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3)
第十章...(3)
在酒吧親熱來着。”
“咦?原來你還關注這些啊……”
“別轉移話題!”蘇媽媽簡直要被蘇爸爸氣死,“你兒子喜歡上一個男人了你給我的就是這種反應?”
“不然還能怎麽樣?鬧鬧從小就乖,但他是有主見的,你看他哪次做過決定會後悔回頭的?”蘇爸爸拍拍蘇媽媽的肩安慰道:“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
韓殷本來未雨綢缪請的私家偵探去查那個叫張樓的人,誰知道一查就查出一大堆腌臜事來,不過這正好,這麽多把柄,足夠把這個張樓欠小溪的都還回來了。
“我不知道。”蘇辰溪讷讷的靠在韓殷身上企圖尋找勇氣,天知道他長這麽大第一次在即将面對父母時如此手足無措。
“咳咳。”
兩聲刻意的咳嗽聲從樓梯口傳來,蘇辰溪連忙推開韓殷立正站好,尴尬的朝來人喊了一聲“爸。”
“鬧鬧,怎麽回來了還站在家門口,快進去吧,你媽快把飯做好了。”蘇爸爸招呼完蘇辰溪才看了一眼韓殷,想了想終究把韓老弟這個稱呼憋了回去,語氣奇怪的說了一聲“你也進屋吧。”
“鬧鬧回來啦。”蘇媽媽剛将熱騰騰的紫菜排骨湯端出來放到餐桌上,便看見蘇辰溪和那個叫韓殷的人跟在蘇爸爸身上進了屋。
“伯母好。”韓殷打了個招呼,看到蘇媽媽并不大願意搭理自己,便默默的将手中的禮盒放到了鞋櫃的一邊。
“媽,你是不是還做了紅燒排骨。”蘇辰溪嗅了嗅空氣中的香味,巴巴的跟着蘇媽媽進了廚房,客廳裏只留下韓殷跟蘇爸爸。
蘇爸爸瞪着沉默不語站在那裏的男媳婦兒感覺哪裏怪怪的,總覺自己應該做些什麽,“小韓啊,你會下象棋不……”
雖然學下象棋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但韓殷對自己的棋藝還是有些信心的,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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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蘇媽媽跟蘇辰溪從廚房裏出來的時候便看到蘇爸爸已經又跟韓殷稱兄道弟起來。
“诶呀,小韓下棋下的不錯嘛,終于讓我贏了這個人一回。”
蘇媽媽見狀,沒好氣的将兩個人叫過來吃飯,心裏不停的數落着蘇爸爸辦事不靠譜。
其實早在蘇辰溪告訴他們,他即将帶韓殷回來探望他們的時候,蘇媽媽就已經跟蘇爸爸商量好了許多刁難那個拐走他們兒子的男人的方法——但是,好吧,其實臨場的時候什麽都沒用上。
一桌四人懷着各自的思緒安安靜靜的吃完了晚飯,然後蘇辰溪乖乖的跑去洗晚,韓殷也默默的跟了進去。
蘇媽媽暗搓搓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時不時瞥一眼廚房裏的動靜,只看到自家兒子一反剛才在自己面前那副拘束的樣子跟韓殷默契合作,當下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真是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啊。
其實蘇辰溪家是三房兩廳,其中一間是客房,不過蘇媽媽一點都不想繼續看到韓殷跟自家兒子用那副親昵的樣子在自己面前晃悠,索性把自家兒子也打發去住了酒店,眼不見心不煩。
蘇辰溪跟韓殷離開後,蘇媽媽才像洩了氣一般靠在沙發上。
“怎麽了?”蘇爸爸默默的坐到蘇媽媽身邊給她按摩頭部放松。
“下不了手啊。”蘇媽媽無奈的感慨了一句。
作為一個母親,蘇媽媽一點都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跟一個男人搞在一起。但作為一個旁觀者,即使對韓殷帶有偏見,她不能否認兩個人之間的确有很深的感情,那是從一些很細小的舉動就可以看出來的。
“唉,看看他們到底能走多遠吧。”
……
另一邊,兩人已經回到了酒店。
蘇辰溪因為被蘇媽媽趕出來的事情心緒十分的失落,他不怕被指責,不怕被懲罰,最怕的就是長輩用哪種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雖然蘇媽媽掩飾得很好,但蘇辰溪還是感覺到了她的憂慮。
“別擔心,會好起來的。”韓殷揉了揉懷裏蔫不拉幾的蘇辰溪,心情比蘇辰溪卻要輕松許多,因為他回來的路上收到了一條來自蘇爸爸的信息,約定明天早上九點在某地進行一次嚴肅正經的“翁婿”間的談話。
“我不想讓媽媽不開心。”蘇辰溪将自己埋在被子裏打滾,只覺得世間沒有什麽事情是可以兩全其美的,“可是我也不會跟你分開。”
“乖,別想太多,快睡覺。”
“睡不着。我媽媽竟然把我趕出來了。她是不是以後都不想再看到我了……唔……”後面的話語被淹沒在了強勢的親吻裏。
韓殷總有辦法讓他乖乖睡覺的。
37、正V十七章 ...
