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
“小姐,你要不要跟過去看看。”一旁,小晚很奇怪的說道,這畢竟是和小姐有關系的啊,她倒是很好奇到底是怎麽回事。
南軒雨苦笑了一下,輕輕的搖了搖頭。
她好像已經猜到要發生什麽事情了。
果然,不一會的功夫。
乓的一聲,門被推開了。
南寒夜引領着一隊的士兵沖了進來,後面還在跟着那一大堆的南寒夜的夫人們。
他們都是來看好戲的吧!
沒有理會這些人在她的屋裏屋外亂竄。南軒雨自己悠然的做到了凳子上,有好戲!她也要看。
“王上,找到了這個。”突然,一個侍衛不知從哪個旮旯胡同的翻出了一個破陋的茶壺。
“王上,這個茶壺裏面的毒和四夫人所中的毒是一樣的。”原來,翻出了這個破茶壺就是這個目的。
“王上……”
……
接着,一系列的證據擺在了南軒雨的眼前。
“哈哈。”南軒雨冷笑了兩聲。
“不,不是小姐做的。”一旁,小晚終于忍不住了,為南軒雨辯解道。“王上……四夫人根本就沒有進到屋裏來,小姐也根本沒有叫我倒茶給她喝。”小晚一言道破了關鍵。
這個計謀實在是不高明。
“你還敢狡辯。”
“是啊,是啊,人證物證俱在了。”
“王上,要是有這樣一個女人在我們之間真的很可怕。”
“是啊,她就這樣潛伏着,說不上我們哪一天就都見不到王上了。”
這六個女人說的一個比一個嚴重,記住,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乏落井下石之人的。
何況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不知何時,她南軒雨多了這麽多的仇人。
“是你做的嗎?”南寒夜這時看向了南軒雨,完全沒有表情的問道。
“你認為呢?”南軒雨并沒有否認,反而質問起了南寒夜。他想要怎麽處理她,随便。一個連死亡都不懼怕的人,她還在乎什麽呢?這麽拙劣的手法,她也已經懶得戳穿了。
“來人。”南寒夜怒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南軒雨。她那是什麽态度!
“在。”旁邊侍衛得令。
“把七夫人給我押入大牢!”南寒夜冷冷的說道。
“不,不要啊。王上……”旁邊,小晚急忙制止道。她不知道為什麽小姐要一聲不吭的接受。她要為小姐申冤。“小姐根本就沒有允許四夫人進屋,王上,你相信了吧。我沒有給四夫人倒茶,王上,這根本就是陷害……”小晚的喊聲撕心裂肺。
南寒夜這個時候又看了一眼南軒雨,從頭到尾,她都是沒有說話。
她就那麽不屑于和他說話嗎?
“帶走!”南寒夜說得咬牙切齒。
而南軒雨依舊是沒有表情的任他将她帶走。
對于她來說,已經是在哪都一樣了。或者來說,她更寧願是呆在牢房裏。畢竟,那裏是沒有那麽多的鈎心鬥角。而她的身份,也更适合呆在牢房裏,因為,她是一個俘虜!
其實,他是知道不是她的。他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不會是她。
只是,他看不慣她那淡定的模樣,她還是不屑于和他說話嗎?她到這個時候還不能服軟嗎?他就不能求他一次嗎?
沒有,沒有,她什麽也沒有。
他也知道小晚沒有說謊,小晚一直都是他身邊的人,他還是知道的。何況,她南軒雨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她是絕對很有可能都沒有讓他的四夫人進去她的屋子的。她一定是把故意來挑事的四夫人說的狗血噴頭,然後就離開了。她還會給她喝茶?真是美的她!他都從來都沒有能喝到南軒雨茶的待遇呢?
其實,最主要的是她沒有動機。
嫉妒嗎?
所有的人都可能,可是,就是她不可能。……她應該是這輩子也不可能嫉妒他這幾個女人的,更別說是為了這而殺人了。
何況,就算是殺人,以堂堂一個拜上帝教天尊的能力,會用如此拙劣的手段?
南寒夜想想都覺得好笑。
不過嘛,趁着這次機會教訓教訓她也好啦。讓她知道,誰才是一國之君,她現在又在誰的地盤上?
就讓她吃點苦頭吧,不然,她是不會來主動求他的!
