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禮
由得前日喝多了,陸見舟睡地很死,年艌詩也照顧了她一晚,難得沒有早起。
可是辰時常歡還是來叫門。
陸見舟想要起身,才發現年艌詩竟是枕着她的手臂睡的,自己的衣服也換掉了,內裏的束衣也被不知何時扯掉,發育中的某個部位難得地得到了釋放。
而年艌詩的臉就貼在那裏睡地香甜。
年艌詩睡眠很淺,被陸見舟的動作弄醒,便看見她抽回手揪住領口若有所思愁眉深鎖地看着自己:“艌詩...你都知道了?”
“知道?相公指的是昨晚的醉話麽?”年艌詩刻意避開了話題,“若是真的,艌詩還是求之不得的。”
“醉話?”陸見舟本來都做好被暴打一頓的準備了,沒想到年艌詩與平日無異,似乎事情沒有自己想得那麽糟糕,“我說了什麽醉話麽?”
“相公還能說什麽醉話,自然是喝的爛醉如泥還口口聲聲念叨着要休了奴家呗。”年艌詩看她,露出一個纏綿又哀怨的苦笑。
陸見舟一陣自責,道:“對不起...我喝多了...但是...”
“相公不必自責了,感情的事本來就不能勉強的。艌詩明白,或許是酒後吐真言,更能讓艌詩死心。”年艌詩卻打斷她,“艌詩并不為此難過,畢竟你我成親不過數日,相公昨晚還說了其他話,艌詩有那幾句話就夠了。”
“我還說了什麽嗎?”陸見舟頓時有些奇怪。
可年艌詩沒有再答話,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去開了門放候着許久的常歡進來。
常歡行禮道:“少爺,昨兒個花都樓的栗姬姑娘的邀約,你是去還不是去了。得給小人個準活,小人才好回話啊。”
“她邀我擇日再續,日期竟是今天嗎?”陸見舟奇了怪了,“她昨日才成婚,怎得這麽急着謝我?”
“成婚?少爺您是聽誰說的栗姬姑娘昨日成婚了,小人怎麽不知道?”常歡也奇了怪了。
陸見舟看了年艌詩一眼,問:“昨日成婚的不是栗姬和錢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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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艌詩也奇怪道:“你聽誰說錢元娶的是栗姬了?你急不可耐邀我一同前去,竟不知道人娶的是內史令家小姐麽?”
“啊?????”陸見舟驚地嘴巴都合不攏了,“那我的胭脂水粉豈不是白送了!”
待她把事情大概說了個詳細,年艌詩當即責怪道:“你一個大男人,送些女子私密之物,又不把話說清楚,這下邀你去見面,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雖有錯,但始終無心,栗姬明知道你是有婦之夫,怎得還這麽快邀約,怪不得人常說青樓女子浪蕩。”
陸見舟看她又罵人,有些不開心了:“這件事是我有錯在先,我當即去解釋清楚了就成了,你何必這樣說人家。”
“你不準去。”年艌詩把她按在床上,“你呆在家裏睡覺,我去。”
“年艌詩,你胡鬧!這是什麽道理!哪有這樣的!”陸見舟當即反對,
年艌詩卻對常歡命令道:“今天你就在家守着她,省得她到處給我勾三搭四。”
“這...”常歡有些猶豫,
陸見舟看見希望了,立馬得意地說道:“年艌詩,你以為你是誰呀,憑什麽限制我的自由,常歡從小跟我跟到大,是不會聽你的。”
“郡主,您要是讓我守着,我家主子以後肯定會報複我的..”沒想到常歡猶豫了好久,竟然這樣說。
“只要有我在陸府一日,他就碰不了你。”年艌詩說完,已是出門了。
常歡跪下謝恩:“郡主萬福,小的在所不惜!定會看好少爺!”
說完,将陸見舟綁起,一氣呵成,那一臉S的表情分明在說:“我早就想這麽幹了!”