蘇辰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韓殷不在房間裏,手機還開着機放在枕頭邊,屏幕上顯示兩條未讀短信。
蘇辰溪揉揉眼睛,解鎖點開短信,發現竟然蘇媽媽的短信,驚得睡意都飛到了九霄雲外。
致我們最愛的兒子鬧鬧:
我們家鬧鬧是世界上最招人疼的孩子,出生在金秋十月一個涼爽的早晨。
鬧鬧從小就很乖,不怕打針,不怕吃藥,三歲就已經學着自己吃飯不用大人操心,上幼兒園每天被早早叫醒第一個反應笑着道早安。
……
後來鬧鬧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了,無論是生活還是學習上都沒有讓做父母的操心過,在學校獲得的從來都是老師們的嘉獎,帶給父母的從來都是榮譽。
每一次聽到其他家長對自家孩子青春期叛逆的抱怨,作為一個母親,我都會有一種既幸福又失落的感覺。
……
每一個人都是自由獨立的個體,即使為人父母,我們也不能幹涉你的自由。
我曾經期望你能順利完成學業,找一份你喜愛的工作,娶一個顧家愛你的女孩子,生兩個活潑可愛的寶寶。但我發現這樣的生活并非你所願。
你喜歡什麽樣的人,選擇怎麽樣的路,我們都只能站在你的角度向你提供對你最有利的建議,但是我們無法左右你。
既然你決定跟他在一起,你覺得這樣是正确的,那麽就讓時間證明一切吧。
三年後,如果你們還在一起。那麽,就把他帶回家吧。
希望你能收獲幸福的父母
哐當一聲關門聲傳來,蘇辰溪蔫蔫的放下手機雙目無神的盯着走廊,直到韓殷的身影出現。
“剛才被伯父請去喝茶。”韓殷坐到床邊,在蘇辰溪□的肩膀上啃了一口,道:“伯父已經正式把你交接給我了。”
“噢。我媽媽說他不想看到我,更不想看到你。除非三年後我們還在一起。”
“是麽。不要這麽沒精打采的。不能見面,你還能打電話,發短信,伯母不會舍得很久不理你的。”
“唉,你不懂。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讓我媽媽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好像很無奈,要把我放棄了一樣。”蘇辰溪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算了,慢慢來吧。”
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需要循序漸進。
《魂主之劍》首映式在臨海夢莎影院舉行,韓殷作為這部電影的編劇自然受到了邀請。而蘇辰溪這個苦逼的到了寒假還有家不能回的孩子自然得到大神的庇佑,獲得跟大神共同出席首映式的資格。
韓殷低調将近一整年,期間沒有傳出任何有價值的新聞,也沒有曝出什麽近期的照片。
所以韓殷帶着蘇辰溪在影院露面的時候竟然沒有引來多少聚光燈,連好多專程來堵他要簽名的粉絲都沒将他認出來——原因是他脫掉正裝換上休閑服的以後看着明顯年輕好多歲,年齡嚴重不符好嘛!
工作人員将兩人領到指定的位置坐好,等待其他人入場。
首映式的流程韓殷的助理已經講過了,就是劇組人員入場,觀衆入場,電影放映,放映結束後主辦方要發表講話帶動大家的熱情,讓粉絲們多多幫電影做宣傳。
之後幾個主演上臺跟粉絲互動做游戲,最後讓作為特邀嘉賓的某着名歌星現場演繹電影的主題曲,然後首映式就可以結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圍氣氛的原因還是什麽,蘇辰溪只覺得額頭都微微冒汗了,他緊緊抓住韓殷的手問道,“韓先生,你緊不緊張?”
