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連理

第六十四章連理

感謝nanxiaoqiong親的打賞連勝卿是被人架着回來的,一個自然是朱迅景,另外一個空蟬也有些許印象,當初周桐雨曾經暗暗注意過的那個男子,今日穿了身天青底色白鶴流雲圖案的繭綢直綴,依舊幹淨清爽的樣子,兩個人合力的把連勝卿送進新房。

空蟬慌忙站起來讓開床鋪,兩個人毫不溫柔的把連勝卿扔在床上,朱迅景拍拍手,摸出扇子來扇了扇:“呼,好累!這家夥醉的一灘泥一樣,嫂子,那就交給你了啊!我們兄弟繼續出去喝,好家夥,就為了灌醉他,咱們一群人還沒真正喝幾杯。”

說着兩個人對着空蟬點點頭,出門去了。

空蟬湊近了連勝卿,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原本白皙的面上透出了誘人的紅暈,身上帶着一股極為甘冽的酒香,不是說人喝醉了之後身上的酒氣是熏人的嗎?怎麽這味道像是剛開壇的佳釀呢?

“晚照,叫人去弄醒酒湯來,不,你自己去弄,看好了,誰也不許插手。”還沒弄明白侯府的具體事宜,她可不敢冒險叫別人動手連勝卿的飲食。

“奴婢明白。”晚照很是穩重,答應一聲就去了,晴空擰了涼帕子過來,遞給空蟬。

新婚之夜居然就要照顧一個醉貓,空蟬拿着涼涼的濕帕子給連勝卿擦了把臉,遞給晴空,無奈的苦笑,不過,原本對于新婚夜有些緊張的,這下子好,對方直接醉死過去了,她倒是不需要緊張了。

“姑娘,不對,奶奶,合卺酒還沒喝呢……”晴空有些不知所措,小侯爺都醉成這樣了,這接下來該怎麽辦啊?

“算了,等會兒晚照送來醒酒湯,你們倆先下去歇着吧!”空蟬看着連勝卿的樣子,大概今夜自己需要照顧他了:“沒事兒。”

晴空只得答應着,晚照很快就端了醒酒湯過來,空蟬接過來,叫她們都出去了把門關好,這才端着醒酒湯走到床邊,把人扶起來靠在床頭上小心翼翼的給喂下去。

連勝卿眉頭皺了皺,似乎很不喜歡這個味道,別過臉去不肯再碰,空蟬看了看剩下一半的醒酒湯,也不強求,随手擱在桌上,拿出帕子來給他擦擦嘴,輕手輕腳的安置他躺下去,拉開被子給蓋上了,自己則是靠着床柱坐在床上閉目養神。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龍鳳花燭忽然爆出一個燈花,霹啪一聲,空蟬腦袋猛地一點,清醒過來,伸手揉了揉眼睛,瞅了一眼房裏的更漏,原來才過去一會兒,夜還長着呢!禁不住嘆了口氣。

“累了?”身邊一個溫和的聲音忽然響起來,空蟬豁然轉頭,連勝卿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了起來,一雙亮亮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她。

空蟬忽然紅了臉,手足無措起來,慌忙站起來:“你醒了?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連勝卿歪着頭,一手托着腮看着她:“我很可怕嗎?你吓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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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蟬目光游移:“你自然是不可怕的,只是我緊張罷了。”

連勝卿愕然片刻,笑出聲來:“你倒是坦率。”說着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桌邊去:“菜都已經涼了,我叫人另做了些放廚房裏面熱着,你餓了吧?”

空蟬看着他開門出去吩咐人把飯菜送過來,忽然感覺心裏有塊地方暖暖的,不管這個男人多麽的飛揚跋扈惡名昭彰,他能記得在這樣的時候給妻子準備好溫熱的飯菜,這一點就難能可貴的了。

連勝卿走了回來,動作迅速的下人們已經撤掉了冷掉的杯盤,換上了剛端來的菜色,悄無聲息的退出去,并且關好了門。

“先吃點東西,空腹喝酒可是要不得的。”連勝卿拿起筷子,夾了些菜送到空蟬面前的盤子裏:“我們還沒飲過合卺酒。”

空蟬精神放松了些,頓時感覺肚子裏餓了起來,之前其實已經用晴空準備的幾塊點心略略墊了墊,到底是餓了一天了,腹中空空的,拿起筷子慢慢的把面前的菜給吃掉,一個小巧精致的鎏金酒杯就送到了跟前。

連勝卿拄着下巴看着她:“合卺酒一定要喝的。”

“我是沒所謂。”空蟬擦了嘴,拿起酒杯:“你之前已經喝過那麽多了……”

連勝卿笑起來:“沒有,我喝的酒大部分都悄悄灑在身上了。不過,濕噠噠的衣裳穿在身上真不好受。”

空蟬頓時啞然,難怪他身上的酒氣不大對勁,原來是這麽回事,朱迅景他們應該也發現了吧,卻沒有揭穿他。

兩個人站起身來,很是嚴肅的飲過了合卺酒,連勝卿拿過兩個空了的鎏金酒杯,對着床下一扔,笑起來:“一仰一覆,大吉。”

空蟬愣愣的看着兩個酒杯,臉上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

身上忽然一熱,溫熱的懷抱送背後擁上來,腰間一雙手臂幾乎勒的她透不過起來,有顆腦袋擱在肩膀上,熱乎乎的氣息裏面還帶着酒味兒:“你吃飽了嗎?”

