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58章
與此同時,本丸,鍛刀室。
粉色的櫻花飛舞,付喪神顯現的幻象結束,一個有着黑色海藻長發面戴眼鏡且身着幕末和洋折衷服飾的男子出現在鍛刀室內。
“哦呀,初代不在這裏嗎?”對方掃視完周遭,在發現這一點時第一時間如此感嘆,随後一雙灰色瞳孔看向了眼前迎接他到來的男人,“沒想到我來到1號本丸後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你啊,山姥切長義。”
“初代在現世還有很多俗世忙碌,這一點就算你對東瀛現代史并不精通,也多少聽說過她在這個時代的名氣吧?”被點名的銀發青年微微一笑,反過來也點出對方的身份,“要把你這尊大神請來入駐本丸還真是不容易啊,刀劍博士,南海太郎朝尊。”
南海太郎朝尊,是一把刀的名字,同樣也是一位刀匠的名字。這把刀的前主武市半平太更是和本丸裏肥前忠廣的前主人斬以藏關系匪淺,二者是師徒關系。而且顯現的付喪神對外表現出來的性格與學識也大多與前主并不相同,更多的是和他的刀匠有諸多重合。比起打打殺殺,他更對研究刀劍的歷史和知識更感興趣。
這把早些年在前主被迫自盡身亡後就下落不明的刀并不是在政府出生為付喪神,甚至會顯現成為刀劍男士也是源于一場偶然——因為文久土佐藩的歷史被溯行軍改變,政府方不得不借助藏刀組裏與其有着不淺淵源的肥前忠廣前去調查和解決問題,利用兩者間的緣分尋到他并利用權限将其當場顯現賦予人身的。
所以真要說起來,南海太郎朝尊一開始并不承認自己是政府刀,只把對方給他人身他便幫政府解決掉文久土佐的溯行軍作為這一場交易的回報,把自己和時政是放在合作者的平等關系上的。
解決完事端後,他甚至一度不打算回時政那裏去效力,做了很長時間的一段獨行俠。
至于之後他為什麽改變主意,簽訂契約加入政府刀的行列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以山姥切長義打聽來的消息,這位刀劍博士對自己為時政效力的現狀沒有任何不适和不滿就是。
“所以,你發動了自己留在政府的人脈,特意讓人帶話給我,讓我誤會是初代的邀請才主動來1號本丸現身,是有什麽用意嗎?”
南海太郎朝尊一下子聽出這是眼前這把打刀的自作主張,還是冒用本丸主人的名義的那種,這讓刀劍博士一雙細眉微微挑起,卻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擺出一副靜待下文的姿态。
也不知是否刻意,反正鍛刀室裏現在就只有他們兩刃在,南海真的挺好奇這振在政府裏就挺受器重的刀劍之後會說什麽。
“有關我私自冒用主君名義的事,之後我會親自向她解釋。”長義對自己做的事表現得挺淡定,只是擡頭用那雙藍色眸子定定看向對方,面上卻是難得的嚴肅,“南海太郎朝尊,這間本丸的主人很快要就要遭遇滅頂的危機,為了保住她的性命,也為了守護近代歷史不被改變,我需要包括你在內所有政府刀的力量。”
刀劍博士的臉一下子也跟着肅然起來,他從這番話裏聽出的不僅是初代即将要在現世身死、歷史将會被改變,更聽出了另一層更深層的危機——那麽多振強大的初代藏刀,并且在其主身死兩百年都未改忠心的他們,竟然都沒辦法護住初代,還需要政府方的援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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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的情況我會一會兒向你詳說,但有一點請你先答應我,到時請一定施以援手好嗎?”打刀說到這裏,向對方欠身低頭,“拜托了,無論如何請助我一臂之力,保住我主君的性命。”
南海太郎朝尊頓時愕然,這時再也沒辦法掩飾臉上的震驚了。以前在政府,眼前這振刀表面禮貌實則高傲的性格可給了他很深的印象。這一次對方假冒初代的名義騙他入局,南海一開始有些詫異,之後卻也不覺得有多意外。以這振刀的傲慢性格,人類之中能讓他看得上眼的主人實在少之又少,這種冒用名義的事說小不小說大也能不大,以他的能力想要抹平并不難事,也充分說明了他對審神者的掌控力。
手中的刀過強,主人一旦沒能力駕馭,那就別怪刀劍反客為主,反過來讓主人淪為被控制的一方了。畢竟歷史上因為得到神兵利器卻沒能用好反被誤的主人也不是沒有不是嗎?
