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1更+2更)世界公平假設
第79章 (1更+2更)世界公平假設
“四海酒樓?”事情才沒過幾天, 白向墨還記得那個酒樓。
之前他們還在附近勘查,結果差點被誤導了……
等等——
“我們當時在酒樓附近勘查到有人很可能在那裏遇襲,留下的血跡和唐立群是一樣的, 不會那麽巧就是黃樂婷吧?可當時我們去調查的時候, 不是說附近沒有出現什麽傷人或者其他事件嗎?”
齊銘解釋道:“黃樂婷是外地人,她為了方便在外頭打工做家教, 所以并沒有在學校居住。那段時間正好出了點事, 學生組織罷課, 當時場面混亂,還有一些學生逃跑不及時被抓了, 因此當時大家并沒有發現她失蹤了。”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黃樂婷跟其他學生一起被抓了, 後來鬧事的學生都被放了才發現她并不在其中。
經過調查才發現, 罷課那天并沒有人看到過她, 這才發覺不對勁。
黃樂婷的老師同學一起去找她, 她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因為她一個人獨居,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在哪裏失蹤的。
“沒有明确證據表明她是離開四海酒樓之後失蹤的, 酒樓老板也不想擔這個名聲,所以當時并沒有調查出什麽。”
酒樓老板以及附近居民只說附近沒有發生打鬥事件, 自家也沒有誰失蹤, 但是查的是命案也就沒有深入調查。
失蹤案本來不好查,何況中間還夾雜這麽多事,警察局也不會太過在意。
每次這種活動之後, 消失甚至死人都是很常見的事。
白向墨揉了揉太陽穴, 再次感受到這個時代的不同。
不過不管如何,警察局還是把這樁失蹤案歸檔了, 并沒有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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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房子還在嗎?東西還沒有被丢棄吧?”
井底比較涼快, 因此第七號屍體也比較新鮮, 腐爛程度并不高,還可以提取腳趾紋。
“她的房子已經到期了,不過她的同學幫她把行李給收起來了。”
兩人前往學校去尋找那位幫她收拾行李的同學,對方也是一位女學生,名叫顧琴。
得知兩人身份,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什麽而來,顧琴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說話都不利索了。
齊銘提醒了一句,顧琴才回過神來。
“她,她是有一雙穿在屋子裏的布鞋,我,我去給你們找出來。”
顧琴很快翻出了那雙鞋子,遞給了白向墨。
“不,不太可能是她吧?她一定只是有事離開了對不對?”
雖說他們其實早就做好了黃樂婷遇害的準備,畢竟黃樂婷是不會無緣無故地消失的,她勤學又積極參加各種活動,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會不打聲招呼就離開。
可他們猜測是不是黃樂婷太過活躍,所以有人想要殺雞儆猴,又或者其他不便細說的緣故。
不過大家更希望她是因為一些不方便說明的原因,才會不辭而別。
顧琴也是這麽期盼的,誰也不希望朝夕相處的同學就這樣沒了,還死得這麽慘。
當時要不要報警,大家都讨論了很久,猶豫了幾天還是決定報失蹤。
畢竟黃樂婷看着似乎就是普通學生,若她因為其他事失蹤,那就耽誤事了。
“不,不可能是樂婷吧?”顧琴依然懷抱希望道。
白向墨接過那雙鞋,鞋子已經磨得很厲害了。
“我們現在也無法确定,黃樂婷平常經常穿什麽鞋?”
“就是最常見的布鞋。”
“她沒有穿過高跟鞋嗎?”
顧琴搖了搖頭:“她很節儉,平時就一雙鞋,壞了才會換。高跟鞋很貴,她舍不得買。”
白向墨微微皺眉,這和高瑩以及其他受害者并不相同。
“我,我能去看看嗎?”
