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都沒見過
楊默一過來打招呼,“這位是……”
周圍有人在竊竊私語,楊默一是後起之秀,剛剛進入這個圈子,并不了解謝辭書和溫言一年多的拉扯恩怨。
若是前世的謝辭書,只會冷冷的報上溫言的名字。
“我男朋友,溫言。”謝辭書介紹道,轉頭笑着和溫言說,“楊默一,楊總。”
“久仰。”溫言嘴角挂着笑意。
“幸會。”楊默一客氣的握手,“溫先生在哪高就?”
“存仁醫院。”溫言回道,他猜楊默一應該是找謝辭書有事談,“你們先聊,我去那邊逛逛。”
溫言找了個地方坐下,他對這種應酬不反感,但也很難融入進去。
顧其琛拿了幾塊蛋糕放在溫言面前,“還沒吃晚飯吧。”
“謝謝。”溫言笑着接過,“你怎麽也像我似的在這躲懶。”
顧其琛只是笑着,他怕溫言不适應這種場合,也怕有人亂說話戳了溫言的心,“我也餓了,墊墊肚子。”
溫言見顧其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笑着說,“有什麽話直說,跟我還假客氣什麽。”
“你們真的在一起了?”顧其琛說不清自己是什麽心思,他既希望溫言得償所願,又暗暗的覺得,謝辭書要是一直不回頭,自己是不是就會有機會。
“嗯。”溫言點頭,他想應該是算在一起了。
“他待你好嗎?”顧其琛追問道,“有什麽事你說,別自己扛着。”
“他待我很好。”溫言感覺的到顧其琛的好意,“放心,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我不會客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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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會說,哪次有事你開過口。”顧其琛回想起大學時光,他們雖然不是一個系,卻因為都是校籃球隊的,關系特別好,
正說着,謝辭書也過來了,坐在溫言旁邊,“無聊了吧,待會有表演。”
“還好。”溫言看謝辭書的眼神帶着細碎的光,小聲問,“什麽表演?”
“不知道,好像是請的明星,應該是唱歌跳舞什麽的。”謝辭書不太關注這些,“嘗了嗎?這的布丁還不錯。”
顧其琛看着兩個人,心裏百般滋味,他注定沒有資格坐在溫言旁邊親熱的說話了。
“原來顧總和言言是同學,我們能合作真是有緣分。”謝辭書承認他是故意在顧其琛面前炫耀,他有點吃醋,前世溫言出事那段時間顧其琛在國外,回國後再見面,顧其琛再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可不是,下周末有空嗎?給個機會,我得把欠的飯補上。”顧其琛笑着說,
“我有時間,看言言加不加班吧。”謝辭書笑着看着溫言。
“周六吧,我周日晚班。”溫言說道。
“要不要叫上荼錦?好久沒聚了。”顧其琛提議道,自從溫言和謝辭書糾纏在一起後,他們就沒再聚過。
“別了。”
“行。”
兩人同時開口,溫言有些不解的看向謝辭書,他不同意就是因為謝辭書和夏荼錦一直不對付,他不想好不容易一起吃個飯還鬧不愉快。
“難得都有時間。”謝辭書笑着說。
“好,聽你的。”溫言沒再推拒,“我去一下洗手間。”
顧其琛見溫言離開,喝了一口酒,才開口,“他大學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
謝辭書擡頭,等着顧其琛接下來的話。
“他是校籃球隊隊長,醫學院院草,是他們班的班長,每次打球只要有他,都會座無虛席,收到的情書不計其數,男生女生都有,但他從未回應過。”顧其琛陷入回憶,“你沒見他那時候的樣子,意氣風發,鋒芒畢露。”
“确實可惜。”謝辭書掩住心中的遺憾,那樣風華正茂的溫言,他沒見過。
“那天……其實也怪我,非拽着他去看畢業晚會,正好看見你畢業演講,我也沒想到他會喜歡上你,托人打聽你的消息。”顧其琛每每想起這件事,還是覺得有一絲絲的後悔,“知道你有心上人後,他就再沒提過。”
“我以為他放棄了。”顧其琛又喝了一杯酒,接着說,“沒想到他一直關注着你,聽說林紗出國了,就開始追你。”
謝辭書垂眸,藏住了紅了的眼眶。
顧其琛像是自嘲,又像是炫耀的笑了笑,“你沒見過吧,他打籃球的時候,特別帥,尤其是畢業典禮那天的正裝,至今還在學校貼吧裏挂着呢。”
“是你磨平了他的棱角,遇到你之前,我從未聽他說過随便和聽你的,他一向有主見。”顧其琛看着謝辭書,說不清什麽感覺,怪他弄丢了驕傲的溫言,還是羨慕他可以讓溫言為之改變,“他其實有脾氣,也有性格,你都沒見過吧?”
謝辭書誠實的搖搖頭,溫言在他面前總是謙遜随和的。
顧其琛沒再多說什麽,話要點到為止。
溫言在隔間正準備出去,正好聽見門口有人議論他,要是放在大學那會兒,以他的脾氣必然直接推門出去,但現在,他不會了。
“跟謝總一起來的就是溫言啊,長的真不賴。”
“可惜了,明珠暗投,那氣質,那身段,他要是跟我,我恨不得供起來。”說話的人帶着明顯的揶揄和垂涎。
“得了吧,人家寧願倒貼謝總也看不上你。”另一個調侃着說。
“誰說不是呢,看着也不像奴顏婢膝的人,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正讨論着,又進來一個人,語氣不太好,“背後說人,你以為你多有傲骨。”
“關你什麽事?”其中一人臉色不好的說。
“我不管外面怎麽傳,我只知道,溫醫生救死扶傷,把我哥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這份恩情還不清,我不可能聽着你們诋毀他。”
沒有人想把事情鬧大,其中一個議論的人拽了拽另一個,算是圓場,“走吧,別說了。”
溫言聽着外面沒動靜才出去,捧了冷水潑在臉上,忍不住苦笑,他怎麽可能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他也曾是陽光下倍受追捧的少年,也曾閃閃發光,肆意輕狂,可如今再被提起,卻只能帶着倒貼謝辭書的标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