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柏沅清癡迷的眼神像是要将他吞之入腹
為了讓柏沅清度過一個完美的發情期,楚俞将找小母狗提上了日程。
但要想在茵斯蘭大草原上找一條母狗出來,那簡直難以登天。
楚俞地毯式搜索了半個月,別說母狗了,連根母狗毛都沒看到,倒是不斷地看到了動物交·P的場面。
草原上、灌木叢、樹林間、土坡、河道邊等全是場地,眼睛都快要瞎了。就連經過樹林時也能見到兩只雄猩猩大搖大擺地坐在石頭上互相舔。
楚俞:………………
咱就是說。
家人們,我知道春天來了,但你們至少找個洞吧。
一天天的,我掃·黃都快要掃不過來了。
如果說一開始看到動物談戀愛是新奇和刺·激,那麽看多了看久了,楚俞也直接麻木了。
這天清晨,草原一片寧靜,山腳下某個黑黑的洞口慢慢探出一個圓腦袋,黑黑的眼睛轉了一圈,确定安全後,然後楚俞回過身體,剛要叫身後的跟上來。
下一秒,柏沅清大搖大擺走了出來。
小狗呆住:???
楚俞:阿喂?沅清哥哥!!!
柏沅清扭過頭,面露茫然,似乎極其不解。
的确,誰會在領地上狗狗祟祟,像個入室搶劫的小偷。
楚俞:……
楚俞嘆口氣,尾巴一垂,走上去,算了算了,随你随你。
清晨的草原還是霧蒙蒙的,太陽剛冒了個邊,楚俞掂起腳腳走在草地上,生怕露水會打濕他的毛毛,弄髒爪子。
茵斯蘭草原就是一個天然氧吧,楚俞用力連吸了兩口,給自己洗洗肺。正要吸第三口氧時同時竄進鼻息的還有一絲絲信息素的味道。
……呃,尴尬。
楚俞看着走在前面的柏沅清,以他的視角正好看到的是柏沅清的線條流暢的後腿和結實的臀部。
真翹啊。
楚俞也不知道怎麽,他竟然從一頭狼的身上看出了長腿、翹臀、窄腰的高級身材比例。
擡起一只前爪,悄悄地揉搓了下自己的圓臉蛋子。
在心底裏告訴自己:你是狗你是狗,不是畜生……不對,你是畜生,但不是一般的畜生。
到了河邊,柏沅清就加快了輕盈的步伐,直接跳到了河裏,“噗通”一聲,這一下水花四濺,剛跑到河邊上的楚俞無法幸免地濕了身。
楚俞瞬間變成濕答答的小狗:……
柏沅清一腦袋紮在了水裏,随後起身,站在清澈的河流中間,潇灑地甩了甩毛發,潛藏進毛發裏的水珠順着力度飛灑,在金色陽光的照耀下,如同高清電影裏的畫面放慢了幾幀,漂亮的要命。
楚俞坐在岸邊,低頭舔了舔自己的爪爪,洗了把臉。
柏沅清甩幹水,擡起腦袋,用深邃而獸性的眼睛亮亮的看着楚俞,仿佛再說:愣着幹嘛,到水裏面來玩兒。
雖然沒有語言交流,楚俞卻能感覺出來,柏沅清喜歡洗澡,甚至那憑着不怕水的勁兒,說不定還是個游泳高手。
楚俞其實是不想下水的,大清早的起床就為了陪柏沅清——
近期對方身上信息素味道越來越濃烈,不得不每天一洗了,尤其是早上那股味道尤其濃情……
可以理解成,發·情期裏的雄性動物和人類男性一樣,每天早上起床身體都會發生一些變化。
再加上沒有雌性解決需求,憋着難受,就只能來洗個冷水澡,實行物理降溫。
但……
柏沅清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眼裏閃爍出了那種忽明忽暗的光,又不由自主地歪頭眨了眨眼,耳朵尖抖落幾滴水——
“……”靠,賣萌可恥。
我來也!!!
