第53章

雲漓離開了一會兒後,雪覓讓侍婢去隔壁将烏空空喊來。

烏空空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花朝和繁縷兩人正在整理那三大箱的珍珠,頓時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啊?難道是想給每一個來你小樓的人財力震懾嗎?”

雪覓正坐在椅子上吃果子,道:“我叔叔知道那個紅鯉想用珍珠買我的法衣,就給了我幾箱子。”

烏空空沒見過這麽多珍珠,哪有女孩子不愛這珠光閃閃之物的,雖然不能擁有,但湊近一飽眼福也是可以的,于是蹲到旁邊看他們整理珠子:“那現在這是在幹什麽?”

花朝道:“分類,大的可照明放一起,小的能當彈珠和賞人的放一起。”

這珍珠自然是不需要一顆顆比對大小的分類,那得浪費多少時間,直接一道靈力将其托起,大的落一邊,小的落一邊,很快就分好了。

将三箱珍珠收起來後,繁縷取出丹爐和藥材,烏空空看着丹爐忍不住道:“你們就是用這個丹爐煉出的上品丹?”

這丹爐根本不是學院要求的普通丹爐,無論是上面雕刻的咒術,還是這丹爐的氣場,這根本就已經是個靈器了,比法器更高階,這樣的丹爐煉制培元丹,就好像渡劫修士在對付一個剛煉氣的奶娃娃,太小題大做了。

雪覓道:“自然不是,花朝是用學院裏買的丹爐煉制成功的,現在我們是煉制培元丹出去賣的,有好點的丹爐自然更方便。”

雪覓說着舉起那個丹爐向烏空空展示:“好看嗎?我在家裏挑了好久,這個最适合花朝,你看上面有九霜花。”

花朝的本源就是九霜花,是一種很高階的靈花,雖然能修煉成精的并不多,好難得才找到竟然雕刻了花朝本源靈花的東西,雪覓一眼就看中了。

好看,自然好看,哪有靈器不好看的,烏空空看着靈氣逼人的丹爐心裏默默的想。

拿出丹爐後,花朝熟練的一次放進去了好幾份藥材,這種初級丹藥煉制熟練了,一次可以好幾份藥材同時提煉。

有了丹爐的加持,加上花朝煉制的靈火還是火系伴生靈珠,一個下午上百份的藥材基本消耗一空。

烏空空将最後一爐出來的培元丹裝進藥瓶裏:“一共四千三百顆!”

一份材料不熟練的出丹可能就兩三顆,但若是熟練的,甚至可出九顆!所以這近五百份的材料成品四千三百多顆,出丹率那是真的高,更何況這還是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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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空空看着花朝忍不住道:“你之前去天菱閣選擇功法感覺選錯了,你這樣的煉丹天賦,若修煉丹道功法,今後一定是丹王級別的!”

花朝倒是不在意:“輔修就是。”

之前在天菱閣,的确最先朝他靠攏來的光球是煉丹一道,但他心裏更渴望的是強悍的實力,這也是源于他的出生,在成為小龍君的護衛前,他基本都是東躲西藏。

妖族跟人族的區別并不僅僅在壽命,妖族若想要化形,就要修煉出妖丹,妖族的妖丹相當于人族的金丹,可妖族的妖丹對于妖修而言,只是妖生的剛開始,空有金丹的力量卻發揮不出來。

就好像龍族,一出生的龍崽就有堪比上仙的實力,但并不意味着龍崽就能勝過上仙,僅僅是因為龍形強大,自身的力量加上破壞力,真不顧一切的殊死搏鬥起來堪比上仙而已。

但若是讓龍崽自己發揮,哪怕那些正常得了傳承的龍崽,那也是打不過上仙的。

所以花朝即便堪比人族的金丹期,但早期的時候,甚至被築基期的修士追着捕殺過,這也導致他一直對力量很渴望。

後來成為了小龍君的護衛,再也不必像以前那樣東躲西藏了,但對于實力的渴望卻是半點不少,甚至更多,因為以後他除了自己,還要保護雪覓,正是因為這份對力量的渴望,最後才選了劍訣而非丹道。

