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1更+2更)蠅蛆

孟家不讓孟明銳摻和這件事, 讓管家帶着白向墨和齊銘一起前往殡儀館。

殡儀館管事看到鄭管家,激動得眼淚都要冒出來了。

“鄭管家,您可算來了!”

“屍體怎麽樣了?”

“三少親自吩咐, 我哪裏敢怠慢。”管事點頭哈腰, 态度極為奉承,目光投向一旁的齊銘和白向墨。

“這兩位公子也是府上的?今兒是來把屍體帶走的嗎?”

管事期盼地看着鄭管家, 恨不得直接說你們趕緊把屍體帶走吧, 小廟不伺候了。

鄭管家介紹一番, 才問:“我們三少可是花了大價錢把一間冰庫都給包了,看管事并不樂意啊?”

“哎喲, 瞧您說的, 我哪敢啊。實在是……那情況你也是知道的, 況且唐家那邊一直來人, 還有學生跑到殡儀館門前說我們為虎作伥, 這……”

管事小心翼翼地觀察齊銘臉色。

齊銘看了看表:“我們今天約了唐家人過來,看時間應該快到了。”

管事舒了一口氣, 這有商有量是最好不過了。

“自從屍體被運過來,我們就把那間冰庫給封了起來, 這期間沒有人進去過, 當時來的時候怎麽樣,現在就是怎麽樣,門口還有警察看着。”

齊銘點點頭, “這些話你一會也跟唐家人提。”

案子既然要查, 就得讓所有人信服,否則還不如動用權勢。

因此齊銘早早就通知了警察和死者家屬, 在驗屍過程中, 也讓他們在場, 避免後面還得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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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派來的是死者的堂弟唐立春,以及死者的大兒子唐德,警方派來的人也是跟孟家并無交情,從前跟死者打過照面。

這些都是齊銘的安排,齊銘和孟大少的天然關系,很容易讓人懷疑結果的真實性。

既然确定孟大少并不是兇手,那麽整個案件除了他們,其他人最好都是唐家或者中立一派的。

唐家人得知白向墨是這次屍檢的檢驗師時,都露出了懷疑的目光。

白向墨本身年紀就不大,臉又比較嫩,一看就像是還在讀書的學生,他們不由懷疑他是否有這個能力進行屍檢。

齊銘也同樣做了準備,将一份文件遞給唐立春。

“這是白法醫在上海破過的案子,以及發表的關于屍檢的各類文章,都已經得到了醫學院教授們的認可。矽藻實驗、指紋顯現,隐性血跡的呈現等等,都是這位白法醫從國外帶回來的知識。”

唐立春接了過去,雖然看不懂可還是翻了翻裏面的資料。

白向墨心底有些詫異,卻又覺得理所當然,齊銘總是能把這些準備工作做好,讓他只需要專心自己的專業即可。

齊銘不忘補充道:“警察局從鐵棍上發現指紋,那理論方法也是這位白法醫提出來的。”

唐立春和唐德對視一眼,将資料收起來又遞給了齊銘。

唐立春的表情不再跟剛來時一樣充滿了不信任,道:

“孟家人既然這麽有心和坦蕩,那我們也不吝給你們自證清白的機會。”

白向墨此時才出聲:“驗屍過程中,難免會令家人不适,還請你們一會不要打擾我的工作。在這過程中,務必要根據我說的去做。”

唐立春和唐德都應了下來,唐德的表情明顯透着一絲膽怯。

白向墨望了他一眼,就将提前準備好的防護服讓大家穿上。

當屍體從冰庫中拉出來的時候,還未拆開用油紙制作成的裹屍袋,透過口罩就已經聞到了一股濃重的屍臭味。

解剖地點在另一間屋子,屍體從停屍房運到解剖室,一路殘留腐臭味,讓人忍不住作嘔。

白向墨也忍不住皺起眉頭,他是法醫可不代表他的鼻子就不好使了,只是聞多了習慣了忍耐,可還是無法避免生理上的反應。

“你沒事吧?”齊銘關心地望着他。

白向墨看齊銘淡定的面孔,又看看其他幾位已經要撅過去的樣子,心中很是佩服。

“這個程度還好。”

