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沉默還是宣戰

海州這個城市,相對來說也算得上是大城市了,可是就是這個大城市在有一些方面來說并不是想象中的那麽便捷。

太陽的照射讓本來就覺得炙熱焦灼的人們,即使是到了晚上還是有些炎熱,這讓人們顯得更加暴躁了起來,從人來人往的路變得路上空無一人,這種天氣,好像誰都更加願意在家裏享受空調。

一個女人,她的裝束很精致,暗色的眼影讓她的眼睛更加的大,雖然瞳孔是墨色的可是沒有一絲靈光,但是這雙眼睛裏面帶着畏懼。

身上穿着一條深綠色的裙子,給這個悶熱的夏天帶來一些涼爽的氣息,腳上的高跟鞋足足有八厘米那麽高,走在這個廢舊的老房子的樓梯道裏,發出回響,就像是古舊的鐘聲一樣。

她似乎是很害怕身後的那個人,他帶着黑的帽子,他的手上有她畏懼的東西,那些照片。

“你想要什麽?”她站在頂樓轉過身想要看見這個人的面孔,可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什麽都不能看見。

她顫抖的手握着天臺的扶手,長發在晚風中飛揚,甚至都吹拂到了她身後的那個人的臉上。

身後的那個人,戴着帽子,戴着白色的線手套的手,從自己的腰後面取出一根暗黑色的鐵棒,擡起了手握着鐵棒的手,揚起來沒有一點猶豫,甚至遲鈍都沒有。

風掠過耳畔,那個女人甚至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頭就垂了下去。

她就在夜色中飄蕩着,就像是一個找不到回家方向的幽靈一樣。

————

星期一的早上本來就格外的繁忙,甚至可以說是手忙腳亂,警察局更加是不會例外,可是今天的一隊辦公室顯然是與衆不同。

蘇啾坐在辦公室的桌子上看着照片,許娉婷看着法醫送來的報告。

段其揉着自己的小腿,更別提杜軒張明麓那幾個人了,都是一臉悲痛。

“找了兩天,名單上面的那幾個人都找到了?”顧雲深端着自己的杯子,拿着一疊文件從門口走了進來。

段其站起來将白板推了過來,上面幾個受害人的照片已經貼了出來,無一例外死亡原因都是看起來像自殺的原因。

第一個受害人胡玲玲,是淹死的,第二個受害人是齊海是墜樓而死,當時這兩個案子在海州的邊上發生,并沒有歸來他們這裏。

第三個受害人張露露在家中上吊自殺,第四個受害人鄧子言在家中割腕自殺,接下來就是前兩天發現的董帆墜樓自殺。

上面幾個人的死亡原因都列的清清楚楚,沒有一點纰漏,可是現在還有一個名字,陸尋,這個城市裏面有太多同名同姓的人,只是一個人的名字。

蘇啾接過來許娉婷遞過來的法醫報告,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後腦受過劇烈打擊,在受害人的受傷部位判斷,應該是鐵棒之類的物件。

腰部,腳踝又被捆綁過得痕跡,應該是軟繩之類的東西。

在死亡前應該進行過性行為。

至于鑒證科的報告上面,私人物品除了董帆本人的指紋以外還有一個指紋的主人不知道是誰,也不是他未婚妻楚夕顏的指紋。

現在需要知道的就是那個和他進行性行為的人是誰?

“杜軒你和張明麓帶人去私人會所查看,是否有過董帆招妓的行為,如果不說實話就當場給掃黃的直接報,說實話了就出來再報。”顧雲深敲着白板,看着上面屍體上面的痕跡。直接拿出筆來,在旁邊寫上了sm這兩個字母。

許娉婷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蘇啾。

身為一個女人的直覺,她認為蘇啾和顧雲深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

段其扒在白板上面,就差沒有拖着顧雲深的手說,放過自己這句話了,的确是太累了,幾乎跑遍了半個海州就為了去找一個陸尋的人。

就在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門突然間被推開了,現在外面得了警察,氣喘籲籲的“第六道裏面又發生了一起墜樓,樓頂發現血跡”。

蘇啾立刻從桌子上跳了下來,顧雲深皺起了眉頭,“小吳,你和許娉婷去查查胡玲玲,第一個受害人的情況,段其去董家問問。”顧雲深說完就拍了拍蘇啾的腦袋,兩個人急忙離開的辦公室。

