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喜事

第一百零四章喜事

解決了外憂內患,冷戰過後的夫妻兩人有了一種更加默契的感覺,這種好像貼近了一步的感覺很明顯不止他們兩個人察覺到了,身邊的人也發現了。

老夫人精神不大好,見了他們兩個一起過來請安,還是忍不住的露出了笑意,前幾日兩個人雖然也沒紅臉沒吵架,但是總給人一種別扭的感覺,一看就知道小兩口鬧矛盾了,哪像今天,兩個人偶爾眼神接觸,都會忍不住露出會心的微笑,那眼神裏的濃情蜜意,她老太婆都感覺吃不消了。

“年輕人啊,就是有精氣神兒。”老夫人拉着空蟬的手,半是感慨半是取笑:“俗話說的好,床頭吵架床位和,打是親罵是愛,好些夫妻不就是這麽過來的,偶爾鬧點別扭會叫兩個人之間更加親密,但是也不能經常鬧,鬧得多了,就傷了感情了。”

空蟬忍不住紅了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陳媽媽在一旁忍不住的笑,連勝卿就是她看着長大的,那跟自家孩子也沒什麽區別了:“可不是,老奴看着小侯爺滿面春風的樣子都覺得舒坦,說不定過不了多久老祖宗就能抱上重孫子了。”

話一出口,空蟬頓時就發覺衆人的視線若有若無的瞄向她的小腹,頓時臉上燒的厲害,心裏卻禁不住咯噔一下子,仔細算算,她成婚時還是九月初九重陽節,如今已經十月多了,進入冬天了,一月有餘的時間,月事好像一直都沒來。

她心裏禁不住有了個猜想,掌心微微的有了汗意,卻不敢聲張,偶爾也會有日期拖延的情況,這些日子以來諸事繁忙,也有可能是累着了晚了幾天,這時候說出來到時候不是,豈不是笑話一場?

晚飯的時候空蟬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旁人還沒有察覺,晚照素來心細,又是貼身伺候空蟬好些年的,自然是敏感的發覺了這一點,心裏暗暗思量起來。

到了晚上,本該輪到晴空值夜,晚照替了她,趁着連勝卿還沒進屋,低聲詢問空蟬:“夫人,您是不是有消息了?”

空蟬也沒想過能瞞過晚照去,這丫頭實在是太精明仔細了,她那點兒反常根本就瞞不過去,也就皺起眉:“我也不清楚,有時候稍微不正常一些也是有的,自打成婚到現在,月事還一直沒有來過。”

晚照心裏有了數兒,也明白暫時不宜聲張,如果是那自然需要小心呵護着,侯府裏看着一片升平,背地裏還不知道多少人等着機會下手呢,胎兒初期可是極為脆弱的,若不是,那就更不能張揚,到頭來成了別人眼裏的笑話。

“奴婢會加緊注意着,幸好夫人素來不喜歡寒涼之物,沒有傷了身子。”晚照不禁慶幸自家夫人極為注意養生的性子,要不然光是九月份的螃蟹宴之類的就夠受的了,幸好空蟬不愛此物,又因為此物大寒,從來不碰:“夫人自己還需多加注意,這個時候,還是穩妥一些。”

空蟬也明白,她的屋裏素來不用香,穿的衣服都是身邊幾個丫鬟親自打理着,用的衣物熏香也是辛家鋪子裏出産的,按理說不會有什麽事情,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需要加倍小心。

正說着,連勝卿進屋來了,晚照趕緊退了出去,識趣的把門關上,心裏忽然開始擔憂起來,夫人若真是有了身子,就不能伺候小侯爺了,難道要給小侯爺收納通房妾室不成?

連勝卿剛洗過澡,頭發只擦的半幹,後面垂下來貼着後背,把衣服弄的潮濕了一塊:“說什麽呢?神神秘秘的。”伸出手臂來攬住空蟬:“說實話,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兩個人天天住在一處,就算冷戰也沒有分開睡書房或者打地鋪,所謂的想他指的是什麽,自然是指的夫妻之間那點兒事兒,空蟬掐了他一把,啐道:“不要臉!”

連勝卿哈哈大笑,空蟬拿過帕子來幫他把半幹的頭發絞幹,這男人的發質好的令人羨慕,一把抓在手裏順滑的好像能自己流出去:“你就不問問我如何處置的侍書侍劍之事?”

連勝卿頭也不回:“交給你的事情我不會過問,要是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內宅的事情難不成要交給我來做?”

