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男朋友太寵自己了,怎麽辦喲

按理說, 動物之間互幫互助太正常不過。

可是楚俞表現出來的過激反應,讓柏沅清懷疑自己哪兒做得不對。

不怪柏沅清自我懷疑。

畢竟大部分動物是無法理解和區分太複雜的情緒。

所以這也是楚俞無法和柏沅清解釋自己為什麽羞怯。

當然楚俞也沒有怪柏沅清,他只怪自己沒有做好發·情的準備, 又被柏沅清按住舔出來了。

實在是狗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第一次竟交代了一頭狼的嘴裏。

真的又尬又……爽。

快自閉了都。

總之, 前後種種結合起來, 他親手刨了個坑,把自己先埋個幾天再說。

等想通了他就從土裏出來。

可這在柏沅清眼裏,跟鬧絕食沒什麽兩樣。

讓一向自信的狼王甚至開始往奇怪的地方猜想:會不會自己技術不好,把小Omega弄疼了。

把自己埋得只剩一顆腦袋的楚俞:???

哈?

沒有,哥哥,你沒有技術不好, 你技術很好。

真噠,信我。

柏沅清盯着土裏的楚俞看了會兒, 而後, 自顧自卧倒,溫柔舔了舔楚俞的耳朵, 眼神明顯含着濃濃的自責, 抱歉“嗷嗚”了一聲。

下次, 下次我會讓你舒服的。

“……”楚俞臉蛋子被舔得燙呼呼的, 羞臊的情緒随着柏沅清溫柔的舔舐和強烈的自責慢慢平複了下來。

很多雄性動物在羞羞時不會在乎另一半的感受的, 橫沖直撞,一點也不溫柔, 通常做着做着就打起架來的情況數不勝數。

面對柏沅清真摯的情感, 楚俞一時真不知說什麽好。

他擡起臉蛋,定定瞧着柏沅清。對視上那雙飽含感情眼, 又趕緊錯開。

柏沅清像感覺到了楚俞的心情, 細心地舔完他的兩只耳朵, 腦袋瓜子就站起身,略帶落寞走了出去。

楚俞看着柏沅清鑽出土洞,嘴巴張了張。

欸……沅清哥……哥。

楚俞在土裏呆愣住,柏沅清出去了他卻沒有很高興。

是傷心了嗎?

被喜歡的狗拒絕都會傷心吧,就和人類表白失敗一樣。

楚俞還沒摸清楚自己的感情,但有一點他能确定,他不想讓柏沅清多想,不想讓他傷心,得去安慰安慰他。

于是他下意識要從土裏出來,下一秒,洞口又有了聲音。

是柏沅清,他叼着一顆鹿心進來了,貼心的放在他嘴邊。

示意快吃,專門給你的。

楚俞驚訝地張了張嘴:……

原來是去給他拿吃的了。

楚俞忽然感覺眼睛有點兒發熱。

嗚嗚嗚。

不要對我這麽好。

看着那顆心髒,楚俞鼻子發酸。

髒腑是動物身上最好吃的地方了。

他和狼群待了近一年,也知道只有狼王才有資格享用到獵物的髒腑,但自從他來後,柏沅清每一次都把最好吃全部留給他吃了。

還總是怕他餓着,凍着,傷着……反正,除了柏沅清,楚俞一時間真想不出來第二個對自己好的狼(人)。

難道……是不是人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人又真的懂感情嗎?

楚俞不想去想那麽複雜的事情了,他只知道,現在,柏沅清一直在不計回報的對自己好。

比那些披着人皮的人強了不知多少倍。

所以他媽的,我到底不接受什麽呢?

