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律事閣閣主之位,算是毫無懸念的定在了意蕭身上,其他的候選者與之差距有些大,根本追趕不上。
執法堂的在最後截止之前突然小小的發力了一波,最終魔族的顏輕勝出,這也是聖靈第一個女子擔任執法堂堂主之位。
顏輕能勝出,不只是顏輕手中的勢力背後發力,更是因為她是唯一的女子,因此整個聖靈的女弟子,只要沒有各自勢力牽扯的,很難不支持,好在一番努力之下,最後險勝一籌。
最後被定下的兩人被領着去了雪覓所在的沁水樓,兩人都是渡劫期修士,只不過顏輕剛突破,只能算是渡劫初期,意蕭卻已經是中期修為。
但上千的年歲以及修為的閱歷自然不是白長的,一進那沁水樓,越發直觀的感受到了龍族的富有。
腳下踏着的是紫芯玉髓,沿路過來所見的遍地龍生花,其中蘊含的精純靈氣已經如靈霧一般纏繞在地,還有那開在水中的天心并蒂蓮,挂在亭臺檐下的九幽地音鈴,甚至纏繞在長廊欄杆亭臺石柱上飛舞的花蝶晶羽。
這些東西哪一樣拿出去不是被人争搶破頭的珍寶,在這沁水樓,竟然只是點綴之用的裝飾。
不過兩人都不是目光短淺之輩,心內稍稍感嘆,就越發目不斜視的跟在明紀堂堂主洛鳳的身後往樓裏走去。
雪覓已經在大廳裏等着了,這兩人是他挑選出來的,雖然他并不會将兩人招收到自己手下,反正他也無需去經營什麽勢力,但他們不管怎麽樣,都是因自己才得來這一份機遇,以後不說事事看顧,怎麽都是要稍作扶持的,這第一面,自然要認真些。
因此雪覓今日特意穿了一件淺金色華服,束起半截發髻,佩戴上了淵淵給他煉制的那顆額珠,将一雙龍角也展露在外,打扮的非常好看。
兩人被領着來到了大廳後,并不敢直視上座的小龍君,先是鄭重的行了跪拜大禮,被喊起後,微垂雙眸安靜立于一旁。
雪覓先是看了看那個風評很好的意蕭,果然長得比那個明淺瑜好看多了,年輕許多不說,眉眼間也盡是一股清正之氣,不卑不亢的模樣,更讓人心生好感。
而站在意蕭旁邊的女子,其顏色甚至不熟霓凰,明豔又大方,周身氣勢盡管收斂住了,但也能感覺出一股幹淨利落,身上也并無太多累贅配飾,一頭烏發簡單束起,顯得頗為英姿飒爽。
洛鳳道:“這二位便是聖靈衆弟子票選出來的勝者,小龍君您看是否合适律事閣和執法堂之位?”
雪覓朝着洛鳳笑了笑,臉頰上的小肉窩顯露了一秒後又瞬間收起,然後坐直了身體,這在外人面前,可不能過于随意了。
當初要換掉明淺瑜等人,雖然是氣頭上的任性之舉,事後不是沒有小小懊惱過當時的沖動,但知道了明淺瑜等人的作為,現在雪覓已經一點都不後悔當時的沖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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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也了解到明淺瑜和樓九思将律事閣和執法堂抓的有多牢,現在新挑選出了兩人,想要一去就将所有不可控的力量抓在手中并不容易。
所以雪覓提醒道:“能與聖靈衆弟子一同選出你二人,我自然是滿意的,但律事閣和執法堂,你二人應當比我更為了解,一經上任,必定波折不少,你們可有信心清除內裏淤泥,還聖靈一個清淨公平?”
