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蠱惑師兄

玉清風話音剛落,晏關山搖了搖頭:

“不可,師弟今年尚未閉關。”

他不知玉清風隐情,只當他同自己一般,有些隐疾。

畢竟當年那一戰,整個天海三清慘烈收場。

至寶遺失,掌門夫人身死,各峰長老皆受了重傷。

有些是久治不愈的暗疾,長老們閉關調息已成常态。

玉清風便是一個,每年都要閉關三月,年複一年未曾更改。

見晏關山不肯,玉清風思量半晌,又道:

“若有消息,讓魏長老去吧,帶他三人歷練一番。”

林晚江聞言,便知他在說赤手峰峰主,此峰主攻拳腳體術身法。

峰主名魏梓琪,修為深厚且性情歡脫,确實更适合帶‘孩子’。

見玉清風沒再固執,晏關山欣然應允,找人跟着無非為了安全。

此事告一段落,林晚江依舊悶悶不樂。

晏關山獨斷,玉清風盼着同門和睦,只苦了他還要跟這小畜生一同出行。

入夜,林晚江行于院中躊躇不前。

段絕塵的院子其實離他這不遠,路過那顆鳳凰樹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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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想去,也不想給這人上藥。

即便這傷是自己弄的,但那處畢竟是隐秘的。

前世他哪裏瞧過段絕塵,每每都是他被這人吃幹抹淨。

林晚江正焦慮,忽然看到前方一抹瑩白。

段絕塵許是等急了,竟自己先來了他這。

“師兄。”

耳畔傳來輕語,林晚江皺眉,走向段絕塵腳步愈發緩慢。

少年身穿中衣,垂感極好的錦緞,慵懶卻不邋遢。

墨發纖長濃密,随意披散在腦後,衣襟之處半敞,結實的胸膛包裹紗帶。

這般站于月色下,淺棕的眸子蘊着流轉的星雲。

他在笑,唇角微揚,瞧着心情極好。

這幅皮囊依舊好看,無關穿着。

見林晚江不願上前,段絕塵淺笑朝他而來。

晚風徐徐,吹動滿地緋紅,那株鳳凰花樹綻放如初。

“師兄,阿塵等你許久了。”

說罷,少年伸出手,欲要去牽林晚江。

林晚江眸間一慌,後退半步,淡道:

“走吧,去你房裏。”

他只想速戰速決,閉上眼睛拿起藥膏,一氣呵成。

沒有牽到手,段絕塵并不着急,只是帶他走進院中。

林晚江常穿白,但他喜好紅。

院中那顆鳳凰花樹,是他從小種下的。

段絕塵拜入師門不久,院中雖幹淨,卻有些寡淡。

四周不見花草,只立着木質的練功架。

參差不齊的木樁鋪滿庭院的角落,應是他練身法的。

地面鑲着青石板,被銀白月影點亮,一路通向燃着燭火的卧房。

腳步聲不徐不緩,一個行至前頭,一個默默跟随。

林晚江始終沒有擡眸,他心有不願。

房門被推開,一陣異香四散,這小畜生竟熏了香。

分辨不出味道,有些甜膩夾雜花香。

林晚江邁進房內,擡眼一看怔了半晌。

只覺段絕塵生有大病,這房間布置得像他媽喜房......

木桌之上燃紅燭,對影成雙。

楠木大床挂紅帳,旖旎放-蕩。

段絕塵看向林晚江,眸間含笑,他解釋道:

“阿塵這裏本就是喜房,是個外門弟子娶了暗香峰的女修。”

“師尊本想大*大辦,誰知這二人不想在峰內成婚,謝師之後便下山隐居了。”

林晚江聞言,這才想起這事。

玉清風向來親和,即便親疏有別,外門弟子有事也會做到盡善盡美。

趁林晚江愣神,段絕塵将門關上,又施法拴住門扉。

他笑道:“師兄可想飲酒?”

聽到‘酒’字,林晚江喉結滾動,還真有些饞了。

但他能忍,只是淡道:“門內不得飲酒。”

段絕塵坐于桌案旁,假意忍痛皺了皺眉,他又道:

“只是問師兄想不想。”

林晚江聞言,轉頭瞪了他一眼。

只覺這人竟說廢話,傷的可能不是下頭是上頭。

段絕塵歪頭一笑,忽然自桌下拿出酒壇。

蓋子一解開,屋內剎時濃香彌漫。

嗅到味道,林晚江心內一震,這是段家的私酒。

想起這濃烈滋味,忍不住舔唇,嘴上依舊說道:

“門內不得飲酒,蓋上!”