“還好。倒是你,怎麽都流汗了。”韓殷親昵的将手貼在他額頭上,感覺到手心沾上微微的濕意。
“因為這是韓先生你寫小說改編的,而且也是你寫的第一個劇本啊!好期待。不知道把文字轉化成圖像會是樣子,每次聽你劇透都覺得這部電影一定會讓人驚豔。”
“嗨,韓殷,好久不見。”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個混血中年坐到了韓殷的身邊——可不正是《魂主之劍》的特效導演lyn麽。
“lyn,好久不見。”對于自己欣賞的人,韓殷還是比較熱情的。
“這是你男朋友?”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lyn竟然還對蘇辰溪抛了個媚眼,道:“小帥哥你好,我是lyn,這是我的聯系方式,咱們做個朋友吧。”
也不知道lyn從哪裏掏出的名片塞給蘇辰溪,也沒給蘇辰溪反應的時間又縮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此時電影已經開始播放,蘇辰溪也不好再發出聲音以免打擾其他人,便将lyn的名片放進了口袋。
悠遠而莊重的配樂徐徐漸進的回蕩在放映廳,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Cast list慢慢的在一本古樸書籍上浮現出來。
原 作:韓殷
導演:許昌德
副導演:劉重學
監制:梁振 封
特效導演:Lyn·Dennis
編劇:韓殷
……
紅色滾沸的岩漿充斥着整個銀幕,無端讓人感受到熾熱,灼燒。随着配樂鼓點的漸漸加速,一道銀色的光芒劃破入目的一片血色将視線分割開來,一把銀白色的樸素重劍出現在衆人眼前。
它,就是讓大陸上所有人都趨之若鹜的——封印着神秘力量的魂主之劍。
……
《魂主之劍》長達一百二十分鐘,整個播放過程中蘇辰溪都看得目不轉睛,像是已經穿越到劇情裏似的。
直到音樂停止,放映廳裏燈光亮起,蘇辰溪才側過臉眼神晶亮的看着韓殷。
那種崇拜的眼神看得韓殷心裏倍兒爽,他捏了捏蘇辰溪的臉,道:“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韓先生你好厲害,劇組很棒,電影也很棒!”蘇辰溪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這可是他二十多年來看到國內的特效做得最好,節奏把握得最好的電影了!雖然客觀來說跟國外某些經典之作比起來還差很多,但是這完完全全是瓷國的電影啊!
“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蘇辰溪搖搖頭,眼神依舊閃爍着崇拜的盯着韓殷。也許是心裏壓抑的激動沒有辦法表達,蘇辰溪就這樣一直憋着,連後來的那些活動都沒有怎麽在意,首映式結束以後趁亂拉着韓殷就往外走。
韓殷好像隐隐能理解蘇辰溪的躁動,便順從的意願一直跟随着他的腳步。
蘇辰溪将韓殷拉到一條僻靜的走廊,終于忍不住一個用力将人推到牆上拉下對方的頭狠狠的吻了上去。
別問他為什麽想這麽做,他就是激動的,他家韓先生怎麽可以這麽棒!
韓殷靠在牆上,一手攬着蘇辰溪的腰,一手輕拍着他的背,宛如一個深沉厚重的長輩縱容着任性的孩子一般任由蘇辰溪像失去理智的小獸在他口腔裏毫無章法的攪動。
在一起快三年了,這還是韓殷第一次看到自家孩子如此具有侵略性的一面。不過這種被動承受的感覺,偶爾享受一下也蠻不錯的。
感覺到蘇辰溪已經硬挺起來的部位磨蹭着自己,韓殷拍了拍他的臀道:“寶貝兒別急,咱們進去再繼續。”
蘇辰溪本來還不怎麽願意停下來,但韓殷強硬的攬着他的腰就進了走廊盡頭的衛生間裏。這裏十分偏僻,衛生間裏空無一人,韓殷将人推進其中一間,然後自己也栖身進去從裏面将門鎖上。
“好了,現在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了……”韓殷将蘇辰溪推坐到馬桶上,居高臨下的說道。
……
《魂主之劍》首映式非常成功,這為這個即将上映的萬衆矚目的大制作樹立了良好的口碑。但凡是參加過《魂主之劍》首映式的人,沒有一個不對其精致的畫面緊湊的劇情嗟嘆一番的。各路媒體對《魂主之劍》的評價也都非常高。
就連最最權威的瓷國晨報都用了整整一個娛樂版面來給即将上映的《魂主之劍》打gg,同時還擺出了許多影評人對《魂主之劍》極高的贊譽。
在首映式後一個月後,《魂主之劍》正式登陸各大影院,僅第一周,大陸地區票房就突破了六千萬,第二周更是逆襲第一周突破了九千萬……
許多反複将《魂主之劍》看了三四遍的影迷哭着表示,簡直感覺重新會愛了,這次終于沒有被前期的電影宣傳坑啊,這才是真正的大制作啊,瓷國終于能弄出像樣點兒的特效了,簡直感動到要哭成狗有木有……
也許是因為《魂主之劍》已經被贊譽為“瓷國電影界的完美轉折”,其火熱程度使得原本只有一個月的上映期延長到了兩個半月。兩個半月之後《劍魂之主》下線時,總票房竟然已經突破了五億大關!