白向墨擡眸:“我們只找到了下肢,畫面比較殘忍。”
顧琴咬咬牙,“沒關系,我想看看。我平常經常跟她一起去澡堂,還經常互相搓澡,我,我對她身體很熟悉。”
“你确定?”白向墨再次确認,畢竟那畫面對一般人來說沖擊力都比較大。
顧琴點了點頭。
一旁的齊銘非常自覺地掏出了相片,顧琴深吸一口氣,哪怕做了心理建設,看到相片的時候還是吓了一跳。
可她依然堅持盯着,不願意放過一個細節,嘴唇都白了還是不挪眼。
相片有好幾張,不同角度地将殘肢拍下來,一點點特征都不放過。
顧琴看到一張相片時,眼眶頓時紅了,拿着相片的手不停地在抖。
“這,這就是樂婷。”
白向墨瞄了一眼那張相片,右腿關節處有一顆不及芝麻大的痣。
要不是特意拍得很近,估計當時人自己都不注意自己那裏有一顆痣。
“你怎麽确定的?”
“她的腿又白又直,很少有人的腿長得這麽好看的。我從小學畫畫,為了賺學費,我接了畫月份牌的工作,所以觀察美人的時候比普通人要仔細。”
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顧琴都不太好意思自己喜歡觀察美人的小癖好。
“每個人的腿型都是不一樣的,你看她的腳踝很細,小腿修長,細而不柴,是難得的天生美腿。”
現在已經有摩登女郎開始穿短褲拍或者畫下來當成畫報,顧琴因為畫月份牌所以經常接觸這些,自己又是女性,也就比較了解。
事實也确實如同顧琴所認定的一樣,黃樂婷的腳趾紋和第七號受害者相吻合。
齊銘道:“看來兇手的目标并不限制已婚或者未婚,也不一定是喜好穿高跟鞋。目前看,只是對外貌的要求是一樣的。”
“高瑩和黃樂婷除了外貌并沒有相似之處,活動的地點也沒有交集,兇手是怎麽确定目标,然後下手的?”
白向墨看着北平地圖,微微皺眉道。
兩人在不同地區生活,相距甚遠。
抛棄屍塊的地方,也距離兩人生活地方很遠,目前看不到共同之處。
一般來說,兇手都喜歡在自己熟悉的區域裏作案,這樣更有把握,讓他更有安全感,可現在兇手卻打破了這個常規。
白向墨只有五年的工作經驗,在法醫這一行其實只算是個新手。
他雖然勤學也有天賦,可也有自己的短板,罪犯側寫是他的弱項。
白向墨皺眉:“兇手跨區域作案,這不僅說明他對北平城非常的熟悉,應該還有方便的交通工具。否則的話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将人擄走和抛屍塊都不容易。”
兇手抛棄屍塊的時候,并沒有對屍塊進行太多包裝,上面也沒有留下痕跡。
這樣大的目标,而且還帶有血腥味,兇手如果沒有适合運輸的交通工具,在運輸過程中很容易會被人發現。
齊銘将地圖拿了起來,目标落在幾個被标注的紅點,
“警察将整個北平城都翻了過來,都沒有發現其餘的屍體。要麽他運到了很遠的地方埋了起來,要麽他擁有一個非常隐蔽的藏屍之處,我認為他極有可能并沒有丢棄其他部分。”
兇手為什麽只砍下雙腿扔在井裏?這象征着什麽?
擔心‘獵物’會逃跑?
白向墨蹙眉,“他留着剩餘部分做什麽?”
正這時,孟明銳大汗淋漓地跑了進來,連一口水都沒喝就道:
“白哥,齊哥,我調查到那天跟黃樂婷一起聚會的人員名單了,我問過他們,他們說那天黃樂婷離開得挺早的。不過當時也已經天黑,有人想送她,她沒有同意,一個人坐着黃包車走了。當時那群人正在興頭上,所以也就沒堅持。”
齊銘:“找到黃包車夫了嗎?”
“找到了,不過他說那天黃樂婷就坐上去一會就讓他停下來了。黃包車夫還挺生氣,要不是黃樂婷他當時就拉另外一個人了,結果害他錯失了其他顧客。可他又不好跟個女娃娃置氣,只能把她放下來然後又回到了酒樓門前等着,店小二也證明了黃包車夫的說法。”
白向墨不解:“她怎麽下車了?”
孟明銳抓了抓腦袋,“大約是舍不得錢吧,聽說黃樂婷特別節省,原本她不想坐車的,是那群人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不安全,硬是把她塞進黃包車裏。當時他們還想幫她付車費,被她拒絕了。”
白向墨看向齊銘,“高瑩那天早上離開家,也是坐的黃包車吧?”