但他沒想到,山姥切長義會這麽做卻是為了營救初代。甚至為了讓被騙來的他消氣願意給他幫忙,都能放下傲氣去低頭求人,南海太郎朝尊實在沒法不震驚。
初代的個人魅力到底有多驚人,竟然能讓山姥切長義這振高傲的刀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震驚之餘,刀劍博士又有些好奇了。
“當然可以。”伸手提了提鼻梁上的鏈條眼鏡,南海太郎朝尊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我現在已經是這座本丸中的一員,如果放任主君在現世死亡,就算世情與我無關,真要說起來也是面上無光的。”
聽到他的回答,銀發的打刀也一下子展開笑臉:“那真是太感謝了,南海老師。一直讓您站在這裏真是失禮了,我們出去再詳談吧。對了,您的弟子肥前忠廣今日沒有外勤工作,所以也在本丸呆着,需要我把他叫來先參觀一下本丸安排好起居再……啊,他已經來了呢。”
走出鍛刀室沒幾步,南海太郎朝尊就看到了前主弟子的愛刀,少年一身紅色衛衣,脖子上纏着繃帶,雖然一副胡亂踩着球鞋仿佛急匆匆趕來迎接的激動模樣,刀劍博士卻覺得情況有哪裏不對。
回頭再看看旁邊笑眯眯的山姥切長義,南海微微眯眼,他覺得自己似乎被套路了,這家夥從騙他來1號本丸到在鍛刀室裏的那番表現其實都是故意的。
郁理出海的期間本丸裏來了新刃,并且刀劍們又是如何互動的目前那是一概不知,現在她的關注點都在對面那艘突然湊過來的游輪上。
之前迷惑的答案倒是很快就解開了。
“哈哈哈,星宮大師,好久不見了!”
當一名五十多歲卻氣質卓然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船弦上,帶着一群人對着她隔空打招呼時,郁理就瞬間認出來人。
“關田大師?”她很是詫異地上前兩步,算是靠近回打招呼,“您居然也在這片海域游玩嗎?”
“哪裏呀,只是抽空過來的。”對方直接擺手道,“今天是我侄子二十歲生日,所以才特意過來給這小子慶生的。”
說到這裏,他側身讓了一步,露出後面一對衣着華貴的夫婦和他們中間的年輕人,一家三口立刻向她低頭打招呼,語氣恭敬又熱情。
能不熱情麽?這位可是和大哥/舅舅平起平坐的實權料理大師,他們自己一家也都是靠舅舅的美食集團發達起來,成為國內有頭有臉的家族的,這時候該怎麽表現都不用說。
游輪主人一家如此恭敬,倒是讓船上的其他客人不由都安靜了一下,一個兩個全都齊齊張望過來,目光裏驚訝贊嘆各種情緒都有。
理所當然的,主人家請意外碰上面的郁理一行人上他們這裏吃頓飯喝一杯慶生酒。畢竟連在茫茫大海上都能意外遇見,可不就是說非常有緣,注定能讨個好彩頭不是?
盛情難卻,郁理還是去了。
只有後面的幾個弟弟臉上不是很高興,倒不是說人家沒把他們請上船,事實是同樣非常熱情的也一并讓他們過來吃個慶生宴了,據說裏面好幾道主菜都是關田大師為大侄子親自下的廚,放在平時他們一定挺高興。
但現在怎麽可能比得上自己親手釣來的食材再讓廚藝只強不弱的姐姐大人操刀給他們收拾出一桌家宴來?