事實證明,kingdom傳媒創始人梁東磊是一個眼光十分毒辣的人,所以這場豪賭,他贏得幹脆利落。
也就是《魂主之劍》這部大受好評的電影,讓有着原創作者和電影編劇雙重身份的韓殷在編劇界站穩了腳跟。
《魂主之劍》後,kingdom傳媒又開始策劃起下一部電影,計劃依舊用的是天蒼禦然的原創作品,高層讨論過許久之後才決定下來,就是用《驚蟄刀》了。
韓殷接到通知之後,便開始動筆潤色《驚蟄刀》的劇本,宅在家裏整個月都不出門一次。花了三個月時間将《驚蟄刀》劇本完成後,韓殷又閑了下來,而蘇辰溪恰好也拿到實驗師資格,可以放一個小假了。
兩人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去歐洲玩兒一圈,順便去荷蘭把證領了。不過韓殷跟蘇辰溪都是沒有什麽浪漫細胞的人,說是領證,還當真只是單純的去把證領了,連一個形式上的婚禮都沒有舉辦。
好吧,其實有時候兩個相愛的人能在一起就夠了,形式什麽的,還真不重要。
【全文完】
38、無聊的番外1
“小溪,幫我把這個放回去。”大師姐将手中已經洗幹淨的培養皿和試管遞給從自己身邊走過的蘇辰溪。
“放到實驗臺上嗎?”
“對,別弄混了。”大師姐一邊洗着籃子裏的器具一邊抱怨,“現在的小孩子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做完實驗也不知道整理下工具。一個班三十幾個人,一節課下來硬是打破了三個試管,簡直了。要是老師再讓我帶大一的新生我一定不……”
大師姐話音未落便聽到玻璃杯摔碎的聲音,循聲望去,只見蘇辰溪站在試驗臺前皺眉看着自己有些顫抖的左手,而他腳邊是被摔碎的試管。
“……诶,小溪你怎麽了?”大師姐連忙放下手中的活,有些憂心的朝蘇辰溪走去。蘇辰溪的左手受過挺重的傷,實驗室裏的人幾乎都知道的,也不知道會不會什麽後遺症……
醫生拿着片子看了許久,才推推耷拉在鼻子上的金絲眼鏡嚴肅的對坐在對面的蘇辰溪和韓殷道:“這個問題,說起來比較複雜。”
聽到醫生這樣說,蘇辰溪的心都提了起來,韓殷更是忍不住将手搭在蘇辰溪的肩上。蘇辰溪手上的傷是他造成的,每每看到那道疤他都後悔得不能自已。
看着兩人如此嚴肅,那醫生清了清嗓子,解釋道:“只是說複雜而已,不是說嚴重。簡單來說這就是後遺症,只要保養得當,就很少會再出現抽搐,肌無力的情況。”
“需要做什麽治療嗎。”
“不用什麽治療,你的術後保養做得很好,沒什麽大問題。不過以後要注意少用左手提重物,閑暇的時候多活動活動手指,買個保健球放手上轉一轉什麽的。”
“好的,謝謝醫生。”
聽完醫生的診斷後,兩人便放下心中的擔憂離開了醫院。
“手還疼嗎?”韓殷拉過蘇辰溪的左手放在自己腿上,将自己的手覆蓋在上面輕輕的摩挲着。
“陰雨天會有點疼,現在沒事。今早上那是意外。”蘇辰溪掙了掙,抽回自己的手抱怨,“韓先生你開車的時候別開小差。”
韓殷瞥了眼自家小孩,覺得他最近愈發的“目無尊長”,看來需要找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才是。
“先在家休息幾天吧。”
“嗯。老師給我放了個小假,讓我好好養身體。其實我沒什麽事。”蘇辰溪想着老師一直這麽照顧自己,這讓他有一種既溫暖又愧疚的感覺。老師一生致力于科學研究和培養自己領域的人才,以至于天命之年依舊沒有結婚生子。
老師對實驗室裏每一個學生都很好,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自己更應該将老師熱愛的事業進行下去。
韓殷不用想都知道蘇辰溪在想些什麽,心裏不由有些吃醋,這孩子越長大越不喜歡黏自己,簡直快要進化成工作狂。