當解開裹屍袋,唐德直接忍不住跑了出去。

屍體不僅高度腐爛,呈現可怕的狀态,味道濃烈刺鼻,上面還有被凍住的蛆蟲等,密密麻麻的,腹部還被啃出很多小孔洞,看着非常地惡心恐怖。

監督的警察也不由往後退了一步,生怕靠近之後那些蛆蟲會往自己身上爬。

唐立春作為見多識廣的長輩還算立住了,可整個人也搖搖欲墜,口罩還不夠還拿出自己的手帕捂着鼻子。

白向墨見狀不由皺起眉頭,“死者被發現的地方,是不是比較濕潤?”

北平整體是比較幹燥的,依照發現屍體的時間等信息,這個腐爛程度已經蛆蟲的繁榮情況,更像是陰冷潮濕的地方才會出現。

“那片住處附近都是林子,不遠處還有一片水域,屋子的位置又屬于低窪處,整體比較潮濕。附近鄰居願意搬家,也是因為那裏太過潮濕,住着并不舒服,很多人年紀輕輕就得了風濕。”

白向墨用鑷子将一只蛆蟲夾了起來,放在面前觀察,“都被凍住了。”

殡儀館管事硬着頭皮湊過來道:“三少說,在屍檢之前,一只蟲子也不能丢,所以我們用了比平常更低的溫度存放屍體。”

“你去把冰庫還有走廊以及這間屋子的溫度都記錄下來,條件允許的話連濕度也一起記錄,每小時記錄一次。”

管事連忙應下。

白向墨用鑷子将屍體上的蟲卵和大小不等的幼蟲都采集了下來,并要求将它們妥善保存好,一副非常重視的樣子。

“你采集這些蛆蟲幹什麽?”齊銘道出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這些是蠅蛆,蒼蠅對屍臭極為敏感,他們能在人死之後十分鐘左右就達到屍體,一個小時左右産卵,它們的生長是有規律的。”

在一旁記錄的管事忍不住問道:“那又怎麽樣?”

“通過這些蟲子的生長規律,根據最老的幼蟲,我們可以借此推斷死者更确切的死亡時間。”

“還能這麽幹啊?!”

管事驚呼,其他人也很震驚,完全沒有想到還有這種說法,真的是想都沒想到。

白向墨的目光瞟上了一旁的唐立春,耐心且盡量用大家能聽得懂的語言解釋道:

“屍體腐爛前,屍體的死亡時間是比較容易根據屍僵、屍斑、屍溫度等推斷出準确的死亡時間,可當屍體腐爛之後,死亡時間推算只能得出一個大致的時間。

像死者這樣的腐爛程度,介于腐敗期和後腐敗期之間。排除屍體被凍住延緩腐敗的這四天時間,死者死亡時間在送入殡儀館之前的十到十五天左右。

之前的檢驗吏推斷的死者死亡時間就是如此,我看過屍檢報告,并不能準确證明死者死亡時間就在孟大少出現在那裏的時間。

死亡時間無法精确到天為單位,也就無法判斷死者是否死于孟大少出現在案發現場的那天,死亡時間對于案件的判定結果有極大影響。”

白向墨在來之前,就已經仔細閱讀了整個案子的描述,其中自然不會放過他的專業部分。

這件事涉及孟家和頗具盛名的一名文人,政府這邊派了很有經驗的檢驗吏進行了屍檢。

檢驗吏的屍檢報告還算詳細,雖然并沒有進行解剖,可對觀察到的細節都一一進行了描述。

白向墨會這麽耐心地解釋,也是要從一開始就讓大家不要認定之前檢驗吏推測出的死亡時間。

“堂兄就是那天失蹤的,并沒有人發現他的蹤跡。”

這也是當時評判死者死亡時間的标準之一。

“我只相信死者屍體呈現的信息,根據檢驗吏的推算方法,死亡時間無法确定準确到‘天’為單位。”

偵查也有不到位的時候,尤其人們如果被某些信息影響,也很容易在調查的過程忽視掉很多細節,導致了結果的偏差。

通過調查報告,白向墨看得出,自從确定孟大少出現在那裏,打死死者的鐵棒上又有他的指紋,再加上兩人之前還曾交惡,警察局立刻就認定是孟大少殺死了唐立群。

由此,很多調查明顯敷衍,并不想再浪費警力。

若不是孟家人信任孟大少,他們恐怕也因為這些信息,認定唐大少是殺人兇手。

孟明銳最為清醒,認為一切證據都是可以造假的,這是他從白向墨和齊銘身邊這段時間學到的。

“你想要通過這些蟲子,推斷死者确切的死亡時間?”

