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烈焰高漲

耳畔傳來低語:“師兄也想雙修對嗎?”

林晚江眸間泛紅,愈發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

他很想,想到快發瘋了。

若這人不是段絕塵,他定會翻身而上,管他是誰上了再說。

段絕塵望着他,眸間愈發幽深,舌尖輕舔薄唇,欲-氣濃重。

他勸說道:“雙修也為修行,師兄無需多慮。”

少年嗓音沙啞,灼熱的呼吸不斷撩撥心神。

林晚江眸間迷離,卻強撐着不肯松口。

他想上了段絕塵,前世他便想。

若非心悅這人,他早該将少年壓在身下,而非化作女子為他解毒。

一方執念化作心魔,引人堕落。

林晚江啞聲道:“換個位置。”

段絕塵眸間輕顫,忽而魅惑一笑。

轉瞬間,二人換了位置。

林晚江隐忍到了極限,慌忙間伸出手去撕段絕塵的衣袍。

段絕塵乖巧受着,眸間深邃,唇邊笑意乖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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茲拉一聲,白衣破碎,少年漏出一身緊實的肌肉。

膚色比他深一些,瞧着卻格外細膩。

汗珠不斷滾落,少年胸膛染血又似沾着蜜糖。

林晚江燥熱難忍,沒得耐心脫衣,僅僅扯下腰帶。

他望着少年的臉,是他夢中的模樣,那抹薄唇勾勒淺笑,引人沉淪。

靠的越來越近,林晚江喉嚨發幹,他想去親吻。

朱唇輕啓,蠢蠢欲動,唇瓣即将相貼。

林晚江猛然頓住,繼而側頭手上尋覓不停。

他們從未吻過,今生也不得例外。

見林晚江側頭,段絕塵眸間一暗。

心內湧起失落,想落淚卻閉上了眼睛。

屏風之內蒸汽徐徐,猛的被抱住,玉清風吓了一跳。

他急忙推開晏長安,望着他滿臉不可置信。

他并非不因世事,活的久了有何不懂?

但他記得晏長安絕非斷袖,見到好看的姑娘也會害臊臉紅。

他蹙眉問道:“毒都解了,怎地又難受?”

晏長安被問的有些尴尬,也不知自己為何這般。

他不敢看玉清風,只是抓着他的手,胡亂塞進水裏。

玉清風猛然收手,溫潤的眉眼難得染上緋紅。

喉結微微滾動,玉清風思量半晌:“我去給你尋個。”

話音剛落,便要邁出浴桶。

誰知少年一伸手,死死抱住他的腰。

晏長安啞聲道:“玉......玉哥哥,你......你別走!”

聽他這般叫,玉清風眸間一震,往事湧上心頭,心內愈發羞恥。

他想放冷語調,又怕晏長安難堪,想說什麽又不知如何開口。

二人僵持半晌,心跳漸漸同頻,暧昧情愫愈演愈烈,房內溫度驟升。

玉清風伸出手,一把扣住晏長安的手腕。

轉身緩緩逼近少年,直到将他抵在浴桶邊緣。

他問道:“你想如何?”

嗓音溫潤,語氣平緩。

少年有些心慌,壯着膽子同玉清風對視。

這男人早已沒他高大,但在心底卻刻下了印象。

玉清風既安心,是他躲避風雨的港灣。

他如谪仙入凡,不可亵渎,只可遠觀。

少年思及此處,卻低語道:

“想......想......”

林晚江沉默無言 ,段絕塵呼吸有些沉重。

段絕塵側眸,他很想去看林晚江的神情。

誰知這人有意躲避,臉頰埋進他頸間,說什麽也不肯擡頭。

過了半晌,林晚江好似終于下定決心,誰知前赫然一片漆黑。

棺內傳來低笑,段絕塵手持沉眠符,用力貼在林晚江背脊。

這東西和靜心符不同,力道更為兇猛,若被附上便會立馬失去神智。

無奈極不好繪,連玉清風也很少帶這個。

他為了繪出一枚,也是練了許久。

見人睡沉了,段絕塵心內猛跳,他只想吻這人一次。

他望着林晚江,眼尾泛着紅。

伸出手捧起臉頰,眸間描繪這人眉眼。

他師兄總是好看的,即便雙頰染塵,依舊驚豔。

喉結不斷滾動,心跳近乎炸裂。

這模樣他看不夠,幾輩子他都看不夠。

望着那抹朱唇,少年不在猶豫,緩慢垂眸吻了上去。

唇瓣相貼,是豪侈的溫柔。

腦中拂過紗帳,緋紅的顏色柔順溫軟。

緋紅映在這人臉上,長睫起霧。

三千鴉發如瀑,唇瓣嫣紅。

他曾幾次想去親吻,卻始終側着頭。

可笑的自我掙紮。

他将心內洪流止住,心如磐石壘砌堤壩,停滞不前。

一如籠中困獸,卻只是畫地為牢。

棺椁之內,輕柔一吻,相偎相依。

少年眸間缱绻,眼眶濕潤,口中品出苦澀滋味。

本該觸手可及的人,如今卻愈行愈遠。

一聲低語:“師兄,我好想你......”

