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可憐 那陛下能不能,再抱……
牧子期驚詫了幾分,他倒也沒有出聲,而是乖乖地等着朝沅下一步的動作。
朝沅心裏還有氣,她轉過頭想去找其他東西,便冷聲道:“自己先爬到床榻上去。”
牧子期原本心跳得很快,他緊張到雙手都微微顫着,直到聽到朝沅讓他爬到床榻上時,牧子期才終于慢慢冷靜下來。
寝殿內,沒什麽合适的物件,朝沅親自點了燈,找了許久,最終也只能找到自己以前的綢帶。
朝沅嫌棄綢帶不夠長,便一下子将好幾條綢帶系到了一起。
她拿着長綢走到床畔,又将牧子期的雙腳都綁上了。
做好這一切之後,她側對着他,神色中不帶有絲毫的溫情:“你有什麽要同朕解釋的嗎?”
“臣心生嫉妒,傷了王君,致使王君今夜不能侍寝,臣犯了死罪。”
朝沅聽聞此言,忽然更氣了,她伸出手,掐住了牧子期的脖子,咬牙切齒地開口:“你是不是覺得,朕舍不得殺你?”
牧子期紅了眼,搖了搖頭,大約是朝沅太用力,所以他連帶着出聲都斷斷續續地:“臣…不敢…如此想。”
“朕看你挺敢的,深宮大內就敢帶刀刺傷王君。你不是會武功嗎?現下,這綢帶你稍微用力就能掙脫。你不妨跟朕也交下手,讓朕也見識一下你這神乎其神的武功。”
朝沅盛怒之下,手上再次用力,他那柔嫩的小臉都被掐出了紅印子。
牧子期一雙眼濕漉漉的,眼看着就要哭了出來。他沒有說話,就那樣可憐巴巴地望着朝沅。
朝沅果真不能與他對視,她率先敗下陣來,松開了他。
“為何要隐匿武功?”朝沅将頭轉了過去,冷聲問道。
“臣無父無母,并未特批。若不隐匿會武的事實,怕是根本沒機會進宮見到陛下。”牧子期如實回答。
“那為何要瞞着朕?”朝沅聲調徒然拔高。
牧子期咬着下唇,小聲道:“陛下……也沒有問過……”
朝沅輕呵了一聲:“你說你無父無母,你當真不知道你父母是誰嗎?”
牧子期不敢再瞞,只得如實回答:“這也不算對陛下撒謊,母親的确早早亡故。父親……沒把我當人看,在我眼裏,他跟死人沒什麽區別。”
朝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神色漸冷:“那你父親是誰啊?既然你父親這麽惡劣,朕可得為你出氣。”
“臣不能說。臣還有好多話,都沒辦法現在告訴陛下。将來若有機會,臣會将一切真相都說出來的。”牧子期低垂着眉眼,眼中似有水光閃過。
“朕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朝沅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瓶,直接灌進了牧子期的嘴裏。
那微苦的藥水嗆得牧子期咳嗽了幾聲,他靜靜躺在那裏沒說話,只眼巴巴地望着朝沅,而朝沅卻勾唇笑了:“你若剛剛起身反抗于朕,或許還有一條活路。可現下,朕喂你吃了穿腸巨毒,你已無生還可能了。”
“念在你侍奉朕這麽久,朕給你時間,讓你說遺言。”
牧子期雙手皆被束縛住,他只能往朝沅身側挪了挪,将頭靠在她身側,感受着她的氣息。
他小聲道:“請陛下相信,無論陛下打算對臣做什麽,臣都不會反抗。臣說過的,臣此生都會忠于陛下,絕無二心。”
“既無二心,為何有那麽多事瞞着朕?你光是嘴上說說,有何用?”朝沅極少這般怒形于色,今日,她是将所有的怒火,都撒到牧子期身上了。
“臣知道,陛下不會輕易相信臣的。但是在臣心中,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只有陛下一人。其他人對臣而言,皆不重要。”他說這話的時候,眸中有厲光閃過,全然不複他平日裏柔軟乖順的樣子。
“有沒有人教過你,何為忠?你今日自作主張,便是不忠!”朝沅自己都沒發覺,她的語氣已經和緩了幾分。
“臣知錯,但是今日之事,臣無悔。王君心懷鬼胎,他害怕失去陛下寵愛,便想借侍寝,一步步取得陛下的信任。陛下從前,那般愛護王君,臣不敢拿這個作賭。只要臣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允許王君接近陛下。”
朝沅見他面色紅了幾分,大約是藥效快上頭了,她笑問:“可是你沒有以後了,該怎麽辦?朕喂給你吃的,可沒有解藥。”
牧子期呼吸漸漸不勻,已有汗水順着他的脖頸,滑落至他的衣衫之中。
朝沅盯着他那如細瓷般完美的鎖骨,呼吸也跟着亂了幾分。
牧子期仰起頭看着朝沅,目光如水,喃喃細語着:“那陛下能不能,再抱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