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1章

眼看龜甲主控發作又要開始不顧形象,之前還想表演一個搖搖欲墜的郁理瞬間站直了:“不我覺得沒事了,大家稍微調整一下就繼續出發吧。”

氣勢這種東西是會逐漸衰竭的,先不論那兩振處于特殊狀況中的山姥切,至少隊伍裏的其他刃在刀裝嚴重缺損并且面臨敵人越變越強的情勢時,是沒辦法一直保持樂觀态度的。

但在出發之前,郁理還是想最後努力一把。

“長義,你是這次的領隊,記住自己的責任,團體配合很重要的。”

這種程度的話對那振聰明的刀來說已經足夠了。

被主君如此暗示的銀發打刀眼睛閃了閃,笑容越發燦爛:“當然,作為隊長,指揮好團隊本就是應盡之責。”

不遠處的山姥切國廣一言不發,金發的青年只是淡掃了長義一眼,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安靜地護衛在郁理身邊,那副主人說什麽就是什麽的無聲姿态讓長義的笑臉不由有些凝固。

氣氛莫名變得更僵了!

在格外沉默的行軍過程裏,郁理額頭滴出冷汗。

不過她心裏的小人也沒抓頭發苦惱太久,就被之後越發危急的戰局吸引了全部心神。

這次的合戰場他們的運道是真衰,很快就遭遇了第四次出現的敵槍部隊。

站在隊伍前方的兩振敵刀濃郁的紫色鬼火映襯着對手龐大的身形,越發顯得氣勢迫人,為首的敵槍以所有人反應不及的速度朝着他們投射出手中的武器。

“呃!”

“小夜!”

實力翻了數倍的敵槍部隊首領一出手,直接越過刀裝防護一擊将隊伍裏機動最強的小夜左文字打成中傷,郁理連忙沖上前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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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他,隊伍裏其他刀種都或多或少被打成了輕傷狀态,到了這個時候,隊伍才算出現真正的戰損,體質最脆弱的短刀傷得更重一些。

“別慌,按作戰計劃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長義在這時高聲一喝,且第一個沖到最前。

他也沒奔出多遠,便有另一刃已經趕上他的腳程與他并肩,正是山姥切國廣。

兩刃之間完全沒有任何交流,卻是在并行疾跑時十分默契地各自拉開距離,朝着挑中的對手沖刺而去。

“了解,隊長!”後面慢了一步的鲶尾和骨喰緊随其後,也是同樣分開和前面的兩振打刀臨時組隊。

這種強度的敵刃一擊是沒辦法殺死的,想要秒殺唯有組合技。

分成兩路的打脅小組各自同時舉起手中的刀,齊齊朝着濃紫色的兩振刀斬去。

——二刀開眼!

瞬間,威脅最大的兩個敵刃被兩個打脅小組直接秒殺。

完全沒管那兩具轟然倒下的敵刀屍身,四刃立刻轉換目标争取在對手反應過來前搶先幹掉一個是一個,否則遭殃的就是自己人了。

見那兩刃動作如此利索靠譜,郁理也是松了口氣,她用着拟化出來的四楓院家特制繃帶纏住了對手戳刺來的長.槍,正打算再用靈力拟化出一把刀給對手來個首落死時,被她護在身後的小夜已經飛躍而起搶先把這個活給幹了。

“你惹我生氣了……遭遇複仇也是理所應當的吧!”無視了敵槍的恐怖防禦,憑着怒氣只用一刀就切開脖頸要害的小男孩臉色冷厲,完全不在乎那些噴濺的血灑了他滿頭滿臉。

這下子敵刃就只剩下三振,戰局扭轉了一半,差不多一只腳踏進勝局。

等到那兩只打脅小組又幹掉了兩振敵槍,只餘最後一把被打得半殘的敵刀時,勝局算是板上釘釘了。

或許正因為如此,現場又出現了幺蛾子。

“這家夥的首級是我的!”