楚俞幾乎飛撲過去,“噗通”一下跳到了水裏,和柏沅清來了個“鴛鴦浴”。
剛到水裏那一瞬間,楚俞有一點害怕,只敢在淺水區打滾兒,被柏沅清按在水裏玩了會兒後,很快就掌握了游泳技能,跑去深水區了。
诶嘿,好玩兒。
楚俞四條爪爪飛快地在下面刨水,下巴高高仰着,細軟的毛毛漂浮在水面上,好看極了。
“嗷嗚。”楚俞興奮地叫了一聲,垂眼看着水裏的自己。
忍不住自戀:嘿,我長得真可愛。
楚俞在水裏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美貌,濕答答的回到了岸上,用力抖了抖身體,甩幹毛發裏面的水。
轉頭就見柏沅清坐在了草地上,背對着他,岔開腿腦袋埋着,細心地舔舐着自己的毛發。
楚俞眨眨眼,靈機一動,壞水兒噗呲噗呲往外冒了。
他返身鑽進了水裏,小心翼翼地朝柏沅清靠近。
他游得極輕,極慢。
等快到了,柏沅清竟然還沒注意到自己。
太大意了吧,楚俞在心裏偷笑,心說:那就別怪我了哦。
他往水裏一鑽,把腦袋也弄得濕漉漉的,跟一團浸了水的棉花似的,直接朝柏沅清後背撲了過去。
“嗷嗚……”沅清哥哥。
于是,柏沅清瀝幹水的毛毛又濕了。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楚俞撲到了柏沅清背上時,柏沅清毫無防備,猝不及防就卧倒在了草地上,擔心調皮的Omega摔倒還連忙擡起前肢摟住了對方,而這個姿勢正好把半大的小狗攏在了懷裏,肚皮緊緊貼住。
然後——狗狗突然就僵住了。
怎麽突然好燙啊。
不是他散發出來的燙,是柏沅清的身體燙。
楚俞意識到什麽,僵了一秒不到,連忙退開和對方拉開距離,低頭,便瞧見了狗生難忘的一幕。
“!!!”
啊啊啊啊啊啊!
老天爺,我瞎啦。
誰來告訴他,柏沅清背着他竟然是舔自己的兄弟啊。
那兄弟還耀武揚威的站着,看起來兇神惡煞,在楚俞的震驚注視下,竟往外吐了一點口水。
這代表異常興奮了,連帶着那雙金色狼瞳都閃爍出了別樣的光。
!!!
楚俞卻被吓得退開了幾步,擡起兩只爪猛地抱住自己的腦袋和小耳朵,是羞的。
一邊又忍不住偷瞄:不知道是哪個小母狗,這麽有福氣……
诶不是,我就誇了你一句,你怎麽又又又big了?
是的,柏沅清也很詫異,為什麽自己會在一只小公狗的好奇注視下,莫名的躁動,甚至更加難受。
動物不是人類,到了青春期會有生理課,有專業理論知識,懂得如何繁衍;而動物對待身體的繁育以及發·情期,都是靠着自己摸索的。
怎麽舒服怎麽來。
不會去想什麽是羞恥,什麽是不應該,他們的大腦發出的信號就是:發·情了不舒服,所以要尋找更舒服的方式來緩解。
柏沅清自小離開狼群出來打天下,開疆辟地,雖然看過其他動物的片,但這是他的首次發·情。
用人類的話說,還是個小處·狼呢。
這個小處·狼在沒有母狼的情況下,只能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來緩解。所以才會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此刻,小處·狼正大剌剌叉着腿坐在地上,目光緊緊盯着他的小Omega。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俞的錯覺,對上柏沅清的眼睛的時候,總感覺對方在看一塊肥肉,癡迷的眼神像是要将他吞之入腹。
诶不是,你發·情期看我幹什麽啊。
我不能幫你。
你這……算什麽嘛。
楚俞兩只爪爪捂住發燙的臉蛋,尾巴不自覺夾起來,氣鼓鼓地對着柏沅清“嗷嗚”了一聲:
別看我,我是公的。
言下之意,我可幫不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是嗎?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