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該正視這顆心

喜歡這個詞是個柔軟而堅決的詞,就像是一個人的心一樣,能夠為了一個人而柔軟,也能為了一個人而無堅不摧。

蘇啾伸出手捂住了自己微微發燙的脖頸,她的手指尖是冰涼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就連心都是滾燙的,心尖裏面都能燙出花來一樣。

她的性格雖然不算是好,可是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孩子,捏着自己的指尖,咬着自己的下唇,想着剛才見過的那個美女,楚夕顏,雖然說顧雲深的态度說明了一切。

顧雲深看着蘇啾一直看着外面的風景,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看着像一只小倉鼠一樣,他摸了摸自己的上唇,遮擋住了他彎起來的唇角。

“老顧,楚夕顏你見過了?”回到警察局,在門口就遇見了像個八卦大嬸一樣的段其,看到顧雲深就跑過來一把拍在顧雲深的肩頭。

顧雲深看了一眼段其,他的眼神坦蕩蕩的,沒有一點難過,甚至還帶着幾分欣喜的味道,這倒是段其沒想到的事情。

在顧雲深今天之前,他也覺得自己可能放不下楚夕顏,就算喜歡了別人也還是會被楚夕顏所影響一絲,可是今天見到了她,就算她現在眉眼如畫,自己的心也沒有一點波瀾,說話客氣而禮貌,什麽影響都不存在的。

“見過了,比以前漂亮了。”顧雲深說着就拍了拍段其的背,邁步向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顧雲深的話裏面是真心的贊美,他的眼神清澈,沒有痛苦和別的什麽感覺,段其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這樣最好了,自己的兄弟能放下之前那段失敗的戀情是再好不過。

蘇啾坐在椅子上面,翻看着顧雲深放在自己的桌子上面的字帖,顧雲深的字果然無論看多少遍都覺得筆鋒勁道。

顧雲深提着證物袋,連着袋子都一起放在了桌子上面,墨鏡,身份證,皮夾,手表,手機還有一串鑰匙。

蘇啾将字帖壓在了本子下面,就走到了顧雲深的旁邊,看着上面的東西,屍體現在交給了法醫,看看這個時間,估計等知道結果也要的等到明天了。

“謀殺的可能性大于自殺”顧雲深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幾個人說道。

張明麓一臉萎靡不振的點了點頭,杜軒拿着那個皮夾在看着,裏面的一千元錢一張不少,裏面還有一張照片,裏面的女人靠在男人的身上,笑顏如花。

“這個女人是誰?”他遞過來這個皮夾。

顧雲深拿在手裏面看了看“楚夕顏,是死者的未婚妻。”

聽到這個名字,許娉婷猛地擡起頭來,顯然是知道這個名字的,當時的公安大學都知道,顧雲深得到了事業,失去了愛情,至于失去愛情中的女主角就是這個名字。

可是看着顧雲深似乎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他是自殺為什麽要在後巷,自殺的人基本上都害怕自己的屍體沒人發現,會選擇在熱鬧的地方。

而且墨鏡還在他的口袋,皮夾也随身帶着,手表和鑰匙也沒有放下。

謀殺大于自殺,但是也不能排除自殺的可能性。”蘇啾說着說着就停下了嘴,看着許娉婷,段其幾個人都看着自己。

段其還專門走過來看着蘇啾的臉,一把拉住蘇啾的手腕,看着蘇啾的臉,前後左右的看着,直到顧雲深捂着嘴輕聲咳嗽了一聲。

段其這才放開了手“蘇啾,你要是早這麽打扮,別說姚遠航了,我看這警局追你的能排長隊。”段其這話讓蘇啾的臉一下子爆紅了起來。

許娉婷也掩住自己的嘴笑着,段其這個人嘴上每個把門的,看樣子蘇啾這一下恐怕是會多出幾個追求者來。

“怎麽,不查案?獎金還要不要!”顧雲深的聲音低低沉沉的,段其撇了撇嘴,跑到了許娉婷的身邊。

張明麓挂在杜軒的身上,看着蘇啾,她本來就生的白,臉一紅,粉粉嫩嫩的樣子,人比桃花嬌可能說的就是這個意思,看了看就繼續講自己的腦袋放在杜軒的肩頭打了一個哈欠。

如果說自殺的話,沒有什麽遺書就死去了?這也不太符合死者的身份,董氏集團的接班人,就算再不濟到時候也能挂一個虛職,至少是這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蘇啾看着手機,顧雲深看着墨鏡,在還不知道死者具體死亡時間的時候,現在他們現在只能靠自己所知道的東西來推測。

