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靠財華強國

她倒是有那能耐手制子彈, 但總不能真的這麽幹。

徐山眼中恨意不斷彌漫,席輕衿卻像是看個笑話似的。

“說來有一點,我覺得你好像一直都沒有認真考慮過。”

徐山聲線裏充滿了陰狠的味道, “你到底想搞什麽鬼?”

“我可沒那麽重口味的想搞鬼。”對人都不感興趣,更何況鬼。

“我只是想說, 恭喜你成年了。”

在這個成年人需要承擔刑事責任的世界裏,“終于可以明明白白的算清楚你該償還的一切了。”

無論是當初偷走的錢,還是偷盜嬸子一家彩電拿出去售賣的行為,乃自于吸粉,這一切的一切其實并沒有經過系統的法律評判, 僅僅因為徐山年齡不夠的原因, 直接被塞進了強戒所。

時至如今,席輕衿靠在車上, 笑眯眯的, 眼神裏沒有任何特別的含義,她只是靜靜的注視着這個坑了原主兩世的人渣。

語氣平靜的沒有任何起伏,“偷竊1萬元, 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但當初除了我的學費之外, 你還偷取了嬸子一家很多彩電, 這些東西轉換成價值,換算的這筆錢不大不小, 湊夠了3萬。”

“你猜盜竊超過3萬元,處以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的情況下,我能不能給你拉到9年11個月29天呢?”

徐山一點都不想去猜,“徐童, 你對我就這麽狠嗎?!”

在強戒所呆了兩年,就算重生以後的他有再多的想法,也早已被現實折磨的懂得了如何低頭,這種時候倒是學會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試圖從席輕衿手中逃離。

可席輕衿不是徐童也不可能是徐童。

徐山的臉上充滿了悲憤之色,“又不是我主動要去吸粉,你憑什麽這樣對待我?”

“爸媽臨死前還告訴你,讓你照顧好我,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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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輕衿語氣輕飄飄的,“不然呢?”

“憑什麽這樣對待你?”

下一秒聲線就淩厲到刺的人心髒生疼,“就憑你當初差點把我打成植物人。”

“就憑你明知道吸粉是錯的,還偷家裏的東西去換錢買。”

“就憑你是一個永遠都不應該,也不可能,且也不會有任何機會擡頭的畜生!”

席輕衿一字一句的念着,刻意放緩的語氣裏,滿是陰涼的味道。原本眯起來的眼睛,看起來也不再是那種笑眯眯的溫和樣子,反倒充滿了兇煞之氣。

“畜生就應該有畜生的樣子。”

席輕衿直接将左手扣在了徐山的腦袋上,五官迅速接近時,徐山只能看到她那雙原本眯起來的眼睛,迅速睜開,黑黝黝的似能吞噬人的深淵。

“你這種畜生,永遠都不可能有機會重新變成人。”

席輕衿用力的帶了一下他的腦袋,将其往後拉,随後又将手抽回來,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張手帕,擦拭着手,随後直接丢盡了距離徐山很近的垃圾桶裏。

她踏着清脆的腳步聲坐上了車,慢悠悠的搖下了車窗,單手搭了上去,眼神中的諷刺滿到快要溢出,只留下一句,“放心吧,今天的你還是能看看外面的太陽的。”

明天就繼續為徐山點上一首鐵窗淚好了。

——

當奚元知道自家老板出去的這段時間,就是為了威脅自己的弟弟,順便還想再次把他送進局子裏,眼不見心不煩時,腦門上的烏鴉不僅做了窩,順便還幹脆在他頭上生了崽。

席輕衿這會兒已經重新回到了【輕】總公司的屬于她的辦公室內。不時翻看着文件的動作,看起來十分随意,可有關于文件的批改效率确實是快的驚人。

奚元這回正坐在一旁,目光長遠,看似在思考些什麽,實際上大腦都有一瞬間的放空。

一會後才忍不住的說,“難不成把你那個弟弟重新送進局子裏,對你而言就是休息了嗎?”

