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同根相煎貪婪的進化史（……
第29章 同根相煎 貪婪的進化史（……
熊貓西棠在那心疼悲痛, 西渝手足無措地不知該怎麽安慰他才好，寧小柯看得好笑，突然插了句話。
“基因穩定劑賣的很貴嗎？”
“是啊！”西渝像看傻子一樣看她, “不光貴, 還不好買, 要不然西棠至于去賣身……”
“我那是賣藝！誰賣身了？！”
西棠非常不滿地把眼淚都蹭到西渝胸前的T恤上, 然後又嫌棄地蹬蹬腿，不清不楚地踢了他兩下。
“長這麽大個兒還不會說話, 真是白上這麽多年學了！”
欺負他，吐槽他, 似乎已經習慣成自然。
西渝揉了他一把, 憨憨地笑了笑, 并沒有反駁。
寧小柯嘆口氣，看來就算考上京大的學霸, 也未必個頂個都是能舌燦蓮花的精英人士啊。
“既然你的技能有這張功效, 不比那基因穩定劑更值錢？而且還是你的專屬技能，想怎麽用都行……”
蘇博士眼睛一亮，立刻補充說：“是啊, 我們研究所可以幫你開發和利用技能, 提升技能等級，說不定有機會徹底治好西渝的基因崩潰症呢。”
西棠品了品兩人說話的內容, 挑起眼來，只是他這會兒的熊貓豆豆眼，沒有作為人形時那種魅惑萬人迷的感覺，倒是愈發顯得萌萌噠。
“那有錢拿嗎？管飯嗎？我對食物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哦！”
蘇博士剛才已經聽過經紀人嚎啕大哭地說這位祖宗難伺候了，可看了眼西渝，依然笑眯眯地說：“西渝現在在我們這裏實習, 林教授還拜托我幫他治病，你也知道，要研究基因崩潰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量的實驗和數據都要很多經費……”
“我們走吧！”西棠壓根沒聽她說完，就果斷扯了一把西渝的衣襟，“反正你的病我就能治，留在這裏幹嘛？走走走，省得被這條九頭蛇給吃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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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博士難得被人這麽無禮的打斷說話，還有些無言以對。
寧小柯忍不住笑了笑，“你只能安撫他的情緒，暫時緩解他的病情，可不能治愈。蘇博士能幫你們治病，還可以幫你介紹客人，治療費應該也不低吧？”
她給了個臺階出去，蘇博士立刻順着就下來了，“那是當然，基因崩潰症目前是全球難題，沒那麽容易治愈的。剛才你安撫了他的情緒，讓他避免惡化，我們最好還是先做個檢查，你們兩個一起，才能确定你的治愈能力能不能完全治好他。”
“好吧！”西棠勉勉強強答應下來，“那就按我和經紀公司的分成合約一樣，二八分，加上西渝的治療費全免。”
蘇博士一聽兩眼放光，沒想到西棠如此大方，只是想到他被經紀公司欺壓多年，還如此心性善良，又覺得自己如果跟那些吸血鬼一樣，似乎太過分了點。
“那不大好意思吧，我們是正規的國家機構，也不好分你那麽多。來治療的病人扣除正常的運營費用，我們還是五五分比較合理……”
“想什麽呢！”
西棠差點從西渝懷裏跳下來，尖叫着喊道：“誰要跟你五五分還承擔什麽運營費啊，我說的二八，是你二我八！”
“啊？”蘇博士目瞪口呆，哪怕有九個腦袋，也都快要跟着一起打結了。
真有經紀公司，肯簽下這樣喪心病狂的協議嗎？那不是等于他們全公司的人，都在給他一個人打工？扣除運營費和日常開支雜費，他們能賺錢嗎？