下午五點的時候,陽光總是能通過一個獨特的角度,灑到了他們的辦公室裏面來,雖然看着空調,可是還是會有一些悶熱的感覺。

蘇啾的汗水将她的短發貼在她的面頰上面,顧雲深擡起頭活動自己的脖子的時候,就正好看見,蘇啾這個樣子,低着頭仔細的看着手機裏面的記錄。

皺着眉頭的樣子,微微抿起的唇,白皙的脖頸,有着汗水劃過她的脖頸。

“你們的手機會設密碼嗎?”蘇啾忽然間擡起頭來,就和顧雲深正在看着她的眼神四目相對,眼神一瞬間糾纏在了一起,她急忙偏過了頭。

“會啊,怎麽可能不設置密碼。”杜軒說着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證明自己說的話,手機屏幕亮起來,就是他和張明麓兩個人那張笑的都看到後槽牙的臉。

“對啊,可是為什麽董帆一個商人沒有設置密碼。”蘇啾看了看手機後面的痕跡,有幾道劃痕,側面也有一些痕跡。

顧雲深伸出手來接過了手機,看着背面的劃痕,上面的痕跡很清晰,“這應該就是最近這段時間留下來的。”說着他打開了手機裏面的內容,通話記錄裏面都是一些商人的名字。

短信裏面都是自己秘書發來的短信,至于他的那位未婚妻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

顧雲深打開了裏面的備忘錄,他皺起了眉頭。

‘親愛的家人,我已經決定了赴死,希望你們可以照顧好自己,我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我是一個懦夫。’

裏面是三行手打的遺書,這樣的敷衍的遺書,顧雲深還是第一次見到。

顧雲深讀出來的時候,他們幾個人都站在桌子邊,蘇啾的手絞在一起,段其撐着桌子将頭低下。

顧雲深現在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這是謀殺案,既然已經寫了遺書,為什麽要帶着自己身上跳樓,不害怕手機摔碎,讓家裏面的人永遠都看不見這封遺書嗎?

“他的手機沒有碎?”蘇啾說出了她的疑問,從樓頂摔下來的一個人,手機還是完好無損的樣子,手機放在他的胸前的口袋,為什麽要放在胸前的口袋,一般的人都放在褲子口袋或者衣服口袋裏面吧。

段其已經結果了顧雲深遞過來的證物,準備送去鑒證科的同事,畢竟是星期六把人家從家裏面叫過來已經十分的不好意思了。

天色開始變得昏暗了起來,蘇啾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腦袋裏面想到的全都是今天的那家案子,是不是只有那件案子她自己也不清楚。

以前不知道自己應該找個什麽樣的人陪伴自己一生,是不是應該和父母那樣,匆匆相親就湊合度過生活,結婚生子,退休後沒有拌嘴,只是看着電視。

她今天的相親,讓她不想要了這樣的生活,愛情這個東西本來就是靠自己争取來的,你覺得你生的美麗,不用多用心就能擁有,可能你不知道他是愛你的皮囊還是愛你的靈魂。

她将自己的鑰匙放在了自己家門的上面,顧雲深,他的字幹淨清爽,一筆一劃,就像他他這個人一樣,做事一絲不茍的樣子,眼神看着案子的時候就是冷靜和漠然的。

可是看到人的時候就是帶着笑意,沒有複雜的私生活,将之前的感情處理的也是幹淨,麽有什麽繼續的牽扯不清。

在蘇啾看來,你要是将你的喜歡變得不值錢起來了,那別人自然也不會将你的心放在珍貴的地方。

她捏着鑰匙的手,始終沒有打開自己的房門,站在門口,低着頭,感覺到自己的耳朵都在微微發燙,她輕輕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忽然想起來顧雲深捏着自己耳朵的手,骨節分明,帶着涼意。

她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她不是個傻子,自然知道什麽人是搶手的,自己現在雖然在刑警隊可是不能保證自己就是和顧雲深待得時間最長的人,既然沒有什麽一見鐘情,那就日久生情好了。

喜歡一個人就是要去争取,該奮不顧身的時候就別去想之後要怎麽樣去全身而退。

“媽媽,我有喜歡的人了,你不用給我安排相親了,是我現在的上司。”蘇啾說着就将自己的鑰匙放在了自己的墊子下面。

“沒關系,我喜歡他就行了。”她說的時候笑了起來,揚起了頭,短發劃過她的面頰,落在她的耳朵後面,笑的眼睛裏面都是亮晶晶的,她揚起的唇角就在告訴她自己,喜歡一個人是連心都在歡欣鼓舞的事情。

蘇啾走在了樓梯,打開了手機,翻看着裏面的手機號碼,按下了裏面的那個號碼,什麽女孩子不應該先追人的事情,都是胡說八道的,矜持在這一刻都被抛到了身後。

不去追求就不要說什麽有緣無分,我喜歡你的時候,就算是傾盆大雨我都要去知道你,就算是翻山越嶺,我也要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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