陰暗的地牢裏。南軒雨靜靜的靠着牆角坐着。
好像是每到一個國家,她都是會不可避免先參觀一個地方的地牢之類的吧。這還真的是一種不錯的際遇。
南軒雨蜷縮起了雙腿。把頭深深的埋到了底下。
她需要安靜一會兒,她需要好好的想想。她要想想她的燚,她的孩子!
燚,司徒燚,你在哪?
我們的孩子,我的思羽還好嗎?
司徒燚,你可知道我的人還在南寒?你們可還是記得我嗎?
燚,就是因為你說過,我的一滴淚足以淋濕了你的整片天空,所以,很多時候,我都強忍着自己的淚說,不讓自己哭出來。因為,我希望你的那片天空永遠都是晴朗的,沒有一點的烏雲。
燚,你知道嗎?我發現我已經沒有原來那麽堅強了。自從遇到了之後,我便沒有那麽堅強了呢?自從那一段幸福的時光過後,我對痛苦的免疫力已經沒有那麽強了呢。
燚,為什麽要在那麽多的山盟海誓之後,你還會忘記我!
燚,為什麽?為什麽?
我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即使是小莜,我也是不能接受你因為她而忘記了我。你就當我小氣了好吧!
燚!!!
……
咔……
老房門打開的聲音。
“姨娘?”
只有一個人會這麽叫南軒雨。
南軒雨擡眼看了一下門口。
“小鬼?”南軒雨拖着自己的身子到了栅欄的一旁。
“你怎麽來了?”南軒雨高興的撫摸着南寒岳的頭。他真的很像是她的孩子呢?
“我偷偷進來的,姨娘別吵,我給你帶了好吃的來。”只見小鬼從懷裏掏出了已經快壓成碎末的糕點。
“岳兒。”南軒雨一把抱住了他。真是一個傻孩子。
……
“我們的孩子要叫思雨,因為我每時每刻都會思念我的雨。”
“思雨怎麽像一個女孩子的名字,會被人笑的。”
“我們的孩子将會君臨天下,誰敢笑他?”
……
思羽,我的孩子。
“姨娘,你怎麽了?怎麽不吃呢?”
“……”
突然間,南軒雨的喉嚨又一次的哽咽住了。
☆、138
她曾經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女人,在她的字典裏根本就沒有過哭字。可是現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多了這一個殺傷性武器。對于司徒燚來說可是一個毀滅性的東西呢?可是,可是現在呢?什麽也不是了,她的淚,再也不能淋到他的那片天空了。因為,他都已經忘記了她。
“姨娘,別哭,我會救你出去的,我會去求王上的。”南寒岳信誓旦旦的保證着,盡管,他是很懼怕南寒夜的。
“岳兒,記住,記住!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好好的學習本領,永遠,永遠的都不要求別人!”南軒雨說的鄭重其事。她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在教導。
“你就是這麽想的?”
門口,突然的傳來一個聲音。
不要求別人!哈哈,她真的是很有骨氣嘛。她就是這樣想的吧。所以,到了現在,她也都沒有向他求饒。
“拜見王上。”門口的侍衛跪了一地。
“誰讓他進來的。”南寒夜沒有居高臨下的指着南寒岳,生氣地問道。“別說你們都不知道。”
跟着,是一陣沉默。
他們都知道工子是什麽時候進來的,可是,他們并沒有阻攔。
“一會兒,每人給我去刑房領十軍杖。”南寒夜充滿怒氣的說道。
好啊,打得好。南軒雨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反正他們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與她無關。
“誰讓你進來的?……你竟然敢不聽我的號令。”這個南寒夜的動作還真是快呢。轉而就把矛盾指向了南寒岳。冷冷的問道。
一旁,南寒岳吓得蜷縮到了一起。看來他真的是很怕南寒夜。
“來人,執杖十鞭。”
南寒夜冷冷的命令道。
“不,不要。”南軒雨脫口而出,小鬼還這麽小,怎麽能禁得起十鞭。
“行刑!”南寒夜又加重聲音,重說了一遍。
“……”
一旁,南寒岳沒有出聲。要是以前,他一定會求南寒夜不要打他。可是,剛剛姨娘告訴他,要他好好學習本領,永遠都不要求別人!
