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夜之城·初窺道門

已經确定這一條街上的人做的都是花酒生意之後，林遠“好心”地提醒兩位未成年美女去換成男裝，免得被哪家老板看中被蒙麻袋一棍子打暈扛走。當然，他不會說，這裏的工作人員可能不是真的人。

咯吱——街邊的一座名為紅歌樓的勾欄院二樓一扇房間開了門，一位打扮妖嬈的女子斜靠在柱子上文藝地看了會天空，一低頭，發現腳底下有五雙眼睛直（其實是六雙，還有一雙眼睛時大白的）勾勾的盯着她。

“哎喲~你們這麽早就過來這裏啊~”那女子身上只披了一件綠色的薄衫，根本遮不住裏面洶湧的波濤。

“我想要做某種運動，十二個時辰都可以的吧。”林遠進入嫖客模式，壞笑地調戲道。

“奴家名喚綠舟，是這裏的老板娘，不知公子如何稱呼？”一條雪白雪白的大腿伸出綠色薄衫，塗成鮮紅色的指甲襯得那只腿更加嬌豔。

“你叫綠洲？那還真是巧了，我叫沙漠。”林遠說完，低頭幹笑着抹了把臉——太過完美的仰視角度讓他不小心看到了綠舟美女鮑魚，有一顆26歲心裏年齡的真漢子表示傷不起。

神奇的是他懷裏的大白也低頭伸出爪子抹了把臉……難道這就是物似主人型？

林遠只知道和綠舟扯淡，司空明月津津有味地看好戲，司空淨已經重新低下頭捏着劍保持戒備的姿勢，洛曉曉斜着眼表示不屑交談，陸寒川捧着責任心上前一步搭話：“老板娘，不知道你這裏還有沒有空房？”話音剛落，進入完美視角範圍的他在看到了【哔——】的東西之後紅着臉低下了頭，喪失全部戰鬥力。

“空房當然有啊。”綠舟抛了一記媚眼給空氣，挪着蓮步下樓。

“不知道諸位公子要什麽樣的房間？”綠舟扭着妙曼的腰肢拉開大門。

“床最大的房間，一間就夠了。”林遠笑得相當邪惡。

綠舟表情微僵，半晌才恢複過來，将他們帶到了一間門上畫着春宮圖的房間，指着裏面足夠他們五個人在上面打滾的大床問道：“不知這間公子可滿意？”

“不錯。”林遠将一張銀票塞到綠舟手裏，“備一桌好菜。”

綠舟頓時笑得比見了親娘還親切，語氣卻有些為難：“沙公子，現在還早，廚子都還沒有起來呢。要不廚子一起來我就馬上給您上菜？”

“也好，你可以下去了，沒有重要的事不要打擾我們。”林遠揮了揮手。

“幾位爺慢慢歇息，奴家先行告退了。”綠舟彎下腰鞠了一躬，退出房間，走前還不忘替他們關上房門。

“怎麽什麽也沒發生？”陸寒川找了張椅子坐下，托着下巴問。

“我怎麽知道。”洛曉曉扔給他一個白眼，爬到床的最裏端躺下補眠。

“睡一覺養精蓄銳。”司空明月拍了拍陸寒川的肩膀，爬到洛曉曉旁邊躺下。

司空淨抱着劍在床邊坐下，閉目養神。

林遠在床的最外邊躺下，一邊揉着大白的耳朵一邊放淺呼吸睡覺。

怎麽一個兩個都睡了。陸寒川幹坐了一會兒覺得實在無聊得緊，又看了眼床上像是睡着了的四人，輕手輕腳地溜出去了。

*****

紅歌樓地下一間女子閨房一般的密室裏。

綠舟眼睛緊緊地盯着嵌在梳妝櫃上的古鏡映出來的畫面，冷冷地對身邊站着的小女孩道：“出來了一個，小姚，你上，帶着我準備好的食盒。”

“是，姐姐。”小姚低下頭快速地離開地下室。

不多時，古鏡裏便出現了小姚的身影。

“好好享受暗夜之城的招待。”綠舟滿意地彎了彎嘴角，手指輕輕一點，古鏡裏的畫面就轉到了林遠他們所在的屋子。綠舟攤平手掌按在古鏡上，向右扭轉九十度。

咔——令人牙刷的聲音從古鏡內部響起，與此同時，林遠四人所在的房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到了地底。

林遠驀地睜開眼，坐起身來，表情愉悅：“狐貍尾巴這麽快就露出來了。”

“還是原來的房間。”司空淨有些疑惑地看向林遠。

“是原來的房間，不過房間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哦。”林遠猛地将臉湊到司空淨的面前，與他鼻尖對着鼻尖，“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

這個人簡直就是一把鋒利的匕首，自信、張揚跋扈。

司空淨淡淡地瞥了林遠一眼，站起來拉開房門：“走吧。”

“切~”林遠扯出一個不屑的笑掩飾心中的波動。

“喵嗚~”被拎的很不舒服的小白抗議。

“司空兄，你有沒有蠟燭？”房外簡直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林遠在黑暗中被大白的爪子撓了一下。