全然不顧陸見舟掙紮着“你放開我!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年艌詩的話你也信!我始終會休了她的!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日!她一走我看你怎麽辦!啊啊啊啊啊啊!常歡!你這個畜生!!”
.......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算了,我跟你商量個事,不會得罪郡主的,我保證不說出去。常歡,你還是給我過來!我手腳都綁着,還能吃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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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姬抓緊了手上的荷包,不時翹首盼着望着門外,差使旁邊的丫環也看了好幾次,還是不見陸見舟來,不由有些憂傷。
不多時,探風的丫環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
栗姬喜出望外,遠遠便叫道:“陸公子來了?”
“郡...郡主來了...”那小丫環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時候,年艌詩也越過她,一臉琢磨不透的表情踱了進來。
“聽聞栗姬姑娘找我家将軍有事,相公有要事在身出不來了,所以艌詩就代為前來,還請栗姬姑娘不要見怪。”年艌詩說完,已經是毫不見外地坐在了她對面的位置上。
栗姬選的地方是人潮湧動的會賓樓顯眼的大廳雅座,本意就是唯恐天下不知她約了誰,這下來的是年艌詩,一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了,不知對方是何意,半響才收斂驚訝之色道:“栗姬今日邀陸公子前來,只是為了親口答謝贈禮之恩。”
年艌詩冷笑一聲,環顧不時往這邊看的群衆,以及桌上豐盛的飯菜,還好陸見舟沒來,這分明就是想向全世界宣告兩人有□□,讓她這個發妻的臉面往哪裏擱:“那艌詩就替相公謝過了。”
什麽叫替他謝過...栗姬聽得這話裏挑釁味濃重,心中也是不爽,也顧不得對方是郡主了,一邊吩咐小二繼續上菜一邊道:“陸公子情深意重,送了那麽多貴重的胭脂水粉,珍珠發髻,栗姬自然是要找個機會當面謝過才不辱恩情的。”
這話說得年艌詩一陣冒火,差點又要将手裏端着的紫菜蛋湯給當面潑了過去。
郡主鬥小三*必殺——罵不過就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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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歡還是很不放心地拉了拉陸見舟的袖口:“少爺,我們可說好了的,不管發生了什麽你都不能沖動,得罪了郡主小的就算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陸見舟将他甩開,不耐煩:“我既然已答應了你就不會反悔,我只是來看看而已。不會出賣你的。不過你們下人的衣服布料還真是粗糙!真虧了你穿了那麽多年。”
常歡心中吐槽,要不是你陰險狡詐把我騙過去,使詐讓我給你松綁,我還不願意借給你呢!
借給你你還嫌棄!
沒見過你這麽難伺候的。
偷偷從後門溜達上了會賓樓二樓的圍觀群衆中,往下看只見話題中心正鬥地火熱。
雖然聽不清兩人具體說什麽,不過總有好事者七七八八傳些話上來:“一個是花都樓豔冠天下的頭牌,一個堯王府美麗無雙的郡主,你說這兩人怎麽碰上了?”
“嗨,我怎麽知道,我也是看熱鬧來的。”
“我倒是知道些,聽說是那陸少将新婚寂寞,跟着二舅子去開葷,正好被正室抓到了。”
“哈?那陸少将也還真是風流啊,都娶了天下第一美人了還不知足,成天拈花惹草,他們家表妹那個事的風頭還沒過去呢,又去搭上人家栗姬,這京城的漂亮姑娘都被勾搭盡了,讓我們*絲怎麽活啊!”
“呵呵,話也不能這麽說,你看這郡主反應這麽快,雷厲風行的,哪次不是剛有點苗條就扼殺在搖籃裏,說不定她是條美人蛇,外表光鮮美麗,背地裏陸少将被管地厭煩,恨極了母夜叉。”
“被這麽漂亮的母夜叉管着,我也願意啊,幹嗎還出來偷腥?”