南寒岳死咬着牙,一聲不吭。
這更激怒了南寒夜,他的孩子倒是很聽南軒雨的啊。
“南寒夜,你不可以打他!”南軒雨蘇格拉底的呼喊。她不能讓南寒夜打他。他沒有做錯任何的事情。
“我要打誰還輪不到你來管我!”南寒夜等着她,然後,殘酷的又重複了一遍,“行刑!”
啪……啪……
一鞭一鞭打在南寒岳弱小的身體上,這要比打在南軒雨自己的身上更讓她心痛。南軒雨掙紮着要替南寒岳擋下鞭子,奈何栅欄一直阻攔着,她的手指能碰到外面的一小塊地方。
啪……啪……
又是兩鞭打在了南寒岳的身上。
“岳兒,岳兒。”南軒雨的表情萬分痛苦。
她極力的掙紮着把手伸到了外面,一把奮力的把已經不太會動彈的南寒岳隔着栅欄轉到了自己懷裏。
啪……啪……
又是兩鞭落了下來,南軒雨極力護着南寒岳,只見鞭子滑過南軒雨的手臂,兩條鮮豔的傷痕印在了她的手臂上。
嘩嘩的流血聲。
南軒雨把南寒岳撕扯的用力的護在自己的懷裏。
狠狠地怒目瞪着南寒夜。
他這樣打一個小孩子,算什麽一國之君。
終于,十鞭行刑完畢。
“你知道錯了嗎?”南寒夜的這一句話是對着南軒雨問的。
“……”南軒雨繼續的瞪着他。他說她錯了?他在問她錯了嗎?
“再給我打十鞭。”南寒夜笑了一下,然後殘忍的下了命令。
“南寒夜,你卑鄙!……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南軒雨的喊聲肝腸寸斷。
“……”南寒夜沒有理會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南寒夜,你不能這樣,你個冷血的大魔頭!……”南軒雨繼續叫喊着,然後,不屑的看着南寒夜。
“來人,把孩子給我拽到一邊行刑!”南寒夜被她徹底惹怒了。他冷血?他是大魔頭?那麽,也都是被她南軒雨逼的。
“是。”侍衛們得令,生拉硬拽的把南寒岳從南軒雨的手中拽開。
“不……南寒夜……你不要逼我……!”南軒雨的聲嘶力竭。她不能任由南寒夜活活的把這個孩子打死。她要救這個小鬼。她從來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可是,她更不能容忍別人代她去死!
只見南軒雨站起了身,從自己的軟絲帶中拿出了一把軟劍。啪啪,兩下子瘋狂的砍斷了門上的鎖,然後嘩的一聲打開了牢房的門。
她應該早就想到的啊。
南軒雨情急之下一把撲到了南寒岳的身上。這個孩子已經快挺不住了,他的身上孩子瑟瑟的發抖。
啪啪……
南軒雨把南寒岳死死的摟在了自己的懷裏,所以,鞭子是沒有任何預兆的打倒了南軒雨的身上。接着,是衣服破裂的聲音,嘀嗒嘀嗒的流血的聲音。南軒雨死咬着牙,就算是痛,她也絕對不會吭出一聲來的。
南軒雨仍然是狠狠地抱着南寒岳。她會武功,她的承受能力怎麽都比一個孩子強啊。
啪啪……
又是兩鞭落了下來,南軒雨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南寒夜,卻是把懷抱中的南寒岳抱的更緊了,憤怒的眼睛仿佛在說,你把我打死了,我也不會在乎!
旁邊,南寒夜一把扯下了高舉在半空中就要落下的鞭子。
那個侍衛沒有及時的收住了鞭子,這一鞭愣是打在了南寒夜的手上。
“夠了,夠了。”南寒夜憤怒的開口命令。
“是,是。”幾個侍衛急忙吓得退到了一旁。
南寒夜眼睛如鷹隼一般,狠狠的瞪着南軒雨,攝人心魄。
可見,剛剛打在南軒雨身上的鞭子,他心裏也不好受。
“毒,是你下的嗎?”安靜了好長時間,南寒夜才緩緩地開口問道。
“是。”南軒雨很是淡定的只回答了一個字。她索性就承認了又怎麽樣呢?死在她南軒雨身上的亡魂,早就已經不止一個了。
記得當初,燚也是詛咒過她永遠的不到幸福的。
是啊,一共是兩場戰争,她要背負多少人的債!
