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擦身體
祁盛在她床邊坐下, 看到她白皙的臉頰上有細細的汗珠,額頭的碎發也略微汗濕了一些, 他摸了摸她的臉。
有些猶豫。
她的腿還沒有完全好, 也就剛開始能自己下地走路而已,若是睡一個床,被他不小心壓一下蹭一下那都是不小的傷害。對于自己的體格, 祁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全程規矩睡覺,睡着之後什麽樣他确實不能保證,更何況,他的妻子也不是那種安分的人。
“你的腿還沒有完全好,睡一起可能會傷到你。”, 他輕握住她的手, 安撫她, “我就在這, 你先睡, 等你睡着我再睡。”
“燈開着是不是好點?”, 他又問。
祁盛修長的手指仔細的将她額前的碎發撥開, 随即起身, 夏繁以為他要走, 立刻有點着急的抓住他的手。
“你去哪呀?”,她上半身微微擡起,因為着急, 小腿一陣揪疼,她小臉皺了皺, 額前的細汗感覺更多了。
祁盛回頭, 回握了下她的手, 又無奈又心疼, 笑着道:“我不走,我去拿毛巾過來給你擦一下臉,你看你額頭都是汗,不難受?”
聞言,夏繁才有點不情願的松開他的手,還強調一遍:“那你不要走得太遠啊,要在我能看到的視線範圍內,不然我一個人我害怕。”
松開手之後,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真是有一些細微的汗,她自己都還沒發覺。這肯定是剛才的噩夢吓的,她記得不是很多,卻很清晰的記得那種恐懼的感覺,一半鬼故事一半她跟祁盛被人追殺,醒來之後她仍然覺得很害怕。
雖然現在身體和額頭都有點汗津津的不太舒服,但是她害怕,她現在必須要全程看着祁盛才能有安全感,更不敢一個人去洗澡沖涼了。況且醫院……
在她剛剛做了噩夢的情況下,醫院對她來說就比較恐怖了,很容易引人聯想,畢竟很多發生在醫院的恐怖故事。
夏繁的視線一刻都沒有從祁盛身上移開,全程跟着他走,直到他将一條幹毛巾浸入溫水裏,片刻後拿出來擰幹,水流順着他修長的手指往下流,畫面還挺好看。
兩分鐘後,祁盛拿着濕毛巾走向病床。
她還睜着眼睛看着他笑,祁盛也無奈一笑,一邊慢條斯理的将毛巾整理好,一邊提醒道:“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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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繁這才聽話的閉上眼睛,祁盛的動作很輕,小心翼翼的用溫熱的濕毛巾擦了擦她的臉,順着她的額頭又認真的擦了擦她汗濕的碎發。
中途洗了一次毛巾,換了兩次水,又耐心的為她擦了擦脖子和肩膀鎖骨,一動不動享受的感覺真好,擦完了也是神清氣爽的感覺,好舒服。
其實她倒也不是自己不能擦,但是祁盛願意服務,她也很樂意享受。
只是睡夢中吓得出了一點點細汗,略微汗津津,其實影響不是很大,也不會有明顯的不舒适感。祁盛盡職盡責,溫柔又耐心,直到他的手漸漸往她的衣服裏面鑽,被紐扣擋住,男人修長的手指暧昧的解開她的紐扣。
這次的動作明顯比上次要順利一些。
三兩下就解開了好幾顆紐扣,夏繁低頭就能看到自己露在外面的小塊白皙肌膚,她最敏感的部位遮遮掩掩若隐若現,大有呼之欲出的趨勢,看到這春光乍洩的畫面,夏繁自己都覺得有點臉熱了。
她心跳加快,下意識稍稍擋住胸前這個位置,不讓他繼續解紐扣,他解開紐扣還要把她的衣服敞開,然後親手用毛巾給她擦身體……
擦臉很正常,擦身體是不是有點……
祁盛的手卻并沒有收回,只是動作暫時停下,勾唇看着她:“緊張什麽?前天不是還主動讓我幫你換衣服?”