小龍君的聲音雖然稚嫩奶氣,但氣勢非常,已初具威儀之态,令人不敢輕忽半分,二人聞言忙躬身行禮:“即便前路險阻,吾等定能劈斬荊棘,不負小龍君的期許。”
成為候選之人時,并不只是上位者的挑選,若無意即便為候選,也多有辦法中道退出,既然拼到了這一場機緣,那就沒有退縮的道理,前路不易,一往無前便是,證道之路,從不平坦。
雪覓朝着繁縷看了一眼,繁縷立即端着一個錦盤上前,錦盤上放了兩個木匣子,雪覓道:“即是新上任,應當有賀禮才是,此物你二人應當用得上,若是喜歡便收下吧。”
繁縷一道靈力掃過,兩個木匣子頓時被翻開。
朝向意蕭那邊的,裏面是一枚巴掌大小的弓,洛鳳目光一掃道:“這應當是穿雲弓,乃金系靈器,與你靈根切合相配,倒是适用。”
說着看向擺在顏輕面前的木盒:“琉璃錐,為風系靈器,藏匿于神識中能出其不意擊出,留作後手護身,與你也算合适。”
意蕭雖然出自世家,加上這些年歷練所得,手中的靈器也不過只手之數,如今小龍君随手一贈便是這等級別的靈器,饒是他心中坦蕩,也難免波瀾了幾分。
旁邊的顏輕最先回神,雙手接過木盒,聲音清淩道:“多謝小龍君賞賜。”
意蕭随即與之附和,朝着小龍君鄭重道謝。
洛鳳一揮手,兩枚金光閃耀的令牌立于他二人面前:“接過掌事令,今後聖靈的法度秩序,便是你二人的責任,前車之鑒望爾等銘記,切莫失了最初本心。”
兩人接下掌事令,再次朝着小龍君躬身道:“吾等定不負所恩。”
洛鳳看了眼雪覓,見他似乎沒有什麽話要說了,這才讓兩人退下,至于後續的事情,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若帶着小龍君的依仗都沒本事壓下明淺瑜的殘餘勢力,那這能力早早換人就是。
兩人離開後,雪覓頓時松了口氣的往椅子上一靠,然後笑眯眯的看向洛鳳:“洛鳳哥哥,我表現的怎麽樣?”
洛鳳見人前人後兩個樣子的小龍君,失笑道:“表現的好極了。”
雪覓頓時得意的晃動了一下小腦袋,他這可是提前演練過的,禮物也是在皇伯伯的寶庫裏挑選了半天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上仙以下才能用的東西。
不過皇伯伯的寶庫比淵淵的寶庫危險多了,要不是十七叔跟着他,他差點就被一只醜醜的蟾蜍給咬了,吓得他都不敢随便開後面的盒子了。
雪覓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然後朝着洛鳳攤開了一只手,手上瞬間出現了一塊泛着紫氣的烏金:“洛鳳哥哥,這個是送給你的。”
洛鳳意外了一下:“我也有禮物?”
雪覓點了點頭:“之前霓凰姐姐給我禮物的時候,就有說過我那根鳳靈環就是洛鳳哥哥送的,之前不認識你,現在認識了,自當是要回禮的。”
洛鳳見雪覓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經,更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如此,那哥哥謝過小雪覓的回禮了。”
洛鳳說完,從儲物器中取了一枚巴掌大小的金色令牌:“今後在聖靈中,若遇到危險的事,以靈力激發此令牌,可召喚明紀堂的人,我若在聖靈,定會立刻趕去你身邊。”
洛鳳走後,雪覓将黑色的,紫色的,金色的令牌排排放:“三個牌牌了,都喜歡給我牌牌。”
花朝将洛鳳恭送至樓外,片刻後進來朝雪覓道:“白荻求見,小龍君要見嗎?”
