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錯再錯
“哈哈哈!”
一道狂笑從王铮頭頂傳來,林飛白眼中展現的是王铮從未見到過的陰冷與狠厲之色,此時此刻,王铮臉上的氣憤之色已被心中的那抹震驚所取代,他從未見識過他這個樣子,這更像是一個披了林飛白的畫皮的陌生人,而不是那個平日裏溫文爾雅,對他柔聲細語說話的人。
“林飛白,你笑什麽?”王铮在一瞬間只覺得眼前的這人既陌生又可怖,在這漆黑的夜晚中,好像是被某個精怪附身那般。
對方在下一息止住那陰森而張`狂的笑聲,驀地俯下`身,湊近到王铮的臉邊,高`挺的鼻子戳在他的面頰上,低低地說道:“你不是要離開我嗎?為了不讓你離開我,我只能這麽做。”
他扣住他的雙手,将它們直直地拉到他的頭頂,刺啦一聲扯掉自己身上的腰帶,将它們牢牢縛住,确保王铮不會掙開。
王铮不住地掙紮起來,一面大聲喊道:“林飛白,你放開我,放開我,你別想強迫我!”
林飛白眯眼笑道:“原來你知道我想做什麽,看來這段時間你懂了不少嘛!”
陰測測的聲音響在王铮耳邊,随之而來的是幾根白`皙修長的手指爬上他的面龐,指間染着一抹血紅,在他的面頰上留下一點點殷`紅的印記,淡淡的血腥氣充斥在他的鼻端,令王铮有絲厭惡地偏轉過頭去,既不想再看到那張臉,又想甩脫那惱人的手指。
可下一息,他的下巴便被三根手指鉗住,帶着不容反抗的力道将他的臉重新扳回來,逼`迫他的雙眼必須看着他頭頂上方的人。
“你告訴我,這段時間裏,顏雲有沒有強迫過你?”
陰冷的聲音回蕩在王铮的耳旁,帶血的手指已經順着他的下巴滑到了他不斷顫動的脖頸上,輕撫着那從衣領口露出來的蜜色肌膚,暗示已十分明顯。
“你!”王铮怒瞪着他,被強吻得有些紅腫的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負氣似得沒有開口。
可平時一向善解人意的林飛白,這回好像非要逼得他說出口一樣,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隔着單薄的衣料揉搓`着王铮肩膀的手指驀地一攥緊,宛如利刃般緊緊嵌了下去,幾乎要刺破衣衫。那好似要捏碎骨頭的力道令王铮忍不住痛叫一聲,然而一旦掙紮,肩膀上傳來的痛感更重。
“不如我再換個更粗俗的說法,顏雲他到底有沒有上過你?”
“你!住口!”王铮因他的話立刻顯出騰騰怒氣,怒斥道,“林飛白,你來就是為了羞辱我嗎?你關心的就只有這個嗎?”
林飛白聽了他的斥責,不怒反笑,對着他陰陰地吐出幾個字道:“你不說,沒關系,等下我會好好檢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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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手間一用力,就扯斷了王铮腰間系好的衣帶,挑開那薄薄的一件衣衫,裏頭卻是未着寸縷,蜜色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越發顯得如黃玉般柔`滑細膩。林飛白眼中閃爍着明暗不定的光芒,将手掌貼上那因為氣憤而大力起伏着的胸膛,帶着明顯的情`色意味,緩緩滑動起來。
“住手,住手!”
感受到那只細膩的手掌帶着灼熱的溫度緊貼在皮膚上緩緩移動,帶着一絲汗水特有的潮`濕黏`膩,五根修長的手指宛如蛇一般攀爬上來,順着他的胸膛游走,令他頭皮一陣發麻。可他越是使勁掙紮,綁在他手腕上的腰帶就勒得更緊,不久便留下一圈深深的勒痕。
“林飛白,你這個樣子,跟顏雲,跟我二師弟有什麽區別?”王铮怒喊道。
林飛白眯起眼睛,陰笑道:“你拿他們跟我比?顏雲是個白`癡,不足一曬,于向榮也聰明不到哪兒去,他比不上我,也沒法給我比。”
“他為了得到你,費盡心機,最後不僅身敗名裂,還惹得你對他更加厭惡,你說他是不是愚不可及,是不是一丁點都比不上我?”
“你……”王铮被他的歪理堵得頓時語塞,過了片刻反駁道,“二師弟是做錯了,難道你做的就是對的嗎?在我看來,現在的你跟那晚上的他也沒有區別。”
他指的是在客棧當中于向榮逼他吃下春`藥的那一晚。
“那晚上……”林飛白眼珠子轉了幾轉,似是想到了什麽,忽地泛起一抹冷笑道,“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如果不是我跟蹤你,那晚上你恐怕就要被他所辱,誰也救不了你了。”
“你跟蹤我?”王铮不由重複着他的話,眉頭微蹙,顯出若有所思之色。
“不錯!”