不行,得微笑,不能丢老姐的臉。
四個弟弟在強行笑容營業時,他們這一行被盛情特邀上船的人在游輪客人的眼中也是一道風景。
可以讓兩艘船平穩來回的踏板上,四名風格各異的俊美少年依次踏來,還附帶一名有着妖異氣質的粉發保镖,然後一下船就默契地全都圍在從外表看很有禦姐範的美貌女郎身邊,毫不掩飾以她為首的簇擁之勢。這組合顏值之高,簡直比藝能界的一些偶像組合還要能打,看得很多人眼睛都挪不開。
只是這衆多目光中,郁理敏銳地感應到了一絲微弱卻深刻的惡意,下意識轉頭張望之際只看到一堆并不熟悉的年輕人面孔,正再想仔細探尋一下,那邊關田大師的招呼聲又來。
“這次我侄子過生日,都是按照他的喜好請的各行各業裏的優秀年輕人,說實話看到他們才不得不承認自己年紀不小了啊。不說這些了,星宮大師,這裏風大,我們進去聊。”随意解釋了一句,關田宗衛便直奔主題,笑着伸手引路,“說起來這麽長時間了,我們都沒有好好交流過料理心得,這次趕巧碰上,說什麽都不能錯過啊,可得好好說說。”雖然這艘游輪他已經轉到妹妹名下,但如今這身氣勢擺出來依舊不改主人本色,旁邊的妹妹妹婿那是一點異色都沒有,反而都是一臉唯大哥馬首是瞻的贊同附和。
被打斷的郁理知道再想去找惡意來源已然不可能,幹脆放棄,朝着關田宗衛笑了笑:“是這樣,難得能碰上關田大師,我這個後輩也同樣有很多方面想向您請教一番,這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位料理大師一前一後進了游輪的船艙,去了頂樓的會客室談起話來,具體談什麽沒人知道,反正樓下的生日派對肯定在妹妹一家的炒作下又重新恢複熱鬧氣氛。
被姐姐打過招呼讓他們留在游輪好好玩的四個弟弟卻是情緒各異。
連之前跟着一起來的宗三都跟着她走了,他們接下來在這船上怎麽安排?
正想着要怎麽應對這場面時,他們很快就被場中的一些熟面孔給吸引了注意力。
幸村和真田看到了主動找過來的跡部景吾。
而新吾和夏目則被進藤光給拉走了。
兄弟四個兵分兩路各有交際。
“沒想到你們竟然和星宮郁理有這麽深的關系。”本身就是財團繼承人的跡部大少爺微微揚眉,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的老對手一樣上下打量幸村二人,“真是沒看出來。”
“我們之間比的網球賽,又不是親戚背景關系,知不知道也沒什麽關系吧?”幸村笑得随和,他身旁的真田同樣也是一臉沉默式的贊同,但很快立海大的部長就話鋒一轉換了別的,“不過對于料理界的關田大師突然這樣巧遇我表姐,我也是挺意外的。就覺得會不會太巧合了,所以也有點沒想到。”
有着精準直覺的神之子輕松點出自己猜想的貓膩,他的老對頭聞言不禁勾起暗諷一笑,似乎連眼角處的淚痣都生動了幾分:“人生能有幾個二十歲生日?碰巧就在這幾日過生日,又碰巧就在這片海域遇到同樣出海游的同行,誰能又硬說這不是巧合?”
