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hapter9天使death

「真是令人意外的白卷啊……」與火焰相對的暗面,暗紅眼眸的主人如此說着,嘴角微挑。

從這件事的開始,空白試卷就已經交到她手上了。

本來以為她是說謊,利用這個機會也許能将她的能力逼出來,他們早已設定好了一切,等她火燒眉睫走投無路,可是看見的卻是她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情景——那份試卷原封不動交回來,一片空白。

因為離得太遠,火光太刺眼,塞巴斯蒂安根本看不見她周圍微弱的金色光芒。

「救人出來吧喵。」因為顧及夏爾的身體雖然不被燒掉也可能在高溫之下脫水而亡,小黑貓眯着眼下令道。

黑發惡魔:「Yes,mylord.」

事件完美落幕,照相鋪放火引燃的兇手大媽靈魂被死神收走,倫敦又恢複了原本的『平靜』。

平安無事回到府邸,花黎黎已經因為疲倦和各種不适而睡着了。

請來的死神紅發格雷爾在執事君的監控下靜悄悄地對她的靈魂進行了更深層的鑒定,然後三個非人類跑到了別的房間去:

「的确是天使哦,而且職階很高——根據近幾天的『天界娛樂報』分析,她有可能是剛被天界撤職的聖母莉塔娜·艾菲洛斯Death~~」格雷爾兩指夾着一份五顏六色的小報刊,邊說邊向塞巴斯蒂安靠近。

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的蹭油攻擊:「她真的失憶了嗎?」

「看上去是這樣沒錯啦,剛剛這麽大的火,也沒有引出她的力量來啊——不過嘛,人家認為欲火*這應該會有效Death我們一起來試驗一下吧塞巴斯醬~~」扭着再次蹭過去,不出所料地迎來了一個飛踢。

「那她怎麽會擠進少爺的身體裏?」

「啊?這應該算是巧合吧——她的靈魂強度雖然很大,又被聖光加持過,但明顯是失去了記憶和能力,當時恰好遇上小少爺靈魂強度小,容易被擠出來的狀态,才會無意識選擇這具軀體的吧……」坐在地上,擺着各種風騷的姿勢并且毫無節操地産生飛吻。

『真是一如既往的礙眼……』塞巴斯蒂安有一腳把他踩回地獄的沖動。

「我問的重點是,她原來的身體呢?」莫名其妙從身體裏飛出來,然後附到少爺的身上?

格雷爾挑眉:「噢噢,那是因為她失去了過多的力量,和原來的身體契合度不夠,然後重傷過多才導致這種情況的。」

所謂不夠級別就不能穿新的裝備。

而這時,一邊默默思索的少爺貓帶着依舊可愛的口癖和正經的語氣開口了:

「……那你知道她為什麽被撤職?」

「……」格雷爾的臉僵硬了一下,然後看向塞巴斯蒂安,頓時笑得燦爛,「因為她以前好像跟下等天使有染。」

塞巴斯蒂安在夏爾貓看不見的角度皺起了眉頭,夏爾貓愣了愣,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答案。

很難想象失憶前花黎黎妩媚地勾引下等天使的模樣。

不過看慣了社會黑暗醜陋的三位非人類并沒有過多的在意,在他們看來這也算不上什麽大事件。

幾天後的火車旅行花黎黎還是一口回絕了,雖然決定權不在她手上,可是至少發言權還是有的。

令人意外的是主仆兩個爽快地答應了讓她留在宅子裏偷懶一天——當然,他們的原話裏并沒有『偷懶』這個字眼,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現在不偷懶,還待何時……

花黎黎先是躲進書房裏聲稱複習,然後拿起一本《怪談小說》靠在窗邊看了起來。

可是翻了幾頁後,她悲哀地發現大部分單詞還是不懂,只好放下書。

『看來今天又是無聊的一天了。』如此想着,眼簾微微下垂,但卻沒有完全閉上。

她靜靜地靠窗坐着,睜着沒有焦距的眼睛,像是在思考什麽,經驗證明她卻只是在發呆。

『月圓之夜,黑雲森林——就是阿洛伊斯·托蘭西宅子旁邊的那片森林深處會打開一扇門通往另外萊西樂園,我要你把這塊紋章上的圖案給那邊的一位老朋友。』白鹿溫蒂絲的話出現在腦海中,打斷了她的發愣。

最近總是這樣,一旦發呆太長時間,這句話就會強制性出現打擾,像是在提醒她不要忘記了一般。

于是,她再一次舉起右手,念:「以莉塔娜之名,開啓聖靈之眼,以溫蒂絲之權限,現。」還好這可以用中文讀出來。

在她念完最後一個字的同時,手背上忽然泛起了金光,金色的圖案在上面若隐若現——那是因為她沒有解開封印,看得不真切罷了。

『只要你找到那個人,他就會告訴你解開封印的咒語,照着念就可以了。』

十秒後,她再次念動隐蔽咒語,手背上的花紋消失不見。

嘆了口氣,『阿洛伊斯·托蘭西,少爺的另一個悲劇的開始麽……』搖頭,她跳下窗戶,回房間睡回籠覺去了。

而她沒有發現的是,剛才在窗外的一棵樹上,停落了一只通體烏黑的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把她念咒語将手背上的花紋呈現出來的過程全部記錄了下來。

「你居然睡着了喵~」一爪子按在她的鼻子上,夏爾貓晃着尾巴看見少女從睡夢中睜開眼,困惑地看向自己。

過了好久,她才慢慢反應了過來,搖頭将它的爪子晃了下來。

「回來得好快啊……」她喃喃道,翻了個身準備再睡一覺。

最近總覺得怎麽睡都睡不完似的。

夏爾貓沉默着,看着自己沉靜的睡顏,放棄了在上面劃幾道的念頭。

湊到她耳邊:「莉塔娜·艾菲洛斯喵。」他喊出了她的名字,少女卻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不過即使她是清醒狀态,聽到這個名字也不一定能及時反應過來——她對這個陌生的代號的記憶只有審判時上帝曾憤怒且快速流暢地說過,和念動咒語時的『以莉塔娜之名』而已。

歐裏斯從不用『莉塔娜』或者『艾菲洛斯』稱呼她,因為名字往往沒有『聖母』這個職稱有諷刺意味。

久而久之,她對這個名字的敏感程度在零以下也不一定。

見她沒有反應,夏爾只好跳下床來,而某執事君就在此時進了門:

「少爺,有托蘭西伯爵家的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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