白向墨點點頭:“是。”

唐立春頓時不樂意了,“那豈不是你說是什麽時候就是什麽時候?我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辦法,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現在說的确實不算,不同的蟲子在不同的環境和季節裏,生長周期都是不同的,這一點可以跟昆蟲學家證實。

想要确定生長周期,必須要經過實驗來驗證确切的生長周期,以此來推斷死者的死亡時間。在實驗期間,你們可以派可靠的人全程監督,以确保公正公開。”

唐立春這才沒再說什麽,雖覺得這方法很是離奇,從前就沒聽過靠幾只蟲子就破了案子的,卻也接受了這個提議。

“死者身上的蛆蟲過多,我們得将這些蟲子都給沖掉。”

白向墨看了看這間屋子,沒有水管也沒有下水道,明顯不适合幹這事。

一群人光聽這話,就覺得頭皮發麻。

殡儀館管事更是想哭,“這可不能在這裏幹這事啊,屋子都不能要了!”

“把屍體搬到戶外沖洗,找塊油布墊着,到時候把這些蛆蟲也收集起來,我還要記錄大概的蛆蟲數量。”

齊銘去辦這件事,他很快找到了适合的地方。

殡儀館裏還有其他死者家屬,管事跟做賊一樣,帶着一群人往那裏走,生怕別人知道他們在幹什麽可怕的事。

殡儀館經常能見到死人,可幹這種事還是第一次。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屍體情況很糟糕的情況,可大家早就把屍體放入棺材裏給埋了,哪裏會有這麽多名堂。

管事命人将水一桶桶地擡過來,白向墨則用水瓢将蛆蟲一點點沖掉,沒有水管的沖力讓這工作變得麻煩許多。

屍油混着蛆蟲被沖走,惡臭味充斥着鼻尖,腐爛的屍體猙獰可怖。

除了白向墨和齊銘,現場其他人都忍不住跑到一旁嘔吐。每次吐完再回來,沒多久又跑一旁吐得稀裏嘩啦。

唐德覺得自己的黃膽水都給吐出來了,腿軟得像面條似的,差點就趴在地上了。

他真的不是嫌棄他自己的父親,實在是那場面那個味道太沖了,一般人根本扛不住。

唐德望向那兩個不一般人,簡直可以用崇拜形容,這鼻子這眼睛都是壞的吧!

“背部沒有蛆蟲。”齊銘将屍體翻了過來,結果發現背部很幹淨。

“蛆喜歡柔軟多汁的食物,背部組織層比較薄,所以它們不會立刻光顧。再者,屍體是仰卧,背部是受壓狀态,也不利于蛆蟲鑽進去。”

齊銘了然,“已經沖洗好了,先把屍體擡回去吧。”

白向墨從地上站了起來,因為蹲的時間過長,人都開始打晃,被齊銘及時扶住才不至于摔倒。

“我真懷念我的解剖室啊。”

白向墨嘆道,否則哪裏用得遭這樣的罪!腰都快要斷了。

現場又找不到适合的助手幹這件事,早知道就把玉勝男給帶來了。

“我建的。”

白向墨愣了愣,随即笑了起來:“對,你最好了。”

在場其他人看兩人還非常有心情的聊天逗樂,白眼都快飛上天,能不能對他們有點尊重啊!

他們都快把內髒都給吐出來了,你們也有點反應好不好?