大家都是動物,我還是條狗,算來算去吃虧的都是柏沅清吧。

沅清哥哥都不嫌棄我,我有什麽好說的。

其實倒不是楚俞接受能力快,而是他發現想再多也不能改變現狀,既然改變不了,何不如躺平享受。

做人的時候是單身狗,難道做了狗,還要繼續當單身狗不成。

那也太遜了吧。

“汪汪。”想明白了的楚俞一下子精神了起來,沖着柏沅清叫了兩聲,沅清哥哥,把我挖出來。

“……”柏沅清眨了眨眼,仿佛不明白小狗态度為何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不過他很高興小狗願意從土裏出來。

于是扭頭放下食物,開始刨土。

很快,楚俞笨手笨腳從土趴了出來,毛毛裏塞滿了泥塵,他站穩身體,用力抖了抖蓬松的皮毛。

然後跑去柏沅清腳下,打轉兒的貼貼。

這是明顯在示好。

柏沅清肉眼可見的愉悅起來,轉頭把心髒叼過來,來,吃飯吃飯,快吃飯。

楚俞看着心髒,蹭了蹭柏沅清下巴,瞧見對方下面的毛毛染了血,伸出舌頭舔了舔。

雖然不知道小Omega為何一下和自己親昵起來,但柏沅清下意識探出舌頭回應他。

他們在土洞中你舔我,我舔你,一開始楚俞還躲,躲來躲去發現根本躲不掉,柏沅清總是湊上來。

所以美其名曰說是舔毛,更多是兩根粉色的舌頭在暧昧勾纏,畫面無比纏綿。

柏沅清玩不來人類接吻時欲擒故縱的花樣,靠得全是動物本能,有種狂熱的野性,舔着舔着就連呼吸都發生了變化。

敏銳的楚俞瞬間清醒:!!!我日,我在點火。

怎麽能和一個喜歡自己的狼不斷舌吻呢,太危險了。楚俞連忙夾住大尾巴後退,示意餓了餓了,不來了。

要說狡猾還是楚俞狡猾,他知道柏沅清舍不得讓他挨餓,所以一撒嬌說自己餓,柏沅清立刻住了嘴,讓他吃飯。

自己退到一旁,慢慢卧倒,自顧自舔爪子,舔身體,最後把腿腿岔開,埋下頭,舔腹部的毛毛以及蘇醒過來的兄弟。

這個姿勢恰好正對着楚俞。

楚俞本來吃得賊香,無意間的一瞥眼,直接驚得呼吸一頓,瞬間血液倒流。

!!!!

靠,柏沅清,你給我背過身去。

我還沒答應你呢,你就這麽放肆。

楚俞見過柏沅清的兄弟,在茵斯蘭的時候就見過了,只是沒有這麽清晰這麽直觀。

很難想象柏沅清高大英俊的外表下藏着一根讓狗看了都腿腳發軟的兇器。

要狗命,真的要狗命。

楚俞突然間後悔了。

他現在把自己重新埋起來還來得及嗎?

反正沒有直接和柏沅清說在一起,到時候反悔就好了,楚俞有些僥幸地想。

然而,事實證明,他錯了。

大錯特錯。

動物有些地方不如人類,但在求偶和感情方面那就是個大聰明。

什麽你拉我扯的試探是不存在的,直球,全是直球選手。

比如楚俞發現,以前柏沅清表達對自己的喜愛,是舔他的毛毛,現在則喜歡抱住他一直舔他的嘴,尋求更親昵的方式。

連睡覺都要和他親親,玩舌頭貼貼,舔半個小時也不嫌嘴酸的。

親親還不止,有一回他倆跑到河邊喝水,柏沅清倏地擡起上半身,騎他。

吓得楚俞夾住尾巴一屁股坐進了水裏,一雙狗狗眼萬分驚恐地看着一臉單純無辜的柏沅清。

如果他會說話,一定會問:

