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老婆,貼貼!
岩洞外風雪稍停, 洞內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仍未結束。
楚俞強忍着羞恥埋着小腦袋瓜,閉着眼睛趴在柏沅清軟乎乎的身上,雖然之前沒有經驗, 但他學習能力很快, 再說, 就當成在舔毛好了。
楚俞想得簡單,但一會兒後,就感覺嘴巴好累。
他喘口氣停了下來,狗狗眼濕漉漉的,腦袋混亂不清,可能加上自己正在被柏沅清溫柔對待着, 就這樣,楚俞愣愣的發起了呆。
在這種重要時刻走神, 很快引起了柏沅清的不滿。
不出意外的, 呆頭呆腦的小楚俞代替狗狗受到了不輕不重的懲罰,一下将楚俞拉回現實。
柏沅清用爪推了推圓乎乎的屁股蛋, 喉嚨裏發出不悅的聲音, 仿佛在催促自己的小狗狗, 讓他別偷懶。
楚俞倏地回神。
啊, 在舔了在舔了。
這是一刻也不讓他休息啊。
楚俞吐槽了一句, 複爾埋下腦袋,嘴裏發出歉意的“嗚嗚嗚嗚”聲。
不好意思, 剛剛嘴有點累, 休息了一會兒。
柏沅清:…………
其實動物在和伴侶親密時走神,是極為稀松平常的事。
并不是代表他們不愛對方了, 不喜歡和對方做那種事了, 而是動物天性較為警惕。
在動物界裏, 有些警覺的動物會一邊羞羞,會一邊觀察注意周遭動靜。
另有一些天性慵懶的動物,它們一邊羞羞時,還會直接睡過去。
最典型的就是河馬,一些公河馬和母河馬在繁殖期時,中途公河馬要是累了會極其不負責任的趴在母河馬身上睡覺,所以河馬圈裏經常會出現一些河馬繁殖期時,母河馬直接被公河馬壓死的事情。
當然,楚俞的走神,純粹是因為柏沅清弄得太酥服了,他又舔累了,想要偷一會兒懶。
誰曉得柏沅清看他看得那麽緊,一點休息時間都不給。
楚俞覺得不能怪他,怪只怪柏沅清太久了。
他明明記得動物界的秒X、短小男很多,包括在茵斯蘭生活時,很多許多動物都是秒男啊。
怎麽輪到了狼,就不一樣了。
楚俞一邊默默吐槽,一邊放下羞恥用心給柏沅清最好的服務。
不知道過了多久,算不出具體時間,楚俞就又開始偷懶了,不過這回和之前偷懶不一樣。
他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帶有一點酥麻的電流竄到了大腦,腰背部不由彎成一條流暢的曲線。
唔……
楚俞爪爪不自覺地刨了刨地,看樣子是有點想要爬胯。
怎麽解釋爬胯呢?
楚俞畢竟是公狗狗嘛,雄性潛意識的反應是改變不了的。
那麽讓他猶豫爬胯的原因是柏沅清太會了。
所以一時間,楚俞也分不清到底是要爬胯,還是要其他什麽,只能哼哼唧唧。
那聲音聽得柏沅清整顆心蕩漾不已,惹狼生憐。
他喜歡他的小Omega。
自然喜歡他的反應。
喜歡他的一切。
于是柏沅清更加小心愛護起他的Omega,幾乎很快,狗狗毛茸茸的大尾巴反射性的自然向上,慢慢卷成了可愛的波板糖。
漆黑的洞裏,氣氛纏綿。
就在裏頭的聲音逐漸減小時,一股濃烈的信息素味爆炸式的蔓延在了空氣裏。
楚俞的腦子裏空白一片,他像一灘水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毫無狗狗形象。
我是廢狗了,楚俞心想,他現在連尾巴都不想動了。
身邊傳來動靜,楚俞懶懶地偏過腦袋,見柏沅清支着腳腳,正自己給自己處理。
這種畫面幾乎每次結束時,楚俞都會見到。
沒辦法,怪他太菜了。
不過讓楚俞反思的是,柏沅清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了?
難道是偷偷練習過?
哼,肯定是的。
心機男(狼)朋友。
比起對待小楚俞的耐心,柏沅清對自己就粗魯了很多,草草将自己收拾了一頓,舔了舔毛,就完事了,然後擡起腦袋,看向心愛的狗狗。
還在懷疑柏沅清是否私底下偷偷練習過技術的楚俞,絲毫沒發現柏沅清看了過來。
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睛,就那樣直白、呆呆地望着柏沅清。
被心愛的狗狗看着,柏沅清內心歡愉的不行,撇去了平時在自己狼群面前的穩重。
神色似乎含有種愛愛後的羞赧,用腦袋不好意思地蹭了蹭楚俞。
“嗷……嗚。”聲音小小的,帶有沉沉的啞意。
今夜……我很喜歡。
柏沅清慢慢表達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楚俞:…………
哈?喜歡啥?
楚俞慢慢回過神,迷糊了兩秒後,瞅見柏沅清的神态,快速反應了過來。
啊,你這色狼,怎麽還搞事後口播啊。
楚俞有些尴尬,微微蜷縮起來,想用爪爪捂臉。
偏偏柏沅清還跟上了瘾似的蹭他,似乎在追問:你呢?