“并沒有人看到她坐上了黃包車,警察已經将那片區域的黃包車夫都找過了,那天早上沒有人在附近出現。”
黃包車夫并不是有一輛黃包車就能拉車,得隸屬于某個黃包車公司,每個月都要繳納一定費用才能正式營業。每個公司都各自有地盤,不能随地拉生意。
有些地方嚴格的,哪怕拉着顧客,超過了自己的地盤都要讓客人下車換乘,或者協議好只要過界就要對負責那片地盤的公司繳納一定費用。
每個車夫對自己的地盤都非常看重,若出現陌生黃包車,他們都會第一個發現。
“她那天晚上回到家了嗎?”
孟明銳搖了搖頭:“我問過她的所有鄰居,他們也不确定。他們說黃樂婷不喜歡跟人打交道,經常神神秘秘的,有時候以為她不在家,結果發現其實是在的,有時候以為她在家,結果又發現她從外邊回來了。”
黃樂婷租住的房子不需要經過他人門前就能進屋,鄰居家的窗戶也多不是對外開的,那條路人也不多,若不是特意坐在門口,很容易錯過她的進出。
黃樂婷有時候窩在家中不出門,也不知道在屋子裏做什麽。
附近都是貧苦百姓,每天為生活奔波沒有時間八卦,流動性也很大,因此也不會特別去注意這麽一個小姑娘。
“她不過是個學生,而且還是個女孩子,怎麽這麽聽着有些怪怪的?”
白向墨總覺得不對勁,一個外地女學生,單身一個人,就算窮也得找個安全一點的住所。
哪怕是在後世治安比較好的世界,單身女性只要有條件都會找鄰裏關系比較穩定,能帶給人安全感的住所,更何況是這個時代。
可明顯她的住所并不符合這一點,就算出事隔壁都不知道,隐私性是不錯,卻也有很大的安全隐患。
黃樂婷并不是沒有選擇,學校是有宿舍的。
她即便要打工掙錢,大多行業也不會工作太晚,她只要別在很遠地方找工作,是能趕在關宿舍門之前回去的。
雖說目前調查到的情況,黃樂婷會作出住在校外的決定,是因為她給人做家教的學生家比較遠,而且給的錢比較豐厚,所以她才會這麽選擇。
這個理由确實能夠說得過去,黃樂婷租住的房子房租很低,值得她這樣去做,所以她的同學們并不覺得意外,可白向墨依然感到不尋常。
“我讓大少再去查查她。”
齊銘神情嚴肅,當場給孟大少撥了個電話。
如今整個國家情況複雜,每個地方都有各種牛鬼蛇神,大少雖然已經離職,不再政府擔任工作。
但是孟大少畢竟是孟家大兒子,性格冒失也依然會掌管一些事務,手底下會有能用的人手。
沒多久,孟大少将黃樂婷調查清楚了。
“呵,這小姑娘竟然是一位島國間諜,藏得夠深的。要不是恰好查到她頭上,根本不知道她是個冒牌貨。”
孟大少将黃樂婷的資料砸到桌上,眼底露出寒意。
這個人并不是黃樂婷,而是被人冒名頂替的,真正的黃樂婷估計已經遇害了。
假黃樂婷是個島國女人名叫廣末智子,已經在中國生活很多年了。
雖說目前還沒有做出什麽事,可這樣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若是沒問題就有鬼了。
“算她運氣好死得早,否則非要扒她一層皮,将她摸透不可。”孟大少很是惋惜。
黃樂婷行事謹慎,從她選擇現在的住所就能知道。
再加上她目前也沒有什麽動靜,所以查不到太多信息。
但是不管怎麽說,能将這麽個危險人物查出來,總是有些收獲的,讓大家更為警惕。
齊銘:“她去做家教的那家人查了嗎?”