雪覓唔了一聲,三個令牌随手一拎,撞的叮當響道:“那就見見吧。”
反正現在不見,明天在課上也是會見的,他只是讓白晟沒能做他想要的堂主之位,但并未将白家兄弟驅趕出聖靈,今後總歸是會見到的。
不過見白荻,那自然無需如此重視了,雪覓讓花朝将白荻帶到小花園裏。
一路上白荻心裏打鼓,跟在花朝的身後往裏走的時候,心裏更是懊惱,若是早前他能來這小樓一次,怕是也不會聽族兄之言意圖招攬了,這滿地的龍生花,随便一株便是萬晶,這麽多,這等財力的家世,他是腦子進水都不敢使計招攬的。
一見到坐在花園中的雪覓,視線觸及那一對龍角,還有那通身靈寶,白荻越發緊張,等花朝步子一停,他心頭一慌,下意識雙腿一軟的跪了下去。
每天跪他的人可太多了,所以雪覓被人跪拜的時候沒有半點不适應,只是刻意冷着臉的看着他:“你求見我有何事。”
白荻連忙道:“小龍君,那日之事,我族兄本無惡意…”
他話還沒說完,雪覓低頭看向他:“你是來求情的?”
白荻的額上已經微微有些冒出冷汗來,之前不知雪覓身份,因祿事閣之事,他是先觀察過他的,正是因為見其性情溫順,沒有一點大世家子弟的驕縱,對旁人也多有忍耐,連靈族的都願意結交,又出手闊綽,好像錢財在他眼中随意的猶如地上碎石。
又因其還年幼的很,想着或許更容易左右,這才聽了族兄的話,尋找機會結交。
雖然因為被拒心裏多少有些不痛快,原本只是随意之事,因此反倒令他執念上了,但他們最初真的并未懷有惡意,最多,最多只是算計了一些。
結果因此反倒丢了族兄的差事。
因不知小龍君如今對他們兄弟兩的态度,所以他也只能借由同學之便前來一探,但等來了之後,他才越發的清晰認知到,無論他課堂上是否與他們穿着統一的院服,無論平日裏看起來多溫順乖巧,那也是他招惹不起的小龍君。
不等白荻說話,雪覓直接道:“如果是來求情,那你可以走了,我等了那麽多天都沒等來你們的道歉,現在求情又有何用。”
白荻臉色一白:“小龍君,是我等心術不正,我與族兄都知道錯了,小龍君大人有大量,還請寬恕我等這次。”
雪覓可不聽他那些,他是耳根子軟,很多事被人哄哄自然就順着別人了,但不表示他沒主見:“你們錯在先,我若不罰,你們是半點不知悔改,那幾日的時間應當算寬裕吧,你們卻心存僥幸,如今自知事跡敗露逃無可逃,便想着上門道歉求情,世上哪有那等好事。”
白荻還想再說,卻被繁縷直接上前一步擋住了:“白公子,此事你應當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源于你們兄弟二人的算計,否則後面也鬧不出那等替換律事閣閣主的事情來,小龍君只是免去你兄長的堂主之位,已算仁慈,與其來求小龍君網開一面,我還是勸你好好想想,若這事被前任閣主明淺瑜得知,你二人會如何吧。”
跪在地上的白荻身形不穩的晃了晃,他今日會來此,除了試圖挽救,這裏面自然也有希望能得小龍君庇護的意思,小龍君知道了他們的算計,只是免了白晟的堂主之位便不會再有其他。
可這是要是被明淺瑜得知,知道害他丢了閣主之位的根源竟然只是因他們那一絲招攬的算計,白荻簡直不敢想,這将會給他們白家招來多大的禍事。
白荻不知道明淺瑜丢了閣主之位,是會忙于收斂勢力,還是會查根溯源,所以被請出沁水樓後,他也不敢表現的太過失态,生怕被人看出端倪,反倒将事情捅到了明淺瑜跟前。