話是這樣說,但是那次她也挺不好意思的啊,而且這次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太突然了呀。
僵持了幾秒,夏繁覺得自己不能太矯情了,感覺太慫了。她就松開了祁盛的手,讓他繼續給她擦身體。
夏繁乖乖配合,祁盛勾唇,繼續将她的紐扣解開,随即用溫熱毛巾輕輕擦拭她的身體。
他唇線緊繃,眸光幽深,片刻之後移開視線,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原本只是看她額頭被汗濕,給她擦一下臉而已,結果擦着擦着氣氛就有點變了。祁盛表面上波瀾不驚,視線飄忽,不敢集中在眼下的風景上,幾乎全程是刻意片刻視線的。
面上風平冷靜,其實卻是強制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畢竟夏繁住院以來,已經快一個星期了,而他小心翼翼怕碰傷她,這一個星期什麽也沒做過,足足做了一個星期的和尚。這跟分隔兩地不一樣,人就在面前,天天在面前晃,确實需要很大的自控力才能保持冷靜。
此時,不冷靜的何止是祁盛一個人。
他的動作太溫柔,給她擦身的時候盡管再盡量避免,也還是會碰到她的皮膚,他指尖有點熱。夏繁覺得這不僅沒有降溫,反而還越來越熱。
原本她只是做噩夢出了一點點汗,輕微的也不影響繼續睡覺,也不會有強烈的不适感,現在祁盛給她擦着擦着倒是讓她越來越覺得不适了,完全沒了繼續睡覺的心思。
浮想聯翩,但是又什麽都不能做,非常不适。
直到祁盛抽回手,将毛巾放到旁邊的桌上,然後俯身将她的衣服拉好,在他準備扣紐扣的時候,夏繁按住他的手。
祁盛動作一頓,擡頭看她。
“聽話,別鬧,我給你扣好衣服你繼續睡。”
夏繁握着他的手不放,盡管她知道這段時間她住院确實什麽也做不了,但這一周以來他安靜得過分,真的就恪守本分的離她遠遠的。好像從給她換衣服那天開始,那之後他最多只會蜻蜓點水親她一下,偶爾她玩鬧,他會親的過火一些,但還是非常嚴格的點到即止。
就算不能幹啥,也還有其他親密方式啊,結果他竟然這麽能忍!
她有點不開心。
“以前我覺得你是那種非常冷靜非常禁/欲,對男女之間完全沒興趣的那種人,之後又覺得看錯了,你非常會耍流/氓。”
祁盛挑眉,等着她下一句。
夏繁依然揪着他的手不放,不過她用指甲輕輕掐了下他的手心,把自己的不滿表現得更明顯了。
她嗔他:“不過現在我又有點拿不準了,你轉性可真快。”
明明一直都是對她特別感興趣的,像頭餓狼一樣,看到她兩眼發光那種,居然能一個星期毫無世俗欲望。
要是以前她根本就不會在意這種破事,她甚至可能都不會發現這種細節,雖然這家夥一直讓她很滿意,但也是可有可無。
有也可以,沒有她也不會放在心上。現在她自己都覺得好麻煩,盡管這些日子祁盛都在,對她也是無微不至,但她還是會因為這事略微心梗。
然而,她這邊千回百轉,祁盛壓根沒明白她的意思,完全沒聽明白她在說什麽。
“你想說什麽要說明白點,我不太會猜女人心思。”
夏繁:“……”
更氣了!好像又沒有生氣的理由!
夏繁憋着股氣,狠狠瞪他,一鼓作氣哼道:“我是說你是不是最近一邊照顧我,一邊操心工作,精力跟不上,都不像以前那麽精神了,連理都不理我。”
“或者,是不是我現在不梳妝打扮,天天穿着病號服躺着,容易影響心情?”
一句話也就是,你是不是對我不感興趣了!
她住院但是傷的并沒有那麽重,也就是最後一步比較費勁,也不妨礙夫妻之間其他的交流吧。
看着夏繁這氣鼓鼓的模樣,祁盛愣了兩秒,這才忽然反應過來她在控訴什麽。
他又無奈又想笑,按了按太陽穴,被她抓着的那只手反過來捏了捏她。
“繁繁,你這樣的要求是不是對我太殘忍了?保持距離你說我冷落你,我倒是想,但是我什麽都不能做。”
“誰說我沒有精力了,我每天看到你都想把你就地正法,又不能做,又不讓我遠離誘惑,繁繁,你是不是太狠了一點,我是人,有七情六欲。”
祁盛每句話都是滿滿的無奈,上揚的唇角卻掩飾不住寵溺。
聽了他的解釋,夏繁心裏那股無名之火總算消了不少。
她還假裝不在意的哦一聲,辯解:“我就是覺得奇怪而已,好奇才問的,你別想多了。”
“那現在問清楚了可以睡覺了?”,祁盛勾唇。
“那你要陪我睡,不然我害怕。”,夏繁把他往床邊拉了拉,忽然想到什麽,又補充一句,“開燈太亮了,我睡不着。”
已經糾纏挺長時間了,祁盛稍加思索,這才同意跟夏繁睡一張床,陪着她。
病床不是很大,兩個人睡勉強夠用,她現在的情況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稍微注意些應該不會有什麽事。
反正跟她躺一起,他也不可能睡得多沉,只要防着她一點就行。
果然被祁盛料到,他一躺下去,旁邊的小女人就摸索着過來了,還小心翼翼調整着睡姿,躺到他懷裏,手還要抱着他。
而他一動不敢動,跟個木頭人一樣躺着。
夏繁往他懷裏鑽了鑽,手在他腰上亂捏,還在他胸膛上亂摸一通,她好像湊近過來,有點貼近他的下巴。
氣息有點熱,輕聲說:“我感覺我好差不多了。”
祁盛:“……”
他就知道不應該心軟答應跟她一起睡。
他閉了閉眼睛,按住她活躍的小手。
“再等兩天,看我怎麽收拾你。”
作者有話說:
本來今天要加更的,早上崴到手了,一動就疼嗚嗚嗚,明天要是能好就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