“先到的人是我。”

本該是跟脅差一起合作殺掉最後一振敵槍的兩振山姥切突然将手中的刀各自揮向了彼此,就是為了阻止對方斬向敵人搶先獲取軍功。

後面跟着的鲶尾兄弟倆已經目瞪口呆。

就如隊伍其他人看在眼裏猜想的那樣,這兩把刀的矛盾終于還是暴發了,暴發點還是在這麽激烈的戰場上。

長姥切長義在獲得練度實力後開始明裏暗裏的種種針對,終于在這次的合戰場裏讓山姥切國廣忍無可忍出手反擊。本作想要向全本丸向審神者展示自己十分優秀的能力借此打壓自己的仿作,可已經擺脫自卑擁有自己信念的仿作又怎麽可能任他打壓心氣不斷挑釁?

這個合戰場裏幾次短兵相接,雙方在一次次戰鬥裏都已經較勁較出火氣,發展到現在已經再也不願掩飾。

因此,明明是最不該發生內讧沖突的戰場,兩振刀都像丢了理智一樣什麽都要争個長短。

“你神氣什麽!明明不過是仿造我鍛出來的贗品!”

“是仿品不是贗品。”

“在這座本丸裏肆無忌憚地用着我的名字,這種事你以為我還會當什麽沒發生嗎!”

“山姥切不只是你的名字,本來也是我的。”

與其說是為了争軍功,現在的兩刃倒不如說是借此發洩,眼見争執愈演愈烈,現場異變突生。

只見戰場一側突然飛出無數顆投石,直直朝着場中衆人襲殺而去,這猝不及防的偷襲讓所有人閃避得格外狼狽,也就在這時,一直默默躺在地上裝死的最後一振敵槍也是突然暴起,朝着正好就在不遠處的兩振山姥切舉起長.槍打算直接來個串刺。

“小心!”

被亂石被迫分散開的部隊成員臉色劇變,眼看那振敵槍要偷襲成功之際,一道身影擋在三刃之間。

鮮血飛濺!

使用瞬步才堪堪趕上攔住敵槍的人此時左肩已經被利□□穿,右臂卻是高高揚起變幻出薙刀忍着劇痛橫掃而出,瞬間這振僅剩的敵刃身首分離,大量的鮮血從無頭的脖頸處噴濺而出。

可衆刀劍此時只看得見她身上被紮了個對穿的傷勢。

“主人!”“主殿!”

分散于其他地方的部隊成員下意識就想聚集過去,被驚回神的長義也不例外,只是還沒邁出一步,那剛剛背對着守護了他們的當事人猛地轉頭,一張染血的俏臉沒有半分往日的溫和,翡翠色的眼睛銳利如刀,帶着狠戾和失望地射向他還有旁邊的山姥切國廣。

“你們在搞什麽!”沾染着怒意的吼聲高聲揚起,那是她從來沒有用過的嚴厲語氣,“意氣用事也要有個限度,又有一支敵部隊出現了都沒注意到嗎!”

這道目光和斥責宛如一柄重錘,狠狠砸在兩刃的心上。

地面這時傳來不小的震動,衆人下意識回頭,就看到不遠處有一支部隊朝着這邊急速沖來,為首的是兩振身形恐怖的敵薙刀,全身幽紫的鬼火光芒無聲宣示着它們在這個合戰場位于頂端的戰力等級。

因為靠近敵将大營的關系嗎,在他們忙着清剿敵槍部隊的時候,附近聽到動靜的薙刀部隊也循聲趕來了。

此時争執中的兩刃全都回過神來,腦中第一時間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

以他們部隊現在的戰損狀況,只要敵刀中的任何一振先出手……不,是只需要揮出一擊,戰局便再也無力回天了。

不行!

無論是山姥切長義還是山姥切國廣的眼中都冒出了騰騰的火光。

再往前一點就是敵将大營,只差一步就能告捷,絕對不能在這裏功虧一篑!

