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狗狗成年啦~

時間約過了幾天, 或是一周。

狼群将這片樹林熟悉了個遍,食物不多,要是過冬的話有些困難。

準确來說, 不算是一個好去處, 因為越過山的那邊還時不時有人類出沒, 但同時也有一群膘肥體大的牦牛。

食物擺在眼前,不飽餐一頓就走,實在心不甘。

據柏沅清他們日夜觀察和踩點,發現牦牛的作息時間是日出而出,日落而歸。

牧牛人每天早上會開着汽車過來,将牦牛放出來, 然後走進白色的圓帳篷裏待上一陣或大半天,就會驅車離開。

然後翌日一早又來。

其他時候都是一條大型犬在看守, 時刻轉在牦牛隊伍裏, 或者睡在電網裏面,順便吓走附近想要偷牛的野獸。

狼群每天遠遠望着一頭頭又肥又壯的牦牛, 口水快要流一地了。

終于, 這天被狼群尋到了機會。

那是一個清晨, 談晚星和厄裏斯在外望風, 遠遠聽見了汽車聲音。他們之前坐過車, 于是兩個對視一眼,往牧場跑去。

天色剛蒙蒙亮, 牧牛人開着車來了, 後面還跟着一輛車,從車上下來了三個陌生男人, 他們和牧牛人交流了一會兒, 其中一個男人蹲下, 用手撥了撥地上被啃食過的草莖。

起身,像是挺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他去車上拿出包,點了幾張鈔票給牧羊人,牧牛人開心地接過鈔,往圓帳篷裏走,拿出一條繩棒出來。

三個男人在原地等候着。

過了不久,牧牛人不知從什麽地方攆來了三頭牦牛。

談晚星和厄裏斯看到這兒,返身跑回了土洞,嘴裏“嗷嗚嗷嗚”地叫:別睡了別睡了。

紫沙先被叫醒,茫然地擡起腦袋,不知發生了啥,張望着,見談晚星火燒火燎地跑回來。

厄裏斯稍顯緩慢地跟在他身後。

“嗷嗚。”談晚星眼睛閃閃發亮,有情況,兄弟們。

紫沙一個翻身站起,蘭森和陳老也清醒了,談晚星在他們之間蹭來蹭去:走,走,別睡了。

柏沅清慢慢從洞裏走出,楚俞走在他屁股後面,困恹恹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就地蹲坐下,擡起爪爪慢吞吞地洗了把臉。

“汪嗚。”啥情況呀?

談晚星:有人搶我們的牛。

對談晚星來講,那群牦牛是他們先盯上的,要有其他人類去動牦牛,自然就是在搶他的牛。

楚俞洗臉的動作一頓,倏地站起來。

誰搶?

談晚星用焦急地後爪使勁刨了刨地,然後蹭了蹭厄裏斯,商量好,兩個轉身朝牧場方向走,走了幾步,談晚星回頭看了眼狼群。

幾頭狼原地對視幾秒,跟了上去。

這麽一來一回,等到了牧場的方向,太陽已經出來了。

楚俞老遠就聽見汽車聲音,狗耳朵抖了抖,狂奔到了山坡上面,果然瞧見有人用車把三頭牦牛運走了。

靠!

楚俞擡起肉墊氣呼呼地往地上一拍。

我都還沒吃。

狼群眼睜睜看着汽車離開,牧牛人巡視了一圈,擡起手,曲起食指,抵在嘴邊,吹了一聲響亮的哨。

哨聲嘹亮,像某種信號。

然後牧牛人轉身将電網打開,拉開車門,離開了。

楚俞:???

啊?

就走了?

這是第一次牧牛人走得如此早,平時都要待個大半天才離開,可能是那三頭牦牛賣了不少價錢,要去吃頓好的。

牧牛人一走,不到十分鐘左右,楚俞他們就瞧見遠處慢慢出現了一群牦牛。

一條大型犬跑在前面,它輕車熟路地跑到了原帳篷旁邊,先去找自己的狗碗,從裏叼出一塊骨頭,便趴在地上抱着啃起來。

狼群看到美味的牦牛,都忍不住咽口水。

楚俞看着自己的同類啃骨頭,嘴裏也“嗚嗚”兩聲,偏頭蹭了蹭身旁的柏沅清。

沅清哥哥~

柏沅清垂眸,懂狗狗蹭自己的意思,無非是今天想吃牛肉了。

對啊對啊,楚俞尾巴搖了起來。

今天牧牛人走得早,只有一條牧牛犬,不失為好時機。

再說了,他的Omega想吃牛肉有什麽錯呢。

柏沅清率領着狼群從樹林裏出現在了平原上,他們朝着牦牛的方向走去。牦牛比其他動物好獵殺,前提是搞定了那圈錯綜複雜的電網。

但狼的氣味剛一靠近,那只正趴在地上啃着骨頭的大型犬倏地警惕起來。

“汪汪汪。”它将骨頭一丢,沖着狼群的方向龇牙咧嘴的吠。

應該是罵了難聽的話,因為楚俞一聽,立馬和它對沖了起來。

“汪汪。”罵你爹呢。

牧牛犬耳朵一立:……

楚俞聲音狂,大概是和狼群呆久了,他身上有種野生動物不怕事的桀骜。

楚俞:“汪汪汪……汪汪汪。”

