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伽利歐的調查

又過了大約二十分鐘,伽利歐的身體才能動。他坐起來,脫下內褲檢查自己的私處。那裏的慘狀坐實了從昨晚一直持續到剛才的經歷的并不是夢,是一場實實在在的強暴。

床單一塌糊塗,那個男人在他裏面射了四次,他媽的發情野狗。床上和他的腿上還殘留不少沒擦幹淨的精斑,令伽利歐松口氣。他原以為需要把棉簽捅進下面來取樣,現在直接就可以。

伽利歐下床,每走一步陰道都有股鈍痛,而且嗓子幹渴得快裂開。他看了一眼房間裏的水和食物,一樣都沒有動。他看了一眼時間,才淩晨五點多。于是給凱恩發了消息,讓他來接他的時候帶一瓶沒開封的瓶裝水。然後,伽利歐挨個把房裏的食物和水留了個樣裝在塑封袋裏。他想知道對方是怎麽給他下藥的。

最後,他一瘸一拐地走進了浴室。他需要把粘膩的污穢與羞辱感一起用水沖走。在潔淨的流動的水柱下,他的手伸到腿間,腦中突然浮現了那個男人留下的觸感。就在二十分鐘前,那個男人的雞巴還在他的陰道裏馳騁。他愛撫他的陰部,用巨大的雞巴把他刺穿。那從未有過的高潮體驗一時間在他腦中揮之不去。令他從膝蓋到大腿都是一陣酥麻,嘴唇變得更幹渴了。

敢對一個黑幫成員下手,而黑幫成員不以牙還牙,那會叫人看不起,以後在道上沒法混的。狠狠地反擊惡意是他們的生存原則。所以不管爽到沒有,那個男人必然要被掘地三尺地找出來,并悲慘地死去。伽利歐從不懷疑這一點。

但真他媽的爽。他閉上眼睛,擡起了臉。

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伽利歐猛睜開眼,下一刻已經拉開槍保險對準了門口的不速之客。

凱恩吓得用手擋住臉,叫:“是我!”

伽利歐看清了他,慢慢放下槍:“你怎麽來了?”

凱恩舉起了手裏的紙袋子:“帶了水和早飯。你那麽早給我發消息,我擔心你這邊出了什麽問題。”

消息發出去一刻鐘左右,凱恩從家開車過來差不多是十分鐘……這是凱恩一如既往的作風。不如說,伽利歐給他發消息的時候就是希望他能提早過來的。

伽利歐松了口氣。凱恩走進來,幫他擰開了水的瓶蓋。伽利歐忍不住觀察他,凱恩穿着整齊,是他平時外出的裝束。衣服筆挺沒什麽褶皺,只有襯衫領子不太完美,被壓在了西裝大衣下面。顯然出門有些着急。

伽利歐問他:“你是怎麽過來的?”

“開車啊。”凱恩說。

伽利歐在心裏計算了一下往返時間。如果凱恩要從他家回去,換個衣服,再過來,時間勉強是夠的。

凱恩對他的懷疑一無所知,關切地說:“一切都好嗎,你的身上的是什麽?”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伽利歐低頭看,他的胸脯上還留着牙印,和不少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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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利歐面不改色地給了他一個“男人的風流都需要問嗎”的表情,凱恩一臉“好吧,可以理解”。他說:“我去外面等你。”走到門口時,“你剛才的表情,我真的以為我會被你打出一個窟窿。”

“那進來前就敲門。”

“我敲了。”凱恩說。

凱恩出去後,伽利歐突然想:對了,門!

昨天那條發情野狗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伽利歐快速地結束了沖洗,下半身圍着浴巾快速地推開浴室門。凱恩正在客廳看電視,看到他的老大怒氣沖沖地檢查家裏的門窗。他再次站起來,關掉電視,問:“伽利歐,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感到了威脅嗎?”

伽利歐頭也不擡地說:“點根煙。”

凱恩把煙點着了送進他嘴裏。伽利歐發現,是電路。他家安保系統的電路有被破壞過的痕跡。之所以用過去式,是因為電路居然又他媽的被接回去了。那個闖入者,伽利歐在心裏叫他那個大屌的瘋狗,走之前把電路還給他修好了。

這到底在唱哪出??