想到身後人失望的目光,兩刃連回頭都不敢,像是被燙到一樣同時沖刺。

絕對絕對,不要頂着這樣一道目光狼狽回歸本丸啊!

幾乎是同時,兩刃腳尖猛踩地面,以前所未有的高速沖刺向對面的敵薙刀,各種手中的長刀一左一右舒展着搶先向敵人揮斬而去。

當!

短兵相接的兩聲金鳴重疊着響起,金發和銀發的付喪神同時高高躍起,動作一致的舉刀直刺各自對付的薙刀門面,但這志在必得的奇襲一擊卻失敗了。

糟糕!/忘記它們的防禦強度了!

對薙刀以橫向格擋的姿态強行格飛的兩刃心頭驚愕,但轉瞬同時心頭發沉,這一擊不中必然會招來反擊,那麽部隊裏包括受傷的主人在內……

「你們在搞什麽!」

向來對誰都寬厚以待的溫柔噪音一反常态的怒吼似乎再度在耳畔響起,在半空中急速降落的山姥切長義忍不住咬牙,握刀的雙手再度用力收緊。

是啊……如果不想被那雙眼睛再用那樣的目光看着……!

“山姥切國廣!”他藍色的雙眸在半空轉投向對面的人,得到了一雙堅定回視的了然目光。

啊啊……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這個仿品的實力一直都是不相伯仲的,有着同一個名的他們哪可能一點都不了解彼此,只是他們都不會在明面上說出來。可一旦到了萬不得已的特殊情況,他們卻是比誰都清楚對方會在此時幹什麽。

思維如電般轉動時,行動上兩振山姥切已經同時在空中齊齊翻轉身體,兩人擡腳互相蹬向對方的腳掌,一彈一跳間借着這股力道再不是筆直的下落而是各自往斜上方彈跳而去,正好又再次飛到了還維持着格擋正面的敵薙刀側面。

然後,再次揮刀朝着它們脖頸斬去。

轟——

本丸的大門被急切推開,出陣部隊歸來的動靜一下子引來了本丸所有刃的注意力。

“白山!白山在哪!”來不及摸掉臉上的血和灰,鲶尾藤四郎高聲叫嚷起來,“我記得兄弟今天沒有外勤任務吧,主人受傷了,快通知他來治療!”

主人受傷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主人受傷了?傷哪了?她還好嗎?”

“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流了好多血啊!”

“不是吧?這次的新合戰場這麽難嗎?主人跟着參戰都挂彩了?”

“這些沒用的一會兒再說,先送主人回去休息!”

留守的刀們一窩蜂的跟着受傷的主君去了天守閣,大門前瞬間清空了一片,只餘下多少同樣挂點彩的部隊成員被同刀派的兄弟惦記着送去手入室。

“知道你們肯定也擔心主公的傷,但是如果非要頂着一身傷守在她旁邊肯定會惹她不高興的,所以收拾好了再去啊。”

一把抓住想要跟随一起的山姥切長義,燭臺切光忠和大般若長光一左一右硬拖着掙紮中的遠親強行将他塞進手入部屋中。

當然,山姥切國廣也是如此,同樣是被堀川和山伏一起拖着帶走。

天守閣裏,已經被靈劍用治愈技能治療好傷口的郁理正被衆多刀劍們一批批地過來噓寒問暖。

“我很好,白山已經幫我治好了。”

“以前沒意識到,現在才發現本丸裏有個奶媽真的好棒啊,我也可以像你們一樣再也不怕受傷了來着。”

“戰場的情況?很好啊,特別是長義和國廣,表現非常出色呢!敵部隊裏最難纏又難啃的強敵都是他們幹掉的。你們是沒看到,他們最後聯手一起幹掉敵首的樣子簡直不要太帥啊!”