那麽,所有的代價都讓她一人來承擔吧。
“哈哈。”南寒夜冷冷的笑下,然後問道:“為什麽?”一個這麽好笑的答案,他總要知道是為了什麽?
“因為我讨厭那個女人。”南軒雨毫不在乎的随便找了一個答案。
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屈打成招。
“別告訴我你是嫉妒!”南寒夜不能理解,她竟然給了他一個這麽好笑的答案之後,為什麽又給了他一個這麽好笑的理由。他就是容易這麽敷衍了事的嗎?還是她根本就不屑于給他費盡腦筋的想一個他可以接受的理由?以她的聰明,編出一個讓他信服的理由應該不難吧,可是,她連對他說謊都顯得那麽的不屑。
“……”南軒雨沒有吱聲。她在嫉妒?真的是笑話。
“來人,把這個孩子給我拖出去,斬立決!”南寒夜的口氣無比鄭重,不像是在開玩笑。
“為什麽?我已經認罪了,不是嗎?”南軒雨一把攬在了南寒岳的身前,有她在,誰也別想傷害這個小鬼。
“正因為你認罪了,所以你連累了他。”南寒夜也開始胡攪蠻纏起來。既然南軒雨這個姨娘認罪了,他的孩子是活不了了。
“那我呢?”南軒雨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要死的話,她倒寧願和小鬼死在一起。
“你不用死,因為他代你死,”南寒夜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南軒雨愧疚。
“你這是什麽狗屁邏輯!”南軒雨氣急之下說了髒字。這不是在逼她嗎?就算是她承認了,在屈打成招之下承認了她殺了人,那該死的人也應該是她啊。什麽時候又變成了讓小鬼代替她死?
“因為我很喜歡你嫉妒我,所以我饒你不死。”南寒夜又開始說他的狗屁邏輯了。
“那麽他呢?”南軒雨又問道。
“他是代你死!”南寒夜笑道。
得,說了一圈,又說回來了。
南軒雨都快要被他給氣樂了。
“你到底要怎麽樣?”索性還是說開了吧。
明顯的,南寒夜是在耍她嘛。他應該是不相信她剛剛給他的理由,和答案吧。
“我要聽真相。”這回,南寒夜沒有再笑,反而是鄭重的看着南軒雨。
☆、139
“我沒有殺她。”終于,南軒雨還是妥協了。為了救下小鬼。既然,他要聽真相,她就說出來好了,不過,信與不信,她可就無能為力了。
“……”
南寒夜沒有說話,好像是在等南軒雨說下文。
“就像小晚說的那樣,我是被你那個四夫人吵吵嚷嚷的震醒了,所以心情不好,直接的就沒有她好臉色看。夾槍帶棒的幾句,她說不過我,就被我攆走了,我根本沒有允許她進來我的房間,何況是給她倒茶呢?”南軒雨簡單的說着,卻是句句在理。
“我憑什麽相信你?”其實南寒夜這麽說,就代表他已經相信了。
其實。早在開始的時候,他就猜到了真相。只是,他想讓南軒雨吃點苦頭,知道這是誰的天下。
只不過,他是要南軒雨親自說。畢竟,這件事和她有關,而她卻淡定的和沒事人一樣。孤傲的站在事外。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話。
“我知道的就這些,剩下的你自己去查吧。你有那麽多的女人,誰知道是你犯下的哪個風流債,我可沒有時間替你收拾爛攤子。”南軒雨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可能是他哪個女人一石二鳥的計策,只是,她是一個外人,怎麽明白這其中的雜亂關系,而且,她也懶得知道。
“……”南寒夜沒有說話,眼前掃過了他那一個個女人的形象,會是誰呢?
