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誰是下一個人

蘇啾和顧雲深準備回到警局,她坐在後面,後座車上面已經鋪滿了照片。

她捏着一張照片看來看去,上面的東西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這個女人包包裏面的東西,深色的口紅和深色的眼影,無一例外這都是能夠吸引人注意力的地方,可是這個女人和董帆能有什麽關系。

難道她和董帆在一起,董帆找的人就是她?

“下次教教我吧。”蘇啾将照片放回了那一堆照片裏面。

“什麽?”顧雲深問到,她不知道在後面看些什麽,只能聽到書頁翻動的聲音。

蘇啾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只能看見他的後腦勺,只能從後視鏡裏面看到他的眼睛,亮亮的,就像是落在深海裏面的星星一樣。

“觀察那些表情,我有些反應不過來。”蘇啾如實的回答,她在這個上面的确是不夠靈敏,雖然之前的老師也教導過,可是畢竟不能和實際遇見相提并論。

“考慮一下啊。”顧雲深說着就笑了起來,蘇啾一直覺得他的眼睛格外的好看,現在看起來更加是這樣。

“什麽啊!”蘇啾小聲嘀咕了一句,她笑着說着,就不在看顧雲深,她上翹的嘴角卻洩露了她現在的小心思。

這些照片,基本上和上一起董帆的案子沒有任何聯系,可是董帆這個有錢人又不可能找陸尋這樣的女人。

陸尋的客戶群體就不是董帆,董帆在死之前身上也沒有香水味,雖然說有性行為可是也不能确定到底是誰。

現在希望只能寄托在杜軒那兩個人身上,只有知道了他的那天的伴侶就能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陸尋的死亡方式也和董帆不同,董帆只是簡單的墜樓,而陸尋則是先在腦後有巨大的打擊以後再墜樓,犯罪嫌疑人現在已經不在滿足于讓自己的目标墜樓那麽簡單,而是需要宣洩自己心中的不滿意,通過別人的死亡來激起自己心中的快感。

死亡對于他來說只是自己的一個方式,這是我對這些人态度的一個方式。

他在大街上走着,或者在自己辦公地區游蕩着,是什麽激起了他的欲望,我只能靠這樣的方式,殺人,所有人都是我的獵物,為什麽是跳樓?

跳樓,自殺,殺你都讓人覺得肮髒,我只能,我只能讓你自己去死,你要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恥!

我殺了你,我只是在成全你,你的罪行不能夠只是你自己解脫自己,我的雙手才是你解脫的天堂,我在幫你啊!

“蘇啾!”顧雲深下車打開後車門就看見蘇啾閉着眼睛,将照片放在自己的胸口,嘴裏面不知道再說着什麽。

蘇啾顯然是被一下子吓了一跳,她猛的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睛中滿滿都是驚恐,喉頭上下聳動着,微張着嘴急促的喘息着,她伸出手,顧雲深直接伸出了手将她的手直接握住了。

她的手冰涼,他緊緊的握着,只能這樣,蘇啾緩慢的呼出了一口氣,她蒼白着臉笑了笑,顧雲深才将她的手松開,蘇啾将照片都放進了袋子裏面。

“犯罪嫌疑人可能是覺得死者的某些行為是錯誤的,應該忏悔,才會選擇這種類似于自殺的方式殺害他們,至于陸尋的案子,這個犯罪嫌疑人已經不僅僅是滿足于他們自己來忏悔自己,而是代替動手。”蘇啾在辦公室裏面靠在椅子前面,仰着頭,看着天花板上面的花紋。

顧雲深手上晃動着黑筆,看着白板上面的文字,他點點頭“犯罪嫌疑人還會繼續動手,不滿足,動手的時候沒有猶豫之情,這個人已經沒有了任何人情味可言,現在這個人就是一個極度反社會的人,現在我們要知道第一個受害人為什麽就激起了他的興趣,這麽多年都沒有動手,為什麽到了這裏他就開始了。”

顧雲深在第一個受害者胡玲玲的照片旁邊深深的畫上了一個三角符號。

他為什麽偏偏在胡玲玲的身上用了溺水的方法,胡玲玲是唯一一個,是淹死的人,為什麽只有她是淹死的人。

時間過得飛快,等到小吳和許娉婷回來的時候,已經時間不早了,小吳拿着材料,才匆匆回來。

法醫材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就是溺水而亡,沒有任何外力,可是這樣的情況下為什麽要在單子上面寫上這個女人的名字?!

胡玲玲的職業是很普通的打字員,這個職業中她沒有和任何人結下怨恨,顧雲深看着上面她上面母親說過的話,這個女孩子要真的是這樣就是一個幾乎完美的女孩子了。

許娉婷從袋子裏面拿出來另一份單子,這個上面寫着這個女孩子曾經堕過胎。甚至有些疾病。

“她的男朋友是誰?”顧雲深看着前面的資料問道。

“她的母親一口咬定沒有男朋友,而且說我們這份法醫鑒定是僞造。”小吳這話也顯得很無奈,胡玲玲已經死亡,她的母親難道就不願意說出來這個問題,自己的女兒如果是被人殺害的話她的話很有可能就已經能夠幫助抓到犯人。

“她的老板說在她之前還有一個打字員張蜜,已經很久沒有來上班了。”許娉婷拿出了一張照片。

前面的的女人穿着職業裝,看着一臉嚴肅的樣子,面容消瘦,嘴唇向下抿着,眉頭微微蹙在一起,很顯然這個女人不喜歡這個工作,一個在工作中發洩情緒的人,在家裏很有可能也有這種行為。