知道白荻無功而返,白晟一臉灰白的癱軟了身體,他能在白家得盡資源,無非是他天賦好,今後大有可為,能将白家帶着更上一層。
能入得三大堂之一,更是他實力的證明,白家也因此得了頗多的好處。
現在他丢了堂主之位,白晟都不敢想,接下來等着他的将會是多可怕的現實。
心生絕望時,他突然忍不住回顧這些年,他這樣先施壓再施恩的辦法并非第一次用,遇到一些硬骨頭的,他知招攬不成,便不會再多管,而那些人因為他的挑動,招惹上了院內的大勢力,道途如何坎坷自不必多想。
但他用這種辦法也的确收攏了一些可用之人的人心,以此得到了不少利益,所以那時得知雪覓是白荻的同院新生,這才動了心思,招攬不成便故技重施。
誰曾想,這事要麽不曾敗露,一旦敗露,便是毀盡所有。
可惜現在再後悔,已經晚了。
學院裏這些事并未在雪覓的生活中占據太多,等新生适應了開學後的課程,雪覓這才知道,并不是每一天都有課的,只不過像他這樣天天回家的也幾乎沒有。
對他每天不是回妖神殿就是回雲起的舉動,烏空空還曾感嘆,這就看出,來學跟來玩的區別了,別人那是時刻都惦記着修煉,尋找資源,即便家在朝聖城的,一入聖靈,也有可能大幾十年都未必會回去一次。
修道之人不說四海為家,但也絕不會被困在家那個字上,放眼天下才是征途。
聽烏空空說這話時,雪覓只是兩手撐着臉慢悠悠回應:“可我家就是征途的盡頭呀。”
烏空空無言以對,那可不,不管是妖神殿還是雲起,那都是神居住的地方,可不就是征途的盡頭。
今天雪覓上的是畫符課,符課最基礎的就是聚靈符,将四周的靈氣聚集在一起,無論是修煉,煉丹煉器甚至煉制更高階的符箓,都可以借由聚靈符來輔助。所以聚靈符雖然基礎,但用途卻是最廣的。
因此學院基礎符箓課,首先會教聚靈符,這樣以後學生自行修煉時,能節省許多資源,一張上品聚靈符至少要五十靈石,但一靈石能買五張空符,若能自己繪制,當真是能省去許多開銷了。
雪覓煉丹天賦不算好也不算差,但他對靈氣的親和,讓他在符箓上似乎更為出彩。
今日在課上,他只是照着老師畫出的樣式在符紙上畫了出來,那聚靈符就畫成了,雖然是最低階的,甚至因為第一次畫,符文還有些粗糙,但至少畫成了,上面的靈紋能聚集靈氣。
畫成時,雪覓當下就得了不少誇贊,連符箓老師都驚嘆他的天賦,雪覓被誇的臉都紅了,雖然這裏面應當也有他小龍君身份的原因才被如此讨好,不過成功是真的。
這也讓雪覓對符箓生出了更大的興趣,今日課程一結束,就興沖沖的回了雲起,他要畫符給淵淵看!
至于為何直接回雲起而不是妖神殿,并非因為他心裏只惦記着淵淵,是因為包括十七叔在內,那些龍叔叔們近期都不在朝聖城,皇伯伯要掌管那麽大一個妖界,也不是能天天陪着他玩的,叔叔們不在,皇伯伯又忙,他只好回雲起了。
雪覓抱着一沓空符,一點不帶客氣的坐在了時淵的身上,時淵好笑道:“這又不是煉丹,雖然符箓畫毀了也有可能炸符,但高階極品以下的符箓不用擔心這個問題,這就無需讓我護着你了吧。”
雪覓啊了一聲:“符也會炸呀?”
時淵:“丹藥會,煉器會,那符箓自然也會。”
雪覓頓時往他身上貼了貼:“那我更要挨着你了,萬一把我炸到怎麽辦。”
時淵笑了一聲便任由他去了。
雪覓将朱砂調好,把空符擺好,又将他買過的其他符箓一一擺放出來,臨摹他最會了,認字之前,他最先學會的就是臨摹,每天一張大字可不是白寫的。
一邊放東西,雪覓一邊道:“怎麽這兩天沒看到陸染叔叔呀?”