不過他對丹道這麽有天賦,以後完全可以兩手抓。

雪覓對花朝的選擇從不幹預,他喜歡練劍那就練劍,喜歡煉丹那就煉丹,反正劍有,丹也有,要什麽都有。

今天的時間已經不早了,再去擺攤自然來不及了,所以直到第二天下了課後,連同烏空空的護衛北穆一起五人,去了小集市擺攤。

小集市上的人極多,好的地段都已經被人占了,烏空空拉着雪覓先去找空位:“北穆你先去買一個攤位牌,我們去找空位,你買好攤位牌就來找我們。”

這小集市的攤位自然也不是白白給人擺的,也是要收取一定的費用,算是管理費了,若無人管理,這小集市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麽樣。

繁縷和北穆一起去買攤位牌,既然是他們家小龍君想要擺攤,這費用哪有別人出的道理,就算只要五靈石。

找了一圈,總算是在一個人不算多的彎道口找到了一個空位:“就這兒了吧,別的地方都沒人去了。”

雪覓點了點頭,這裏雖然不是最好的地方,但也算不錯了。

花朝上前從儲物器裏取出桌椅,桌上還立了個牌子,寫的很清楚,一靈珠三顆上品培元丹。

雪覓随便掃了一眼,道:“好多賣培元丹的,不過我們的最便宜。”

烏空空道:“新生剛入學,第一節 丹道課學的就是培元丹,大家都會出來賣練手之作,自然多,不過上品的倒是沒多少,能直接煉出上品培元的,估計也沒那個閑工夫出來擺攤了。”

能煉出上品的,無一不是丹道天才,那些天才不是世家出生就是早早被招攬的重點培養對象,有那個時間煉這些低級丹藥出來賣,還不如多學一學其他的丹訣,因此雪覓這攤子的上品不說獨一份,卻也的确是少見的。

攤子支起來了,剩下的自然就是等着顧客上門了。

坐在小桌子後面,雪覓兩手撐着臉看着面前的人來人往,有的穿着自己的便衣,但大多數都穿着統一的院服,不同院系衣服也是不一樣的,即便顏色一眼,上面繪制的紋路也各不相同,所以很好辨認。

烏空空坐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了,因為根本沒有人來買,但見雪覓耐心十足,沒有半點不耐的樣子,忍不住道:“你不覺得無聊嗎?”

雪覓看向烏空空:“為什麽會無聊?你看,每個人都不一樣,那個穿青衣懷中抱着靈劍的,應當手中拮據,他可能想要買符箓,但錢財不夠,所以已經貨比好幾家還未下決定,那個頭戴花髻的女子挑選貨物細致小心,但所看的皆是男子佩戴的款式,不是送家人,應該就是送喜歡的人,還有那個,他攤子上的人最多,但東西可能未必好,他旁邊不遠處有個身材粗犷的攤主,他那兒的東西應該比較好,因為前面那個看的人多,買的人少,後面這個幾乎只要是停下來看過的,都買了。”

烏空空只看到人來人往,哪裏注意到這麽多:“你觀察的可真仔細。”

雪覓晃動着腦袋笑了笑,他沒事就喜歡在神殿的觀星臺往下看,一看就是一天,從看熱鬧,到慢慢細致觀察每一個人,根據衣飾樣貌談吐行為,會忍不住去分析這些人的背後。

他覺得這樣的思考挺有意思。

以前他還是草的時候,沒有化形,無法移動,沒見過人,甚至還不懂什麽是思考的時候,就已經會觀察周圍了,那些花花草草,飛鳥魚蟲,也許是因為這樣,他的耐心特別好,不但不覺得無聊,還覺得很有意思。

烏空空也學着他的樣子,趴在桌子上跟他一起觀察着來來往往的人,直到有人站到了他們的攤子前,她差點忘了他們在擺攤,還準備出聲讓人讓一讓。

等反應過來後,連忙立刻站起:“是要買培元丹嗎?全都是上品,一靈珠就能得三顆!”

來的是一男一女,不過兩人站的距離微微隔開了一些,女生清冷,男生倒是有些殷勤。

女子看了眼雪覓,然後朝着烏空空道:“可以看看品質嗎?”

烏空空點頭,連忙取了個小碟子,倒出一粒培元丹來遞給那女子。

女子晃動了一下碟子看了看成色,又聞了聞丹香,這才點頭:“這樣成色的,你們有多少?”