段絕塵不語,只是捧起酒壇,為林晚江斟了一杯。

他将杯盞推了推,示意林晚江坐下飲酒。

嗅到這酒氣,林晚江口幹舌燥。

這酒是好酒,光聞便知年頭悠久,定比他前世喝過的還要香醇

也不知這人何時回的家,取來的東西正中他下懷。

“師兄喝啊,這屋內有熏香掩蓋,喝多少都不會被人發覺異常。”

聞得耳畔低語,好似邪魔蠱惑。

林晚江犯了酒瘾,心肝都跟着犯癢。

憶起前世孕期,這人不許他飲酒,每每看到段絕塵喝的伶仃大醉,他便饞的不行。

那酒氣似助情之物,他光聞着便不再抵抗。

挺着孕肚行此事,段絕塵總是格外亢奮,他定是有些特殊癖好。

好在這人心疼子嗣,孕期時從未傷及他分毫。

每到夜半若他反抗激烈,這人擡手便飲下一壺酒。

用那滿身酒氣,引得他犯瘾,自覺軟了身子。

見林晚江這般糾結,段絕塵長眉微揚,他淡道:

“若師兄不喜便算了。”說罷,擡手要拿酒杯。

誰知這人搶先一步,一口悶了下去。

烈酒入喉,意料之中的香醇濃厚。

五髒被平複,林晚江餍足不已,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見這人喜歡,段絕塵擡手又倒了一杯。

心知自己酒量,林晚江索性不再糾結。

重活一世便要及時行樂,想喝就喝個痛快。

胃中一陣暖意,林晚江已喝了三杯。

雙眸依舊明亮,可眉眼卻染上桃紅。

“師兄......”

段絕塵還要勸酒,誰知這人嫌他麻煩。

“不必。”

說罷,林晚江捧起酒壇猛灌,喝幹壇底終是解了瘾頭。

嘭的一聲,酒壇落地,摔的粉碎方才痛快。

段絕塵淺笑,只是問道:“師兄還想喝嗎?”

林晚江擡起袖口,随意擦了擦嘴,淡道:

“不喝了,你把燭火熄了吧。”

他知正事要緊,趕緊幫這人上藥,他好借着微醺回去睡覺。

段絕塵聞言,起身撥了撥香爐,讓那熏香散的更快。

轉身尋覓間,在房內書架後頭又拿出一壺酒。

精致的白玉酒壺,上頭用銀線勾勒出段字,果真是段家私酒。

他望着林晚江笑道:“不急,師兄再喝些,不然等到休沐便要下月了。”

林晚江聞言,心內糾結不已。

他就是想喝,這味道甚好。

但他怕自己亂性,即便酒量好,架不住酒氣壯膽。

萬一他喝醉了,一劍捅死這小畜生,這段家定要掀了這青囊峰。

段絕塵将酒壺放下,揭開蓋子讓酒氣擴散,他淡道:

“阿塵這酒是家裏給帶的,說是要贈于師尊和掌門。”

“誰知這門內有規矩,即便是這二人也不得飲酒。”

他惋惜的看向林晚江:

“真是可惜,阿塵不善飲酒,若師兄不喝只能倒掉。”

說罷,還真的拿起酒壺,欲要行至院中。

林晚江見人要開門,只覺暴譴天物。

他咬着牙道:“給我,我帶走!”

他雖未帶百川囊,但酒壺好拿,上完藥回去喝更好。

段絕塵轉身,輕聲說道:“不可,阿塵只想倒掉。”

林晚江氣急,他知這人就是故意的。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這小畜生的性子,依舊惹人嫌。

既然不給他便不喝,乞來的東西,他林晚江不稀罕。

他淡道:“那便倒吧,倒完了自己去榻上,把亵褲脫了。”

段絕塵聞言,腳步一頓,回頭一把捏住林晚江的臉頰。

未等人反抗,将酒嘴遞到唇邊,他淺笑:“師兄酒量好,想喝不必忍着......”

說罷,竟直接幫林晚江灌了下去......

少年手勁極大,捏的林晚江雙頰泛紅,奈何酒香勾人他意外沒生氣,而是擡手接過幾口喝了下去。

房內異香彌漫,摻雜的酒氣好似撩起了一把火,林晚江并未在意,只以為自己累了。

他問道:“藥在何處?”

段絕塵見人喝完了,這才去櫃中拿出一小瓶藥膏,放于林晚江身旁,又乖巧的熄了燭火。

聽到衣料摩擦錦被的聲響,林晚江便知這人上了床榻,他道:“自己來。”

說罷,側身望着窗外月色,他不想去看,恐這光景污了眼。

一陣淅淅索索,少年低語:“師兄,你過來吧。”

林晚江聞言,咬了咬牙起身走向床榻,幔帳輕輕撩起,忽而背脊一僵。

顫聲道:“你......你......你作甚?”

紅帳之內,少年衣衫半褪,滿頭青絲灑落,鋪滿半張床榻。

見他問自己,少年依舊沒答話,月色映照一雙鳳眸蘊滿風情,薄唇上揚弧度誘人。

“師兄,快來啊。” 魅惑一笑修長的指節勾了勾。

林晚江眸間一震,心覺這小畜生真是風流......

也不知是否看了奇怪的本子,這模樣不像求人上藥,反而像求......

穩了穩心神,他道:“很......很快就好......”

說罷,指尖抹上藥膏,兩眼一閉彎下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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