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今天不用買菜，家裏冰箱有菜，還有喜酒剩下的米飯。
喜酒米飯剩大半桶，姜梅麗只裝了兩個飯盒帶走，全拿走要吃到什麽時候，冰箱放不下。
騎車回到家裏，姜梅麗最先拿出一塊冰凍豬肉，放在水裏解凍。
冷藏裏的蔬菜，她看了兩遍，最後拿出青椒、番茄和雞蛋。
中午做青椒肉片炒飯和番茄蛋湯。
冰箱得快點清空，新鮮蔬菜能在冰箱多保存兩天，卻阻止不了腐爛。
看過冰箱後，姜梅麗已經決定好明天午飯做什麽，番茄雞蛋面。
番茄實在太多，不知是自家種的還是買的，顏色有紅色、青黃以及紅黃。
即使不會爛，番茄放久了，本身的味道也會流失，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準備工作做好，姜梅麗先煮番茄蛋湯，湯好了才開始做青椒肉片炒飯。
青椒肉片炒得差不多可以起鍋了，她也不另外裝起來，直接将兩盒米飯倒進鍋裏。
把米飯炒散就可以吃了。
将自己的份盛起來，剩下的蓋在鍋裏。
青椒肉片炒飯味道不如白米飯配青椒炒肉片，勝在方便，讓不想每天煮米飯，又想吃米飯的她偷個懶。
即使家裏沒蔬菜和肉，蛋炒飯配鹹菜也不錯。
蛋炒飯十分鐘不到就能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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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知言十二點半回到家裏，姜梅麗已經快吃完飯了，見他回到家裏，她把碗底的飯吃個幹淨：“你的飯剩在鍋裏，番茄蛋湯盡量把裏頭幹的吃完，湯喝不完倒掉好了，幹的吃不下，不要硬撐，可以和湯一起倒掉，我回房間休息。”
鄒知言：“不會錯過上班時間嗎？”
“不會，我又不睡覺，只是坐會兒……你身上有股說不清的味道。”她把最後一口飯吃完，放下碗筷站起來。
鄒知言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她聞到了奇怪的味道，忍不住湊近聞聞。
鄒知言後撤一步，怕熏到她：“回來得急，沒有換衣服，應該是機械油之類的氣味，下次換了衣服再回來。”
“換什麽換，別換了，下午還要上班，換了白換，我又沒說你臭，要換下午回門前換，我再仔細聞聞這味道是沾衣服上還是沾你身上……是衣服上的，沒關系了，你吃飯吧，要是很忙，沒空洗碗，吃完飯敲我的房間門，我來洗碗。”姜梅麗說完，伸個懶腰回房間。
她回房間沒躺床上，坐在她房間裏的單人沙發上，總共兩個單人沙發，夫妻一人一個放在房間裏。
鄒知言打開鍋蓋，裏頭的飯還泛着熱氣，香味很濃。
将飯盛到大碗裏，剛好盛滿，他坐在飯桌旁開始吃飯。
番茄蛋湯已經不是很熱了，趁熱喝味道肯定更好。
飽餐一頓後，鄒知言去洗碗洗鍋，全程用不到半個小時。
“梅麗，我已經洗好碗，先去上班了。”鄒知言走到姜梅麗門前，對着門說話。
裏頭姜梅麗聽到聲了，回他：“嗯，路上別走太急，剛吃飽飯，走太急會難受。”
“好的，我會在下午五點半之前回家。”下午要回門，他決定提前下班。
夫妻兩人隔着門說了幾句話，鄒知言回去上班，姜梅麗等到下午一點十分也去上班了。
...
鄒知言依舊不會騎車，回門自然用走的。
姜梅麗上班的街道辦離娘家近，下班完全沒必要騎車回家再跟鄒知言走到娘家。
她在街道辦附近聽閑話，看別人下棋，時間唰一下就過去了。
終歸是不忍心鄒知言一個人走過來。
“我要不要洗個頭發？”鄒知言換好衣服出來房間。
姜梅麗倚靠工作臺站着：“看着挺清爽的，讓我聞聞，還好，沒什麽味道。”
“沒味道我們趕緊走吧，不要讓爸媽等太久。”
“爸媽這會兒也剛下班，不用太着急，出發好了。”
回門路上，姜梅麗還是提了自行車的事情。
鄒知言說有空一定練習，最近比較忙，忙完肯定學。
還叫姜梅麗姜老師。
姜梅麗覺得自行車自學就行了，聽他叫老師，“勉強”表示她看看有沒有空時間，有空就教。
鄒知言真的很忙，忙到回門吃頓晚飯，回家換回工服就去單位加班了。
他的單位不光有辦公樓，還有不同過程生産制造車間，辦公樓離員工分配房近，各個車間離得稍遠。
姜梅麗白天在家能聽到聲響，不是很大，家裏門窗關上，再拉簾子就沒感覺了。
外頭天黑了，她不認識附近鄰居，閑得無聊只能洗漱睡覺。