烏空空道:“有四千三百顆。”

女子道:“我若都要,可否便宜些?”

烏空空看向雪覓,畢竟這些丹藥都是雪覓的,她可做不了主。

雪覓道:“那就一共十四靈晶。”

十四靈晶,倒是便宜了好幾十的靈珠,加上這等成色也的确不錯,若是在外面丹鋪子裏買,可遠不止這個價,女子也不再多說,直接取出靈晶付了款。

雪覓将一大瓶的培元丹遞給了她,說是四千三百顆,實際上裏面也有四千三百六七十顆了,怎麽都不會讓人家虧了就是。

沒想到等了半天沒人來,這來了一個直接包圓了:“還以為那麽多培元丹,今天未必能賣的完,沒想到這麽順利!”

雪覓也點了點頭,然後将靈晶遞給花朝:“都是你的!”

花朝笑着接下:“謝小少爺。”

繁縷和北穆直到這時才拿着攤位牌找了過來,烏空空嫌棄的看着他們:“怎麽這麽久啊?”

繁縷道:“人很多,好不容易才排到我們。”

烏空空一秒變臉,嘻嘻笑着道:“我們丹藥賣完啦!”

繁縷意外的看了看花朝和小龍君,見他們笑着點頭,這才道:“全部?”

花朝嗯嗯道:“全部!剛才有個女子過來,看了看成色,應該是挺滿意,就全都要了,一共賣了十四靈晶!”

雪覓看向烏空空:“今日多謝你陪我來,我請你吃飯吧,我叔叔應該已經送膳過來了。”

按照排序,今日應當是星茴叔叔送來。

烏空空頓時左右兩難起來,雪覓家那膳食,老遠聞着都饞的流口水了,可雪覓家的家長,老遠見着都恨不得想繞道了,就在食欲即将戰勝膽量的時候,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一腳踹向他們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桌子。

幾人被吓了一跳,回頭看向來人,為首那人不說多賊眉鼠眼,五官确實好看不到哪裏去,嘴角兩撇胡子,眼冒精光,雪覓很懷疑,這人是個鼠精。

花朝繁縷以及北穆幾乎是立刻上前,将雪覓和烏空空護在身後,不等他們開口,踹桌子的人聲音尖銳的開口:“誰準你們在這兒擺攤的?知不知道這裏是我們歸一堂的地盤!”

雪覓揮開花朝和繁縷上前了兩步:“不知道,我只知道這裏是小市集,我們買了攤位牌,那便在哪兒都能擺攤。”

盧春一揮手,他帶着的人直接将雪覓等人團團圍了起來,旁邊的攤子見狀生怕殃及自身,連忙收了東西躲開了,不一會兒,這周遭甚至清了場,都站的遠遠的圍觀起來。

盧春怪笑了一聲上前:“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這聖靈可不是你們那些世家妖族耍威風的地方,是龍都得給爺盤着!今日不教你認個乖,爺的名字給你倒着寫!”

盧春說完,直接朝着旁邊的人道:“帶他們走,沒有攤位牌竟敢私自擺攤,念在他們新生初犯,帶去律事閣一人賞五鞭子以示懲戒!”

就在這時,又有一撥人來了,其中一個正是昨日邀請雪覓他們入會靈堂的白荻,白荻推開人群一路小跑過來,面露關心的詢問情況,雪覓看了他一眼,并未吭聲,烏空空怕雪覓吃虧,連忙說道:“我們有攤位牌,這些人卻睜眼說瞎話!”

白荻連忙朝着後面走來的人道:“哥!這兩位就是我說的同學,雪覓和烏大小姐。”

被白荻喊哥的青年姿态從容的走了過來,看着盧春,應當是認識的,一臉似笑非笑的看過去:“這裏何時成了你歸一堂的地盤,我竟不知?”

見到來人,那盧春也并不如何害怕,只是氣焰多少收斂了些:“原來是白堂主,我在這兒教幾個新生規矩,白堂主不會也要多管閑事吧?”

白荻的族兄,會靈堂分堂的堂主白晟,看了眼雪覓和烏空空,道:“若這閑事,我今日想管一管呢?”

