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讓高教授血債血償

人有所期待,內心就會格外飛揚。

與泡爺道別後,江漁心情輕快地去了一家招募編劇的影視公司。由于是新成立的小公司,她直接把簡歷投去了老板郵箱,附帶了以前寫的一些腦洞大開的小說。沒想到老板很感興趣,邀她過去面談。

等她到了才發現,來“面談”的還有十來個人。江漁悄悄一問,居然都是被招來面試的編劇。她頓時心情低落:原來她并不是被慧眼識中的theone,也不過是廣撒網中的一條魚。

來面試的編劇被一個個叫進去,江漁索性坐到最後一個玩起手機。

就在她神游太空的時刻,連小泡的信息飛來。

“連wifi。”簡單粗暴是她一貫的風格。

江漁剛乖乖連上,小泡的facetime就殺了過來。

剛一接通,視頻就傳來巨大的玻璃破碎聲。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着江漁,她連忙在第一時間把手機靜音。

鏡頭劇烈晃動了一會兒,終于定格下來。一片雪白的地面上躺滿了破碎的玻璃渣。

鏡頭很快移動到泡爺臉上,她沖江漁比了個“V”字手勢,笑眯眯地說:“親愛的,猜猜我在哪?”

“我怎麽猜得到,反正不在上班。”江漁戴上耳機,壓低聲音說。她知道連小泡的工作環境,充斥着發熱的電腦機箱,和面容疲憊模糊的男程序員。而她現在似乎呆在一個科學實驗室裏,鏡頭環顧之處都是她看不懂的設備,低調地閃着銀光。雪白的牆壁雪白的地面,隔着鏡頭都讓江漁覺得眼睛疼。不知道身處其中的泡爺會不會覺得自己正在南極,馬上就要患雪盲症了。

“寶貝,我在高博士的私人實驗室啊!”泡爺的聲音明顯是激動的,鏡頭飛速移到一個雪白的儲物櫃,上面鑲嵌的金屬牌果然寫着:onlyfordoc.Gao。

“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江漁激動難抑。

泡爺對着她比另一個“噓”的手勢,鏡頭又挪到一個放滿了試管的試驗臺上。每一只試管都貼着數字和字母,江漁雖然看不懂,卻見她又一胳膊把試管全攬到地上,有一陣清脆的玻璃粉碎聲。

真是格外悅耳。

“這是他們培育了半年的樣本,重來一次估計又要等一年了。”泡爺拍拍手,“這些玩意兒沒什麽經濟成本,但凝聚了整個實驗室大半年的心血和精力。所以高博士只能乖乖吃悶虧。”

江漁在心裏暗暗叫絕。果然只有工科生知道工科生的死穴在哪裏。

她沒有造成高夕遙任何經濟損失,也當然不會被抓到把柄。可她又實實在在讓高夕遙吃了癟。

泡爺對試管們失去興趣後,又随手拉開一只沒上鎖的抽屜,一把将無辜的抽屜拉倒地上,裏面的名牌撒了一地。

“這家夥還挺風光嘛,去了不少國際會議啊!”

連小泡大學時代曾經跟着研究生導師去蹭過幾次這種國際性的學術會議,會給每位與會人員提供一張名牌,上面印着人員姓名和身份。所有會議的名牌都不盡相同,共同特點就是設計得很有智商優越感。好像你的IQ不能給人類社會的科技進步做共享,就根本羞于拿着這張名牌進門一樣。

當然,學生時代的連小泡是沒有資格得到這樣一張名牌的,就連她那位頭發都熬白了的教授也不過收集了寥寥幾塊,還無比珍惜地陳列在自己的實驗室玻璃櫃裏。對學術界的人來說,這種名牌的重要程度等同于奧運獎牌。看到高夕遙居然有這麽多,還被他雜亂無章地塞在抽屜裏,連小泡心中簡直要燃燒起熊熊的嫉妒火焰。