“既然你老師擔心你的身體讓你休息幾天,你就不要弗老人家的意了。你現在最好跟你老師打個電話,任誰看到你挂着一臉冷汗左手不受控制的樣子都會擔心。”
“嗯。”蘇辰溪揉了揉已經恢複知覺的左手,才跟老師通電話報了平安。
就在蘇辰溪打電話的空隙,韓殷的手又離開了方向盤,直接搭到蘇辰溪後脖子上像捏小貓似的捏着。
蘇辰溪跟老師打着電話扭動幾次都逃不開魔爪。直到挂斷電話,恰好遇到紅燈,他才狠狠在韓殷手腕上咬了一口再把手扔回去,“韓殷,你開車能不能認真點?”
這一次蘇辰溪是真的有點生氣了,他覺得韓殷的心理年齡簡直越活越小,明明奔四的人了一點都不成熟穩重。前幾天韓殷推脫不能去跟公司的高層應酬了一次,喝得爛醉大晚上開車回來,蘇辰溪差點兒沒氣的把韓殷從六樓窗臺扔下去。
“嗯?很認真啊。”
“我真的,真的,很生氣。你別以為我忘記前幾天的事情了!”蘇辰溪指責道。
韓殷皺眉裝作思索的樣子,過了十幾秒鐘才一臉無辜的問蘇辰溪道:“是在廚房那次還是在陽臺那次……的事情?”
蘇辰溪:……
最終蘇辰溪還是沒有乖乖的呆在家休息,而是跟韓殷去遛梯子。
梯子已經步入老年,因為曾經受過傷身體比較弱,從半年前開始梯子就不會再撒丫子狂奔,連上下樓梯都顯得小心翼翼的。為此韓殷特地買了個輪椅斜坡板常備在車上,供梯子上下。
狗也是有性格的,像梯子就比較孤僻,不喜歡跟同類玩耍,特喜歡黏人。不過前段時間梯子竟然找到了好朋友,是一只住在偏遠鄉下的老年中華田園犬。
韓殷最近為了還原某些民間道士作法事的場景,經常開車跑到那些尤為偏僻的鄉村旮旯裏瞎轉悠,每次出來都會帶上梯子,于是梯子就是這樣認識了他的好朋友。
“這麽偏僻的地方,難為你找得到。”
“嗯,買道符的時候別人無意中提到的,我就找來了。”
“!!!!!!”韓殷竟然買道符,這算什麽事!寫個劇本還要親身上陣學怎麽作法麽!
韓殷輕車熟路的将車停在一間廢棄的小院子裏,跟蘇辰溪一起沿着小路往破敗荒涼的古鎮裏走去。而梯子一下車就迫不及待的朝某條小巷子跑去,一溜煙兒就不見了蹤影。
青石板鋪成的小路被流光裏不知穿梭往來過的多少人人消磨出圓潤光滑的色澤。蘇辰溪常年被實驗室裏單調的顏色和冰冷的儀器包圍着,恍然感受到空氣中傳來的腐朽又古老悠遠的氣息,只覺得往日繃緊的神經都松懈下來。
“民國初期的時候這裏曾經是國軍的秘密軍火庫,不過因為有間諜告密,後來這裏被日軍趁夜炸毀,鎮上的大火燒了兩天兩夜才被一場傾盆大雨澆滅。”
韓殷指了指石牆上的裂縫,道:“這些就是那時留下的,小鎮上大部分人都沒能幸免于難。軍火庫炸毀之後這裏被荒廢了,活下來的小鎮居民在旁邊重建了一個新的小鎮,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這一片廢墟經常會出現靈異的事件。”
“于是鎮子裏德高望重的老人終于請了隐居在山林裏的老道士出來查探情況。老道士說這裏怨氣太重,又地處山陰,最是容易隐藏髒東西,但是他能力不夠,只能每個月滿月之日做一次法驅逐惡靈,無法将其消滅……”
蘇辰溪本來漫不經心的撫摸着牆縫上毛茸軟綿的青苔,但視線稍稍偏轉便發現斑駁的牆上布滿星星點點的褐色痕跡,不知為何心裏有點毛毛的——即使是個唯物主義者,配合着韓殷那故作神秘語氣也讓人聯想起神秘東西來。
韓先生又沉浸在自己寫書的氛圍裏無法自拔了,蘇辰溪心裏想着想着,收回手扯扯韓殷的衣角,無奈道:“韓先生,你這是封建迷信。”
“是嗎?”韓殷可有可無的搭了一句,“十幾年前有開發商想把這個古鎮重建一翻經營成旅游點,但是因為某些原因終止了,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蘇辰溪默默看了韓殷一眼,道,“不會是出了什麽無解的命案或者開發的人接連遭到飛來橫禍之類的吧。你不是經常這麽寫?”