“……”柏沅清都不知道楚俞從哪兒學來的髒話。

其實這是楚俞的誘敵之術。

他的戰術是:自己去勾引牧牛犬注意,先用言語試圖激怒對方,以此拖住牧牛犬,給狼群越過電網有足夠去獵殺牦牛的時間。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那條牧牛犬像是被他吓傻了。

吠了幾聲後,沒聽見牧牛犬的回應。

楚俞:……

楚俞茫然地看看柏沅清,再看看談晚星厄裏斯。

楚俞:我有這麽牛逼???

這個念頭剛閃過,忽然,一道無比興奮地吠聲響了起來,只見一直石化的牧牛犬從白色帳篷處飛快地跑了過來,跟見到偶像似的,嘴裏“汪汪汪”個不停,尾巴也搖了起來。

“汪汪汪汪。”牧牛犬跑到電網處,甚至倏地站立起來,友好地沖着楚俞搖尾巴。

楚俞:……

狼群:?

牧牛犬這一舉動,把狼群弄懵了,忍不住想:這大自然上竟有比楚俞還傻的狗。

動物之間的交流不全靠聲音,他們的肢體、表情、眼神都可以用來傳遞信息。

楚俞見牧牛犬朝自己搖尾巴,愣了一下,剛剛吵架時桀骜氣勢陡然不見,上前兩步,也沖對方搖了搖尾巴,還小跑到了電網處。

兩只狗狗一只在裏,一只在外,和許久未見的兄弟似的,親熱問候。

站在遠處的狼群:……

早知如此……

狼群也不知道楚俞和那只牧牛犬在叽裏哇啦地說什麽,只見楚俞毛茸茸的大尾巴靈活一彎,比出半個“心”形,而後,裏面那只牧牛犬學着楚俞彎着大尾巴,比出另半邊“心”,和對上了暗號似的,下一秒,兩只狗狗你争我搶地“汪”了起來。

最後,牧牛犬蹦蹦跳跳地跑去将電網關了。

再一個興奮起躍,從電網裏跳了出來。

牧牛犬:“汪汪汪。”偶像。

沒錯,牧牛犬“單方面認識”楚俞,這得虧他主人之前一直拿着網上楚俞的照片和視頻給它看。

說起來,牧牛犬覺得人類真奇怪,沒事兒就逼着它看網絡上視頻,還逼着它學尾巴比心,就連洪水裏的那段視頻也看了,他主人抱着他哭了一個多小時,弄得它以為自己患病了。

正因如此,所以牧牛犬剛一聽見楚俞的聲音,立刻認了出來。

人類有慕強心理,動物之間也有,單純的它們對強者是一種下意識臣服心理。

當然,楚俞也沒料到,這牧牛犬竟是自己的小迷弟。

牧牛犬是條靠譜的狗,為了“偶像”,有事真的能上。

“偶像”想吃牛,就直接把狼群們放進了牧場,一瞬間,牦牛被追得到處亂竄,最後一頭公牦牛被狼群成功捕殺。

楚俞和狼群用餐的期間,牧牛犬興奮地圍着楚俞跳,搖尾巴,用盡一切方式引起他的注意,甚至繞到楚俞屁股後面,熱情地去嗅楚俞的味道。

柏沅清:????

楚俞:????

狼群:????

這家夥是……

楚俞正抱着一塊肉啃,感覺對方聞自己,尾巴下意識夾住,企圖把屁股保護起來。

靠,別趁我吃飯的時候聞我。

請你和偶像保持距離。

“嗷嗚。”柏沅清嘴裏也發出警告的聲音,走過去将牧牛犬吓得跳開了幾步,深邃銳利的眼眸有些危險,活像自己想吃的肉被其他狗惦記了。

如若不是看在楚俞的面子上,牧牛犬怕早已經被柏沅清撕碎了。

可牧牛犬對柏沅清的威脅視而不見,站在一旁癡癡地望着楚俞,等楚俞用完了餐,舔爪爪擦嘴巴的時候,它又走過去,去聞“偶像”的屁股。

楚俞:……?

