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 34.洞房花燭(二)

按照家鄉古老的風俗,新婚夜是要點長明燈的,一直點到天亮。古代用蠟燭的時候,新人們都很辛苦的,新郎和新娘要交替值班看着蠟燭不要被弄熄了,不然可是大大的不祥之兆。現在一般都用電蠟燈替代,所以倒是省心很多。

我特意囑咐傭人去買來了長明燈,吃過晚飯後,便放在床頭上親手按亮,這才滿意地縮回到床上耐心等着沈浩軒回來。

不知不覺夜已很深了,沈浩軒依然沒有歸來的跡象,我只好打他的手機,他挂斷後給我發了條短信:“乖,到窩裏趴着去,等你睡着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我很不高興地撅起嘴巴,誰要回窩裏趴着?我又不是小狗!等我睡着的時候他回來?這家夥還真虧他說得出口!難道他不知道今晚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嗎?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啊,他居然半點都不重視!

悻悻地挂掉電話,關了所有的燈,我賭氣躺下,望着床頭亮着的那對孤零零的紅色長明燈,感覺心裏很不是滋味。

原以為今晚會是個難眠之夜,但我在凝視那兩團紅色燈影卻不知不覺睡着了。

夏夜很短暫,等我感覺身體上壓着重物的時候,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透過被晨曦染白的紗簾,我看到沈浩軒正埋首在我的胸前啃咬着。

心裏一驚,我本能地擡頭望向床頭,果不其然,那兩盞長明燈已經熄滅了。用盡力氣推開身上的男子,我驚惶地爬起身重新摁亮了它們,轉首怒瞪着他:“為什麽熄滅它?這長明燈要點到天亮見到太陽為止的!”

“點這東西幹什麽?”沈浩軒不以為然,見我執意如此他倒也沒再堅持。重新壓上我的身體,吻着我的秀發喃喃道:“給我吧!”

“笨蛋,難道你沒聽說過在新婚夜裏,長明燈要點到天亮,夫妻才能相守到白頭嗎?”我惱恨他的不在意,便拍開他不規矩的大手以示懲罰。

“相守到白頭?”他睨我一眼,唇邊噙着一抹似譏似諷的淺笑。

“是啊!怎麽你不信?”我更惱了,這家夥就不能對關乎我們終身幸福的事情态度認真一些嗎?忿然攥緊拳頭,在他結實的胸口上狠狠擂一拳,嚯,好硬的胸膛,震得我手掌發麻。此時,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我們倆都不着寸縷,在晨曦曚昽的床上坦誠相對。“啊。”我連忙推開他,回身就去抓旁邊的薄毯,想盡快把自己的身體遮掩起來。

“呵,”他輕笑一聲,随後追到,大手一扯就将那床礙事的毯子丢掉,然後毫不客氣地再次逮住我,俯在我耳邊戲谑道:“長明燈都點上了,還害羞?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光點長明燈不管用的,要對着它洞房才起效,懂不?”

我羞得将臉蛋埋到他懷裏,模糊地嗔道:“你不是不信這個嗎?”

“信,誰說我不信!”他的語調總有點玩世不恭的味道,讓人不禁對他的誠意大打折扣。當然,不待我對他如此輕浮的态度提出異議時,他的嘴巴和大手就開始在我的全身點燃火焰,暗啞的嗓音包含着壓抑的欲望:“做好準備了?我們開始洞房!”