早上醒來，姜梅麗不知道鄒知言昨晚幾點回來，早晨又見不到了。
大忙人。
起床走出房間，姜梅麗看到工作臺上的傾斜板子放了張紙。
傾斜板子是方便鄒知言畫圖的工具，她記得昨晚上沒放紙。
紙上有字，一看內容，鄒知言說中午不回家吃飯，不用準備他的份。
“一人份燒得更快，不吃就不吃。”
早中晚都見不到人的狀況，持續到周五。
周五下午，姜梅麗照常下班，回家煮飯，把接下來兩天午飯的分量一起煮了，順便煮了一小盆豬肉炖粉條。
冰箱裏的番茄終于被她吃完，明年夏天之前，她都不想再吃番茄了。
吃過晚飯，碗盆洗好，姜梅麗趁着天沒黑下來，出去和大姐阿姨們聊天。
這片怎麽說呢，又鬧又靜。
鬧的是車間傳來的機械運作聲音，靜的是人們都很忙，沒空閑聊。
并不是誰都忙，姜梅麗不忙，還有一些帶孫孫的奶奶外婆也不忙，飯後還會出來散步。
幾天下來，姜梅麗和她們混熟，都能坐在一起下五子棋了。
五子棋不是她的，她就是在旁邊看着，偶爾坐下來下一盤。
一旦發現有小肉手伸向五子棋，她就抓個現行，警告小孩子不許碰五子棋。
哭也沒用，要是五子棋吃進嘴裏噎住，窒息了，誰負責？
她的話聽得奶奶外婆們害怕起來，連忙看緊小孩子，不讓他們碰棋子，哭鬧就帶回家。
“那個是不是弟妹？”錢達偉看見有人在下棋，旁邊圍了一圈人，多瞧了幾眼，發現姜梅麗在裏頭。
弟妹在人群裏真的很顯眼。
鄒知言沒少聽錢達偉在他面前提弟妹，弟妹都是指梅麗，他看過去，真的是梅麗，貌似在下棋。
兩個男人說了句話後，錢達偉回家，鄒知言去找姜梅麗。
專注下棋的姜梅麗沒發現，還是聽到說話聲音才發現他過來。
他回家了，姜梅麗沒再繼續下棋，換個嬸子下，她先回家了。
回家路上，姜梅麗抱怨：“原來我還有個老公。”
她就是喜歡抱怨，她自己選的男人她也要抱怨。
鄒知言：“梅麗，我暫時空下來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姜梅麗聽到暫時兩個字就頭疼：“我哪辛苦了，我不辛苦，你才辛苦，沒日沒夜上班。”
走到家裏，姜梅麗問他晚飯吃了沒有，沒吃的話給他做個蛋炒飯。
他說吃過了。
姜梅麗：“吃過就不做炒飯了，明天中午在家吃飯嗎？”
鄒知言：“回家吃飯。”
姜梅麗：“休息日會待在家裏嗎？”
“休息日在家畫圖。”
“在家就好，休息日晚上同房，要是晚上有別的事情，休息日午飯後也成，要不了多長時間。”
鄒知言看着姜梅麗，問她剛才說了什麽？
姜梅麗重新說一遍，末了還皺眉：“你們車間不□□味大，噪聲也大是嗎？年紀輕輕聽覺就不行了。”
“我聽見了，還以為聽錯。”
姜梅麗：“所以說你休息日晚上不會去上班吧，我要睡覺，等不到你回家。”
鄒知言赧然：“在家，休息日要是喊我去工作，都是白天喊我。”
“那就好，我白天要出去跳交誼舞，你在家畫圖記得煮飯洗菜。”
鄒知言聽到交誼舞：“和誰跳？”
“和我小姐妹跳，說好我跳男步，她跳女步。”
姜梅麗身高有有一米六八，在南方女性裏算高挑，要和一米五六的小姐妹學跳交誼舞，她肯定是男步。
“我不在家，除了你同事就沒人會打擾你了，安心在家畫圖。”姜梅麗說完去洗漱。
他只提自己要畫圖，沒說休息日需要她陪，她可以放心去赴約。
...
來到休息日，夫妻兩人在家吃了早飯，姜梅麗将自己簡單收拾打扮一番後，提着布包出門了。
出門前交代已經坐在工作臺前的鄒知言，記得煮飯洗菜。
鄒知言應下，她離開後，他想了會兒雜事才開始工作，工作後完全進入狀态。
休息停頓的時候，他會分神去看時間。
差不多時間了，起來洗米煮飯。
擔心他連飯都不會煮，梅麗仔細交代過幾碗米配幾碗水。
米袋裏放了口小碗用來盛米，她叫他中午煮三碗米。
姜梅麗回家的時候，煮米飯的高壓鍋已經能打開，她打開看了眼米飯：“真棒，米飯沒燒焦，沒煮成粥，還熟了。”
鄒知言：“你說得非常詳細，多長時間都說了，我再煮壞豈不是要挨罵。”
“煮好是要給獎勵的，給，一毛錢。”姜梅麗從兜裏拿出一毛錢給鄒知言。
鄒知言還真接過來了。
“還有獎勵，獎勵一個親親。”她去把貼了報紙的廚房窗戶關上。
被抱住腰的鄒知言還是沒辦法習慣夫妻間的親熱，動作生疏又不自然，兩人擁吻了會兒才漸漸找到感覺，熟悉起來。
這次還是姜梅麗叫停的，親吻好長時間，結束後她沒開口說話，緩過來後才說：“我上午流汗了。”
“汗味不是很重，幾乎聞不到。”
“跳交誼舞不會流很多汗，我覺得還挺好玩的，下午還去。”汗是和小姐妹追鬧流下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