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骨節凸出少年的力量感, 顯得他主人的……

時酥完全沒想到他是這樣的計劃。

但...

好像又多了一個類似家人一樣的人。

不過爸媽護着她時會确保她的行為是對,但是這位哥,時酥覺得,她得來把握才行。

時酥:“打架是不對的”

池鹿:“嗯,以後碰見躲遠點兒”

時酥:“你也不能打”

池鹿笑了,掐了下她的臉,沒說話。

時酥:“......”

池鹿沒再和她讨論這個問題,問她:“平時做完作業都喜歡幹什麽?”

時酥:“看電視”

戶外最愛滑雪,室內最愛追劇。

池鹿把手機拿過來:“喜歡看哪個動畫片?”

時酥:“......”

時酥差點以為她哥記憶一直停留在十年前了,但很快他的笑證明是在逗她,池鹿又問:“看偶像劇?”

時酥:“你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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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鹿:“按照你年紀猜的”

他猜對了,她确實有一個正在追的劇,昨晚一直看小時候的視頻以至于錯過了這周的更新,時酥剛要報上電視劇名,突然又不說話了。

那是戀愛劇。

轉頭又看池鹿,時酥莫名覺得有點熱,昨晚心頭酥酥麻麻的感受又湧上來。

池鹿:“劇叫什麽名字?”

時酥還是沒說話。

池鹿轉頭:“嗯?”

時酥心一跳:“要不我們看看新聞聯播吧!”

池鹿:“......”

頭頂傳來悶笑聲,時酥沒好意思看他,池鹿:“原來時叔這麽嚴格啊”

時酥更正:“是時酥,酥是平舌”

池鹿又捏她的臉:“我說的是你爸,時叔”

敲門聲響了兩下後被推開,時酥媽媽笑着問:“聊什麽這麽開心?”

池鹿笑:“林姨,你們也太嚴格了,平時連電視劇都不讓看?”

時酥有點兒心虛,但她周一到周五也确實不被允許看電視劇。

許荨接道:“你以為像你似的不幹正事兒,酥酥學習多認真”

林菁也沒察覺什麽,笑着說:“她看起來也跟鑽電視裏去了似的,平時就不讓她看了”

林菁又問時酥:“作業做完了不?明天還有課,得早點睡覺”

時酥站起來:“寫完了”

許荨拿起池鹿桌上的筆記本翻了翻看,問池鹿:“這麽多遍,你這是被罰寫了?”

池鹿特別自然的:“嗯”

許荨卷起筆記本就揍了他兩下:“你才開學!幾!天!”

“就給我罰!寫!”

時酥:“......”

要是只有那半遍,...是不是還看不出來?

兩位爸爸還在餐桌邊,酒已經不喝了但在聊天,主要是池叔叔在講這些年在外做生意開工廠遇到的各種事。

而兩位媽媽閨蜜多年不見也有聊不完的話題,為了讓時酥睡覺她們帶她回家讓她去卧室睡覺,然後她們在時酥家的客廳聊天。

因為時酥不敢一個人住。

媽媽說這是被慣出來的,從小就沒鍛煉她。

門留着一點兒縫隙,時酥對睡覺環境倒是不挑,有聊天聲也能入睡。

如果聊天的還是極親近的人,那就會更有安全感。

半睡半醒時還想着,像爸媽和叔叔阿姨這樣,一起上學,畢業後也能住在一起不分開,真好。

時酥早上起床洗漱吃飯,坐在餐桌旁一邊嚼着包子一邊想事情,林菁說:“快點吃,一會兒遲到了”

時酥:“嗯”

加快咀嚼速度。

時覆去小區跑步了,林菁懶得去,距離上班還有一會兒想再補個回籠覺,時酥在她開門前立刻叫住她:“媽”

林菁:“嗯?”

時酥:“那個...手機呢?”

林菁:“我看你像手機”

“......”

這真是個失敗的早晨啊。

吃完飯時酥穿上羽絨服背上書包,拿起圍脖時卻猶豫了,這個深色的臃腫又壓抑,她換了個白色薄圍脖。

關上門,沒向右去按電梯,而是直接向前三步,敲門。

門被拉開,時酥說:“叔叔早,池鹿哥走了嗎?”

池垣:“是酥酥啊,沒呢,快進來”

時酥背着書包進門時許荨正在往桌上擺早飯,擡頭看見她說:“酥酥這麽早啊,你那個哥懶蛋一個,還沒起呢”

“是不是來不及了?你先去,不用等他”

時酥攥了下書包帶兒說:“沒事,來得及”

許荨:“那你來吃點東西,阿姨這就去叫他”

時酥吃過早飯了就沒過去,半分鐘後,她看見她哥...

被許阿姨從房間推出來。

他已經比許阿姨高出很多,一身白色睡衣,看起來舒服又随意,頭發被睡的很亂,被他随手抓了把,時酥也覺得自然好看。

許荨:“快點兒洗漱去,別讓你妹妹等”

池鹿這才轉頭,看見門口的時酥,帶着才清醒點兒的臉擡起眼皮:“早啊,小不點兒”

他剛擡了一半的手朝她打招呼,就被許荨怼洗漱間去了。

時酥小聲道:“...早啊”

池鹿洗漱的很快,沒幾分鐘時酥就見他換了身衣服,剛剛的懶倦神情頓消,特別清爽。

他沒吃早飯,穿的也少,許荨要往他身上套羽絨服,池鹿跑到門口攬上時酥的肩膀就躲出來了。

出來後松開她按下電梯。

池鹿問:“吃早飯了嗎?”