沒有了蛆蟲,旁觀的幾人明顯心裏好受了一些。

雖然屍體依然慘不忍睹,可有了剛才的經歷,底線都被拉低了。

“死者頭部受到重擊,其他部位未見傷口。”

白向墨進行屍表檢查,由于腐爛程度高,因此沒一會就結束,對頭顱進行解剖。

由于死亡時間長,死者的頭皮已經失去了韌性,白向墨很輕松就将死者頭皮切開,動作利落拉開頭皮的時候跟掰橘子似的。

腐爛的血水湧出,齊銘迅速用毛巾将它們吸幹。

兩人配合默契,不用言語就能理解對方的意思。

其他人看着只覺得頭皮發麻,好像自己的頭皮被掀開了似的。

“死者顱骨可見三處骨折,有一處造成粉碎性骨折,應為導致死者死亡的致命一擊。”

白向墨将死者碎骨片進行複原,道:

“根據痕跡可分析為棍棒鈍器接觸形成,并且他們屬于同種形态,由此可推斷是同一鈍器造成。”

“這和之前檢驗吏檢驗的結果一樣。”

白向墨點點頭,“死者确實是被棍棒擊打致死,有一點那位檢驗吏并沒有發覺。”

“兇手比死者矮。”齊銘道。

白向墨欣賞地對他點了點頭,“沒錯,依照這個擊打角度,以及受力狀态,兇手比死者要低才能做到。死者身長一米七,孟大少身高一米八五,由于身高差距,他如果出手擊打位置會在顱頂或者雙側,而不是後腦勺。”

“這都是你們的一面之詞。”唐立春并不信任道。

他來之前就知道齊銘和孟家的關系,哪怕白向墨成果斐然,也不代表他會相信他所說的話。

孟家一直想要給孟大少洗脫罪名,自然會用各種辦法為他脫罪。

“所以我們要進行擊打實驗。”

“擊打實驗?”

白向墨點點頭:“我們會讓孟大少,以及尋找更多如同他一樣身形的人進行實驗,并且不會告訴他們實驗的目的。讓他們完全根據自己的習慣,對模具進行擊打。”

“這些人可以由你們或是警方的人去找。”齊銘補充道。

唐德依然覺得因此确定孟大少無罪很荒唐,說道:

“可就算能證明你的說法是對的,也不排除意外情況,也許他蹲着或者別的情況出現。”

齊銘正色道:“你們不用擔心,這只是證據之一,我們不會就因一個證據就宣布大少是無罪的。”

齊銘和白向墨的态度,讓原本心中憤怒的唐立春和唐德都好受了不少,心中甚至開始有些動搖。

不過他們依然以非常挑剔的目光審視這一切,以免兩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他們給誤導了。

目前他們還是堅信,唐立群的死和孟大少是有很大關系的。

屍檢結束時,太陽已經落下山。

白向墨和齊銘并不急着下一步調查,而是趕緊回家洗個澡。

兩人上車的時候,司機硬憋着才沒幹嘔,要不是在戰場上經歷過,他恐怕就扛不住了。

“白少,齊少,你們辛苦了。”司機緩了一會,由衷道。

唐立群被發現時候的樣子,早就傳得到處都是,作為孟家的司機更是清楚。

兩位少爺現在身上這味道,不知道的還以為詐屍了,可想那場面多糟心。

“你還是憋着氣說話吧。”齊銘體貼道。

他們離開的時候,那解剖室還有一股濃重味道。那屋子沒有排氣扇,窗戶也特別的小,幾個人和屍體就這麽一塊悶了一下午,可想身上的味道多濃烈。

那屋子現在也完全沒法進人了,不知道要放空多久才能把味道給散了。

司機讪笑,最終決定還是不要逞能,不再開口直接将人送回了孟家。

兩人下車之後,司機還得給車子通風和洗刷,否則車子裏的味道也沒法散幹淨。

“白哥,齊哥,你們終于回來……哎喲,我去!”

孟明銳聽到消息沖過來想第一時間知道情況,距離兩人還有好幾步,就被沖得往後倒。

“你們掉進糞坑裏,也沒這麽沖的味道吧!”

孟明銳跳到四五米遠的地方瘋狂吸氣,他以為自己早就習慣,沒想到還是太年輕啊。

“胡說八道什麽呢!”