楚俞:…………
吼,你不要得寸進尺啊,就想聽我誇你呗。
偏不,休想。
楚俞傲嬌的給了柏沅清一個“我已看透一切”的眼神,就佯作累了,要閉眼睡覺。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初次表現,能讓柏沅清歡喜,不開心是假的。
要不是這事兒太私密了,自戀的楚俞都想要昭告狼群,他第一次就能讓柏沅清喜歡,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天才。
想到這兒,楚俞尾巴不由甩了甩,最終忍不住“噫嗚”了一聲。
調皮地翻了個滾兒,順勢滾到柏沅清懷裏,爪爪撐在他暖和的肚皮上,聲音裏帶着一點炫耀的意思。
楚俞:嘿嘿,多來幾次我還會做得更好的。
“……”
柏沅清眨了眨眼,眼眸裏閃着一小撮火光。
單純的楚俞沒有料到,就因為他這句話,接下來每晚都被gay了。
楚俞被gay的軟綿綿的癱在地上,總會心想:……欸?不是。
沅清哥哥,咱們……不能因為冬天沒事兒,就成天想着那方面啊。
這是冬季,不是春季啊。
每次楚俞累成一灘狗時,是真想扯着柏沅清耳朵說:每天再這樣下去,你就要虛了。
最關鍵的是……
楚俞哭唧唧。
嗚嗚嗚嗚你不虛,我也要虛啊。
沒錯,楚俞發現狗和狼可能天生基因不同。
不然,憑什麽狼狼的一次可以那麽那麽——那麽久。
狗狗的一次卻那麽那麽——那麽快。
他三次了,狼才一次。
他不是傳說中的公狗腰嗎?
難道我的公狗腰是假的?楚俞有些懷疑自我的想。
雖然他沒有雄性那種強烈的勝負欲,可是被吊打的滋味好憋屈啊。
再這樣下去,他還怎麽給柏沅清幸福生活,營養都快跟不上了。
當然,咳咳,關于時間問題,這絕對是狼和狗的基因問題,不是他本身的問題,狼天生就比狗狗久。
楚俞如實安慰着自己,并且在心裏打定主意。
明天,我明天一定要去吃頓好的。
然後鍛煉身體,這樣等到了春天要真刀實槍時,他才能滿足柏沅清。
他可不能給公狗腰丢臉。呃……要說一句,楚俞認為自己是上位者。
第二天的傍晚,楚俞和狼群們從雪地裏挖出之前儲藏的野豬,享用完凍肉後,楚俞沒急于回家。
而是在領地附近散步消食。
吃飽喝足的楚俞蹦蹦跳跳走在雪地裏,尾巴卷成波板糖,走過的地方印下一連串可愛的梅花腳印。
柏沅清緊跟在他屁股後,楚俞走哪兒跟哪兒。
那個平日在自己狼群面前威風凜凜的狼王,現在活像一個盯妻魔王。
狼群和楚俞貼近了,都能引起狼王的強烈不滿和驅逐警告。
狼王之所以會對伴侶的占有欲比任何動物都強烈,或許是由于他們在一生之中,只會忠誠守護一個伴侶的原因。
一旦喜歡上了對方,狼王就會将自己的老婆盯得很緊,時時刻刻要和老婆貼貼,蹭蹭,或聞聞老婆身上的味道。
生怕老婆被其他狼勾引走了。
目前的狼群,談晚星和厄裏斯紫沙都是柏沅清防備的對象。
三頭年輕的狼:我們對狗沒興趣,真的。
但處于熱戀期的狼王,哪兒會信呢?別說你對狗沒興趣,哪怕你是個會喘氣兒的,就連陳老和蘭森兩頭老狼,都是他的防備對象。
總之,普天之下,無論公狼母狼,都有可能會喜歡楚俞。
畢竟在狼王眼裏,大自然裏不會找出第二條像楚俞更可愛的狗狗了。
狼群們也多少看出來了楚俞和狼王的關系,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
他們的王還有如此戀愛腦又幼稚的一面。比如楚俞做過記號的地方,王要去做記號。
還有楚俞喜歡将尾巴卷成一個波板糖,王也會學着用毛茸茸的尾巴卷成一個波板糖。
狼群裏出現一大一小的毛毛波板糖,格外獨特。
早就學會狗狗搖尾巴的狼群們默默吐槽:王真的越來越狗化了。
他們在外面玩到了天黑,冬日夜寒露重,楚俞不想回洞也要回去了。
只是,今天他剛吃了高營養的豬肉,有點撐……
所以想獨自回到小土洞裏睡個美美的覺。
唔也不知道柏沅清會不會同意。
……算了,不同意也得同意,一天三頓的來誰撐得住啊。
還要不要狗狗活啦。
要狗命,直說。
不要搞這些花裏胡哨的。
楚俞盯着柏沅清,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柏沅清身體越來越健壯了。明明大家都在流失營養,怎麽你還偷偷保持身材。
他跑上前,氣沖沖地用屁股蛋子撞了上去。
彈性十足的臀部“duang”地碰在一起。
哼。
我今晚要和你分床睡。
養精蓄銳,為春天做準備。
楚俞撞完屁股,就搖着毛茸茸的尾巴跑了。
一邊跑一邊心想:男朋友會理解我的,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個春天快了快了,我要支楞起來,是的,全壘要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