空蟬禁不住笑出來,摸摸光滑的頭發:“我要事兒跟你說。”

連勝卿卻站起來一探過妻子的腋下,一手撈起腿彎把人橫抱起來:“這麽晚了,有什麽話不能留着明天再說?我可是等不及要享受自己的美餐了。”

後背陷入到柔軟的被褥裏,緊接着身上被一具散發着熱力的強健身體覆蓋上來,毫不遲疑的吻落下來,連勝卿好像要把冷戰幾日自己受的冷落一次性的補償回來,熱情的叫人難以招架。

空蟬一只手下意識的放在小腹上防止被壓到,另一手伸出捏住他的鼻子,很認真的說道:“我真的有事兒跟你說,很重要。”

連勝卿頓時沮喪,嘆了口氣:“好吧,你說就是了,我聽着呢。”

“你先下來。”這個姿勢實在是叫人說不出好話來,空蟬紅着臉,把這男人從身上推下來:“我的月事沒來。”

“沒來就沒來,多大點兒事兒這麽鄭重其事的。”連勝卿被強行打斷了興致心情不爽快,沒反應過來就直接接上話,随即腦子轉過來,霍然起身:“你說什麽?”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了,全是不可置信的驚駭。

好像把他吓到了啊,空蟬晚起唇角心情很好的笑:“對啊,就是你聽到的那樣,只是還不确定,要過些日子看看情況才能下定論。”

她嫁進來也就才月餘功夫,胎兒不滿一個月的話把脈大概不是很确切,她不敢聲張惹來注意,卻忍不住的想要把這份喜悅分享給身邊的人:“怎麽不說話了?你不高興?”

連勝卿小心翼翼的從她身上離開,帶着虔誠和不敢置信的神情,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摸上他的小腹,一臉驚奇:“孩子,在這裏?”

那種傻傻的樣子真是很可愛啊,像個孩子一樣的好奇,歡喜,還有一點點的惶恐和不知所措,這可能是初為人父的直接反映了。

“還不确定呢。”空蟬不敢下保證,但是她心裏卻開始希望自己是懷了身孕的,看到剛才連勝卿那種呆萌的樣子,她忽然就想擁有一個同樣可愛的寶寶,粉粉嫩嫩的,能軟軟的抱在懷裏。

“一定是。”準父親斬釘截鐵的做出論斷,等不及的就要叫人請了禦醫過來,那種風風火火的架勢看的空蟬一愣一愣的。

“這麽晚了你別鬧騰了。”空蟬好笑的阻止了連勝卿的折騰:“這麽興師動衆的,萬一不是我的臉可要往哪兒放?”

“那就繼續努力,早晚會有的。”連勝卿說話倒是很直接,堵的空蟬禁不住翻白眼。

“好了好了,有什麽事兒天亮了再說,先回去睡覺。”婚後第一次母老虎發威,空蟬是看出來了,自己要是不表現的威嚴一點,這個忽然之間被喜訊沖昏了腦子的家夥指不定會幹出什麽事兒來。

連勝卿乖乖的回去躺在床上,卻興奮得睡不着覺,一只手就緊貼在空蟬的小腹上,滿懷興奮地跟空蟬說着孩子會是什麽模樣,會像誰多一點,将來長大了要做什麽雲雲,空蟬迷迷糊糊的睡過去,根本就沒聽進去幾句話,随着這呆子自己折騰去了。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連勝卿側過臉,看着近在咫尺的嬌妻恬靜的睡顏,這是他的妻子,肚子裏或許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他們是他的家人。這樣溫暖的字眼叫人禁不住的彎起嘴角,湊過去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地留下一吻。

空蟬一夜睡的很好,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天色大亮了,身邊的男人早已不在了,揉了揉眼睛,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起晚了。

“晚照!晚照!”慌忙起身穿衣服,空蟬趕緊叫人進來伺候。

晚照端着溫水進來,空蟬見到她,趕緊問道:“什麽時辰了?怎麽也沒個人叫我,小侯爺去上朝了?”

“夫人您別着急,小侯爺臨走吩咐了不叫吵醒您的,老夫人那裏也知道了。”晚照擰了溫熱的帕子遞過去,滿臉笑意:“您把事情告訴小侯爺了?您是沒瞧見,小侯爺去上朝的時候那臉上都帶着發自內心的笑,高興的很呢!”

既然不用着急,空蟬也就不再急三火四的,慢慢的穿好衣服:“我只說拿不準,他倒是比我還篤定,要不是我攔着,昨兒夜裏禦醫大概就要上門了,到時候萬一不是,我這臉可就丢大發了。”

晚照忍不住的好笑,不過卻也信誓旦旦道:“不光小侯爺,奴婢也覺得夫人您這是真的有了。”

穿好了衣服,洗漱完畢,空蟬以前就不喜歡胭脂水粉,如今可能有了身子,自然對這類東西更加的敬而遠之了:“等會兒你們幾個把屋子裏面那些花兒粉兒的都收起來,看着不妥當的也收起來。”

晚照心裏明白,趕緊答應了,還沒叫人送了早飯進來,就看見連勝卿一身官服器宇軒昂的進來了,後面還跟着一個須發皆白慈眉善目的老者,穿着太醫院院正的衣裳。

空蟬反應過來,頓時忍不住想要哀嚎,這位果然是行動派,晚上沒去成一大早就親自把人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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