哥哥,到底是你在發·情,還是我在發·情。

柏沅清沖他搖了下尾巴,眼睛亮亮的,似乎在說:你猜。

楚俞故作冷漠哼一聲,不準別學我搖尾巴。

秋天來得快去得也快,楚俞的發·情期持續了十天左右就過去了。

這十天裏,柏沅清該舔的地方、不該舔的地方,全部舔了。

除了沒有上全壘。

不,楚俞覺得和上全壘差不多了。

柏沅清每天還按住他蹭屁股呢。

蹭得他屁股蛋子上的毛都快掉了。

要不是看柏沅清那麽貼心幫他度過發情期,楚俞才舍不得獻出自己無敵可愛的屁股蛋給他玩。

不過……楚俞害羞地捂臉,自己也很酥服就是啦。

畢竟是在發·情欸,再加上柏沅清又體貼溫柔,每次都要抱住他舔上半個鐘頭,弄得他嘴裏發出嘤嘤嘤的撒嬌聲,尾巴毛毛濕了,才會埋下頭幫他解決。

柏沅清舍不得讓自己的Omega做那種事情,所以每次都是先給楚俞解決完,再自行埋頭解決。

有時候,楚俞看着柏沅清忍耐得那麽幸苦,忍不住泛起心疼。

但楚俞也是後來才知道,柏沅清不和他全壘的原因,是害怕種類不同的關系傷害到他。

意思就是說,在确定和自己在一起時,柏沅清已經做好了一輩子無·性生活的準備,當然這些是後話了。

西貢灣每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一場秋雨結束,山裏便涼了起來。

動物們開始儲存糧食過冬,狼群也提前狩好大型獵物藏起來,以保證冬季食物充裕。

畢竟,愛情在動物界并不是剛需,食物才是。

有情不能飲水飽啊。

秋冬交替近在眼前,嚴寒已經開始,楚俞發·情期一過,跟着狼群外出狩獵。

他沒有狼群兇殘,但作為一個輔助,他的嗓門兒可是随時都在幹擾敵方視線,上回捕殺一頭水牛時,蘭森肚子遭水牛踢到了,眼看牛蹄要踩死蘭森,楚俞瘋狂地沖水牛狂吠。

水牛被吵得甩腦袋,注意力也被分散,給了蘭森逃脫的機會。

大概是和狼群待久了,除了一些大型獵物楚俞有些怯場,其他時候可一點兒也不怕。

如果說以前柏沅清狩獵時,一邊要安排戰術,一邊要注意獵物,一邊還要保護狼群的安全,那麽現在只要有楚俞在的時候,狼群的安全都是楚俞在關注。

狗狗可能當不了隊伍裏強勢的主力軍,但有一說一,他作為一個後排,有很多次是他先發現危險,保護了狼群。

一次次的外出合作,讓楚俞逐漸找準了自己在戰鬥時的位置,勇敢的發揮自己的作用。

偶爾一場搏鬥下來,楚俞也會帶些小傷,那些傷疤就像一枚枚的勳章,時間一久,連談晚星都對楚俞刮目相看了。

對比着去年走路都要摔屁股蹲兒的“備用食物”,現在能一起狩獵了,怎麽能讓狼群不驚訝。

但驚訝歸驚訝,柏沅清卻心疼慘了。

倒應了那句話:別人只關心你飛的高不高,只有我關心你飛的累不累。

但是自然界是逃脫不了意外的,這是每只動物的宿命。在一次和臭棕熊搏鬥時,柏沅清為了保護狼群,後腿被臭棕熊攻擊出了一條近五厘米的傷口,鮮血淋漓。

受傷在搏鬥時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情,但楚俞卻接受不了,尤其是看着柏沅清快要見骨的傷口。

