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戲子無情卻有情(三)
作者有話要說: 九點之前,這章有一個評論我就二更!!!!!!!!!!!
二月十九日,這白凰還真的帶着尾田來到了梨園,那個班頭雖是心裏不舒服,但也不敢怠慢,只是偷偷地瞪了秦笑天一眼。
這一眼瞪得可讓秦笑天覺得心裏暖暖的,這鬼子倒是出手闊綽的很,按照班頭見錢眼開的性子,定是要樂上一番,如今竟然還對着自己的臺柱子狠狠地瞪着,想必也是愛着國的人,只是懦弱了些吧,如今這事定是不能和他們說了去,就由着他們心裏不開心吧。
來到特定的貴客戲臺子裏,先是讓其他人給尾田唱着。白凰則是給尾田講着每段戲的故事,班頭算是聽不懂日語,也能從白凰的神色中明白白凰知道一些道道,至少白凰知道哪裏該鼓掌,哪裏該喝彩,太外行的人可是不知這些的。
那班頭就算白凰知道了這戲,又怎麽樣,心裏還是沒有對他有一些好感,只是腹诽着,這麽好的戲,竟是被漢奸,給鬼子糟蹋了。心裏這麽想着,面上還不能有一絲不愉,可是苦了在旁邊立着的班頭了。
今日這楊玉清不知得又是怎麽一回事,說什麽後臺的那個小花旦不願意上臺,于是他就給自己化了妝,上了臺。戲班裏的人啊,都覺得楊玉清忍辱負重做這些事情,真是為難他了,一不小心對着這個娘娘腔般的男人,好感度猛升。
楊玉清唱的時候可真真是不錯,眼波流轉,嬌俏動人。本就是雌雄莫辨的嗓音,再用着小嗓唱着,嬌中帶着幾分妖,柔中夾着幾分媚,乍一聽似那黃莺出谷,鳶啼鳳鳴,清脆嘹亮卻又婉轉柔和;再一聽去,卻又如那潺潺流水,風拂楊柳,低回輕柔而又妩媚多情。
不說一般人是聽不懂那詞的,尾田連中文都不知幾個,怎麽可能懂呢?只是覺得那臺上的角兒,身姿曼妙,聲音空靈,那眼珠子盯着的是一動不動,一邊鼓着掌,一邊直囔囔着:“すごい(su go i),すごい(su go i)……”倒是白凰對這楊玉清的戲不置一詞,眼中甚至出現了厭煩。
那尾田先是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其他人愣是沒有聽懂,尾田皺着眉又不想讓白凰給他翻譯,磕磕巴巴地才說出了一句:“果……賴……借裏。大大的好。”解釋了好半天,那楊玉清才是明白這是讓他過去,沒沒有露出什麽不耐的表情,走着臺步到了他們那裏。
尾田拉着白凰的衣角說了一句話。
白凰看着那個人,笑着說道:“尾田皇軍叫你坐下。”
“是。”楊玉清竟是還福了福身子,在緩緩地坐下來。
尾田竟是就直接摟着楊玉清上下其手起來,逗得楊玉清嬌·喘連連。看的白凰一陣惡心,而身邊侍着的人都是同情這楊玉清,同時更憤恨尾田白凰二人,一道道仇恨的目光射在白凰的身上,他感覺到了卻沒有什麽反應。繼續坐着那裏,等着秦笑天的出場。
秦笑天則是唱了一首《玉堂春》,在白凰耳中這悠揚婉轉的曲調才是真正的唱功,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輕靈,又有着的是莊重深邃的氣勢,整個過程簡潔凝練而藝壓群芳。可是尾田是不喜歡,只是在一旁對着楊玉清調着情,倒是白凰看得入迷,還敲着桌子與秦笑天合着拍。
之後,尾田竟是對着白凰說了一些話,把白凰弄的一愣的。
秦笑天以為系統的原因也是聽懂了,這不是什麽好話,在這個時代叫別人像戲子一樣在臺上唱戲,可以說是對別人的一種極大侮辱。本以為白凰會推辭,沒想到還是挂着笑,應了一聲。先是問了問秦笑天會不會唱《四郎探母》裏的公主,秦笑天沒想到白凰真的會唱,應了一聲,這樣也算可以拖延一些時間吧,雖說自己不是特別喜歡京劇,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是國粹,一個漢奸唱着,他就是覺得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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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笑天跟着白凰去了後臺,因為時間原因,這白凰就只帶上了髯口穿上了戲服,便跟這秦笑天上了臺。