“查了,目前沒有什麽發現,我已經讓人盯着了。”
假黃樂婷的身份敏感,就不是齊銘和白向墨能插手的了,警察局那邊都刻意忽略這個人。
白向墨難以形容自己內心的感受,半天後才憋出一句話,
“真是惡人遇惡人,撞一塊了。”
“那個兇手會不會知道她不簡單,所以才下手。”
孟明銳壓低聲音說話,還用手刀做了個切割動作。
白向墨斜了他一眼,“醒醒,他是個變态殺人狂。正常人是不會把人殺了之後,還将雙腿給剁下來的。”
孟明銳讪讪地做了鬼臉,“不過這個消息還是挺令人高興的,至少她死得活該。要是一個好姑娘死了,我們就算抓到兇手,也還是非常惋惜。”
這話倒是不假,比起劉金霞這樣的人死了,大家心裏還挺暗爽的。
生命跟生命就是不同的,有的人死了也是活該,半點不值得同情。
“目前只确定了兩個人,還有六個人的身份沒有确定。”
白向墨心中并不樂觀,其餘六個人由于屍體腐爛嚴重,難以采集腳趾紋,辨認的難度也加大。
“四號和六號都有明顯特征,只要查出這兩個人的身份,距離真相就不遠了。”齊銘道。
“高瑩和黃樂婷那邊,沒有查到一點線索嗎?”
齊銘搖了搖頭,“她們都是在沒人的時候出門,并沒有目擊證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現在不少報紙上都在抨擊兩位受害者遇害,都是她們自己作死,竟然在夜深或者天未亮的時間出門。
明明知道這世道危險,還不知道小心,遇害也是活該。
“放他娘的狗屁,不怪治安差,惡人狠毒,怪人家不該那時候出門,臉皮真是夠厚的!他們是不是覺得,受害者被害都是活該,都是自己沒把事做好?”
孟明銳看到這些報道憤怒不已,雖說他覺得假黃樂婷活該死了,可并不覺得女人那個時間段出門被害就是活該,一切不應該都是兇手造孽嗎。
可偏偏他又說不出适合的反駁理由,畢竟,如她們在光天化日之下出門,還與人同行的話确實不會遇到這樣的事。
“我也沒說她們做得對,可這些言論怎麽看都讓人生氣。”
“她們的死确實和自己的行為有相關性,但是并不是因果性。”
孟明銳眨巴眼,聽得有點暈,齊銘也望了過來。
“相關性就是她們會遇害和自己的行為有一定關聯,但是并不是因為她們的行為導致了這個結果。導致這個結果是因為惡人心懷惡念,如果沒有惡人,那麽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整件事重點在于這個惡人,他若是想要行兇,總會找到辦法動手。一味地責怪受害者,并不能影響這個結果。頂多是受害者對象有所不同,實際性傷害卻沒什麽不一樣。”
“對,對!就是這麽個意思!”孟明銳連連點頭。
“哎,可惜蠢人太多。你瞧瞧,之前還報道兇手殘酷殘忍,自從知道是兩個受害者的失蹤時間,全都在說她們活該。你說讓女人們注意安全,不要在沒人的時候出門就算了,現在分明恨不得女人們永遠不出門,永遠躲在後宅裏才好。”
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在煽風點火,可能煽起火來卻也是很多人确實這麽認為的。
孟明銳搞不清楚為什麽大家注意力都歪到那邊去了,明明兇手更值得讨論啊。
甚至還有惡毒的人說什麽,那兇手會下手,就是因為女人亂蹦跶,導致他心生惡念。
這些言論氣得孟明銳吐血,唐立群的案子還沒涼呢,竟然又出這樣的言論,也不怕再出個周樂康把他們給宰了。
當然,輿論也并不是都在讨論這些,更多還是在集火還不知名的兇手。
但是這些言論特別的礙眼,因為太過惡心人,讓人覺得存在感極強,讓孟明銳很是惱火,又不理解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腦回路。
白向墨道:“世界公正假設。”
“這又是什麽東西?”