“……”我仍然将臉蛋藏在他的懷裏,卻用兩只手臂緊緊纏繞着他矯健的身軀,像一株纏繞着大樹的藤蔓,緊緊地緊緊地攀附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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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是愉悅是無奈或者是一些其他的東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是我們倆的洞花燭夜,雖然來得有點晚,天也快亮了,不過這總是一個人一生中最美妙的時刻。昨晚他整夜的時間都去哪兒了?為什麽到現在才回來?他都跟什麽人在一起?這些問題我都沒有追問。此時此刻,我不願讓任何不快破壞如此甜蜜美好的時刻。

他進入我身體的剎那,我看到太陽綻放出了第一縷光芒,透過薄紗的窗簾照在那對已黯然的長明燈上,天,已經大亮。

室內非常的安靜,只聽得到我細碎的低吟和他粗重的喘息。盡管我早已香汗淋漓體力幾盡虛脫,可我的雙臂仍然緊緊地纏繞着他,絕不肯松開,臉上有種慷慨赴義般的淩然。

雖然初經人事的我根本無法體驗到愉悅,但看着他精壯的健軀在我年輕的身體上奮力馳騁,這一刻,我感覺到了他的真實。被生生撕裂的疼痛也變得可以忍受,為愛,我義無反顧!

終于,一聲輕嘯,他到達歡樂的巅峰,然後是久久的沉寂。

有輕微的風蕩開紗簾吹進來,拂在滿是汗水和激情痕跡的身上,感覺些許的涼意。我如小貓般安靜的依偎在他的胸口,凝神傾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如此真實,此刻我感覺到自己真正地擁有了他。

“浩軒,你愛我嗎?”許久的安靜之後,我開始問出這個女人們最熱衷的也是永不厭倦的問題。可回答我的卻是男子低低的酣聲,他,竟然睡着了。

這家夥!有些嗔惱,不過我還是體貼地拉過一側的薄毯蓋住他赤(蟹)裸精壯的健軀,明亮的晨光射進來,讓我可以完完全全地欣賞到他近乎完美的身體,麥色的肌膚,緊實的肌理,充滿男性剛陽之美的雄健身軀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實在是上帝的傑作。

我躺在他的身側,出神地凝望着他的睡靥,濃黑如刀裁般的俊眉,眼睑掩住了那雙如星空般深邃的潭眸,比女子還要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卷起上翹,在朝陽的光亮下投下一點動人的陰影。唇型飽滿性.感,唇角還習慣性的揚起,似乎在做着一個讓他感到有趣的好夢。

“你的夢裏有我嗎?”我趴在他的耳邊傻傻地問道,雖然明知道他不會回答。突然,男子揚起的唇角彎孤在擴大,逐漸變成了那抹慣有的譏嘲,我突然明白過來,便伸手撓他的胳膊窩,笑道:“你這家夥不要臉,裝睡!”

“呵呵……”他歡快地笑了幾聲睜開眼睛,手臂一伸就輕易化解了我的攻勢,再将我摟到他的胸前,将他的俊臉湊上來,揶揄道:“誰不要臉?剛才是誰趁我睡着了把我全身看遍又摸遍,現在我醒了你又假裝正經!”

“……”要死了,這人怎麽胡說八道!我窘得滿臉通紅,下死勁地捶他:“我只看才沒有摸你!”

“承認偷看我了!”男子的聲音裏透着得意,“想看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嘛,不必偷偷摸摸,來,你喜歡哪兒可以随便摸個夠!別等我睡着了再做小動作!”

這流氓……我的臉紅成了熟蝦子,尤其是他硬拉着我的手觸碰到某處堅硬的部位,像被燙着般縮手不疊,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們已經……呃……”

“我想睡覺你卻總在我耳邊嘀嘀咕咕,看樣子還沒累着你,那就再加一次餐吧!”他壞笑着重新覆上我的身體。

“不行,好疼!”初次被撕裂的痛疼讓我本能的退縮,“真的很疼,改天吧!”

“這次不疼了,真的!”他溫柔地誘哄着我,耐心地吮着我的耳垂,“女孩子第一次會疼,第二次就不疼了!”

“……”我将信将疑,可接下來被貫穿的疼痛再次讓我明白輕信這家夥的下場豈只一個慘字了得。“大騙子……嗚嗚……”

“別哭,乖,一會兒就不疼了!”

“我再也不要相信你的鬼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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