但這樣,凱恩的嫌疑就徹底排除了。他沒有辦法在這段時間裏,既修好他的電路,又往返他的家。除非他根本就在他家門口沒走。但他帶來的食物是從他家冰箱裏取出來的。伽利歐認出了那個保鮮盒。

所以,凱恩在這件事上是無辜的。他不需要把凱恩做掉了。這令伽利歐小松了口氣,并對自己的這種不得不懷疑任何人的狀态感到可笑。他和這些兄弟都是過命的交情。這讓他感到自己才是那個混蛋。

伽利歐的辦公室裏。

看着生意夥伴簽完字後,伽利歐大方地伸出手,滿意地與他握手道別。生意夥伴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撿起公文包的時候手都有點抖。無論是伽利歐意義不明的笑意,還是他身後那個保镖冷血的目光,或是蹲在陰暗角落裏那個殺氣重重的男人,都讓他恐懼。那個角落裏的男人,右眼皮上有道疤,恐怕就是伽利歐手裏那條有名的獵犬比爾,行內人管他叫下水道的男人。不僅說他再髒的活都接,更暗示他的出身差,又窮又不要命。還有種說法,說他的刀很快,被他列為目标的倒黴蛋,現在都被丢進了下水道裏。總之,人沒理由跟那種垃圾過不去。

不知道伽利歐變得這麽有錢,是不是因為他的每一筆生意都是這樣“和平”促成的。生意夥伴嘲諷地想着,帶着劫後餘生的慶幸,和手下走出了伽利歐的辦公室。

手機震動,又一筆錢到賬。看來遠在鄰國的林克斯生意談得很順利。伽利歐愉快地抖抖煙灰,對他身後的凱恩說:“讓我和比爾獨處一會兒。”

凱恩于是退出了房間。被點到名的比爾驀地擡起眼。

“到我這邊來。”伽利歐對那個蹲在陰影裏的男人命令。

男人的身形似乎遲疑了一下,站了起來,緩慢地走到伽利歐桌前。

伽利歐擡眼看這個男人。

比爾一向不修邊幅。剃着個叛逆的寸頭,胡子拉碴的。他的眼神永遠兇狠,好像整個世界都欠他一條命似的,可能是眼睛上那道疤帶來的副作用。伽利歐記得有一次,他獎勵比爾去俱樂部玩個夠。為了讓他更吸引女孩,特地找人幫他修了臉,換了身衣服。那可真是帥得讓人瞠目結舌,所有人都驚訝得直了眼,只有伽利歐滿意大笑:“我早就看出來了。”

後來比爾沒去俱樂部,他一直穿着伽利歐送他的西裝,坐在他的辦公室門口。伽利歐每次進出,都看他一眼。

伽利歐說:“你是我最信賴的人,比爾。你值得我的信任嗎?”

比爾堅硬的目光波動了一下,微微點了一下頭。

伽利歐:“你跟了我這麽多年,從來沒讓我失望過。你是我的最強獵犬,這次也不能讓我失望。”他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塑料盒子,裏面裝着一根棉簽。

“去驗上面的DNA,”伽利歐說,“我們組織裏有一個人與它匹配。把他找出來,帶到我的面前。”

看到那根棉簽,比爾的的拳頭緊了緊,目光又波動了一下。他接過了那只塑料盒子。

“做得到嗎。”伽利歐問。

比爾注視着棉簽頭上那星點已經幹涸的白色痕跡。

“這是什麽?”他忽然擡起眼來,直直地盯着伽利歐,聲音比平時輕,那雙眼睛就像能把人點燃一樣灼熱。

“你不該問。你從來不多嘴的。”伽利歐冷冷地說。

而比爾像是沒聽到一樣死死盯着伽利歐的嘴唇,問:“你從哪裏弄到的?”他渴望着那個答案,仿佛光是從對方口中說出來,就能讓他高潮。他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張嘴唇。

最後從那張嘴裏說出來的卻是:“你問太多了。這不關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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