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新柔收拾好撒了一地的書本,冷眼掃視着那一群男男女女,等到他們都紛紛散去時,冷祠夜才回到車內。
在紀新柔學校附近還有一套被空置的別墅,冷祠夜在昨日就派人過去整理了一番,不能把學校搬到家裏來,那就把家搬到學校附近。
夜晚,星空璀璨,萬籁俱寂,紀新柔趴在桌上,咬着筆頭,一個晚上盯着書本的題,硬是擠不出一個可以解題的方法。
冷祠夜處理完公司的事,慢悠的走進房內,看着一身懶散的人兒,趴在桌上,嘴裏嚼着筆頭。
他緩慢的走近她身後,低垂着眸,往紀新柔的試卷望去,伸手從紀新柔身後,捏着她滑潤的臉蛋。
“起來!”
紀新柔一怔,還沒回過神來,便倏地起身,不解的半開啓唇瓣,冷祠夜把她凳子一搬,挪到自己身後,一屁股坐下,再把紀新柔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輕柔的說:“我教你,省得你一個晚上在這裏苦惱。”
紀新柔想站起身,冷祠夜哪裏會讓她這樣做,重重的按着她的腰,眼眸一瞪,紀新柔咬着筆頭的牙齒稍微用力。
‘卡’的一聲,筆頭在她的嘴巴裏咬的粉碎。
冷祠夜噗嗤大笑了一番,把紀新柔嘴巴裏的筆殼碎一點一點的拿掉,一邊笑一邊拍去她唇瓣的筆碎片。
紀新柔一臉撲紅的低顫着睫毛,暗想着,真丢人吶!
我犯的錯,由我來負責
用了一個鐘的時間,冷祠夜慢條斯條的給紀新柔講解了題,紀新柔也認認真真的聽取着,冷祠夜所講述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不願意落下。
等到冷祠夜都停止了話語,再看看紀新柔還在溫習着這半個月來,落下的課程,他輕輕的撩開紀新柔墜直光亮的柔發。
在她臉上輕輕點上一個吻,輕輕的又那麽小心翼翼的怕驚擾到紀新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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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紀新柔還沒有準備睡覺的意思,他随手合起紀新柔的書本,附在她耳邊說:“不許看了,快一點了,睡覺!”
随手把她抱起,這晚,他沒有碰她,只是安安穩穩的哄她睡覺,他知道紀新柔很抗拒他,還是想着給她時間,去忘記江伊諾給她的欺騙,與過去的傷害。
清晨,紀新柔顫了顫濃密的睫毛,還未六點,她便醒了過來,轉身,近距離的望着冷祠夜還在沉睡的俊容,他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
冷祠夜動了動身子,紀新柔趕緊閉上雙眸,縮起身子,窩在被單下。
門外的走廊上發出了很大的推輪椅走過的動靜,冷祠夜不悅的蹙緊劍眉,半眯着眼,伸長了手臂在床頭櫃上拿過手機。
一看時間還早,但是,剛才外面的一聲動靜太大,吵的讓他睡意全無,低頭,望着縮在被單低下的人。
他起身,走出房間,如他所料,今天是冷祠炫從加拿大回國的日子,但沒料到,那麽早就到了。
望着坐在輪椅上,被仆人推置的人,他便是冷祠夜的哥哥,一場車禍讓他睡了三年,一直到半個月前。
他突然醒來,雙腳還不能觸地行走,只能坐在輪椅上,但是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國,這讓冷祠夜很是懊惱。
冷祠夜往冷祠炫的方向走去‘額咳’了一聲,仆人與冷祠炫一同回頭看他,冷祠夜使了使眼色,讓仆人退下。
他緩慢的走前,看着有些削瘦的冷祠炫,輕輕的推他入房,沒有說半句話。
“怪我嗎?”冷祠炫輕淡的問道,突然,感覺問出這樣的問題,連自己都覺得好笑,冷冷的嘲笑着自己一番。
冷祠夜沒有回話,手中推着輪椅的力度,突然一緊,把冷祠炫整個輪椅轉動到自己面前,眼眸沒有一絲溫度的看着冷祠炫。
“醒過來為什麽不待在加拿大,回來幹什麽。”冷祠夜高仰起下颚,冷漠的質問道。
“回來看看她!”冷祠炫低沉的回道,那張與冷祠夜有着幾乎相似的俊容,呈現着病态般的蒼白。
“不需要,待幾天,你就回去,她由我來照顧。”冷祠夜低垂着眸,冷視着冷祠炫。
“我不會回加拿大了,既然那場車禍沒要了我的命,那我就好好的活着,而且,把沒有把完成的事,接着做,順便回來跟你嫂子離婚,我不想拖着她!”