空蟬臉上幾乎熱的能煎熟雞蛋了,連勝卿側過臉,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低低的笑:“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摟在腰間的手挪開,下一瞬間就感覺身體一下子騰空起來,空蟬驚呼一聲,雙手不自覺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連勝卿滿意的笑了一聲:“很乖。”

身體被放到了柔軟的床上,敏感的肌膚卻感覺到底下有什麽東西咯得慌,空蟬翻了個身坐起來,對上連勝卿戲谑的眼神,窘迫道:“等等,床上有東西……”手上已經掀開了被褥,頓時啞然,這就是所謂的早生貴子嗎?

連勝卿也看着藏在裏面的紅棗花生等物,摸摸腦袋,疑惑道:“之前我怎麽沒感覺到?”

空蟬默默地看他一眼,這個,她該贊美他實在是皮糙肉厚不嬌貴嗎?

小夫妻把底下藏着的幹果之類的都找出來,直到确定床上沒有漏網之魚了,這才松了口氣,結果連勝卿把那些幹果全都塞進了床鋪的角落裏,看着空蟬驚愕的神色,很自然的拍拍手:“早生貴子麽,難道你不想?”

空蟬默默地轉過臉去,她是穿越的沒錯吧,為什麽這個土生土長的比她不要臉的多呢?

吐槽未完成,就被人從背後撲倒了,空蟬咬着嘴唇看着這個壓在身上的男人,忽然壞心思的想,聽說前幾年貴妃送來調教人事的女官都被他給攆走了,會不會在某方面上,這家夥其實還是個一知半解的?

随即自己開始擔心起來,若是遇上個生手,會不會特別的痛?

連勝卿瞧着新婚妻子喝過酒之後帶着薄薄紅暈的臉,心中一股熱力鑽上來,手掌輕輕地撫過底下嬌嫩的面龐,俯下臉:“你怕不怕?”

空蟬睜着眼睛看他,臉上紅的越發厲害了,整個人猶如春日桃花一般,松開咬着的嘴唇:“你、你先把燈吹了。”

連勝卿低低的笑起來,忽然迅雷不及掩耳的在嬌嫩的粉唇上重重的親了一口,從床上起來,把屋子裏面所有的蠟燭全都熄滅掉,只留下一對龍鳳花燭。

趁此機會,空蟬把自己卷進了被子裏面,連勝卿回過身來就瞧見她猶如一只大號的蠶蛹一樣只露出個腦袋在外面,嗤笑一聲上去就扯她身上的被子:“你還是放棄的好,論力氣你可不如我。”

果然就像是他說的那樣,被子很快就被他給扯走了,空蟬閉着眼睛裝死,感覺到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離開了自己,裸露出來的肌膚感覺到有些涼的空氣,幾乎立即就起了好些小米粒。

空蟬閉着眼睛去摸身邊的被子,那副模樣叫連勝卿看了忍不住的笑,微微俯下身來,呢喃道:“你冷了?”邊說着,一手扯落了床上的帳子,整張床頓時就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身前忽然感覺到一種溫熱的感覺,空蟬悄悄睜開一只眼睛,卻看到連勝卿裸露的胸膛壓下來,本來感覺微涼的皮膚頓時被另一具身軀上傳來的熱力給侵占,肌膚相貼之間流竄的溫度幾乎叫她整個人都變成了紅色的。

連勝卿感覺身子底下溫熱柔軟的身軀,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在沸騰,順着身體湧向某一個部位,英俊的臉上也泛起了不可思議的紅暈,依照着本能吻下去順着光潔的額頭、嬌挺的鼻梁、嬌豔的嘴唇一路往下,仿佛頂禮膜拜一般,留下成串的痕跡。

空蟬雙眼緊閉,手掌緊緊地抓住了身子底下的被褥,感覺到身體好像着了一把火,她好像變得不像自己了,意識渾渾噩噩浮浮沉沉,直到某個部位傳來撕裂般的劇痛,身體裏面多出了什麽堅硬火熱的東西,精神上才猛然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眼前英俊的男人,他停下了動作,面上居然露出幾分痛苦,額頭上已經出現了薄薄的汗珠。

空蟬咬着牙忍受了一會兒,最初的不适應慢慢的消散,潔白的牙齒咬住嘴唇,無聲的伸出手去抱住了連勝卿的脖子,用行為作出了自己的答複。

連勝卿低下頭,親了親小妻子的額頭,摟緊她的身軀,夫妻兩人好像一瞬間心靈相通了一般,無比契合的交融在一起。

帳外龍鳳花燭靜靜的燃燒着,照出滿室不可遮擋的喜氣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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