你為什麽對我的屁股情有獨鐘啊。

柏沅清看見牧牛犬和牛皮糖似的去聞楚俞,氣得不行,沖着牧牛犬龇牙咧嘴。

柏沅清:“嗷嗚。”滾開。

他走過去,把楚俞擋在身後,緊緊盯着牧牛犬。

牧牛犬狗膽包天,絲毫不将狼王放在眼裏,倔強地偏着腦袋,狗狗眼興奮的看着楚俞,嘴裏還“汪汪”地叫。

楚俞舔爪的動作一頓,從柏沅清身後冒出半邊腦袋,似乎再說:你想幹嘛呀?

牧牛犬吐着舌頭,左看看,右看看,然後轉過身,下一秒,做出了一個令狼和狗都傻眼的姿勢——

牧牛犬前肢下壓,柔軟的腰塌着,撅起渾圓的屁股,翹起尾巴,大搖大擺的向楚俞求·歡。

是的,求·歡。

牧牛犬是條母狗。

……

……

現場升起一絲微妙的尴尬。

楚俞:呃……我……

楚俞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都給整不會了。

那什麽,楚俞慢吞吞從柏沅清身後走出來,還沒走兩步,脖頸倏地被咬住,柏沅清喉嚨裏發出不悅的聲音,似乎在說:不準去。

“……”楚俞心說我沒打算去啊,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那邊牧牛犬還撅着屁股,等待着他“寵幸”,這邊楚俞的頸子被柏沅清叼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這要是擱在古代社會,柏沅清此刻活脫脫的一個王母娘娘形象,幹着棒打鴛·鴦的事。

狼群們饒有趣味地看着這幕。

楚俞尴尬得恨不得刨個洞把自己埋起來,沖着牧羊犬抱歉地“汪嗚”了一聲。

如果翻譯一下,大概意思是:美女,哥要游歷江湖,給不了你想要的,你去找別的狗吧。

然而在柏沅清眼裏,他覺得狗狗念念不舍了,有些生氣硬拖着楚俞走了兩步。

走,回家。

楚俞:……

唉好吧好吧,聽你的,回家回家。

楚俞也不知道柏沅清在緊張害怕什麽,沒錯,他感覺到了柏沅清在緊張和害怕。

回去的路上,楚俞仔細研究了一下,覺得柏沅清應該是緊張那條牧牛犬的出現。

至于害怕……

楚俞不想臉大,畢竟柏沅清這一次的表現太像吃醋了。

雖然柏沅清平時喜歡纏着自己做一些貼貼、蹭蹭、抱抱的事。

但大家是動物嘛,沒有手機,不能上網,除了吃就是睡,總要給自己找一點樂子打發時間,不然漫長的日子多無聊。

比如談晚星和厄裏斯,天天抱在一團打架,打完了又給對方舔毛。

在兄弟之間是正常的。

要是沒有牧牛犬這一茬,楚俞還會将談晚星和厄裏斯當參照物,去為柏沅清行為開脫。

但是,哪有兄弟會吃一條母狗的醋啊?

楚俞做人時,見過不少基佬;變成了狗,也見過不少動物搞基。

此刻,他不得不懷疑,柏沅清就是想基他。

而且接下來發生的事,更佐證了楚俞的猜想。

從牧場回來後,柏沅清就率領着狼群離開了這片地方,那迫不及待的樣子仿佛生怕楚俞跑去和牧牛犬偷偷生崽崽。

“……”楚俞忍不住翻白眼:哥,你要不要這麽明顯啊。

楚俞譴責地瞄了柏沅清一眼,趁着他不注意,繞去他身後,擡起爪子,一爪拍在柏沅清屁股上。

哼。

你個臭gay~

柏沅清不解轉身,盯着小Omega,眯了眯眼,神情有些茫然。

楚俞扭頭,左顧右盼,仿佛做壞事的不是自己。

柏沅清不清楚小Omega心裏又在想什麽,他縱容地舔了舔他的耳朵,然後讓楚俞走在自己前面,時刻将楚俞控制在自己視線內。

要換做人類,有如此強烈的占有欲,早就吵架了。

然而楚俞卻很受用柏沅清的霸道。

因為這是大自然,有一個霸道總裁保護自己,簡直不要太爽歪歪。

楚俞開心同時難免心疼柏沅清了。

試想,柏沅清長得又高又帥,對同伴上下包容,對自己更是百倍呵護,不僅擁有超高的捕獵技術,狩獵時也有計劃有組織。

要是有了狼崽崽,基因得多優秀啊。

怎麽偏偏就是個基呢。

還栽在了自己身上。

世事難料,楚俞嘆口氣。

他要是能講話,真想問問柏沅清:你虧不虧?

你自己說,你虧不虧?

但狼怎麽會像人類去思考利弊呢?