這得多……大的心，才會簽下這樣一位祖宗供着啊！
寧小柯還沒來得及提醒蘇博士，就見西棠眨眨眼，沖她又無辜又委屈地說：“難道不對嗎？我那麽辛苦，還得幹活，難道不該是我多分一點點嗎？我賺錢養着你們，你們負責照顧我的生活，這有什麽錯嗎？”
“呃……是沒錯……”
蘇博士看着熊貓臉上那種委屈的表情，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能從那麽個毛絨絨的大餅臉和圓溜溜的小豆眼看出這麽多表情，她還是下意識地跟着他的話點頭。
“沒錯的話，那就按這個簽合同吧！”
熊貓西棠從西渝的懷裏蹦了出來，剛一落地，就變成了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孩子，才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本來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纖瘦修長，并不顯矮，可跟身邊的大塊頭西渝一對比就顯得弱小了許多。
而他那張的确足以颠倒衆生的美貌面孔上，帶着極為明顯“煙熏妝”的雙眼圓溜溜的，黑白分明，帶着既無辜又純真的氣質，讓任何一個對着這張臉的人都很難開口說個不字。
況且他還十分自來熟，毫不客氣地走到蘇博士身邊，就拉着她朝電腦工作區那邊走去，“合同呢？現在就打印出來簽了吧！”
蘇博士被他拉着，掙紮了一下下，就屈服了。
寧小柯也不提醒，反而小心翼翼地後退了一步，避免被西棠的“電力”給攝到，一不小心也答應一些要命的條件。
反正對于蘇博士來說，只要能留下西棠，有這麽一只A級進化的熊貓在此，可以推進許多項一直處于瓶頸期的研究，怎麽算，她都不會虧的。
這只熊貓，遠比他那看起來蠢萌無害天真無邪的外表，要聰明得多，尤其是在利用自己優勢方面，真是毫不手軟。
F5：“我都無法判斷你對他的評價倒是地正面還是反面了……人類的思想真是複雜。”
寧小柯：“西棠可不是人類，也不見得簡單到哪裏去啊！生存本能，進化求生，就像蜥蜴進化的變色龍一樣，都是為了生存而演變出的技能。我只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熊貓。”
不光撸起來手感十分好，連行事作風只吃竹子絕不吃虧的脾氣，都讓她十分……喜歡。
蘇宸似乎也完全被這只熊貓降服了，直接從電腦裏調出一份“專家聘用協議”來，修改了一些條款，按照A級治療師，主治基因崩潰症的專家級別，跟西棠簽署了二八分成的協議。
從字面上看，西棠是占了大便宜。
畢竟作為專家，還是國家科研機構特聘的專家，專門針對目前尚無藥可醫的基因崩潰症，那完全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國寶，單從進化者的角度看，那是比熊貓本身還要珍稀的存在。
靈氣複蘇三年來，進化者除了一開始就進化到高階的，其餘的人能夠突破升級的寥寥無幾，但患上基因崩潰症的，卻是從最低的E級到最高的S級都有。
而且這種病一旦患上，基本上就是絕症，到目前為止尚無完全治愈的先例，只能以各種手段來舒緩和壓制，就算是有價無市的基因穩定劑，長期服用下來，也會産生耐藥性，最終一旦徹底失效，爆發起來會比原來更加猛烈，往往會迅速變成進化生物且失去理性，随着能力失控的瘋狂自殘，最終走向毀滅。
原本進化後的人類壽命已得到了大幅度提高，可一旦出現基因崩潰症後，就算有基因穩定劑撐着，最長的一位，也就活了不到三年。
