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林老師倒黴的一天

眼看着就要到萬物複蘇、冰雪消融的季節了,林子安本來預料着三月就可以種地了。沒想到天不遂人願,都三月多了,還下雪!

林子安走在街上看着紛飛的大雪,差點嘔出一口血來,太離譜了!

昨日張貴和他說二月掙了一小筆錢,看看他是去存還是去花。

林子安特意起了大早去清羽居,正好打包飯菜回去,和蘇念清待久了會變懶,他已經很久沒有六點起床跑步鍛煉了,都是和蘇念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兩人磨磨唧唧地吃一頓飯,蘇念清去看書,他去記錄作物生長習性。

林子安把自己身上的雪都抖在門口才進清羽居,看着張貴和老吳坐在桌前算着賬。

“張叔,老吳,算好了嗎?”

張貴擡頭看去,砸吧着嘴說道:“林娃,這個月可賺了不少,至少得有一百兩!”

一百兩!林子安細細算了一下,發覺營業額竟然還不錯!“這些都是我可以拿的嗎?”

“是,我們把買米買面的錢都去掉了,工錢還每人多發了一兩呢。”老吳摸着胡子,頗為高興。

老吳原來也是一個賬房先生來着,後來因為東家搬走了失業,家裏的存款還被自己媳婦給卷跑了。以至于在街上流浪了好些時日,要不是林子安把他聘回來,肯定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林子安最後拿着手中沉甸甸的銀子,感覺心都落到了實處,“張叔,村裏的錢都還完了,就差你的沒還了。”

張貴連忙擺擺手,說道:“不用還,我和你嬸子都靠你才搬到城裏來的,還談什麽還錢欠錢的事。”

林子安數出銀子,塞到張貴手裏,說道:“一碼歸一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林子安想着,他跳不了湖,可能就是要透露給自己一個信息,也許是因為他沒有把原身欠的債還完,所以怎麽也靠近不了湖邊。這次他算是把原身欠下的債都還光了,是不是證明他能跳湖回去了!

林子安竟然覺得此時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他想去湖邊試試看,即使現在雪下得很大,湖面可能又被凍住了。

“張叔,我想回村裏裏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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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貴見林子安的狀态,有些擔心,“林娃,雪下得這麽大,你過兩天再回去也是可以的。”

林子安搖搖頭,囑咐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去幾天,勞煩張叔跟小少爺說一聲,就說我回村看地,讓他好好吃飯,不要擔心我。”

張貴話還沒說出口,就見林子安匆匆忙忙地跑向後院,牽着自己的牛走了。

林子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拍拍牛的後背,說道:“辛苦了,下雪天還讓你和我到處亂跑。”

牛吃着林子安給的幹草,沒一會兒就上了路。林子安這次可不像上次一樣沒做好準備,把自己凍個半死。他特意披了件披風,把兜帽牢牢扣在頭上,擋住了許多風雪。

只是雪下得大,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林子安也不趕車,只是讓牛順着記憶往村裏走。

可能是雪太大了,也可能是那陣風迷了牛的眼,竟然直直撞到了一戶人家的籬笆,裏面養着的雞被車轱辘碾死了好幾只。

女人罵罵咧咧地從屋裏走了出來,林子安實在理虧,竟然被訛了整整五兩銀子。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可以把雞生蛋、蛋生雞的理論說得這麽頭頭是道。

“大姐,您別說了,我賠還不行嗎!”

剛到手的銀子給張貴還過,給女人賠過,就剩九十兩了。林子安心痛的看着半癟的荷包,吐出一口氣,趕着牛車繼續往村裏走。

一路上走走停停可算是到了村裏,林子安把車從牛身上卸了下來,說道:“回家裏去等我。”

牛咯噔咯噔地就走了,林子安拍了拍肩頭的雪,往村裏的湖泊走去,這次他倒要看看能不能順利地走到湖邊。他這次只走到湖邊,畢竟蘇念清還沒安頓好呢,回家的事還得再放放。

看着湖面上還結着一層薄餅,林子安一步一步地走過去,發現原來走到湖邊五米左右就有些心悸了,沒想到這次竟然沒有。林子安繼續前進,馬上就要靠近湖邊的時候兩眼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間屋子裏了,這裏的布局跟上次救他的那個老伯家,旁邊的小桌上放着一碗冒着熱氣的魚湯。林子安想也沒想端起一口喝光,然後穿着鞋下了地。

林子安推門出去,看到老伯在不遠處的一個小棚子裏劈柴,走過去問道:“老伯,我睡了多久?”

老伯沒好氣地瞪了林子安一眼,說道:“小子,我上次拼命把你從湖邊拖回來,是想讓你好好活的。你怎麽又回來跳湖了,要不是我今天剛好把魚吃完了,你早就被凍死在外面了!”

林子安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我沒想投湖,只是想去看看湖面化了沒,哪知道一到湖邊就昏了。老伯,我這次到底睡了多久啊?”

老伯伸出一根手指,說道:“就一天,比上次醒得早。”

林子安幫着老伯劈好柴,然後兩人回到屋子裏。林子安拿出銀子遞給老伯,說道:“上次實在是有急事,就沒有報答您,還害得您腿受傷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希望您能收下。”

老伯接過銀子說道:“我也不和你假客氣了,銀子我确實需要,好久都沒吃過大米了,也好拿着你給的銀子到鎮上買點。”

“大米?我們不是自己種嗎?”林子安出聲問道。

“傻小子,你是外地人吧!這裏種的稻子收成不好,一般都是買從外地運來的,所以價格也會高一些。普通人家都吃不起呢!”老伯掂量着銀子,估算着自己多久不用出門釣魚補貼家用。

林老師則是呆愣在原地,他犯了一個大錯,這裏是北方,還是很偏遠的一個北方,氣候水土根本不适合種植水稻,怪不得老是聽別人說他有錢,老是買米吃。

他之前一直待在南方的一個大學裏,許久不出去旅游,所以思維慣性就是自己一直在南方,怪不得好些水果他都沒見過,原來是根本沒有賣到這裏。

林子安有些激動地說道:“多謝老伯指點,以後有事可以去桃源城的清羽居找我,我是哪兒的老板林子安。今日先告辭了,日後有事必會報答!”

老伯嗤笑一聲,“我要你能有什麽用,你只要以後別跳湖次次讓我撈就好了。快回去吧,看你着急的樣子,是出門沒給媳婦說吧?”

林子安确實滿心想的都是蘇念清,可……“老伯,沒媳婦,只是家裏的小孩沒人照顧,我擔心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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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路人:“這幾日怎麽沒見你去釣魚啊?”

老伯:“實不相瞞,釣魚撿了一個有錢人,給了我許多錢,不用釣了!”

林子安:“糾正一下,不是有錢人,是窮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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