冷祠炫自顧搖着輪椅,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他才鼓起勇氣對冷祠夜說這些話。
“什麽意思。”冷祠夜猛然盯視着冷祠炫,雙拳緊緊的捏着,手筋隐隐的嚅動着。
“我犯的錯,由我來負責!”冷祠炫緩慢的轉動着輪椅,在偌大的房間內,來回的審視着,這裏曾經是他最溫馨的家園。
絕地反抗(8)
“哈哈哈……哈哈……”冷祠夜仰頭長笑了一番,聲音一波一波的回響在房間內,甚如冰針一根根刺進冷祠炫的每一個神經。
“她不需要你負責,如果要負責,為什麽當年對她做了那樣的事,你卻選擇逃避,留下一張紙條,跟那她的名字,
叫我去娶她,你呢,你卻去尋死,你這個沒用的男人,把所有的難題都瞥下來給我,去尋死,為了你的承諾,
我跟念溪分手,等我愛上了紀新柔把她娶到身邊,你又回來做什麽。”冷祠夜失控的朝着冷祠炫怒吼。
因為冷祠炫的突發性車禍,讓他背負起了整個亞東集團,當他站在高高的領導臺上,他曾經顫抖過,但是,想到那閉眼的哥哥,
想到冷氏企業是自己的祖母辛辛苦苦一手創辦起來,他不願意讓冷氏落入其它股東手裏,硬着頭發,闖進了商界,用最快的時間去熟悉市場,
不斷的去研發新的開發點,堪至讓亞東立足于世界,當這一切,冷祠夜認為已經成功的時候,他的心也被紀新柔給占滿。
而今,當一切都水道渠成的時候,冷祠炫卻醒過來了,當亞東不再需要他的時候,他睜開眼睛了,當當年他對紀新柔所犯的錯誤,不再需要他負責的時候,他回來了,
冷祠夜緊緊的攥住雙拳,骨節煞白,每一根手指,都發出一‘咔咔’的響聲,他恨,他恨冷祠炫,
恨他是自己的哥哥,為什麽當年要以死來解決問題?
冷祠炫轉動輪椅的手,突然,停止了動作,沉默了許久,才緩慢的把輪椅轉到冷祠夜面前,蒼白的面容,沒有一絲血色。
“我會對她負責,你可以去娶顧念溪。”冷祠炫擡頭,仰視着早已怒火沖天的冷祠夜,沒有過多的言語,去描繪他回國的心情。
醒來,在報紙上看到紀新柔與自己的弟弟結婚的頭條新聞,他沒想過紀新柔美的如此太過傾入人心,那天的黑夜太過模糊,他根本就不知道紀新柔長什麽。
除了在她落下的學生證裏知道她還是一個青澀的未成年少女,與空白的相片信息,他根本就不知道紀新柔是什麽樣的人。
“你做夢去吧,紀新柔是我的老婆,憑什麽你要我答應娶她,我就娶,現在我娶了她,你又讓我離開,
行,你不離開,我會帶她離開,總之,你什麽都別想,更別想在她身上打什麽鬼主意。”
說完,冷祠夜開門離去,回到房內,看着那卷着被單,閉眸沉睡的人。
緩慢的走到她身邊,摸撫着她的腦袋,梳理她柔軟的長發,她那麽容易就可以讓一個人,為她而瘋狂。
這個世界失去什麽都無所謂,唯獨紀新柔,他不能失去,更不會讓她成為自己哥哥的玩物。
冷祠夜低下頭,輕吻着她的耳朵,紀新柔迷迷糊糊的半眯着眸,嘴裏喃動着說:“幾點了!”
“還早呢,繼續睡,等會我叫你!”冷祠夜蹙緊眉頭,拍了拍她的小臉蛋。
紀新柔伸手在枕頭低下摸來摸去,像在摸索着什麽,冷祠夜一看,伸手把自己的手機表,拿到紀新柔面前。
輕柔的說:“才七點!”
話語一出,紀新柔突然坐起身,抓撓着一頭淩亂的發,一臉懊惱的說:“時間又錯過了,唉呀……!”
唉呀了一聲,她又重新拉起被單,撫着臉,倒躺回床.上,很是苦惱的抓狂,雙腳也跟着瞪起被單。
冷祠夜都看在眼裏,只是,此刻那張凝重的臉上,覆上了沉沉的陰霾。
絕地反抗(9)
紀新柔一路催着冷祠夜開快點,車還沒停穩下來,她連聲招呼都沒打,便鑽出了車,快步往自己的教室跑去。
冷祠夜望着她風吹即到的背影,那一身白藍兼色的校服,把她妙曼的身姿包裹出野性的妖嬈美,妖嬈的卻又那麽純淨。
她的發跟随着她的跑動,肆意的在她背後,清新的飄逸着,黑的發在白藍的校服襯托下呈現的更加滑亮。
冷祠夜深邃的目光始終跟随着她,望着紀新柔一層樓一層樓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