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24.傷心

晚上,沈浩軒回來的時候,已近午夜淩晨時分。我只所以知道得這麽清楚,是因為我整晚沒睡,還将房門開了道縫,時刻留意着外面的動靜。

此時已是初夏,窗戶都開着,寂靜的夜裏我能聽得到他車子開進院內剎車的聲音。

我拿着一本書,穿着随意的家居服坐在樓梯拐彎處的燈下裝作看書。樓梯上鋪着防滑的薄地毯,所以他走路并沒發出什麽聲音,可我雖低着頭卻仍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逼近,一陣酒味沖過來,他喝酒了。

“怎麽這麽用功?明天準備考研究生?”平淡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不過至少他已主動開口跟我說話——這可是我住進沈家後,他第一次跟我說話。

我緩緩擡起頭,看到他眼睛裏布滿血絲,不知是因為酒精過度還是其他。将手裏的書合上,讓他看清楚我看得是本普通的推理小說。“不考研究生,我只是……睡不着。”

他颀長挺拔的身軀随意地依在樓梯口的欄杆上,俊目帶着幾分薄醺,透出一絲頹廢的慵懶。聽到我說睡不着,他的黑眸愈加暗沉,伸手松了松領帶,唇邊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睡不着?是不是專門在這裏等我回來?”

“……”我臉一紅,卻沒否認,只佯作淡然地說:“現在查醉駕特別嚴厲,你是不是想去局子裏待半個月啊!”

“切,”他不屑地冷笑:“哪個局子敢留我?”

“少張狂!”我聽到他的語氣又恢複了平日的倨傲和臭屁,不禁暗生欣慰。放下手裏的書(其實本來就沒看進去一個字),站起身,勇敢地迎視着他灼熱的目光,輕聲問道:“有沒有話想跟我說?”

“說什麽?”回答倒幹脆,只是他凝睨着我的眸色又深了深。

“……”想發脾氣,不過想到今晚的目的,只好忍住。這次理虧的是我,雖然我并沒做錯什麽,不過怎麽說也欠他一個解釋。在他如炬般目光的逼視下,我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嗫嚅着說:“說……關于我們倆的事情。”

“我們倆還能有什麽事?我的好妹妹!”他在說到“妹妹”兩字時咬重字音,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心裏又是一陣氣悶,這沈浩軒天生有惹我生氣的本領,乖乖聽我說幾句話會死啊!“你能不能閉嘴三分鐘?”

“不能!嫌我煩?”他挑了挑眉峰,站起身子作勢要走,“我走!”

“喂!”我要氣死了,這家夥就不會讓着女孩子一點嗎?“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你不聽……會後悔一輩子的!”

他停下腳步,冷笑:“從我出生到現在,我做過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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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麽,他如此惡劣,我還有挽回的必要嗎?跟他解釋什麽呢?有意義嗎?咽下喉嚨裏的酸澀,我擡手抹去已盈滿眼眶的那片潮濕,拿起書趕在他轉身之前離去。

“不許走!”随着一聲低沉的嘶吼,我被拽入他寬闊溫暖的懷抱裏,可是,下一秒鐘我又被他推開。擡起頭怒斥的話還未及出口就被他的唇覆上,于是所有話語都被他的吻吞進了肚子裏。

“唔……”我賭氣般捶打着他結實的胸膛,不過很快就被他霸道狂狷的吻征服了,怒斥變成了細碎的低吟,推拒他的胳膊也轉而變成摟抱他,甚至惦起腳尖,配合着他,笨拙地用舌尖跟他攪纏。

男子的大手不規矩地撫上我的豐盈,先是隔着衣服揉捏,然後似乎不滿意這種隔閡,便挑開我的衣扣,将手插(蟹)進我的內衣裏。“小妖精,你在勾引我!挑起了我的火,你得負責熄滅!”

他将我抵在欄杆上,撕扯着我的衣服,欲火在酒精的助燃下愈燒愈烈,大有将我焚燒殆盡之勢。

“不行,我們不能!”我憑着僅存的理智拒絕他,見他不理,但重重地咬在他的唇上。

“呃,”他痛呼出聲,似乎清醒了些,然後松開了我。雙手插(蟹)進褲兜裏,冷眼瞧着我慌手慌腳地整理衣服,俊目中騰起一抹深刻的譏诮:“覺得我們在一起是亂(蟹)倫?哈哈……我看你早晚也要跟他亂(蟹)倫,既然如此為何不能給我?嗯?”

“混蛋,讓你胡說!”我又羞又氣對他揮去一掌,卻被他抓住手腕,看着他冰冷鄙夷的目光,我心痛難抑,怒聲道:“你爸爸神經兮兮的,關我什麽事?我又沒有跟他怎麽樣!再說……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什麽女兒!”

“你說什麽?”他聽我的話裏大有文章,便冷着臉追問:“把話說清楚!”

這混蛋,總算肯聽我的解釋了!我白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說我根本就不是你爸爸的私生女!”

“有什麽證據?”他的目光暧昧不明,抿了抿唇,語氣極淡。

“沒有證據,可我心裏明白。”見他不以為然的樣子,我只好忍着氣繼續解釋:“其實,我爸爸是極其稀有的Rh陰性血型,也就是俗稱的熊貓血。當年他出車禍因為醫院裏找不到跟他匹配的血源結果……失血過多去世了!後來,我十六歲的那年,我哥哥又在工地上受了工傷,失血也很嚴重,醫院準備輸血時發現他也是RH陰性血型,根本就找不到這種血源,幸虧給我化驗了血發現我們兄妹是一樣的血型,才救了他一命!我們兄妹倆都遺傳了我爸爸的Rh陰性血型,所以說我根本就不可能是你們沈家的骨肉!”

“……”他凝睇着我的眼睛,沒有說話,黑色的眼瞳如同黑色的旋渦般暗藏洶湧卻又讓人捉摸不透。

“你爸爸剛找到我認親時,我把這件事給忘了,後來才想起來,不過我還是順着你爸爸的意思住進了你們家,原因并不是我愛慕虛榮想冒充你們家的大小姐,而是……”我猶豫了一下,擡眼迎視着他的俊目,勇敢地表白道:“而是……想看看你到底對我有沒有真情,假如你真愛我,你會痛苦!我就是要故意氣氣你,誰讓你那天在公司裏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喝斥我……還趕我走……你太壞了!”痛斥着他曾經的惡行,我又忍不住淚盈滿眶,那天的羞辱歷歷在目,他真讓我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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