嗓音沙啞,開口既淚崩,滾燙灼熱,潤濕林晚江鬓發。

棺椁之內傳出抽噎,初始隐忍愈發瘋狂。

崩潰嘶吼,淚如雨下。

聞得少年話語,玉清風心內了然。

他望向晏長安,淡道:“我體內封着邪靈,同我雙修恐傷身,也不可沾之。”

晏長安心內一震,忽然問道:“何方邪靈?”

玉清風眸間暗淡,輕輕開了口:

“殺了你母親的邪靈,也是害你父親常犯舊疾的魔物。”

“至寶丢失後,整個天海三清無人能将之渡化。”

“只能由我為媒介,暫時将他封印。”

“他與我同壽,我死他既死,我活他既活。”

他想了想,又道:

“此事不可告知掌門,皆瞞着他呢。”

晏長安不語,怔愣了半晌。

他年幼喪母,未有太多印象。

只是恍惚明白,為何玉清風每年都要閉關三月。

這人體質特殊,生來便适合修煉奇門陣法。

也只有他能做到,以肉身為血祭,封印強悍魔族。

見晏長安不語,玉清風笑了笑,面上依舊溫潤模樣。

“洗完了便走吧,若不累跟我去尋江兒他們。”

說罷,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記靈符,依舊如常。

晏長安不語,用心琢磨着玉清風的話。

他問道:“若......若不沾能否雙修?”

玉清風一愣,忽然明白了晏長安的話。

這孩子是想在上頭。

擡手揉了揉晏長安的頭發,玉清風笑道:“不可。”

若被晏關山知曉,定會大發雷霆,而他也不會耽誤晏長安的大好前程。

這少年終會娶妻生子,如今只是一時魔障。

晏長安垂眸不語,他也知這是不對的。

奈何心魔作祟,無力抵抗。

他低語:“可否讓我幫你。”

玉清風不解的望向他,只是溫聲道:

“不必,那點血于我無礙。”

少年咬了咬牙,倔強的道:

“玉長老幫了我,我......我定要還回去!”

說罷,忽然伸出手,二人拉扯間木桶怦然碎裂。

晏長安腳步踉跄,猛的将玉清風壓在地上。

相視間赫然竄起一把火,少年面上一紅,便将頭窩在玉清風頸間,還是如了意。

玉清風欲要掙紮,奈何少年下了狠勁。

無奈閉眼,只得讓他得意一次。

房內靜默良久,玉清風極力隐忍,還是敗在了少年手上。

一番旖旎,二人沉默對視,少年忽而一笑,輕聲道:

“剩下的我都要還回去!這叫禮尚往來!”

玉清風無奈,只得用着氣聲道:“快去洗掉。”

他本清心寡欲多年,誰知初次卻是晏長安。

心內百轉千回,盡是說不出的滋味。

晏長安聞言,急忙爬了起來,好在盥盆中也有熱水。

不消片刻,二人穿戴整齊。

玉清風淡道:“走吧,去尋他們。”

見他眸間如常,晏長安卻在偷笑。

心覺今個占了大便宜,只因對方是玉清風,無關男女。

又到入夜,山間濃霧罩頂,破了迷陣的紅樓寨,同荒村無異。

林晚江一睜眼,發覺自己躺于草地。

側眸便見段絕塵坐在地上,掌中捏着一把緋紅的藥草。

聽見聲響,少年朝他看去,忽而明媚一笑:

“師兄,你醒了。”

段絕塵起身走來,腳步有些踉跄。

行到林晚江身側,皺眉彎腰,将手中的藥草遞上前去。

他笑道:“我發現了龍血草,這裏到處都是。”

“我們可以都帶走,掌門可以用上許久。”

“誰知這霧幽山這麽大,它們偏生長在了這裏。”

聽他一直再說,林晚江無奈擡眸,忽然見他身形怪異,站起身接過龍血草,垂眸細思。

棺椁內的情形赫然湧入腦中,林晚江背脊一震,猛的看向段絕塵。

他顫聲問道:“我......我做了何事?”

少年勉強一笑,只是道:“無事,師兄當時神志不清。”

“且你我都中了毒,意外而已,師兄不必挂心。”

林晚江聽他這麽說,心內愈發慌亂,他倔強的問道:

“我......我對你......對你做了何事?”

段絕塵聞言,忽而同他對視,眼尾泛紅眸間隐忍。

他淡道:“師兄要了阿塵,僅此而已。”

林晚江眸間一震,猛的坐在了地上,雙手抱頭肩胛不斷顫抖。

細一感受,果真空了身子。

段絕塵走上前,望着他低語:“雙修也為修行,師兄無需多慮。”

林晚江不語,雙眸漸漸充-血,冰晶欲要滑落眼眶。

少年望着他,眸間幽深晦暗,笑容邪肆乖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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