半卧在床上,吃着小豆和歌仙送來的愛心點心,郁理跟過來“探病”的刃是說的眉飛色舞,滿心滿眼都是喜悅啊。

這讓手入完畢後第一時間趕來探望順便請罪的山姥切國廣愕然的同時,內心越發羞愧。

“呀,國廣!”郁理發現了躲在門邊的被被,笑着向他招手,“傻站在門口幹什麽,快進來。刀傷全都修複好了,其他人呢?”

“也都快好了。”金發的打刀進屋後輕聲應着,猶豫了一下又繼續道,“山姥切長義的傷更重一點,他拒絕了加速劄,所以要花點時間。”

郁理的笑容不由淡了些:“這樣啊……那孩子心氣高自尊心強,大概是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吧。”

“我也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到了這個時候主人都想着用溫和的話語替他們遮掩,山姥切國廣卻只覺得越發自責和抱歉,腦袋垂得越發低微,“對不起主人,都是因為我才害您受傷,您應該狠狠責罵和責罰我的。”

明明是他自己向主人誇下海口,說能處理好和本作之間的事,結果卻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國廣。”主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山姥切國廣悲傷着臉擡頭,卻看到了一張欣慰的笑臉,“但我其實挺高興的。你們雖然總有摩擦和不對付,但是關鍵時刻卻能聯手配合得那麽好,這份天生的默契是可遇不可求的。一開始看到你們在戰場上都能吵架我是感到失望的,覺得自己是沒辦法讓你們和平共處了,可是最後你們的合作讓我知道并非如此。我很高興,真的。這是很好的開始不是嗎?”

太陽西沉,夜色漸深,本丸也逐漸陷入一片沉睡的寂靜。

夏夜的星空十分美麗,繁星灑下的淡淡光輝照亮了這片的古老建築。

粟田口院附近的檐廊上,有兩個少年邁着輕淺的步伐向外前行。

“藥研哥,謝謝你陪我出來起夜。”五虎退壓低着聲音輕輕道謝,臉上有放松和不好意思,“睡覺前在大廣間裏聽青江先生說了好幾個鬼故事,結果就不敢一個人晚上出來了。”

“沒事,我們是兄弟,這種小事沒什麽的。”藥研也是壓低聲音,對自家兄弟,他和大哥一期一振一樣都非常包容,“不過你們明明很害怕卻總是非要過去聽,也是很有意思了。”

“就、就是忍不住嘛,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五虎退更加不好意思了。明明知道會很可怕,但就是想去聽。

夜深了,為了不吵到入睡中的大家,短刀們動作很小心,不過對于擅長夜戰的他們來說收斂氣息走夜路什麽的完全不是事。

也或許正因為走得悄無聲息,兩刃意外地發現了一間臨近倉庫的空置屋子裏竟然有人在,燈光從屋裏透出來,将兩個男人的剪影投在了和室的障子門上。

“那好像是……山姥切長義,還有國廣先生?”五虎退捂着嘴低聲驚呼,完全沒想到這不怎麽對付的兩刃這時候居然在夜半密談,明明白天他們出陣鬧不合害主公大人受傷的消息還在傳着呢。

藥研的眼睛在這時也是眯了眯,他輕推了兄弟一下,做了兩個夜戰時常用的手勢,五虎退看懂了——斂息湊近和監聽。

而和室裏,其實也是被突然叫出來的山姥切長義這會兒也是一臉冷漠,合戰場上不管不顧的争執已經讓他和對方正式撕破臉,他也懶得再裝笑臉:“所以,你叫我過來是想告訴我什麽?”

“山姥切也許是屬于我的名字。”金發的打刀直接道。

“什麽?”長義猛地擡頭,用匪夷所思的表情盯着他,氣極而笑,“你在發什麽夢話,那是我的名字,你這個贗品是沾了我的光……呃!”