失蹤就有可能成為一個受害人,這個問題是不能忽視的問題。

胡玲玲的男朋友,還有又是一個失蹤的人,顧雲深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眉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顧雲深已經上報局裏面請求派人支援,明顯人手不夠的情況下,不知道局裏面還在想什麽,沒有一天之內就批下來。

對于陸尋的法醫證明已經算是十分快的速度送來了,陸尋腦後的傷口是鐵棒導致,前腦是因為從高空墜落而導致的重傷死亡,這應該就是致命傷了,至于身上還有些摩擦的痕跡,是因為從高空落下被遮擋物所撞擊導致。

陸尋是紅燈區的一個女人,她可以說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回到字跡的老家抛棄自己的過去,重新開始,她的包裏面還發現了一張通往蘇市的火車票,她的那個朋友茗茗沒見過董帆,這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斷了兩個人之間的聯系。

“大消息!”杜軒一進門,抱着自己杯子的就是猛喝水。

“董帆,包的不是小姐,是個少爺。”張明麓進來說道,他看了一眼喝的胸前一片濕的杜軒,過去就是一腳。

杜軒舔了舔自己幹涸的嘴唇,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是這樣,他出事的那一天,他晚上就是去找一個叫可可的少爺了,可是現在我們沒有找到這個少爺。”

杜軒的話,讓辦公室裏面的人都緊張了起來,現在已經出現了兩個不明下場的人,一個打字員張蜜,一個叫可可的少爺,這裏面有一個一定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标。

“顧隊,鞋子的鑒定出來了,不是這雙,大小都不一樣,楚夕顏的鞋小了三個碼數。”段其拿着鞋子走了進來,許娉婷的眼神一瞬間就被這雙鞋子所吸引住了,對着段其招了招手。

許娉婷拿着這雙鞋子看了半天,看到鞋子下面的牌子,她皺着眉頭想了許久,在自己的額電腦面前查了查,才将這個鞋子提了起來“這個牌子最多到36,如果還想要大兩個碼數,就要私人定制,私人訂制就要留下聯系方式了。”

果然對于這類的東西,許娉婷很是精通,她對着段其挑了挑眉毛,得意的彎起了唇角。

“好,許娉婷和杜軒去查這個鞋子”顧雲深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張明麓不動聲色的将自己挂在了杜軒的身上。

頓時倒是讓顧雲深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倒是忘了,這兩個人就像是連體嬰一樣,要是分開來幹事,張明麓就是個拖後腿的。

“許娉婷和何警官去查這個鞋子。”顧雲深說着對着何警官點了點頭,何警官得到命令抓着自己的帽子,對着許娉婷點了點頭,這倒是讓段其松了一口氣,至少這個何警官不是一個男的。

“杜軒你們兩個人去找那個叫可可的少爺,段其你帶人去調查一下陸尋有沒有什麽仇人,他們的客人裏面有沒有行為古怪的。蘇啾和我一起去胡玲玲家。”顧雲深說完就看着蘇啾在白板面前發愣。

她的手指撫摸過這幾個人的面容,偏着頭,短發貼在她的面頰上面,她的眼睛眯起來龇牙咧嘴的樣子就好像是她要殺了這幾個人一樣。

“段哥,你注意一下,有沒有那種會問她們很多問題但是不和她們一起上床的客人。”蘇啾睜開了眼睛,猛地轉過身說着,段其點了點頭,啾帶着人離開了房間。

顧雲深也思考着蘇啾的這個話,犯罪嫌疑人覺得這些人的行為有問題,自己是一種在解救他們的行為,他抱着這個态度就不會和這些人上床,他認為自己的行為是偉大的,甚至可以說他在自我滿足。

“累嗎?”顧雲深開着車前往胡玲玲家的路上,開口問道,看着蘇啾的額頭上有些汗水。

蘇啾搖了搖頭,看着他笑了很清爽,顧雲深忽然間就想起了一句話來,雖然很老套,十裏春風不如你。

胡玲玲的母親也許是因為自己女兒的離開顯得有些蒼老,所剩無幾的黑發摻雜在白發裏面。

“你們幹什麽?”胡母站在門口,她的手扶着門把手眼神有些渾濁,看得出來她的眼神也不是那麽的好了。

蘇啾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證,胡母在一瞬間就挺直了腰板,她的眼神不自然的沒有落在蘇啾的警察證上面。

只是過了一會兒等到顧雲深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之後,她才緩慢的移動自己步子将他們兩個人帶進了房子裏面,這間房子格外的冷清,蘇啾看到了房間裏面的兩張遺照。

胡母顯然是沒有倒水的打算,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們兩個人,蘇啾不自然将自己的步子退後了一步,顧雲深看着胡母的反應,他的手指摩擦了幾下,就坐在了胡母的對面,打開了筆記本。

“你們要問什麽?我都說了我女兒是個十分好的孩子,十分好的孩子!”她的情緒似乎就在這麽一瞬間激動了起來,甚至說話的語調都上揚了幾個分貝。

顧雲深沒回答,只是擡起來看了胡母一眼,這位母親難道就不想為自己的孩子找到兇手嗎?

蘇啾站起身子來,想要走到別的房間去看看,可是她的腳步還沒有邁動,胡母就站了起來直接擋到了蘇啾的面前,雙臂抱在一起,看着蘇啾,蘇啾也不是傻子,看來這位夫人的确不是那麽歡迎他們。

“胡夫人,我和你都知道,你說謊了,胡玲玲在哪裏堕胎的?”顧雲深合上了自己本子。

胡母聽到這句話,她的呼吸一滞,抱着膀子的手也緊緊的抓在自己的衣服上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