所以像西渝這樣，患病三年後還能好端端地讀書進修的，本來就是奇跡，這也是林教授讓他來東海研究所的原因之一。蘇宸在進化者基因研究上的造詣比他更深，更适合幫助西渝。
誰能想到，西棠正好也來了東海市，就這樣歪打正着地，找到了西渝能夠堅持到現在的原因。
既有西棠給的錢買來基因穩定劑的功勞，可更重要的，是他無意中對西渝的安撫時，使用了她獨有的治愈力。
這種治愈力，才是真的千金難買。
蘇宸哪怕感覺到西棠動用了一點小手段來誘惑自己達到目的，也就順水推舟地答應下來，畢竟只要西棠在這裏，別說兩成，就算一分都沒有，他本身就是個招牌，能給研究所帶來無數項目資金，無論是他自己，還是他獨有的治愈術，都能夠大大地推動研究所現在處于瓶頸期的幾個項目，這裏面的價值，遠遠超過了他給人安撫治療下基因崩潰症收的那點醫藥費。
西棠只能看到眼前可見的利益，而她看的更遠。
更何況，誰能拒絕這麽可愛的一只毛絨絨的要求呢？留下西棠，東海研究所就有了可以跟西南研究所抗衡的基礎，蘇宸看着西棠鄭重其事地簽字按了手印，她也跟着簽字蓋章後，恨不得立刻叉腰大吼三聲。
只是表面上，兩人都笑眯眯地友好握手，對未來的合作顯然都十分看好。各自都認為自己占了對方的大便宜，自然對對方的态度十分友好，以求保持長期合作，可以從對方頭上薅到更多羊毛。
真·雙贏時代。
蘇博士珍而重之地收起了協議，讓助理帶着西棠兄弟倆去安排住處，畢竟西棠和其他人不一樣，大明星住慣了高級酒店和別墅，普通宿舍的蜂巢格子間肯定不習慣，好在後面的地方大，靠山靠海都有幾處度假別墅。
這原來是一家開發商做的豪宅規劃，結果三年前靈氣複蘇的第一案，就是海邊出現了巨型海怪，連出海的漁船都被吞掉了幾艘，雖然船上的人都被“吐”了出來沒造成人員傷亡，可除了軍方和官方的科研機構之外，如今東海市的海邊別墅區，都已經沒人敢來住，反倒便宜了他們。
只是他們沒想到，西棠和西渝壓根不願去住別墅，反倒要求去後山的竹林搭帳篷……還打算明天弄點工具來搭個竹屋，蘇宸先是懵了一下，繼而才反應過來。西渝雖然是正經的生物進化者，是由人變成的黑熊，可西棠原本就是大熊貓，就算進化出人形，可本能更喜歡野外的生活，尤其是在城裏養得久了，現在到了山裏，還真是放開了撒歡地滿山跑，連榕姐都怕了他收而起了不少的氣根。
蘇宸收到消息，哭笑不得地讓方過晗帶人去幫忙竹林裏先搭建個臨時房，好在現在的建築技術發達，又有一心想趕緊趕走這兩頭熊的榕姐幫忙，這種搭積木式的簡易臨時住房要不了多久就立了起來，還從研究所這邊的宿舍裏搬了整套的衛浴廚房和卧室設施過去。
等到傍晚時分，竹林裏就矗立起了一間三室兩廳的板式套房，除了房子的牆板結構簡陋點，其他的東西一點兒也不比樓裏少，西渝就歡天喜地地帶着已經變回熊貓形态的西棠住了進去。
身為熊貓繁育區園長的後代，西渝從小就已經對熊貓們的生活習性了如指掌，哪怕隔了幾年沒見，照顧起來也比其他人更順手。
當然，西棠使喚起他來，也是格外的順溜，一點兒也不帶客氣的。
等安排完他們，蘇宸調過頭來，就開始找寧小柯，可沒想到，才這麽一會兒沒注意，她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只好按照她留下的手機號碼打了個電話過去。
“小柯同學，你在哪裏？來我辦公室一趟吧！”
寧小柯在電話那頭氣喘籲籲地說道：“蘇博士，真對不起，我同學出了點事，我正在趕去溫家。”
“溫家？”蘇宸知道，寧小柯說的溫家，肯定不會是她完全不了解的，而在東海市裏，她所知道和了解的溫家，就只有一個。
有點頭疼。