段其絕望的看着許娉婷,自己居然還不能和許娉婷一組,這簡直就是最絕望了,看着許娉婷對着他撇了撇嘴,就跟着小吳一起離開了。

蘇啾坐在車上,她捏着自己的衣角,這兩天都忙得頭暈目眩的,她也就沒怎麽注意收拾自己,現在不由得有些後悔了起來。

顧雲深看着蘇啾坐在旁邊看着自己,她的眼神有些木楞,就像是在想些自己的事情一樣,看着蘇啾似乎還有些懊惱的皺皺眉頭,要不是現在正在開車他真想伸出手去捏捏她的耳朵。

“想什麽呢?”顧雲深說着,就從兩個車中間插了過去。

“想你啊!”蘇啾回答的理所應當,顧雲深不由得笑了起來。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蘇啾的時候覺得她小心翼翼,雖然倔強但是還有有些膽小,尤其是怕血的問題。

可是她不斷的在克服着自己的這些問題。她不停的向前走着。

“嗯,別停。”他的聲音中帶着笑意,就像是夏天中的一縷涼風一樣,吹過蘇啾的耳邊,讓她忍不住都微微翹起唇來。

案發現場可以說很熱鬧,和發現董帆的時候不一樣,冷冷清清,沒有幾個人的樣子,第六道裏面雖然是個小巷子可是也算是商業巷了。

等穿過了擁擠的人群,這才看見了受害人的臉,她是臉部朝下的墜落,額頭基本上已經被血弄得面目全非。

血液已經變得污濁了起來,顧雲深帶上了手套,蘇啾已經開始檢查她的私人物品,她的包包看起來很廉價,裏面的東西很雜亂。

口紅,衛生巾,粉底,避孕套,什麽都亂七八糟的放在了一起。

顧雲深檢查着受害人的口袋,裏面發現了她的手機,依舊是沒有密碼,打開備忘錄就是一行話,‘我是一個肮髒污穢的人,我的死是罪有應得。’真簡短。

顧雲深将手機裝到了袋子裏面,交給了蘇啾,看着她的身份證,陸桂芳,這個名字和他們看到的不一樣,難道他們被那個人耍了?

“她是一個站街女。”顧雲深站起來将她的私人物品已經全部都拿了出來。

包裏面有兩盒以上的避孕套,口紅廉價,手上的指甲油顏色也是十分豔俗的顏色,她的小腿肌肉發達顯然是長期處于站立或者奔走狀态。

一個女工人是不會将自己的手指甲留的這麽長,她的手機裏面,除了父母的名字以外,大部分都是紅紅,綠綠之類的名字。

“應該是紅燈區裏面一家的老板。”顧雲深說着,就取下來自己的手套,進一步的問題還要等到法醫以後才能知道。

蘇啾也将自己手上的東西交給了別人,她擡起頭看了看頂樓,不算高,六樓的高度,在這個地方能被掩埋在這個高樓大廈雲集的地方。

他們站在頂樓,血液是在兩個磚片之間的縫隙裏面,顯然那個兇手已經清理過了現場,血液已經幹涸發黑了。

“他沒有注意到這裏,他是在天黑左右動手,而且清理的時候他有可能膨脹了起來,如果被打擾應該會留下更多,這是他的粗心。”顧雲深看着欄杆上面的一個挂角,幾根長發纏繞在上面,他指了指這個位置,鑒證人員也注意到了這裏立刻就過來進行了處理。

蘇啾來回走動觀察着這個位置,這個位置很精妙,都避開了四周幾個摩天大樓的正門,雖然說客流量大,可是要是在晚上,這邊并不屬于夜市區,人流也會相對減少,在早上被發現是被早上的清潔工發現的。

“如果要是之前的案子都是他做的,證明他思維缜密,步步小心,忽然間給我們發來名單,說明他不想無人問津,我覺得他接下來應該不再滿足于做自殺現象,他在進化。”蘇啾想來想去,終于還是說了出來,在她看來這是她來到刑警隊以來,最棘手的一件案子。

犯罪嫌疑人心思缜密,下手果斷,在側寫上面他們占不到太多的好處。

顧雲深點了點頭,他的确贊同蘇啾的這句話,從開始的無人問津到現在的全州尋找,現在一定很滿足,但是他想要的應該不僅僅是這樣,他殺人的性別不局限,不排除随即殺人的可能性。

“顧隊,發現了腳印。”那邊的警察,叫了一身,顧雲深急忙走了過去,這是一堆黃土,應該是種花的熱堆在這裏的。

蘇啾看着腳印,她忽然間不明白了起來,這個明顯很小心的犯人,就因為膨脹而成了這麽不小心的樣子。

鞋印的樣子,明顯就是一雙高跟鞋,鞋底的花紋也很明顯,這一腳下去看着深度應該是一個挺重的女人。

顧雲深看着這個鞋印也沒有表現出來一點高興,只是抱着膀子看着,看着周圍的環境,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