“這麽爛的計謀我才不屑于用呢?……這回,你該放了小鬼了吧。”南軒雨最擔心的還是南寒岳。
“來人,把公子帶回去。”南寒夜下了命令。
“別忘了給他請大夫。”南軒雨提醒道,已經傷成了那樣,不能再拖了。
“我發現你在乎所有的人,除了你自己。”南寒夜冷冷的看着南軒雨。她自己也受着傷啊,為什麽她從來都沒有在意。
“從離開燚的那一刻,我已經死了。”南軒雨慢慢的開口說道。
“又是司徒燚!”南寒夜說的咬牙切齒。
“……”南軒雨沒有說話。
她從來在乎的都只有燚一個人。
好像司徒燚也曾經對她說過類似的話,只不過,現在他已經忘了。
“來人,把七夫人安排到內務府做事,在事情查清楚以前,她需要好好清醒一番。”
南寒夜強忍着怒火把話說完,然後,頭也沒回的轉身離開。
“是。”旁邊的侍衛得令。
“一會,找人看一下她的傷。”
等南寒夜一直走到了門口,南軒雨隐約的聽到了這句話。
南軒雨沒有再多說什麽,還是那句話,她在哪都一樣。
內務府??所謂的內務府是所有侍女的集中營,是王宮專門分配管理下人的地方。
廚房井邊,南軒雨又提起了一桶水。
“你怎麽還在那裏磨磨蹭蹭的,還不過來洗菜?”屋內,又傳來了一個蛇蠍心腸的聲音。
“知道了。”南軒雨毫不在意的應了一聲,她大人有大量,根本犯不着和這樣的一個人斤斤計較的生氣嘛。
南軒雨站起了身,向廚房裏間走去。她現在整個一個勞改犯嘛,教鞭指到哪裏,她便打到哪裏。
手指杵在冰涼的水裏,南軒雨繼續洗菜。
這裏的地理位置偏北,天氣也是比司徒要寒冷的多。夜裏,要是沒有足夠的衣服,更是涼風刺骨。她一個人呆在漏風的破帳篷中,什麽柴堆,石塊的,她都已經睡得習慣了。甚至是再多的苦,她南軒雨也不是沒有吃過。
“嘩啦……”又是一摞衣服扔到了南軒雨面前的水裏,水花濺了她一身。
對于有人這樣的惡意破壞,南軒雨已經習以為常了,她連頭都沒有擡,直接的繼續洗下去。
這幾天,突如其來每天面對這麽多的衣服,南軒雨真的是很悵惘現代的洗衣機了。洗刷刷,洗刷刷……
纖纖的柔荑的細手也已經有些粗糙了,紅紅的手也已經有了小泡泡。整天的泡在冷水裏,也幸好了她的內力深厚了,每天支撐着自己瘦弱的身體。不過,說起這個內力啊,武功啊之類的問題,她覺得自己的武功用于打架遠遠沒有比用于勞動的時候靈巧。看來,她天生習武更本就是為了勞動的。
終于洗完了一摞又一摞的衣服,南軒雨站起了身涼衣服。
一陣風過後,南軒雨還得繼續洗下去啊。
說來也巧,只是南軒雨低頭又一擡頭的霎那,她剛剛洗好的衣服就被打落了下來。真是夠巧的。可是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巧合,那麽,三次,四次呢?天妒英才啊。要是天天都如此,可就是讓白癡都懷疑了,碰巧南軒雨還不是白癡,所以她不但懷疑,而且還知道真相。
或許是經過了南寒夜的關照,或者嘛,就真的是南寒夜的某個夫人從中作梗了。這樣簡單的問題,她的腦袋都不需要轉個了。
刷的,又是一陣風,南軒雨裝作什麽也沒有看見,繼續埋頭洗她的衣服,然後,再晾起來,在把掉到地上的撿起來重洗。千錘百煉嘛。
“給你……”
突然的,南軒雨的面前出現了一只手。
他怎麽幫她撿衣服呢?
南軒雨微微擡起了頭。對上了他正在微笑的眼睛。他的眼睛很美,也很溫柔。
“你是……”南軒雨看着他,并沒有接過他手中的衣服。
“我是小晚的哥哥,是她拖我來看看你的。”這個男人很是溫柔的說道。
“謝謝。”哦,原來是自己人,南軒雨笑下,伸手接過了衣服。
“你,你的手……”這個男人突然看到了一雙與她長相很不相配的手,她的手是怎麽了?