可是星宮郁理買船的事不是秘密,打算坐船出海東京灣的事也沒有嚴防死守的捂着,而東京灣風景秀麗和漁獲豐富的地點也就那麽幾個,只要願意多花點心思去揣摩計算一番從而找到重合的游玩線,根本不是什麽難事。
至于找什麽借口跟人家的船碰上,那就更容易了。
沒有侄子的二十歲,也可以有其他親戚或者摯友孩子的二十歲,或者其他必須狂歡的理由。
“這樣啊。”聽懂內涵的幸村了然點頭,“那确實挺巧合的。”
“要說擔心倒也沒必要了。”随手從餐桌上拿了一杯飲料,跡部景吾看向幸村精市的臉色有點複雜,“自從你表姐雷霆一怒直接把老牌料理大師谷川一門打垮并掠奪走他們的資源,直接讓國內的美食界重新洗牌,不會再有哪個同級大師不長眼的去針對她了。”
東瀛的四大料理大師,說是四個人,其實只能勉強算是三大勢力,一方就是龍頭老大遠月集團,旗下有兩名料理大師薙切老總帥和堂島銀;一方是接手了谷川一切的新牌大勢力星宮館,創始人星宮郁理以自己問鼎廚神的料理手藝不但立于國內料理人頂點,更是收攏了一批心甘情願聚集在她摩下的全球一流料理人;最後一個就是關田宗衛自己一手打造的集美食公司、酒店、美食研發機構一身的大型綜合美食集團了。
但事實上,同樣出身遠月并且早期還受過薙切家大恩的星宮郁理其實完全能算得上半個遠月人,和薙切家關系親密得很。谷川一門借□□勢力暗算星宮郁理的時候,都是薙切家各種出力去緊急救人的,雙方關系的蜜月期可以想見還有很長。而且兩者之間的經營範圍雖然有小部分重合但核心并不沖突,除非出現什麽大意外,否則這兩個勢力之間很難出現難以調和的矛盾。
這樣一對比下來,關田宗衛不急才怪。
哪怕他清楚依照星宮郁理一貫的待人處事,不可能會對沒做過什麽的他下手,但保不齊她被谷川一門給逼得心态大變呢?沒見這姑娘一怒之下,下手有多狠。
要知道,谷川一門屢次暗算星宮郁理的事他雖然沒在裏面添油加醋,但袖手旁觀還是有的。和處處幫忙的薙切家相比,差距肉眼可見。
再讓星宮郁理這麽低調到甚至連其他料理大師(好吧,現在只有他)都不去會面下去,關田很難想象自己有沒有好日子過。
因此見見面,試探一下對方的态度是很有必要的。
但是這見面也不能太刻意,否則顯得自己很氣弱,像是上趕子求和一樣把格局全丢了,于是有一點“巧合相遇”也是必要的。
“人類的心思真是太複雜了,就為這點事還要拐彎抹角也真是夠了!”因為擔心堂姐而被夏目趕去偷聽的胖三花,回來後翻着白眼把自己聽到的話說給夏目聽,“真虧星宮能一直跟這些人打交道,果然跟我一樣,想自由的吃七辻屋饅頭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那算什麽代價啊?
夏目在心裏吐槽一句,抱着貓這才裝作若無其事地從廁所裏出來,然後就看見正和進藤光聊天的藤原新吾。
夏目一看到這個金劉海少年,就想起了曾經一直跟在這少年身後的背後靈藤原佐為。
哦,也是堂弟藤原新吾的祖先,而且他還和那祖先長了一模一樣的臉。
進藤光看着藤原新吾的少年面孔時,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小鬼,我在電視新聞上有看到,聽說你差一點就拿到本因坊的頭銜了啦。結果還是輸給了一個叫塔矢亮的同齡小鬼,要好好加油啊!”
藤原新吾對進藤光輸出拍肩安慰時,後者什麽懷念泡泡都破碎了。
雖然臉長得跟佐為一樣,但這性格完全不像啊!而且運動廢達不成目标就只會捂臉哭的佐為才不是眼前這個身材精壯的籃球少年!
“知道了啦,而且塔矢亮也有輸給我的好嗎!我們的勝負率一直都是一半一半,這次是他運氣好,下次可不會了!”心裏想法雖然如上,可看着這張臉,進藤光還是忍不住發出抱怨一樣的解釋,“這個輪船的少主人也有跟着學圍棋,所以我們才被邀請上了船,早知道這裏這麽無聊我肯定不來。不過看到星宮姐姐還有你們,似乎也沒那麽差。”
“這話我愛聽。”新吾很滿意,然後向夏目招手,“夏目哥你站在那裏幹嘛,過來一起啊!這小鬼你又不是不是認識,一起聊聊嘛!”