“是溫熙珞有事嗎？”
“不……不是！我同學是他的堂侄女，叫溫佳悅，上次去過研究所的。是個隐形兔進化向，她的情況不大好，我先去看看。”
“隐形兔子啊……”
蘇宸眼珠轉了一轉，回想起當時來的那幾個學生裏，似乎真的有一個老是躲在其他人背後，存在感極低的小兔子進化者。
“行吧，你先看看，如果有什麽問題，或者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好的，謝謝蘇博士！”
挂斷電話，寧小柯也跟着松了口氣，她沒請假就趕了出來，原以為蘇博士會生氣，沒想到她不但沒生氣，還答應可以随時支援幫忙，實在令人感動。
連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都肯毫不猶豫地施以援手，一母同胞的孿生姐妹，卻成了恨不得要自己性命的人。對溫佳悅來說，這世上簡直沒有比這更讓她絕望的事了。
她和溫佳凝其實出身并不好，父母都是在農村種地的普通農民，這幾年出來打工賺了些錢，就打算再生個兒子。正好族裏的人說有個在東海市的堂親捐錢給村裏修了祠堂，還打算收養幾個族裏孩子，資助他們上學，他們的父母就忙不疊地把她們送了出來。
只是族裏想來的孩子那麽多，大家都以為這位堂叔會選幾個男孩子，畢竟聽說他在城裏有不少産業，錢多的花不完，既然要收養，當然要養個兒子最合适。
可誰也沒想到，通過堂叔考核留下來的，是溫佳凝和溫佳悅姐妹倆。她們的父母從溫熙珞這裏拿了錢，簡直就差敲鑼打鼓地歡送他們離開。
她們像是做夢一樣，來到東海市，進了市一中，成為別人眼裏被羨慕的孩子。
三叔不光給她們安排了學校，還在附近安排了公寓給她們住，有專人打掃衛生和做飯，每季都有十幾套衣服來供她們挑選，那些昂貴的品牌，是她們進了市一中以後，才真正聽說過的，幾乎一件衣服的價格，就能頂上以前她們在村裏一年的開支。
像是進入了一個與她們原來截然不同的世界，溫佳凝适應得很快，仗着出色的容貌在同學們當中如魚得水。而溫佳悅卻一直在害怕。
哪怕是雙胞胎，她和姐姐長得也并不完全相似，兩人似乎一個繼承了父母容貌上的所有優點，而另一個則恰恰相反地繼承了所有的缺點。溫佳凝在上了高中後飛速發育，身高已經超過了一米七，可溫佳悅卻到了高三還沒有滿一米六。
一個張揚豔麗如玫瑰，一個低調不起眼如蒲公英。
從小父母和身邊所有的人都喜歡溫佳凝，因為她漂亮乖巧可愛還嘴甜會說話，溫佳悅盡管羨慕，卻始終學不來，只能努力再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為人注意的時候，就沒人再把她拖出去跟姐姐比較，猶如公開處刑。
然而，從一年半之前，她們開始出現進化征兆，溫佳悅才真正開始害怕。
三叔對她們平時不聞不問，給錢就完事。可在她們出現進化現象時，卻破天荒地連着幾天都陪着她們，看她們度過的進化的第一關，才放心地離開。
溫佳凝對溫熙珞崇拜到極點，根本沒想過其他的事，溫佳悅卻發現她們這幾天做的各種檢查和抽血化驗的頻次，遠遠超過了她在網上搜到的信息。
大城市的好處，就在于能夠開闊人的眼界。溫佳悅在東海市這三年的時間，接觸到的東西比她過去十六年加起來還要多。
尤其是網絡，更加讓她大開眼界。
在這個虛拟的世界裏，大家可以隐匿身份，只要沒觸犯法律或者惹到一些瘋狂的杠精，一般沒有人會在意一個路人的存在。對于溫佳悅來說，這個世界簡直就是天堂。她所想知道的一切，都可以在網上找到線索，而她在瘋狂的汲取知識的同時，也本能地在懷疑一切。
懷疑溫熙珞對她們的态度，懷疑進化的原因和能力，懷疑周圍的每個人。