深夜,他終于忍不住趴伏在地上,喉嚨裏發出難受崩潰的“嗚嗚嗚嗚”聲音。

聽見自己的小狗狗的聲音,柏沅清睜開眼,嘴裏微微張了張,發出微弱的聲音。

“嗷嗚。”不要哭。

“……”沒想到會把柏沅清吵醒,楚俞懵懵地擡起腦袋,愣了兩秒,顧不了自己此時的狼狽,就連忙走過去,舔柏沅清頸側的毛毛。

示意我沒事,沅清哥哥,你好好休息。

柏沅清閉了閉眼,奮力擡起腦袋,舔了舔楚俞的眼淚,因為不舒服的緣故,舔了兩下就張着嘴喘息了幾聲,又慢慢把腦袋埋在楚俞身上。

見狀楚俞心疼得不行,他知道他的沅清哥哥此刻肯定很疼。

他張開爪爪抱住柏沅清,看着柏沅清後腿的傷,心裏恨意難消,難受之餘不忘想着要給沅清哥哥報仇。

狼王受傷,狼群的氣勢消減了大半。

這就是狼群裏頭狼Alpha的重要性,如狼群的主心骨。

楚俞每天都在心裏罵那頭棕熊的祖宗十八代。

罵了還不夠解氣,還想着弄死臭棕熊。

這是楚俞第一次有了自己帶領着狼群搞死一頭野獸的欲望,只為了給柏沅清報仇。

起初,狼群聽到楚俞的想法後,極不配合,紫沙甚至還懷疑楚俞要趁此篡位。

篡位這種事在狼群裏時常發生,一般狼群的頭狼受傷,下面年輕立壯的Beta狼就會趁機挑戰Alpha狼,奪得狼王之位。雖然這很趁狼之危,但在自然界,諸如此類的事只多不少。

篡位?

我沒有我不是。

楚俞着急忙慌的向狼群解釋清楚自己的意圖,表示絕無不軌之心,他只想給柏沅清報仇而已。

狼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信了沒。

最後是談晚星先“嗷”了一聲,走到楚俞身邊,友好地朝他蹭了蹭。

似乎在說:我信你。

厄裏斯看了談晚星一眼,幾秒後,也過去給了楚俞一個貼貼。

剩下來的三頭狼對視一眼,大家是經歷過生死的,倒也不太信狗狗會有其他壞心眼,猶豫幾番,選擇相信。

第一步,得到了狼群信任後,楚俞就開始施展計劃。

首先,要找出那頭棕熊的位置。

找棕熊這件事他和狼群分頭行動,西貢灣占地極大,地毯式搜索了近三天,他們才尋到了那頭棕熊的氣味。

搜尋到後,楚俞就尋了一處高地,認真勘測地形。

說起來得感謝那些還沒被他遺忘的知識,如今對付一頭棕熊綽綽有餘。

楚俞肯定不會直接硬剛,畢竟剛不過,真英雄都靠智取。

這天夜晚,楚俞在洞裏陪了柏沅清一會兒,就找借口開溜了。

上一秒,他還是一只在狼王懷裏撒嬌的小狗狗。

下一秒,他就氣勢洶洶帶着狼群去報仇了。

冷月高挂,幾頭狼群和一條狗穿梭在樹林裏,幾雙發亮的眼睛在黑夜裏一閃一閃的。

他們來到了山坡上,正好能看見對面棕熊的洞口,楚俞和狼□□換了眼神。

楚俞:按計劃行事。

紫沙和蘭森互相看一眼,立刻明白了,兩個跑到一根粗壯的斷木旁邊坐着,等待指揮。

仔細看,就會發現那根斷木死死卡在兩塊石頭之間,一旦推開石頭,斷木會反射性朝山下滾去,斷木下還纏着密密麻麻的藤蔓,藤蔓裏裹着一團東西。

楚俞安排完紫沙和蘭森,就和談晚星和厄裏斯跑到了對面。

其實得多虧棕熊住在這兒,兩邊高地,中間成滑坡凹陷下去,可前後夾擊。

狼群的味道逐漸被正在睡覺的棕熊發現,臭棕熊辨別出來是前段時間發生搏鬥的狼群,生氣地低吼一聲,從洞裏鑽了出來。

剛要迎風嗅嗅方位,就瞧見一頭倒在山坡上的老狼,蜷縮着發抖身體。

棕熊:???

送上門的夜宵?

山上的紫沙和蘭森一瞧棕熊上當,連忙想起楚俞交代的事情,動爪将石頭推開。

雖然不知道楚俞用得什麽辦法,說只要推開石頭,就可以讓樹木滑下坡,但他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很快,石頭一松動,果然,木頭就順着山坡往下,陳老耳朵動了動,一個翻身就跑開了。