時酥點頭:“吃了”

池鹿揉了下她的腦袋。

室外一片雪白,哪兒都是厚厚的積雪,時酥問:“你不冷嗎?”

池鹿:“不冷,穿多了不舒服”

時酥理解他,她媽讓她穿了最厚的羽絨服,毛衣,秋褲,這都不止,

還讓她穿棉褲!

她像是穿了個屋子在身上,外面的風霜雨雪除了臉都感受不到。

時酥說:“我也不想穿這麽多”

池鹿轉頭:“想什麽呢,你這我都覺得少呢”

“......”

池鹿發現什麽,停下問:“我記得你前兩天戴的圍脖挺厚的,今天的怎麽這麽薄”

時酥:“......”

實話實說,時酥:“那個不好看”

“現在就愛美了啊”,池鹿把她的圍脖解開兩圈後使勁兒一拽,時酥差點一口氣沒吸進去:“太緊了吧”

“緊點兒暖和”,池鹿把她系的松松垮垮慵懶風的圍脖繞的像是貼着她的臉裹了層保暖塑料布似的:“下次換之前的,知道不?”

時酥的聲音從多系了兩圈的圍脖裏傳來:“噢”

池鹿笑:“不樂意啊”

時酥立刻搖頭:“沒有”

池鹿:“不樂意也得戴,你一感冒就高燒”

時酥走在他右邊:“你還記得?”

池鹿:“怎麽不記得,你感冒兩家人擔心的沒一個能睡覺的”

“那你呢?”,時酥更好奇他:“你感冒時也高燒嗎?”

“高不高燒不記得了”,池鹿不太感冒,所以回憶了下:

“就記得你阿姨告訴我別矯情”

時酥:“......”

時酥等他時就覺得自己應該得遲到,但沒走一會兒池鹿反應過來一個人上學時壓根兒沒考慮過的時間問題,他能一天不來,但他妹不能遲到一分鐘。

他帶着時酥跑了一陣,最後掐着點兒到的學校。

不過走到一樓時還是被執勤的各班班長給攔住了,他們拿着小本子負責填名字。

時酥說:“我們沒遲到”

執勤的初一·三班班長張旸:“你沒遲到,但他遲到了”

時酥:“嗯?”

張旸:“高三早自習七點開始”

時酥:“......”

怪不得,她爸每次值班都比她媽值班走的早...

那他怎麽起的比她還晚啊?

池鹿應了聲:“嗯,記吧,名字記得吧”

張旸:“嗯,記得”

時酥:“......”

還不是第一次。

兩個剛要走,時酥無意看見了張旸的本子,更正說:“你名字寫的不對,不是馬路的路,是小鹿的鹿”

她覺得這個名字更好聽,就像他長得好看一樣,不應該被寫錯。

張旸:“哦,謝謝,那我改一下”

池鹿回頭,反應過來:“寫錯了?我說這兩天記名了怎麽也沒人找我?”

時酥:“......”

我是不是不該說的啊。

時酥發現偶爾會在校園裏看見池鹿是一件很驚喜的事,比如她下課去廁所時有時會碰見他上樓,隔着同學他會朝她笑一下,看起來懶洋洋的,散漫又明亮。

若是在超市碰見他,他就把她叫過去問:“小不點兒,想吃什麽?哥給你買”

“愛喝酸奶是不是?”

本來還有一個定時定點能看見他的地方,每天第二節 課做廣播體操的時候,但是時酥觀察過幾次,他好像不喜歡做廣播體操,從來都沒有出來過。

她班也有這樣的男生,常常不去,如果被班主任發現就借口說去廁所了。

不知道她哥每次都用什麽樣的借口。

這次時酥是真的不用去,因為英語老師剛好讓她第二節 課間時幫忙送下卷子。

她從辦公室出來,樓道裏一個學生也沒有,其實她還挺喜歡去做操的,教室裏溫度高,出去的話可以呼吸新鮮空氣,氣流帶着北方特有的冷冽溫度,吸進去卻特別涼爽,像是細碎的雪,冰冰點點。

時酥轉頭看向窗外,那兒是教學樓的背面,大理石牆邊站着一個男生,清瘦,羸弱。

肩膀微縮,眼神中帶着一絲畏懼的看眼面前的男生,焦急的說些什麽,看上去像是求饒。

而他對面的男生被二樓的窗戶擋了大半的上身,但時酥清楚的看見他擡起又放下的手中拿着煙,夾在指間。

骨節凸出少年的力量感,皮膚蔥白色,分明是一雙好看修長的手卻越顯他主人的散漫倨傲。

忽而,男生掐滅手中煙向前一步逼近羸弱的男生,而在他與玻璃窗交錯開的同時,樓上的時酥看清了他的樣子。

是池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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