“這你就不懂了,說不定這陸少将去了兩年塞外,口味比起我們重些,覺得端莊賢淑的郡主是無鹽女,還是比較喜歡些活潑妖嬈的女子,比如那小表妹和這個百萬男人心中的夢想——花魁栗姬。”
“哎...我還是比較喜歡郡主....”
“哈,所以說你還年輕,□□屬性有什麽好的,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我就喜歡栗姬,我還試過一次呢,那技術...”
“你又在吹牛了,普天之下誰不知道栗姬是年晔的禁脔,饒是那最好的好友肖勝都碰不得!”
“這你就不懂了,年晔跟肖勝可不是什麽好友,他們是基友!”
“此話怎講?”
“此話說來話長...”
...
後面的話就有些少兒不宜了,陸見舟聽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真真假假煞有介事,差點就相信了。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廳中那兩人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一個,只留得栗姬與幾個上前搭讪的男子交談,脫身不得。
陸見舟下了樓梯,拱手作禮:“栗姬姑娘,小生來晚了。”
栗姬見他粗布衣裳打扮,困惑道:“陸公子怎得如此落魄?”
還沒說上話,本來在聽八卦的常歡已經跌跌撞撞跟了上來催促道:“少爺,你怎得到處亂走,得趕在郡主前面回去啊,不然小的定會被你害得無辜責罰!”
陸見舟只好對栗姬說:“家中有些事耽誤了,栗姬你今日找我是有何要事麽?你我長話短說,我可能時辰不夠。”
栗姬見他出現已經是很意外了,雖看他又要走,亦是把已經收好的荷包拿了出來:“栗姬今日是想謝謝陸公子前幾日送的那些東西的。”
陸見舟看那荷包小巧,只是上面的圖案繡地有些庸俗了,雖是接過了,還是解釋了一通:“其實我送那些東西給你,是當作賀禮。現在知道了,那錢元竟是薄幸棄義之徒,枉我當初還鼓勵他勇敢追求愛情。栗姬,我看得出你是個好姑娘,将來肯定會遇上更合适的人。”
“栗姬還以為那些東西是陸公子專程送給栗姬的呢...原來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栗姬聽得那些禮物後面原來還有這層理由,頓時覺得陸見舟不來還好,“勞陸公子挂心,栗姬與那錢公子其實也不完全像是公子想的那樣的...”
“你不用為他說話了!”陸見舟卻是同情地看着她,“剛剛艌詩來了,可有說些奇怪的話?她性子比較直,你不要太在意了..”
栗姬本來是想撇清跟錢元的關系,沒想到陸見舟似乎并不在乎,卻扯到了年艌詩,想起年艌詩趾高氣揚的态度,栗姬心中又是一陣不快,面上已經露出了委屈的表情:“郡主也沒有說什麽...只是讓栗姬離公子遠一點...栗姬不懂,今日明明是約的陸公子,怎得來的卻是郡主,還惹得這樣不明不白的一頓訓斥。栗姬與陸公子清清白白,天地可鑒..”
這樣說着,已是越來越委屈,“體力不支”往陸見舟懷裏倒去...
常歡幫忙接過了,對陸見舟道:“少爺,再不回去郡主真的會發現了。”
陸見舟還是有些擔心,于是又對栗姬交代了一下:“她是這樣的人的,我回去會說她的,你也不要見怪了。見舟今日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了,改日再敘!”
栗姬旁邊的丫環看她與常歡左顧右盼急匆匆走掉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道:“傳聞這陸公子也是一代翩翩公子,怎得弄得這麽狼狽?”
栗姬臉上不複之前的僞裝,有了些驕傲:“這你就不懂了,怪就怪那個年艌詩仗着郡主身份就以為能把他綁在身邊了,男人嘛..總歸還是不會喜歡比自己強勢的女人的。”
小丫環崇拜地看着栗姬,心想怪不得自己做小姐老鸨都不要...
長得醜什麽的還是先天的...僅憑智商什麽的都不知道被頭牌甩好幾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