盧春眼睛一眯,氣息都變了變,似乎暗中在做衡量,最終明顯心有不甘,但也不願正面跟會靈堂對上,只好道:“不過是幾個不懂規矩的新生,也值當白堂主如此,罷了,也不是多大的事,白堂主以後,可得管好你的人。”

盧春說完,陰狠狠的看了看雪覓和烏空空等人,轉身就準備走。

雪覓卻出聲道:“我讓你們走了嗎?”

盧春詫異的回頭,随即不可置信的笑出了聲:“哈,白堂主,您的人好大的威風啊,怎麽着,見到主子來了,就可以亂吠了?”

雪覓一伸手,焚天瞬間顯現,一見到他揮鞭的動作,盧春本能的出手抵擋,但那一身加起來甚至都不到一百靈晶的防護器具,哪裏經得起焚天的一抽。

明明見雪覓并未使上多大力氣,盧春身上的防禦之物瞬間破碎不說,下意識抵擋的手,也瞬間見血的皮開肉綻。

這焚天還帶着火毒,見了血,那火毒瞬間往身體裏鑽,疼的盧春忍不住慘叫了一聲後,立即運轉靈力,抵擋火毒繼續蔓延。

誰都沒想到雪覓會突然出手,尤其是白家的兩人,這事明顯面上已經擺平,他們都已經想好了如何賣下這個人情,然後邀請雪覓入會。

卻沒想到雪覓竟然是這種脾氣,明明之前看起來軟軟乎乎,卻不想竟然說動手就動手。

要知道學院的規矩,最忌諱學生之間争鬥打架,所以剛才那盧春才會随便按個名目帶他們去律事閣,而不是直接動手。

僅僅一鞭子,哪裏夠洩下雪覓的火氣,他何時遇到過如此離譜的事,颠倒黑白,被人稱爺,還說他是見了主人的狗。

他終于可以體會為何百裏香霆會一言不合就想甩鞭子了,這樣直接打回去才夠舒坦。

盧春捂着傷口,整個人疼的發抖,更是看着雪覓道:“好,好膽子!敢在學院中随意動武,今日我不将你驅逐出聖靈,我名字給你倒着寫!”

盧春說完,朝着旁邊吼道:“還愣着幹什麽!給我抓起來!”

花朝和繁縷瞬間就動了,各自取出了武器迎戰了上去。

北穆也不是畏戰之人,對方都動手了,那還等什麽。

白家的兩兄弟明顯想要上前阻止,雪覓朝着他們腳下一甩鞭子,攔住了他們的動作:“這事與二位無關,二位安生旁觀即可。”

白荻連忙道:“學院生事,當衆打架,情節惡劣的會被逐出學院的!”

雪覓:“那就要看是誰生的事,我不惹事,但我不怕事。”

白荻轉頭看向烏空空,平日裏烏空空與雪覓同進同出的,他們關系應當不錯:“你趕緊勸勸,這學院裏擅自動武,是很嚴重的!”

看着那邊已經纏鬥起來了,烏空空也破罐子破摔了:“勸什麽勸,打都打了。”她的确不想惹事,但事已經惹了,那就沒有退縮的道理,要是真被驅逐,大不了她帶着北穆浪跡天涯去!

盧春的修為還算可以,是元嬰期修士,但跟在他們身邊的最高修為也不過是築基大圓滿,跟繁縷同級,因此單是繁縷和花朝兩人,就能将他身邊的人打的七零八落。

北穆修為高,為化神級別的修士,本就比盧春高一個階層,更不用說盧春受了傷,此刻還火毒纏身,越發不是北穆的對手了。

這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執法堂的人,執法堂算是律事閣的下屬分堂,主要負責聖靈學院內的巡守治安工作,這執法堂雖然是學院管理層,但也是學生組建,這內裏自然少不了一些勢力的把控。

一見到執法堂的人,已經力有不敵的盧春連忙跑過去求援,回頭看向雪覓時,更是露出一抹陰冷的狠毒來。

執法堂來的是一個化神期修為的老生,他帶的人幾乎立刻将兩邊鎮壓下來,或者說是花朝北穆他們看到有執法者來了之後,便停了手。

那盧春身上被北穆刺了好幾劍,身上看着無比凄慘,因此在執法堂的人面前根本無需賣慘,看起來就很慘了。

執法堂的看了眼盧春,随即便将目光轉向雪覓,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個死物一般,聲音更是不帶絲毫情緒起伏道:“将他們帶走。”

雪覓一甩鞭子,攔住了那些企圖過來的人,他的焚天帶着上仙的威壓,即便那些執法者的修為比他高,卻一下子還是被擋住了。

為首的執法者看向雪覓,眼神不善的眯起。

雪覓絲毫不懼的與他對視了上去,指着盧春道:“将我們帶走,那他呢?今日這事全是他一手挑起,不該也将他帶走嗎?”