它們的腦袋裏沒有那些複雜的奇怪念頭。

所以流露出來的感情也更加純粹,真摯,直白,熾烈。

只是楚俞離開這兒時有些不舍,牦牛肉好好吃哦,還想在吃一次。

但他永遠不會知道,在柏沅清率領着狼群離開牧場的第三天,國內一組專家團隊來到了這片土地。

牧牛人通過攝像頭看了狼群偷吃牦牛的視頻,頓時認出來了那只混入狼群的二哈。

牧牛人激動地把狼群偷吃牦牛的視頻發到了網上。

并附文:【同志們,看,這是什麽好東西?

修勾兒活着,它們都好好的、安全的活着,它們一頭不少,只是我的牦牛少了一頭,這到底是一種什麽緣分啊,它們竟來到了我的牧場。】

自從茵斯蘭的那場暴雨降臨,人類就此與狼群失去了聯系,許多人在擔心它們的安危,所以這個視頻如同一顆定心丸,讓關注狼群和狗狗的人也放下了心。

專家團隊也決定,即刻動身尋到這個狼群的痕跡,記錄它們的生活。

可惜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來到牧場時,柏沅清早已率着自己的狼群去往了更遠、更适合過秋冬的地方。

當然,更重要的是秋天。

因為今年與往年不同。

他們隊伍裏,有一只狗狗馬上要進入發·情期了。

西貢灣每年秋天時,兩岸層林盡染,一片燦爛的金黃倒映在水面上,渲染出了大自然的盛景。

狼群尋了一處岩洞作為白天栖息的地方,岩洞裏還專門刨了一個兩三米深小土洞。

小土洞裏鋪滿了樹葉,雜草,一看就知道是精心布置了的。

每天,楚俞就團在小土洞裏睡覺,狼王睡在土洞外。

那段時間,楚俞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麽問題,食欲有些消退,情緒也是時而興奮時而有些低落。

估計是水土不服造成的。

楚俞沒多想,照樣天天和柏沅清他們出去狩獵,熟悉附近。

西貢灣相比茵斯蘭是一個不錯的過冬去處,水木茂盛,叢林野禽野畜多,翻過山還能望到一片大草原。

這天傍晚,楚俞通過自己的努力,成功捕到了一只野兔,就一蹦一跳地回了岩洞。

狼群歪七扭八睡在外面。

楚俞叼着野兔,蹑手蹑腳地走到柏沅清身邊,悄悄把野兔送到對方的嘴邊,野兔血瞬間喚醒了狼的野性。

柏沅清鼻子皺了皺,眼皮撩開,金色瞳仁帶着一絲危險的意味,瞅見是楚俞,神态又莫名地放松了一些,尾巴尖懶懶地掃了一下。

楚俞把野兔丢在一旁,跳去騎在柏沅清身上。

別睡啦,睡一天了。

柏沅清連忙擡起前肢護住他,靈活地收緊,就将他的Omega攏進了懷裏,牢實地抱住他,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玩鬧。

對于小Omega的投懷送抱,狼王自然欣然接受。

???

楚俞一口咬在他厚實的皮毛裏:誰投懷送抱?诽謗我。

柏沅清微歪了歪腦袋,而後,擡起爪爪搭在楚俞腦袋上,來了一個深情又溫柔的摸頭殺。

楚俞調皮地将腦袋一躲。

剛想趁着對方不注意,反給柏沅清一個摸頭殺時,忽然,動作頓住。

空氣裏,一絲別樣微妙的氣味彌漫開來。

楚俞感覺有些熱,尾巴微微夾起,後腿無意識地蹭在柏沅清身上,蹭着蹭着瞳仁有些渙散,舒服地打了個抖。

下一秒,楚俞倏地站起身,狗狗眼浮現出一抹慌亂和尴尬的情緒。

柏沅清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原本騎在身上和自己玩耍的狗狗忽然跳開,夾住毛茸茸的尾巴跑進了洞裏。

“……”柏沅清眨眨眼,剛要起身,便察覺到了腹部有點濕潤。

他看了眼,見那處毛毛莫名濕濡的黏在一起。

埋下頭,嗅了嗅。

是楚俞的味道。

再一看周圍樹林結合最近天氣,柏沅清後知後覺明白了些什麽。

金色的狼瞳閃過異彩,篤定了一個猜想,慢慢起身,抱着被趕出來的想法朝洞裏走。“

“噫嗚。”小土洞裏傳出可憐的聲音。

仔細聽,還有一些委屈和難受。

平時楚俞爪爪被石子硌了柏沅清都會緊張半天,現在聽見楚俞如此難受,瞬間心疼得不行,想也沒想就跑了過去,喉嚨裏發出安撫的聲音。

他想要看看他的小Omega。

作者有話要說:

我先來:嗷嗷你快進去,有好事等着你。

那個我查了,狗狗發.情就是會不自覺去蹭東西,要是有誰幫他添會很蘇福,嘶溜我好想寫,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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