沒想到這白凰還挺專業,站着丁字步,做好掌式。
秦笑天也先更着琴師唱了:聽他言吓得我渾身是汗,十五載到今日才吐真言。原來是楊家将把名姓改換,他思家鄉想骨肉不得團圓。 我這裏走上前再把禮見…
白凰也搖着頭:公主啊![快板] 我和你好夫妻恩德不淺,賢公主又何必禮義太謙,楊延輝有一日愁眉得展,誓不忘賢公主恩重如山。
倒是沒有跟錯調,聲音也是比原來低沉,一句下來也是酣暢淋漓。倒是讓那戲班子對這白凰刮目相看,暗道:就算是進了他的戲班子也是比當那狗漢奸好得多。
……
二人就是這樣一唱一和的把時間拖得差不多了。尾田打着哈哈,便是覺得困了,還捏了一把楊玉清的臉蛋,便要走人,秦笑天忙要白凰攔住他。白凰也沒多問,就道着讓秦笑天自己現在這個地方睡下。尾田想着,那去總部的路程也不短,他這“威武雄壯”的身子也是不好走,于是便就着這裏歇下了。第二天,才和着帶來的人們一起回去。
這一唱之後,白凰倒是把秦笑天當成了知音。
秦笑天知道這貨物交接得很是順利,應是攻略游戲對象的時候了,可是看見白凰那個樣子,他就是忍不住冷嘲熱諷,可是那白凰倒是樂得貼上來。秦笑天也是舒了一口氣,要真是把這家夥惹惱了,可就是真的難得攻略了。
倒是有一天,把白凰批得狠了,白凰坐在那裏,面如寒霜,道:“你以為我相當在皇軍地下做事?我答應我死去的娘,要努力地活下去,那裏可以保證我的安全,我自願意去哪裏,你若是能将皇軍打敗,護我周全,我立馬投到你的門下,如何?你能嗎?哼哼……”
這句話說得,秦笑天厭惡更生,扯着冷笑道:“不過是自己貪生怕死罷了。”
白凰看着窗外:“至少我是明着裏的,我貪得是生死,不是富貴。”
秦笑天不是他為何意,只是端着茶水冷哼道。
“你看,這幾日楊玉清出去的可真是勤啊。”
不知如此快的轉移話題,是不是因為白凰心裏有愧。秦笑天也是不斷地找着白凰的閃光點,來減少自己對白凰的厭惡。可是再多的閃光點,也比不過“漢奸”一詞。
就算這樣子了,白凰還是願意約秦笑天出去。秦笑天也沒有推辭過,出去倒是和他一起出去,就是很少有着好臉色。
每次都會有各種人撞白凰,白凰也是笑嘻嘻地不生氣,秦笑天都不知道白凰有什麽臉皮再在街上大大咧咧地走着了。
“我将你當知音,你可是?”還沒等秦笑天回答,白凰又接到,“知道沒有,不過,以後一定會的,呵呵。”
出去白凰的這個身份不說,其實人還算是不錯的,知道的也很多,對作戰方面的知識也是很精通,一套套理論聽得秦笑天冷汗連連,要是這被鬼子知道了,定是一片生靈塗炭,忙道不要告訴鬼子。
“哼,你真的認為我會如此賣國?”白凰斜睨着他。
秦笑天抿着唇沒有說話。
白凰無所謂地繼續向前走着,有些商人看道白凰也就是想要上來套近乎,白凰也沒有擺臉色,一一笑着回答,将那些商人逗得眉開眼笑的。
每天被白凰來找,也是習慣了。
向陽也就是向二爺,在某日突然對着秦笑天說,國·軍和共·軍将要聯合起來,戰争要全面打響了。
白凰來的時候,秦笑天看着白凰仍舊是喜氣洋洋的表情,試探道:“你可不可以偷一些日·軍的情報出來?”
“很難的。不行。”
“你,你你,如果我們要開戰,你覺得日·軍還可以保你?還是……你覺得我們贏不了?”
白凰緊了緊手,又帶着笑:“你不怕,我和皇軍他們說了?”
“如果你說了,就怪我識人不清。”
白凰只是望向窗外,說道:“我考慮考慮。今日諸多不便,我先走了,這些話,你切勿和其他人說了。我不會和他們講,但是保不住,就洩露了情報。可不是你擔當的起的。”
秦笑天聽到這句話知是白凰的态度松動了,不管白凰是不是為了活下去,反正這證明他還有救,不然真讓白凰死在了戰争裏,他估計就完成不了任務了。
可是接下來的時日裏,白凰一直沒有出現,就連尾田的身邊都沒有出現他了。段輕也算是小國·軍裏的人了,知道了後,冷笑着:“定是知道了之後,怕,然後夾着尾巴逃走了,我還以為是個什麽了不得的人物,笑笑哥,你就別想着他了,這種人,不得好死!!呸。”
秦笑天皺着眉,也沒有反駁,這種人他一點都不願意去“勾引”。想着要被這種人喜歡他就惡心。現在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先把眼前的鬼子打敗,再慢慢想辦法吧,這種任務真是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