為首的人冷笑了一聲:“他挑起?我只看到你在這裏仗勢欺人,随意動武,造成小市集的混亂,現在是你在仗着手持靈器,造成他人重傷,還抗拒執法。”

雪覓:“這麽說,你要袒護他了?”

那人道:“我誰也不袒護,你有冤,那随我回了律事閣自會給你上訴的機會,現在是你在抵抗執法,就這一條,足以将你驅逐。”

雪覓可沒忘剛才那個人也是要将他帶去律事閣,這律事閣怕也不是什麽好地方,說不定就是他們這些人的地方,他要是跟着去,他才是傻子!

“抗拒就抗拒,我看你們是蛇鼠一窩!”

花朝抿唇忍笑,昨日才在神君身邊學到的詞,今日就用上了,真不錯。

烏空空看向花朝,低聲道:“你還笑得出來。”

花朝剛想說什麽,就聽到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響起。

“雪覓。”

随着這一聲喊,一股巨大的靈壓同時震懾了下來。

原本還站着的那群執法者和盧春帶着的人,直接被這股靈壓猛地拍打了下去,膝蓋更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力量之大,重到那一片地磚瞬間因為這股鎮壓之力碎出一片裂紋來。

雪覓一回頭,連忙收了鞭子跑了過去:“星茴叔叔!”

星茴一彎腰将雪覓抱了起來,看了看眼前的混亂,捏了捏他的臉笑着道:“這是怎麽了?”

雪覓指了指那一群人:“他們蛇鼠一窩欺負人!”

星茴哦了一聲:“那雪覓覺得要怎麽辦呢?”

雪覓指向那個執法者:“那人是非不分不問對錯一心偏袒自己人,根本不配為執法者。”

然後又指向那個盧春:“這人心思歹毒,無故挑事,還睜眼說瞎話,還想把我抓去什麽律事閣挨鞭子,他說要打我們五鞭子,我們有五個人,那把要打給我們的鞭子,全都給他好了。”

星茴道:“二十五鞭子可太便宜,既是懲罰,自當該翻一倍才是。”

雪覓連連點頭:“那就給他翻倍!”

星茴笑着道:“你這又是擺攤子又是打架的,餓了吧,我們該回去用膳了。”

雪覓回頭看了看那邊還跪着沒起來的一群人:“那他們呢?”

星茴看都沒往那邊看上一眼,抱着雪覓就往寝閣走去:“他們自會有人來處理,不用管。”

再然後,衆人眼睜睜的看着那個高大的青年抱走了雪覓,三兩步就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烏空空看向花朝和繁縷:“那個,也是雪覓的長輩?”

花朝點頭:“是的。”

烏空空看了看跪在地上,似乎被一股力量死死壓着,連起都起不來的一群人:“他們呢?”

繁縷道:“不用管了,我們也回去了。”

烏空空還有些回不過神:“我們這跟執法者都幹上架了,這樣就沒事了?”

花朝道:“沒事沒事了,我們快點走吧,這都被圍觀多久了。”

這沒事當然比有事好,畢竟她家北穆也動手了,于是連忙跟着花朝和繁縷離開了。

至于剛才被雪覓擋住不讓出手的白家兄弟,則相互看了一眼,眼神卻忍不住帶上了幾分凝重。

而地上跪着的五名執法者,以及盧春和他的四個狗腿子,動用了全身的力量,都動不了分毫,執法堂其他的執法者聞訊趕來,卻也救不起他們,自然只能上報。

可院內長老聽聞了此事,卻不慌不忙道:“既然起不來,那就跪到能起來再說。”

這上神施壓,可不是他們這種地仙級別的去了就能救起來的,上神罰他們跪到何時,那便何時才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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