或許是兔子天性膽小，警覺性高，她才會第一時間注意到寧小柯和杜琪琪的變化，發覺餘勉和餘異的不同。
當所有人都忽視她的存在時，卻不知道，她才是最清醒的旁觀者，看到了遠遠超過其他人的東西。
溫熙珞提升了進化等級之後，自己擁有了獨立的鯨島，已經無需在在學校裏養殖蜉蝣蝦，正好溫家姐妹高中畢業，就替她們一起申報了生物進化大學，還親自帶她們提前去參觀了學校，見了幾個老師。
到那時，溫佳悅才知道，原來并非每個進化者，都能通過生物進化大學獲得最好的工作。
在進化過程中，等級，決定一切。
與容貌無關，與交際能力無關，看的是個人真正的實力。
溫佳凝輸了。一敗塗地。
哪怕她曾經以為山雞的進化等級提升後，說不定也能朝着孔雀甚至鳳凰的方向進化，不是民間都有人說過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嗎？
可現實卻殘酷地告訴她，她眼下這個最低等級的山雞進化者，除了羽毛鮮亮點，高音尖銳點，在生物進化大學和研究所裏基本上都沒有什麽用處。還不如那個一直跟隐形人一樣存在的妹妹。
溫佳悅在離開研究所後，發現自己的進化等級提升了一集，竟然到了C-，雖然沒有真正到C級，可在同學之中，也是完全碾壓其他幾人的存在。
她沒敢告訴溫熙珞，自己在跟着寧小柯阻止餘勉的時候，也偷着吃了點蜉蝣蝦，在生物研究所那邊的茶點區裏，她吃的進化食物一點兒也不必餘勉少。只是別人都沒注意到，還以為是餘勉吃掉的。
就像她現在的等級，一直到這次檢查才被溫佳凝知道。
然後回來時，溫佳凝就一直對她擺着臉色，哪怕溫熙珞安慰她說，就算不去生物進化大學，她也可以換個方向，去娛樂圈發展，說不定也能成為一個明星進化者，不比去研究所差。
盡管如此，溫佳凝依然不高興。她不高興的是，一直被自己踩在腳下作為她對照組的妹妹，又醜又矮膽子又小，完全拿不出臺面的蠢兔子，竟然等級比自己高了那麽多，已經習慣成為衆人關注中心的她，第一次在那麽多人面前，看着那些老師和研究員都熱切地在關注不起眼的妹妹，根本無視她的存在。
就很氣。
回來以後，溫佳凝又聽說妹妹跟寧小柯和杜琪琪越好，要去杜家等着搶票追星，參加西棠的見面會，更是怒從心起。
能跟西棠見面，能上大學成明星的，本來只該有她一個人。
雙胞胎姐妹，本來就只應該有一個出生。生物進化，本來就是優勝劣汰，物競天擇，那麽為什麽在有了優秀的她之後，還會有一個殘次品的妹妹？
她在溫佳悅的午飯裏放了安眠藥，讓她沒法去跟寧小柯和杜琪琪見面，本來只想阻止她和其他人的交往，可在看到她昏睡的模樣時，溫佳凝忽然心生惡念。
生物界從來都是優勝劣汰，勝利者會吃掉失敗者，如果當初她們在母親的肚子裏，她戰勝了溫佳悅，那是不是所有的一切就只有她一個人擁有了？
那時她失敗了，現在……如果她“戰勝”了溫佳悅，是不是就可以奪去她的能力，成為一個C級進化者，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中，進化成鳳凰？
在她咬上溫佳悅頸動脈的時候，肚子上忽然被重重地踹了一腳，然後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寧小柯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溫佳凝生無可戀地被“鑲嵌”在天花板上。不得不說，這間複式公寓的樓板就是結實，這樣“挂”着一個人，還能絲毫不掉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