他話沒說完,胸口就被人粗暴的拍了一疊資料。

“「“山姥切”之名本為本作長義所有,國廣因為其仿品故名山姥切國廣」,這個觀點是來自于昭和時代東京國立博物館學藝部刀劍室長佐藤貫一的《堀川國廣及其弟子》一書裏對吧?”山姥切國廣看着長義一字一句道,“正因為這個人,其後出版的刀劍相關書籍資料都默認和沿用了這個觀點。我是你的仿品,連有山姥切這個名字都是因為你才得到的。”

“本、本來就是!”他那副冷冷的表情說着早八百年就被公認的事,長義卻莫名預感到不安,“這種事就算放到兩百年後也是如此!”

“真是這樣嗎?”國廣一臉平靜,“可是我家主人特意拜托了你的前主德川家調查你的過往資料,發現事情卻并非如此呢。德川美術館認為你先擁有“山姥切”的可能性較小。”

“你胡說八道什麽!”長義徹底變色,再也無法維持驕傲的貴族形象,如同受到了最嚴重的污蔑。

“資料上面全都有寫,你可以自己去看。你在德川家傳承了幾百年,被他們當成最高等的一批藏品珍藏,卻沒有一個記錄寫着你斬殺過山姥,連尊號都是備前國長義禦刀而不是山姥切長義,其實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金發的打刀此時說話沒有半分留情,“這份資料如果主人沒有去調查的話,大概兩百年後也不會特意拿出來。你之所以至今都不知道,是因為主人拜托德川美術館不要将這件事公布于衆,就讓人們繼續以昭和年代的資料為準。”

長義一目十行卻沒有錯漏一個字的翻閱着這份資料,他想努力指出裏面的錯誤,想說這是贗品自己胡編亂造的,可是上面列得清清楚楚的每一份論據都讓他無力反駁,最後只剩下一臉慘白。

“這是主人為了我特意耗費人情去調查出來的資料,本意是希望我不要再為了是你的仿品而感到自卑,至少山姥切的名字是我,靈刀也是我,我該為自身自豪。但是她為了你故意隐瞞了這段費心找來的東西,選擇用其他更迂回也更麻煩的方式引導我變得自信。被我無意中發現了才無奈将隐瞞的原因告訴我,你知道她當時怎麽跟我說的嗎?”

“她說真品也好仿品也好,這麽多年都不過是受困于人類的眼光罷了。這種事情如果曝光,不過是換一個人繼續受傷害,不會有誰因此真的感到開心……”

想到那段過去,山姥切國廣不由抿唇,随後目光銳利地看向對面的本作。

“你總覺得她更在乎我,因為我出現得比你更早陪伴在她身邊時間更長,那麽現在就告訴你——就算在你沒出現的以前,只有我在為仿刀出身深深自卑的當初,她都不曾為我傷過你半分!”

就因為這個傳說……就為了這個名字……

看着臉色蒼白的山姥切長義,回憶自己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最終定格在主人白日卧在床上休養的畫面,山姥切國廣只覺得自己是個傻瓜,早知如此他就該早點把東西拿出來的。

“已經夠了,既然你這麽執着這個,那就都給你吧。對我來說有沒有這些早就不重要了,從今往後,我只做她一個人的傑作就夠了。”

作為一件仿品,他已經有這世上待他最好的主人,她教會他認清自己,給了他最寶貴的精神財富,比起上面提到的那些東西都要珍貴。

“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今後你想怎麽針對我都可以,無論什麽我都奉陪到底。但是如果再因為這種事讓主人難過或者受傷……”他冷冷看向本作,一字一頓,“山姥切長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三次元裏,長義斬山姥的可能性較小是德川美術館将這份資料公開放送的。

但在刀亂游戲官設裏,是默認本本擁有傳說和名字。

為了文章合理性,這篇同人随官設也說現世和時政一樣将這份資料默認隐藏,還是認本本擁有傳說,但私底下并非如此,被被被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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