他每次從朝聖城回來找時淵的時候,總能看到陸染的,但這兩天好像都沒見到。
時淵:“他外出有事,過幾日才回。”
雪覓哦了一聲,用筆沾染着朱砂往空符上開始畫,還忍不住嘀咕:“最近大家好像都有事,十七叔他們都不在妖神殿。”
時淵聞言,眸中染上些許笑意。
被雪覓惦記的人,這會兒意外相遇在鳳津。
鳳津退去火潮,炎月雲蟠的摘取也有時限,時間只有一夜,月出而結,樹上所長的花苞将會在月光下開放,等花瓣悉數掉落,便能摘取裏面所結的靈果,但那時月亮已經快要隐去,太陽即将出來,所以真正能取果的時間極為有限,甚至不足一個時辰。
而這一個時辰,還要與三界四族無數修士競争。
即便地心火退去,鳳津裏殘留的火熱也不是一般修士能抵擋的,加上這等能洗去多餘靈根的逆天寶材實在是少之又少,因此每千年一次炎月雲蟠能摘取時,什麽修為的修士都會來,畢竟不親自試試,哪裏會那麽容易死心。
但最後,定然是一群渡劫期修士的戰場。
要交鬥別的修士,要抓緊時間摘取炎月雲蟠,還要防着被人搶奪靈寶,屆時會有多混亂不用想也知道。
每千年一次的炎月雲蟠時淵都會派人來取,但他并不像別的上神培養自己的勢力,甚至還有族中後嗣需要看顧,定下一定要取到多少靈果的命令,每次的炎月雲蟠他所派遣的人能摘取多少便是多少。
多了不嫌多,少了也沒甚關系,反正摘取到的,最後也只是做給予他人賞賜之用,因此對每千年一次的退火潮,時淵并不重視。
但這次被派遣來的是陸染,陸染本就是上仙的修為,即便壓制修為到渡劫期,那也比旁人多了上萬年的實戰經驗,依舊是有些欺負人。
不過陸染覺得,他們家如今有個小龍君,萬一小龍君愛吃呢,一千年才只能結一次,多摘點準沒錯,所以這欺負人的事,做上一次也沒所謂。
心裏雖覺得抱歉,但等下出手他可沒打算手軟,為此他還帶了兩個渡劫期的修士,稍後讓他們兩人為他護持,他一心摘取靈果。
原本陸染還想着,如果他将別人壓制的太多,那就放放水,取個幾百顆,應當是夠小龍君吃的,結果,在鳳津谷外,他以神識查探聚集在此的大概人數時,突然瞥見零散在人群中的幾條眼熟之物。
若他沒看錯,那應當是那天小龍君用仙雲絲,讓神君幫他煉制的發帶,上面因為小龍君彙入靈力所編織出來的紋路并不精細,跟仙雲絲這般重寶材料完全不匹配,陸染自然格外有印象。
更不用說,那一箱仙雲絲都是從神君庫中所處,光從氣息他都能分辨出來。
山谷之外,遍地是等待着地心火退去的修士,陸染神識粗略一掃,至少有數十萬人,這數十萬人還都是高修為的修士,谷外那些試圖撿漏亦或是看熱鬧的更多。
這些人當中,龍族的龍君至少來了四個,因為那發帶他就見到了三條,沒來的那個有可能是星茴上神,古溪上神應當也沒來,再如何,他們恐怕也不會以上神的身份來欺負人,但會不會像他家神君這樣派遣上仙來壓制修為的争奪就不好說了。
司禹龍君定然是來了的,以司禹龍君的霸道,他怕是不會管這是否欺負人,能隐藏氣息模樣裝作普通修士與人争搶,估計也是怕傳出去不太好聽。
這一瞬間,陸染突然就明白了神君那句‘屆時你自會知道要取多少’這話的意思了,因為要取多少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要看他能從那幾個龍君手裏搶到多少了!
跟着陸染來的兩個渡劫期修士突然感受到自家仙君身上散發出來的戰意,差點驚的一跳,只是為小龍君取靈果,竟然這般戰意洶湧?
正疑惑時,兩人聽到仙君與他們的傳音:“龍族的幾位龍君皆在此,待那炎月雲蟠結果,你二人定要使出渾身解數相助于我,雲鼎神殿,決不能輸給妖神殿!”
他不能給神君丢這個臉!
轟地一下,那兩名渡劫修士的戰意也跟着被勾動起來,盯着那谷中的參天大樹,眼睛裏都好似能冒出火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