“大致意思就是,認為這個世界是公正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之所以自己被害肯定是自己哪裏做得不好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只要自己不做那些事,自己就不會遇害。
是人類腦子為了安撫內心恐懼,編造的一種欺騙性錯覺。有了這種意識,在看到惡性案件時不會感到害怕,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沒有那些行為,受害的人就不是自己或是身邊的人。他們不接受随機□□件的發生,因為不可控性、不可預知性更令人懼怕。”
“這也太好笑了吧?”孟明銳無語至極。
齊銘卻覺得這個理論很有趣,再看那些抨擊受害者的言論,都能心平氣和許多。
他嗤了一聲,“真是又慫又蠢。”
雖然出了一個周樂康,可這樣的言論是不會消失的。
在後世,網絡資訊更加發達,這種言論更是鋪天蓋地。
每一次惡□□件之後,都有大量‘受害者有罪論’充斥着,展現人性最惡毒和最懦弱的一面。
他們是在同情受害者,避免更多的人受害嗎?
不,他們只是在暗示在欺騙自己絕對不是那個會受到傷害的人,并以此為榮的炫耀,似乎越多人附和,自己也就越安全。
作為一名法醫,白向墨對這種言論都麻木了。
雖然時不時還是會生氣,畢竟他又不是機器,看到惡毒的蠢貨心中難以平靜。
白向墨都能預料到,他上輩子被‘醫鬧’弄死之後,肯定會有人說他活該。
要不是鑒定中心太黑,态度差或者等等原因,怎麽會有鑒定人不信任鑒定結果,從而憤怒動手呢。
至于死的那個法醫是不是心黑态度差的人,那些人根本不管。
他們最擅長用個人代表群體,然後再對這類群體中的某個個體進行攻擊,那邏輯玩得賊溜,覺得自己賊有理。
白向墨将大家注意力拉回到四號受害者,骨折這個特點還是很明顯的。
“我認為我們應該擴大調查範圍,兇手很可能并不是将人擄走就直接殺害,也許還養了一段時間,所以應該把報失蹤的時間應該拉長。”
兇手并沒有對屍體進行過太多的搬運,因此可以推斷他都是将人拉走之後再進行殺害和分屍的。
白向墨根據屍塊斷端離斷及切割過程中形成的皮瓣分析,分屍工具應該為長刃銳器,該銳器易于揮動,并有一定重量,如菜刀、砍骨刀等,才能切割平整。
兇手都是一刀切斷,說明他力氣很大,并且極為精準,是極為擅長使用刀的人。
現在可以斷定,兇手是男性,對女性的惡意很大。
這些女性都很年輕漂亮,并且擁有相似的外貌特征,意味着兇手對這樣的女性情有獨鐘,将人擄走之後對她們實施性--侵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我已經讓警察将這幾年的失蹤案資料都找出來了,不僅如此,附近城市我也發了電報,讓他們調查是否有相符的失蹤者。”
這年頭會有一些因為各種原因從家裏逃出來的女性,北平是新青年喜歡聚集的地方,興許有這樣的女性被害也不一定。
“其他城市警察局會幫忙?”
齊銘笑笑:“有錢能使鬼推磨。”
白向墨輕吐一口氣,為了查這個案子,不知道要往裏面砸多少錢,而且很可能沒有報銷。
他們要不是背後有孟家,先不說人脈,光是花費的這些打點錢就能将他們給拖垮了。
不過,要是能揪出這樣一個兇殘至極的兇手,多少錢也值得了。
白向墨一行人還在這邊一一對外貌較為符合的失蹤女性進行調查,天津那邊就來了消息。
有一位失蹤女性和六號受害人非常相似,她在一個多月以前,因為不滿家裏安排的婚事,從家裏偷偷跑了出來就再也沒有了音訊。
作者有話要說:
在混亂的民國,依然有堅持正義尋求真相的人,并不是一些人認為的那個時代好像查案沒意義,不能改變什麽。
如果那時候的人都躺平,也就沒有現在的生活。我甚至認為當時有一些人是比現在很多人要純粹得多,更一心一意、奮不顧身地尋求光明。
中國現代法醫學創始人林幾,就是那個時代堅持正義的人,他破了很多案子,并積極推動發展現代法醫學,法醫學生應該對他都非常熟悉。
可以說古有宋慈,現代有林幾。
由于擔心觸雷,所以主角們只查案其他事業線我基本不會去發展,我擔心自己寫着寫着就會觸及一些敏感問題,有幾個案子都是這樣被我掐在搖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