“藝術源于生活。”韓殷繼續道,“剛開發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直到有一天工地的工頭發現自己的施工隊有兩個人突然失蹤,便報了警,過了幾天,有人在一口水井裏發現了兩個人的屍體。”
“這兩個人身上沒有任何外傷內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還排除溺水身亡。連屍檢都查不出這兩個人的死因,所以這件事就這麽不了了之,但之後又接二連三的死人,甚至開發商的家人也遭飛來橫禍。”
“開發商終于覺得事情不對頭,請來業界一個十分有名的道士來算命,作法。也不知道道士跟那個開發商說了什麽,古鎮進行到一半的重建工作便停止下來,施工隊紛紛撤離。之後還有幾個想對這裏進行開發的開發商聽聞以前的事情,也都放棄了。”
“看到榕樹底下那口井了嗎?”韓殷拉着蘇辰溪朝榕樹底下走去,“據說死去的工人都是在這口井裏發現的。”
蘇辰溪只覺得此刻的韓殷有點神經兮兮,轉念一想覺得他大概是投入到劇本的寫作當中入戲太深,畢竟他最近着筆的就是這種懸疑驚悚類的戲份。
“這是口枯井,大約十二米深,如果是殺人抛屍,将屍體扔下去,不可能不造成身體組織的損傷。”
蘇辰溪指了指枯井內部爬滿青苔的石壁,道:“石壁上有凹槽,應該是攀爬用的。”
“石壁是垂直的,即使是一個身手靈活的成年男性也很難抱着一百多斤重的屍體順利的下到底部……”
“韓先生,咱們不是偵探,也沒辦法還原當時的場景,現在最重要的是……梯子跑到哪兒去了。萬一走丢了怎麽辦。”蘇辰溪揉揉太陽穴頗為頭疼的提醒道。
韓殷聽蘇辰溪提到梯子,這才恍然想起自己是帶愛人出來散心的。他抱着一臉無奈的蘇辰溪揉了揉,靠在他耳邊語帶歉意道:“抱歉,我只是想把自己喜歡的感興趣的東西告訴你。我……”
“嗯,我知道。”蘇辰溪難得放得開,主動壓下韓殷的頭湊上去來了記深吻,權當安慰。他知道韓殷的興趣多變又奇怪,他也理解那種想把自己的所有都展現給愛人知道的感覺。
“撇開那些靈異的傳聞不談,這裏的風景還是很漂亮的。”
的确,古鎮裏曾經被燒毀的古木早已經浴水重生長出繁茂的枝桠,這裏環境清幽,空氣清新,人煙稀少,的确是很好的清修之地。韓殷帶着蘇辰溪散步似的在古鎮裏逛了一圈,期間只遇到幾個背着攝影器材取景的攝影愛好者。
走了大約兩個小時,韓殷才帶着蘇辰溪繞出古鎮,穿過一座古樸的拱橋來到了建立在崇山峻嶺與古鎮之間的新鎮。
也許是因為與外界接觸得少,新鎮民風十分淳樸,竟然還保留着很古老的民俗,韓殷跟蘇辰溪來得實際恰好,正是鎮民們舉行傩祭的日子,蘇辰溪也開了開眼界。不過韓殷來這裏并不是為了傩面而來,而是為了定居在小鎮裏的一個道士。
梯子就是跟道士養的狗成了莫逆之交。
韓殷找老道士到小院子裏說了一陣子話,便跟蘇辰溪便領着依依不舍的梯子離開了小鎮,原路返回到廢棄的小院子裏取車回家。。
“你剛才跟別人神秘兮兮的說些什麽?”蘇辰溪一臉審視的看着韓殷。
“算命。”韓殷臉上露出一絲興味道,“卦上說,咱們的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日子就要到了。”
“是嗎?”蘇辰溪難以置信,“你怎麽會相信這種事情。竟然還算命。你是不是瞞着我什麽,嗯?別以為我沒看見你給人家遞了一張銀行卡。”
“算命也是要收費的。”
“你肯定有事瞞着我……”
韓殷覺得蘇辰溪越長大越懂得洞察人心,自己的确瞞了些事,但是這些不合科學道理的事情蘇辰溪不知道也罷。為了堵住蘇辰溪的追問,韓殷只好迅速找到個安全的地方将車停下,然後對他這樣又那樣那樣又這樣,好容易才把人折騰得暫時把這件事情忘記。
39、無聊的番外2
40、無聊的番外3
41、【4為鎖章】