當然是認識的,當時第一次見面還和他一起震驚過你和藤原佐為長得一模一樣的事呢。
夏目和進藤同時在腦中刷過這個念頭。
時間果然是世上最不可思議的事物,明明他們第一次見面,還都是初高中生,甚至還有一個還在上小學的。現在再見面,一個已經升上高二,一個已經高中畢業準備找工作,另一個已經不再讀書而是當上了相當有名氣的職業棋士。
不過變化最大的,果然還是那位姐姐吧,已經從一枚死宅低調料理大師直接變成被上流社會的人争相巴結的頂層人士。
三人聊了一會兒天,期間藤原新吾飲料喝多了也去跑了廁所,這讓進藤光和夏目貴志有了單獨說話的念頭。
“夏目哥哥,你當初也和星宮姐姐一樣都能看得見佐為,後來她把佐為送去了地……送去了那邊,你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麽樣了嗎?”
佐為還在當進藤光背後靈的最後一段時光,是星宮姐姐首先發現佐為“我快要消失了”的求救,并在第一時間做出幫佐為轉移陣地,送他去地獄繼續做棋士的決定,只有這樣才能保住佐為逐漸消散的魂體和一直滿足他可以一直下棋的願望。
她會這麽費心當然不是為了他這個才認識不久的小孩子,而是沖着佐為是藤原家祖先這個因緣去的。藤原家是星宮姐姐的繼父家,而且待她很好所以她很感恩,自然也愛烏及烏幫佐為解決了困難。
因為佐為的離去,進藤光也是失落了好一陣子,但不論如何肯定比眼睜睜看着佐為消散強。
所以在最初消沉了一陣子後,他還是打起精神新豎立起人生目标繼續往職業棋士的路上奮進,只是一提到佐為,傷感還是難免的。
被提問的夏目愣了愣,仔細想了想才道:“我聽郁理姐有說過,他在那邊還是負責當的棋士,而且掌管地……那邊的管事人鬼燈先生看他棋力高強只贏不輸,似乎在想要不要增加一個手談地獄,給那些過于自負傲慢導致惡果的亡……家夥做精神打擊什麽的。”
他們的談話空間不能算非常秘密,所以一些替換詞還是很有必要的。
進藤光表示聽完後他又喜又驚,喜的事佐為真的實現了自己的神之一手夢想稱霸地獄棋壇每天都不愁沒對手下棋,驚的是這種地獄光是想想都好恐怖,每天算算算而且還總輸腦子和心靈都得要炸。
原本就已經變得乖巧打算一輩子做個好人的少年,這會兒更加堅定行善的心。
#他是很希望能再見佐為,但絕不想用那種方式去見啊#
少年們各自的際遇先不提,游輪頂樓那邊,郁理已經差不多和關田大師談完了所有該說的話。
其實也沒什麽太多要講的,在和關田大師就着“之後星宮館的擴張方針會不會再如對付谷川一門那樣激進”“以後是否有合作可能”之類的話題達成了一致共識後,得到想要結果的雙方都是滿意離開。
關田大師是去動手做慶生宴的主菜料理了,預計還得要一個小時才能開飯,而閑來無事的郁理則下了樓去找弟弟們。雖然在游輪主人求着她的情況下應該不會有誰敢欺負他們,但缺心眼是不分階層的,不會因為上層社會有優質教育資源打底就能徹底杜絕二貨,尤其是底下大多一堆平均二十歲左右的小年輕們,正是熱血沖動又富有大無畏精神的好年紀。
不過這概率相比往下階層總是要低不少,應該不至于這麽巧吧?
帶着宗三一邊去找人,聽着沿途人們的問好,郁理一邊在心裏如此暗想。
現實很打臉,二貨還是出現了。
通過手機聯絡郁理才知道弟弟們又去海釣了,只是到了那裏之後才發現并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