沒想到這回面對王铮的疑問,林飛白竟毫無顧忌地一口應承下來,跟白日裏小心翼翼的保留與試探判若兩人,不知是酒精的麻痹作用還是他已無所顧忌,放下了一切的僞裝,繼續說道:“我放走你,就是為了引出真正的兇手,你的行蹤也是我透露出去的,不然為何你的同門能夠這麽快就找到你?”
“你!”王铮驀地睜大眼睛,從瞳孔深處透出一抹震驚來,好像從他的話中抓到了什麽,又像是想起了什麽,突然質問道,“當初是你故意跟蹤我,故意散布我的行蹤?你、你、你不是說除了你受傷那件事,再也沒有別的事情瞞着我,騙着我嗎?”
即使知道說漏了嘴,林飛白臉上也沒有絲毫的尴尬與緊張之色,好像這是他故意講給王铮聽的。
他只是笑笑道:“那又怎樣?我雖然利用了你,騙了你,可我好歹也是幫了你,我幫你看清了你二師弟的真面目,我幫你洗脫了冤屈,我幫你找到了殺害你師父的真兇,這難道還不夠嗎?你該謝謝我才對。”
“你……”面對林飛白一連串的逼問,王铮啞口無言,垂下了視線,眼眸當中生出濃重的苦澀來,仿佛滿腔的怒火已經化作了飛灰,只留下一片冰冷,侵入五髒六腑,就連指尖都浸透了這份冰冷,忍不住發抖起來。
“之前你還信誓旦旦地告訴我你再也沒有騙我的地方,”他自嘲起來,“是我活該,是我太蠢,這麽容易聽信你的話。”
可下一息他像是不甘心那般,仰起頭來緊盯着對方,大聲質問道:“林飛白,你告訴我,你以前說的話當中到底有多少謊話,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我,你說!”
然而林飛白只面無表情地凝視着他,緘口不語,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俯下`身來再度吻住了他,卻比之前那次更加激烈且粗`魯。
唇齒大力地吮`吸啃咬着那已經充`血紅腫的唇`瓣,激烈的程度仿佛要将王铮那兩片嘴唇揉碎掰爛,吞吃入腹。那條柔軟的舌此時卻如一個暴虐的掠奪者,大力地刮擦着口腔中的每一寸空間,粗暴地汲取着口中的津`液,狠厲地奪取肺腑間的全部呼吸,宛如疾風驟雨的侵襲,席卷着一切。
這樣狂風暴雨的吻,吻得王铮頭皮發麻,口鼻之間呼吸被殘酷地掠奪,逐漸缺氧的頭腦似乎已不能正常運作,在雙眼發黑之時,出現暫短的空白,而身體掙紮的力道也逐漸變弱。這種力道的掙紮對身為主導者的林飛白來說,即使身心都沉迷于這個吻當中,要制住身下人也不費吹灰之力。
林飛白一只手緊緊扣住王铮的後腦勺将他牢牢固定,讓他躲無可躲,另一只手則死死鉗住他的下巴,抵開那不堪一擊的牙關,讓自己的唇`舌進出地更加順利。王铮只能可憐地被迫承受那霸道而粗暴的吻,即使泛起絲絲的疼痛與鐵鏽味,也毫無反抗之力。
唇`瓣的摩擦聲,舌頭攪動口腔發出的水聲,在靜谧的房間中顯得尤為清晰,全都一股腦兒地傳入王铮的耳朵,讓他既難堪又羞憤,那被緊緊捏住的手指揉壓得泛紅的面頰,因為這份濃濃的羞憤,而顯得更為通紅。
唇`舌的不斷肆虐讓口腔中來不及吞咽的津`液不住地從被迫開啓的嘴角邊滑落下來,順着形狀姣好的下巴滴落到脖頸上,滴落到那被除去蔽體的衣衫而裸`露在外的胸口上,被黃暈的燭`光鍍上一抹暧昧的水光。
不知過了多久,當王铮以為他将要窒息而死的時候,那施虐的唇`舌終于從他口中退出,那扣住他後腦勺的手一松開,他便如被吻抽幹所有力氣那般,瞬間癱倒在地,散亂的青絲鋪滿了一地,互相糾纏在一起,顯出幾分凄慘來。
“咳咳咳……”他不住地咳嗽起來,咳得雙眸濕`潤起來。他大張着嘴巴努力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身體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不停地顫抖着。單薄的衣衫淩`亂地散開,遮不住底下的風光,劇烈起伏的赤`裸`胸膛上閃現着幾抹水光。
嵌在胸口兩側的褐色小蕊不知是受到冰涼空氣的侵襲還是別的什麽刺`激,已經微微挺立起來,随着胸口的大力起伏而顫動着。那枚出現在胸口一側的牙印在燈光下顯得尤為明顯,顏色尚新,才剛剛結痂,仿佛外人侵入的一個鮮明的烙印,看得林飛白眼眸之中冷光大盛,他知道那是顏雲留下的。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