孟夫人聽到消息也跟着出來了,聽到孟明銳的話直接給了他後腦勺來了一掌。

她也聞到了兩個人身上的腐臭味,微微皺眉之後就趕緊讓兩人去洗漱。

齊銘和白向墨也沒多話,他們也知道自己身上味道不好聞,趕緊回屋沖洗。

還好孟家夠大,浴室夠多,不需要湊一塊洗刷。

看着兩個人離去的背影,孟夫人深深嘆了一口氣。

“真是太難為他們了,還好兩人是一對,否則光是這味道,就把很多姑娘給吓跑了。”

孟家人都坐在餐桌邊,桌上還沒有上菜,都在等白向墨和齊銘上桌。

“他們不會把一層皮都給搓下來了吧?”

孟夫人擔憂道,不停地往外張望着。

白向墨和齊銘已經在浴室裏待了大半天了,依然沒有見蹤影。

要不是洗浴房那邊一直在叫水,還以為他們暈在裏面了。

孟爺不在意道:“誰搓澡不得洗個一兩個小時,再等等就是。”

孟大少的小兒子皺着小臉,捂着肚子說:

“奶奶,我有點餓了。”

孟夫人讓傭人帶孩子下去先吃點,他們依然餓着肚子在等着,孟明銳都非常聽話地沒吭聲。

幾人一直關注浴室那邊的情況,當他們聽說白向墨跟廚房要香菜的時候,都給愣住了。

“小墨有邊洗澡邊吃香菜的習慣?”孟爺望向孟明銳。

“不能夠啊。”孟明銳也驚訝極了,“白哥就不愛吃香菜啊。”

等白向墨和齊銘兩人一同出現,并且帶着一股香菜味的時候,頓時明白幹什麽用的了。

以毒攻毒,遮蓋臭味。

白向墨雖然已經裏外搓了好幾遍,可依然能感受到若有似無的味道。

可惜這裏沒有螺蛳粉,否則一碗下去特別去味。

“來來來,今天辛苦了,趕緊過來吃飯,都餓了吧?”

孟夫人招呼着,讓傭人們趕緊把菜給上齊。

“幹娘,下次不用等我們,我們有時候會比較晚。”

“說什麽話呢,一家人不一塊吃飯叫什麽一家人。你們這毛病也不好,別忙了就忘了按時吃飯,這對腸胃不好。小狼你皮糙肉厚的不怕,小墨可得注意着點,瞧着就是個身體弱的,經不起折騰。”

齊銘認真應下,“我平常都會監督他,要不然他能坐在那一天都不動彈。”

“這可不好,久坐傷腎。”

白向墨差點把嘴裏的湯給噴了。

孟夫人卻跟沒看見似的,“別嫌我多嘴,你們小年輕這時候不注意,老了可就知道愁了。”

看到白向墨把難飌廣東廚子專門為他們煲的湯喝了,孟明銳就忍不住開口問道:

“白哥,今天屍檢情況怎麽樣?有沒有發現什麽線索?”

孟夫人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吃飯着呢,說這些幹什麽。”

事實上,孟夫人和孟爺也都很好奇,畢竟這事關自己兒子。

今天外頭鬧這麽厲害,讓孟爺和孟夫人也感受到這件事恐怕并沒有像他們想的那樣容易壓下去。

原本殺人就是極為惡劣的案件,再加上有人煽風點火,就沒那麽容易輕輕帶過了。

“幹娘,孟爺,今天有好消息。”

齊銘面露笑意,目光投向白向墨。

白向墨正打算開口,齊銘提醒道:“咱們正在吃飯。”

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被白向墨硬是咽了下去,斟酌片刻才開口:

“目前已經有證據可以證明不是大少動的手,不過想要脫罪還需要更多證據。另外,死亡時間也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

聽到這話,孟爺和孟夫人都舒了一口氣。

雖然說得不多,卻表明了調查有了新的方向,那就有盼頭了。

說感激太過生分,孟夫人用自己最樸實的方式表達自己的謝意。

“你們想吃什麽就說!不管是什麽,我都給你們弄來。”

“什麽都可以嗎?”白向墨問。

“當然!你們幹娘就這點本事了。”

齊銘皺眉,心中感到一絲不妙。

“我想吃燒烤,再來一盤油炸蟬蛹就更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用香菜去屍臭是從法醫秦明那看的,據說別的怎麽搓都沒用,就這個最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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