“……”南軒雨沒有說話,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這些人真的是太過分了,走!我帶你去找王上去!”這個人拉着南軒雨要帶她走。本來,他是答應小晚來看看這個七夫人的,說實話,他對王上的這些夫人沒有什麽好印象的,實在是拗不過小晚的央求,他也便過來看看。
不過,要說這個第一印象嘛,他就有些喜歡上這個七夫人了。
她的氣質很好,很執着,也很堅韌,也很美……
南軒雨看了這個小晚的哥哥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她不需要去見南寒夜了。
這對于她,已經是一個很好的身份了。
“你也是王宮中的侍衛?”南軒雨看着他也穿着一身侍衛的衣服。
“是,我是王上身邊的侍衛,我叫龍纓。”
“你是南寒夜的人?”南軒雨問完了之後,連自己也覺得好笑。在整個南寒,誰又不是南寒夜的人呢?
“……那我來幫你吧。”龍纓說着就要拿過南軒雨手中的衣服。
“不用了。”南軒雨婉言拒絕,她不想拖累別人。
“不行!這樣的話,小晚會怪我的。”龍纓很堅持要幫忙。說着,已經開始在晾衣服了。
“……那好吧,我把洗好的衣服給你,你來晾就好。”南軒雨見是他執意這麽做,她也就盛情難卻了。
“行。”這個龍纓還是很慷慨的。
……
“啊……”南軒雨深嘆了一口氣,然後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今天的衣服,終于是洗完了。
“累吧。”龍纓說着做了過來。
“嗯。”南軒雨說着,錘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這樣的坐一天,腿都麻了。
龍纓拿出了手帕,為南軒雨輕輕地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珠。南軒雨急忙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她應該和他保持距離的,以免又弄出許多亂子來。
“你的手還受着傷,我呆會派人來給你送藥來。”龍纓也覺得自己剛剛的魯莽,忙轉移話題說道。剛剛,多少的有些情不自禁吧。
可是,這可是七夫人,這可是王上的女人,又豈是他可以多想的。而要是王上有一天真的不要七夫人的,他願意照顧她一輩子。他知道是他逾越了,可是,王上把夫人扔到了這裏幹下等侍女的活,應該是不會再要她了吧……想着想着,龍纓又仿佛是覺得自己亵渎了自己心中的女神。
他不該有此非分之想的。
“不必了,太麻煩了。”南軒雨一口回絕了。
“你還是不要給我客氣了……”龍纓正在說着,突然……
“看來是我來的不夠湊巧,打擾二位了。”
南軒雨擡頭,看到遠遠的是南寒夜朝他們走過來了。
☆、140
“拜見王上。”二人一起俯身行禮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南寒夜瞪着眼睛看着南軒雨,生氣地眼神仿佛是要把她吃掉。而他,并沒有讓二人起身。
“我們剛剛只是偶遇。”南軒雨淡淡的開口,她不希望又連累了這個龍侍衛。
“偶遇?……龍侍衛,你來這裏幹什麽?”南寒夜怒不自禁。她為什麽總也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呢?
“屬下只是路過。”龍纓說着看了眼南軒雨。
“你可知道,她是本王的七夫人!”
南寒夜是越說越發火。怎麽仿佛天下所有的人都在跟他搶南軒雨!
“是,是。”龍侍衛連聲答應。
“知道還不給本王滾。”南寒夜一聲大吼。
“是。”龍纓看了南軒雨一眼,轉身離開。
“這麽快就給我紅杏出牆?”南寒夜一把拽住了南軒雨的胳膊。
“……”南軒雨沒有回答。
紅杏出牆?南軒雨心中不屑的笑下。她就算是紅杏出牆也是不歸他南寒夜管吧。她現在還是燚的王妃,永遠都是。
“我在問你話,你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行,除了我!”南寒夜幾乎是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蘇格拉底的狂喊。
“你有證據嗎?”南軒雨淡淡的開口。眼神迷離的看着他。
要是沒有證據就不要在這裏和她聲嘶力竭的叫喊,她今天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告訴你給我安分點,不要讓我再發現什麽?”南寒夜把拽着南軒雨的手松開。
南軒雨抱着一捧剛剛洗好的衣服,先他一步轉身離開。
深後,南寒夜狠狠地看着南軒雨。
我承認我是輸給了司徒燚,我也給你時間。可是要是讓我發現你真的是紅杏出牆,我就不會再放過你!