“沒有。”司空淨道。

兩個人安靜地在黑暗中摸索了五分鐘左右。

“司空兄，你有沒有夜明珠？”林遠突然問道。

“有。”司空淨勾了勾唇，又很快恢複面無表情，從儲物袋裏掏出一顆夜明珠。

“……”林遠看着司空淨掏出的夜明珠，一陣無語，感情他是問的方式不對。

兩個人安靜地在夜明珠柔和的淺藍光輝下沿着密道走了五分鐘左右。

“司空兄，你冷不冷？”林遠問。

“不冷。”司空淨看了看林遠，突然停住了腳步，蹲下來用手指敲了敲地磚。

“怎麽了？”林遠沒有做過偵探，不知道這樣的密室裏會有什麽古怪。

“你還沒有接觸過任何修仙功法吧？”周圍沒有能夠代替他解釋的人，司空淨只好自己開口，“我們腳下踩的石頭叫寒冰岩，雖然對已經築基的人沒有任何效果，但是對于只有一點靈力或者只有內力的人來說，就等于一塊千年寒冰。普通人只要在上面呆上一刻鐘就被凍死了。”

“看來，沒有凍死還是我走運咯？”林遠笑道。

“盤腿坐下，我引導你體內的內力，按照我們內殿修練的運轉方式流轉，你不要抵抗。”司空淨不知道林遠為何還能夠笑得出來，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心裏很生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麽覺得司空淨好像在生氣？林遠乖乖坐下，用眼睛的餘光偷瞄司空淨，卻沒有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什麽東西來。

司空淨将手掌輕輕搭在林遠的肩上，一股溫潤的氣息從肩膀延伸到胸口，沿着周身百脈流轉。

司空淨驚駭地發現自己的靈氣一輸入林遠的身體，就失去了他的控制，按着一種玄妙的方式沿着林遠的周身百脈開始運轉，運轉玩一周又從林遠的肩部回到了他的體內。他忍住收回手的沖動，任由那股已經壯大了幾倍的靈氣在自己的體內運轉……如此循環了七七四十九次，林遠丹田處聚集的靈氣因為壓縮到了極點開始沸騰了一般劇烈顫動，哧——林遠丹田處的靈氣消耗一空，一滴綠豆大小的液體終于凝結成形，穩穩地懸在丹田的中央。凝氣為液，固守丹田，這是築基中期現象。

司空淨快速地收回手，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進境，發現自己竟然突破了融合後期，進入了心動前期，不由詫異，林遠運轉靈氣的方式不僅玄妙無比，而且吸收靈氣和排除雜質非常迅速，和他一比，內殿的修煉心法就好比過家家。

“司空兄，我是不是能夠運用靈氣了？”林遠問內心還是一片驚駭的司空淨。

“你已經是築基中期了。”司空淨語氣依舊清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實受到了很大的震動。

“啊？”林遠看着自己的手，除了渾身內力（其實是真元，又稱靈力）充沛之外，一點感覺都沒有。

“閉上雙眼，慢慢靜心。”司空淨道。

“哦。”林遠聽話地閉上眼睛，放緩呼吸。

“有沒有看到空氣中的五色光點？”司空淨壓低了聲音，柔和地問道。

“……”林遠想了想，還是老實答道，“看到了一片漆黑。”

“……”難道他高估了林遠的天賦？司空淨心裏疑惑，但還是繼續指導，“那就接着靜心。五種顏色的光點代表天地之間的五種基本靈氣，等你能夠看到空氣中的五色光點，就說明你進入了【入定】，身體就會自行吸收空氣中符合你屬性的那一色光點。在入定的狀态，你也可以看到自己身體內部的狀态。”

“……”林遠終于看到了漆黑以外的顏色，不過是白色和灰色，也不是司空淨所說的光點，而是灰白交雜，茫茫一片的樣子。他猜測自己可能有點特殊，沒有告訴司空淨他的狀況，只是問道，“司空兄，五種靈氣都是些什麽顏色？”

“金屬性靈氣，金色；木屬性靈氣，青色；水屬性靈氣，藍色；火屬性靈氣，紅色；土屬性靈氣，黃色。”司空淨很盡責地挨個介紹了一番。

“哦。”林遠擺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其實他還是雲裏霧裏的，什麽金、青、藍、紅、黃，他一個顏色都沒有看到，他只看到了一片灰白。至于身體內部的狀态……也是一片灰白……好想爆粗口。

【你果然能夠吸收先天靈氣。】修羅鬼面神出鬼沒的聲音總在關鍵時刻響起。

先天靈氣？靈氣還有分先天和後天的嗎？林遠一頭霧水，默默地等待修羅鬼面繼續注解。

【……】可惜的是修羅鬼面只冒出一句話就又繼續沉默了。

喂！怎麽能夠說話只說一半，勾起別人的好奇心就不說了，随便太監是不對的！林遠暗暗發誓，以後進了內殿一定将內殿的藏書閣啃光（夏醬：啃……你是蛀書蟲嗎？）。

【本文科普：先天靈氣是指聚集在天地之間的混沌之氣。先天靈氣能夠自由轉化為後天靈氣。先天靈氣于後天靈氣之間最大的差別在于“再生”。普通的修真者只能夠吸收天地之間的後天靈氣（五種基本靈氣）。修真者吸收一分後天靈氣，天地之間就會少一分後天靈氣；如果修真者吸收的是先天靈氣，那麽他吸收一分先天靈氣，身體還會自主地反饋天地兩分先天靈氣。這也是司空淨手搭在林遠身上之後修煉的速度會加快的一部分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ps：一、傲嬌地說，不科學的地方你們能無視就無視吧，不能無視的話QAQ我會盡量修改。

二、為保證沒有錯別字和BUG，我發上來之前都是自己再看一遍的，所以沒有大問題我不會再把文章改來改去，因為這樣會造成僞更影響閱讀（讀者：喂！明明是你自己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