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浴室，模糊的玻璃門，少年瘦削的身影。
便是這樣，複刻了他夢到了不下十次的欲念。
還差什麽呢？要等什麽呢？
林靜生垂下眼睫，看着從門縫裏滲出來的水汽，擡腳走近。
陳汝濕淋淋的站在浴室裏，他背對着林靜生，透過鏡子看見林靜生漆黑的眼。
那一瞬間，他們彼此都明白，将要發生什麽，陳汝的心反而落了下來。
潮熱的浴室，只聽得到滴答的水聲，穿透兩個人交錯的呼吸。
林靜生從背後靠近他，抓了他淋濕的長發，湊在鼻尖嗅了嗅。陳汝身上沒有女人的香味，不過是普通洗發水，還混雜了一些油彩的味道，非常劣質的香味。
但他眯了眯眼，指尖在他的發間摩挲了一下，又仔細地聞。陳汝從鏡子裏看到他的神色，依然從容冷靜，但即将阖上眼的那刻，洩露的眸光裏顯出癫狂的癡态。
有這麽一瞬間，他懷疑林靜生那副溫文有禮的皮囊裏藏了個什麽怪物，就要撕破這層僞裝，撲上來咬住他的喉嚨，不留餘地吞吃血肉。
這種錯覺讓陳汝萬分心驚，垂下頭躲他的觸碰，頭發被這樣扯着，傳來一絲絲令人心焦的痛苦。
“躲什麽，你知道我要做什麽，對麽？”
陳汝是gay，即使手段聽起來猥瑣惡心，他的确是喜歡林靜生，他也看過簧片，要做什麽再清楚不過了。
但林靜生這副樣子，仍然叫他腿軟，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躲了一步。
“你不是喜歡我麽，偷了我的內褲做這種事情，現在不是你想要的嗎？要躲到哪去？”
淡淡的語氣，略帶一絲譏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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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汝被林靜生一步步逼到洗手臺前，腰腹貼在微涼的白瓷上，令他打了個激靈。他将陳汝從背後圈住，圍困在自己和滿是水霧的鏡子前，唇瓣湊近了陳汝的耳垂，低語道：“陳汝……自慰給我看吧。”
他聲音很輕，卻是命令的語氣。
陳汝瞳孔驟縮。
“不……”
林靜生忽視他微弱地掙紮，貼着他蒼白的臉頰，去品嘗這份無助和脆弱，聲音近乎蠱惑，又是強迫，叫人不得不服從。
“伸手。”
他扶着洗手臺的胳膊開始劇烈顫抖。
“我、我不……”
“解開褲子。”
長褲“刷”的一聲落在地上，他一雙纖長的腿在林靜生的注視下不斷戰栗，但尤聽到林靜生毫無波瀾的指令。
“腿，”頓了頓，他輕輕咬了一下陳汝的耳朵，聽見陳汝喉嚨裏微弱的泣音，才繼續說話。
“……分開。”
周圍沉寂下來，在朦胧的燈光下，他兩條發軟的腿像是被什麽扯住了腳踝，迫使他無法合攏，在林靜生如有實質的目光反複打量下，這一絲小小的縫隙，像是隐含了無限淫靡的意味。
林靜生摁住他的肩膀，那不知何時已經硬挺的性器抵在陳汝的臀丘處，示威地輕輕頂了頂。
而陳汝，他那裏安靜地垂着，沒有一絲情動的痕跡。
“不、不要看！”
陳汝幾乎是哭叫出聲。
但林靜生盯着他的性器，不僅看了，還要笑着故作疑問。
“軟的？陳汝，你硬不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