南軒雨回到了帳篷中,已經這麽晚了,應該又是沒有吃的了。
幸好……
南軒雨從一堆的柴火中翻出了好幾天前剩下的饅頭。
及時是再硬,它也還是饅頭吧。
南軒雨看着面前的饅頭,她本不是一個會暗自垂淚的人,可是她現在的生活,還真的是平凡生活,悲慘世界了呢。
也許是因為南寒夜的命令,她現在的工作更加沉重了。
“今天,你要把這堆柴劈完才可以休息!”
南軒雨看了又看,這麽的一大堆,看來,今夜要是想睡覺是沒有希望了。
南軒雨用力的提起了斧頭。
還好,她的武功還算是不白學,特別是內功,劈起柴來剛剛好。
可是,手上的水泡這個時候又跑來湊熱鬧了,紅紅的水泡被斧頭這麽一碰,全都是化為了一堆污水,南軒雨猛地一用力,手上的泡更加痛了。
“讓我來。”
南軒雨猛一擡頭,是龍纓!
他怎麽又來了?
“你怎麽來了?”南軒雨一擡頭,正好看見龍纓。
“我說過我回來給夫人送藥。”龍纓說着已經走了過來。
“你不覺得你不應該來了嗎?”她還是不想讓南寒夜抓到什麽把柄,徒生是非。她自己是沒有關系了,只是,她不想連累別人。
“夫人,龍纓對您,絕對是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的。”龍侍衛看了看南軒雨無比鄭重地說。其實,他回去也想了很多,他也知道,像南軒雨這種人,也根本是不容許怎麽多想的。可是,他只要一想到她手上所受的傷,她還要繼續的幹活,叫他怎麽能放心的下,還是來給她送點藥吧。
“叫我雨吧。”南軒雨看出了他的真誠。他們,應該合适做朋友的。
“雨。”龍纓和高興南軒雨終于是接受了他這個朋友了,這樣,他心裏已經是很高興了。“一直都有聽說夫人叫雨,不知夫人的全名是……”總覺得要是連一個人的全名都不知道并不算是真正的朋友呢。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南軒雨還是否決了,她不想騙他,可是,要是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只怕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
“那我來幫夫人劈柴吧。”龍纓也看出來南軒雨不想說,這裏面應該有什麽秘密的吧,所以,他轉移話題,要接過南軒雨手中的斧頭。
“不用了。”南軒雨一下子把斧頭背到了身後。
“雨,……你的手已經這樣了,實在是不行了,我來幫你上藥吧。”龍纓一瞬間看到南軒雨的手,才又想起了自己的來意。她的手比白天的時候更嚴重了呢。
“……”
南軒雨沒有再說話,看來,要是不讓他給她上藥,今天他是不會走的了。
龍纓拿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藥,然後細心的擦拭着南軒雨的每一根手指。有的已經嚴重的快要腐爛了呢?這樣的藥上上去……一定會很疼吧。龍纓輕輕的吹着。
“疼嗎?”龍纓滿是心疼得問道。
南軒雨慢慢的搖了搖頭。這點小傷小痛,她真的已經毫不在乎了。
“你真的是一個堅強的女人。”突然,龍纓很是鄭重的說道。
南軒雨看了一眼他,微微的笑了一下。
堅強?其實她的脆弱應該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吧?她的生活環境,應該會給很多人這樣的感覺。
應該有很多人都覺得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吧,可是只有龍纓,他是第一個說出來的。的确,他的性格很直爽,從第一次見面,南軒雨就能一眼看透他整個人。他怎麽想的,她更是全都知道。他的性格有點像林風,可惜,他們相遇的時間不對,不然,她會和他成為像林風一樣,那樣好的朋友。
“你笑得樣子很好看。”龍纓淡淡的注視着南軒雨,口氣很是真摯。
“真的好巧,我也是這麽覺得,不過可惜,我從來沒有看過她對我笑。”突地,一個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南軒雨立刻警覺地擡起了頭,是他?
“今天,還真的是借了龍侍衛的光了。”這時,南寒夜走了進來。口氣雖有一點點像是在開玩笑,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在說笑。他的臉好黑,好黑。全身散發着冷氣,仿佛連步子都是冷的。
“你,……你來了多久了。”南軒雨看了看他問道。聽他的口氣,像是已經來了很久了。
“怎麽,被我撞倒紅杏出牆了,所以惱羞成怒?”南寒夜故意嘲笑的看向南軒雨。
“你是故意的。”南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