42、無聊的番外5
将季涼身體裏的東西清理幹掙後,韓崇将他擦幹抱總床上。韓崇抱着身形只有他一半大小的季涼,溫柔的撫摸着他的背脊,道:“睡吧。”
然而一向順從的季涼卻沒有乖乖聽話,他咬着嘴唇,抱着韓崇的手微微收緊。他看着韓崇,眼神晶亮,即使在黑暗之中韓崇也能夠看到他眼裏隐藏的期待與緊張。
“怎麽了?”商海沉浮多年的韓崇哪裏看不出這小家夥是有求于他,他并沒有因此而不悅,因為他覺得滿足自家小寵物的願望是身為主人應盡的義務。
“先生,我可不可以向您要五六元錢?”
“要來做什麽呢?”
看到韓崇沒有生氣,季涼松了口氣,道:“我媽媽變成了植物人,想要治好她需要很多錢。”
韓崇嘆了口氣,來這種地方做這種工作的人大多數是想要攀龍附鳳不勞而獲的,小部分則是生活所迫,看到小家夥的第一眼,韓崇就知道他是第二種。
韓崇親親季涼晶亮的眼睛:“寶貝,以後跟着我吧,我會資助你媽媽一直到她治好病。”
韓崇并不是個長情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就對這小家夥不感興趣了。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即使他以後跟小家夥沒有關系了也會繼續救助他媽媽,那點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怛他這個承諾卻讓季涼感動到想哭,他情願堅信男人說的話是真的。
“好了,睡吧。“韓崇拍拍小家夥光滑的背,覺得愛不釋手。
季涼忍住羞澀,擡頭在韓崇唇上蜻蜒點水的親了一下才将頭埋進韓崇結實的胸膛。
季涼的第一次就如此激烈,所以難免疲憊,他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兩三點才醒過來。
韓崇早在清晨十分就已經外出跟約好的幾個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打高爾夫去了,所以姍姍醒來的季涼自然沒有一晌貪歡後跟客人面面相觑的尴尬。
韓崇離開的時候跟季涼的領班特地交代過要把季涼包下來的事情,于是季涼還在夢裏的時候,他即将被韓崇包弄的消自就已經在明月公館的少爺小姐中流傳開來,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欣慰者有之。如雲哥霍靈之流跟季涼交好的,自然樂意看到季涼被包弄,好過留在公館裏過着千人枕六人騎的生活,如果運氣不好還會遇到有特殊癖好的客人。
要知道韓崇可是K幣出了名的小開,出手大方不說,對情人和床伴都是很溫柔的,這季涼簡直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分才能這麽輕易的攀上韓崇。
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腦子還有些不清醒的季涼則是邁着稍顯別扭的步子回到自己的宿舍好好的泡了個熱水澡,渾身的酸痛終于得到緩解,但是因為休息了很長時間一點睡意也無。季涼看到床邊放着的撲着的書,還是停留在咋天下午翻到的那一頁,便趴在床上随意的翻着打發時間。
過了不知多久,砰的一聲,宿舍的門被打開,霍靈哧溜哧溜的跑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悠哉趴在床上的竟然還有閑情逸致看書的季涼,“季涼你怎麽在這兒?”
“這裏是我住的地方,我不在這又去哪兒?”季涼有些奇怪的看向霍靈。
“你不是被韓先生包下來了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