普通女人嫉妒他人美貌,連小泡嫉妒他人的智商。尤其是她從小到大都沒遇到幾個能讓自己嫉妒智商的人,她不過是想輕松一點游戲人間,所以沒有選擇繼續科研深造。

“看來這位高博士也并非浪得虛名。”泡爺看着那一地的名牌出神,哪怕其中一塊寫着她連小炮的名字,她都足以含笑九泉。

“你還在逗留什麽啊!”江漁眼看面試快到自己了,小聲催促道,“差不多就得了。”在別人地盤作亂,也是不好太嚣張。泡爺還是趁早抽身要緊啊。

“急什麽啊。你知道進來一趟多不容易嗎?”泡爺盡量用通俗易懂的話向江漁解釋了高夕遙私人實驗室的門禁系統。

高夕遙的私人實驗室采取的是國際一級安保措施,門禁系統采用的是最新DNA識別。簡而言之,高夕遙的頭發或者唾沫,就是開門的鑰匙。所以這個實驗室除了高夕遙,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來。誰會沒事偷別人口水玩?

“那你……怎麽拿到他的口水……或者頭發的?”江漁驚呆。

“對別人來說是禁地,對我來說不過是一連串代碼而已。”泡爺戳了戳腦袋,“以你泡爺的IQ200,潛入門禁系統是分分鐘好嗎。我根本不需要高夕遙的任何DNA,我幹脆重新創建一個DNA賬戶,讓它和高夕遙的賬戶共享。所以我用自己的頭發就能輕松打開大門。”

這個賬戶就相當于PC操作系統的第二個賬戶一樣,幾乎,不會,被人,發現。她自信隐藏的很好。至于攝像頭這種小兒科的東西,她早就全部封鎖了。

太牛逼了。江漁除了這四個字給不出其他評價。她知道泡爺向來藝高人膽大,越是艱難的事情越能激發她的挑戰欲。她對DNA門禁系統有所耳聞,據說在國外只有軍事機密級別才會采用,居然就這樣被泡爺輕松破解。

這樣的人才應該送去當國際間諜,呆在互聯網公司寫代碼真是太屈才了。江漁感嘆。

大仇已報,江漁心裏舒暢許多,幹脆跟着泡爺參觀起高夕遙人跡罕至的私人實驗室。

整個實驗室的裝潢就和高夕遙本人一樣透露着禁欲氣質,簡潔得要引發強迫症。泡爺像只好奇的松鼠一樣竄來竄去,這裏摸摸那裏看,就像誤入仙境的愛麗絲。她不知道觸碰到了哪裏,忽然之間,面前雪白的牆壁顏色越來越淺,漸漸變成了半透明的模式。

牆壁另一面的環境隐約可見。

泡爺和正在看直播的江漁同時發出驚呼。

江漁剛想開口制止,泡爺已經好奇地伸出腳去,試着穿透過半透明的牆。

兩人同時屏住呼吸——她真的走過去了!

就在這時,facetime突然中斷。江漁霍地站起身,沖着手機徒勞地大喊:“小泡!小泡!”

周圍已經沒有人了,老板從辦公室走出來,問:“江漁吧,輪到你了。”

但她哪裏顧得上這些,收起手機匆匆鞠了個躬:“對不起!我有點急事先走一步了!”

還沒等老板點頭,她就像閃電一樣離開現場。

“搞什麽啊……耍大牌?”老板看着江漁的背影,邊搖頭邊從名單上劃掉了她的名字。

江漁飛奔到街上,瘋狂地攔着的士。此時正值晚高峰,的士們不是拒載就是拒載。心急火燎的十分鐘過去,她一輛車都沒攔到。她着急得頭上直冒青煙。

江漁心急火燎地盯着一輛輛飛馳而過的車,恨不得當一回車匪路霸。兔子急了也咬人,何況她江漁也不是吃素長大的啊!如果高夕遙那家夥真的把泡爺怎麽樣了——江漁猛地一跺腳,吓得身旁路人彈開幾米。

她一定要那家夥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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