棕熊腳步一頓,看着剛才前一刻氣息奄奄的狼健步如飛,熊都沒反應過來。

倒是前面山坡迎面滑來了一個東西,到了半山腰就停住了,跟被設計過似的。

“???”棕熊的腦子哪裏轉得過來是陷阱,下意識用鼻子嗅了嗅,空氣裏飄來一絲甜甜的味兒。

倏地,眼睛一亮。

它連忙奔過去,拆開那團藤蔓,裹在裏面的是一塊蜂巢。

大自然裏,要數誰最喜歡吃甜食,那真是熊科動物莫屬。

它們對甜食有種迷一般的執着,有時候還會爬到樹上去摘取蜂巢,有些熊還會為了搶蜂蜜大打出手。

棕熊歡呼地拍了拍熊掌,抱起蜂巢坐在原地就開始舔食。

楚俞見狀,連忙和談晚星厄裏斯一起推大石頭,陳老跑回了山上後,也去幫助紫沙和蘭森推石頭。

幾乎是同時,兩塊石頭嘩啦啦滾了下去,随後楚俞又腳腳蹬地,爪爪搭在石頭上,推第二塊……

三塊石頭順坡而下,等棕熊反應過來已經晚了,躲過前面的石頭沒躲過後面的。

見棕熊受傷,楚俞第一個沖了下去,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與平日裏判若兩狗。

“汪汪汪。”楚俞兇神惡煞汪了幾聲。

欺負我男朋友,老子今天就要咬死你。

與此同時,岩洞裏的柏沅清對楚俞的計劃全然不知。

他慢吞吞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洞外,見到空無一狼的地盤,有些詫異。

都出去了?

連狗狗也不在。

“嗷嗚——”柏沅清嗥了一聲。

帶餘音消散,沒有狼嗥回應他。

柏沅清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嗅了嗅,風裏殘留着狗狗的氣味,他循着氣味找了去。

因為行動不便,柏沅清腳程比平時慢了一倍,沒走多久,忽然一陣夜風帶來了一股濃濃的血氣。

很重,很濃。

柏沅清倏地停下腳步。

下一秒,幽寂的樹林裏響起一聲狼嗥。

“——嗷嗚——”

聲音未落,從另一個地方也傳來了幾聲狼嗥。

“嗷嗚——”

“——嗷嗚—— ”

柏沅清尾巴尖輕晃了晃,就地坐下,等待着狼群來尋自己。

片刻功夫不到,一群狼和一條狗就出現了。

“汪唔唔唔。”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大老遠的,楚俞那根尾巴就搖成了太陽花,嘴裏叼着一坨什麽,氣喘籲籲地跑到柏沅清面前,把自己嘴裏的棕熊耳朵給他看。

你瞧,沅清哥哥。

小狗臉上全是棕熊的血,眼睛卻熠熠發亮。

狼群們的情緒也是異常高漲。

從他們身上的氣味血跡來看,柏沅清已經猜到了他們今晚去做了什麽。

“汪。”楚俞放下熊耳朵,讓柏沅清跟自己走。

他聽到柏沅清的聲音就跑了過來,那會兒剛把棕熊咬死,由于棕熊體積過大,實在挪不動,楚俞才匆忙咬下熊耳朵,跑來見柏沅清。

到了搏鬥的地方後,柏沅清看見楚俞和狼群的勞動成果,沒有拒絕,欣然地撕咬開棕熊皮,準确無誤地叼出心髒,丢給楚俞。

換做平時,楚俞肯定會毫不猶豫吃起來,但現在……

楚俞也知道謙讓了,他的尾巴搖了搖,叼起心髒,送到柏沅清嘴邊。

一雙狗狗眼亮晶晶的望着柏沅清:你吃。

柏沅清:?

楚俞把心髒放在地上,汪了一聲,你快吃,我吃其他的。

“……”面對楚俞的堅持,柏沅清沒辦法,他咬着冒着餘熱的心髒,用爪子按住,撕咬成了兩塊,大的一半給楚俞,自己吃小的一半。

楚俞看看心髒,再看看柏沅清:…………

唉行吧,就依你。

你一半我一半,感情永不散。

楚俞一邊吃一邊又忍不住暗喜。

唉男朋友總是這麽寵自己,該怎麽辦喲。

作者有話要說:

總所周知:老攻祭天,法力無邊。

嗚嗚我知道我來晚了,昨天一回家就紮起頭發去背柴了(苦笑,所以這是個肥章,另外挑評論發紅包,麽麽大家,還有過年我不休假,我也會盡量保持肥章,沖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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