“難道不是嗎?”席輕衿用詫異的眼神看着他。

先前的忙碌,不是在做研究,就是在演習,還有各種事情有待處理。

從開車到強戒所門前,等徐山出來把他怼了一頓,到最後心裏勾勒完全,回到公司時直接聯系公司配備的律師團,說是明天再次把徐山重新送進去。

和公司裏的律師交流的時候,才臨時想到,其實10年以下有期徒刑完全是給徐山面子。

要知道當時他差點把自己搞成植物人,盡管當時16,未成年,本人先被塞進了強戒所,可現在完全有資格承擔自己曾經所犯下的刑事責任了。

就【輕】旗下配備的這麽個律師團裏的律師,個個都是專業的,保證分分鐘讓徐山蹲裏頭,20年都出不來。

畢竟這也是實實在在的他犯下的錯。

說到這裏,席輕衿心裏就只有一個想法。

——妙啊!

話都說到這裏,其他雜事自有律師團承包,席輕衿只花了一秒沉思,自己要不要去聽審,最後确定完全沒有必要的時候,就又總結出了現在可以進行工作的結論。

于是奚元就看到了自己家老板以神奇的速度處理文件的模樣。

“對我來說只要不是動用腦力的事情,完全稱不上是勞累。”

只有待在實驗室裏研究的時候,她才有一種脫發速度比較離譜,腦細胞損耗過多的感覺。

其他時候真的壓力不大,尤其是演習階段,要不是心裏從最開始就已經有了後續的和平計劃,只怕她當時早就興致沖沖的去來個千人斬了。

但奚元只覺得自己受到了凡爾賽暴擊。

“……說點陽間人能說的話吧。”

“我覺得我說的就是陽間人能說的話啊。”席輕衿很是無辜。

轉頭甚至還說,“要不然我努力一下,今天把公司裏堆積的文件全部處理,好讓你們明天休息一下?”

奚元看着那桌子上,以肉眼可見速度下降的文件,“啊……”

現在公司內部助理團的2/3的助理都候在席輕衿旁邊,在她每處理一份文件交遞過去時,助理就好将文件送到需要的部門。

整整2/3的助理都是在這樣幹,而不是去處理文件,可想而知席輕衿的效率到底有多麽恐怖。

試問,人活着難道就是不斷的認清自己到底有多弱雞的過程嗎?

奚元在即将邁入哲學的深淵之前,将自己從懸崖邊拖了回來,他抽了抽鼻子,幹脆也埋頭工作去了。

在學生時代,沒有什麽是53不能解決的,那麽在社畜時代,就沒什麽是工作不能解決的。

直到大量文件處理完畢後,奚元才終于回過神來,想起了一件事,“目前網絡上流傳了不少針對我國的輿論信息,譬如一些非物質文化遺産,不屬于我們,甚至還被他國申遺行為。以及部分文化入侵。”

“有關于以上幾點,上頭直屬的媒體部門倒是有在着手處理,可部分網民還是被水軍帶了節奏。程景去年就預計拍攝一部講述我國文化的作品,又因為歷史考據太多,現在劇本在六個編劇一起努力下終于做出來了,但原本定下的女主角曲書月覺得,這個角色不是很适合她演。”

席輕衿奇怪了,“就算想反文化入侵,也頂多就是扶持傳統非遺産業,網文行業,電影行業,等等之類,并在其中大量注入有關于我國傳統文化及現今文化的信息吧,怎麽和角色有關系了?”

奚元答:“程景要拍的是結合史料野史,及傳承後寫下的武則天傳——他有些激進,其中着重的描述了這位女帝如何為霓虹命名的場景。曲書月感覺怎麽演都演不出那種味道,幹脆放棄了這個角色,轉而選擇了上官婉兒。”

席輕衿繼續看着奚元。

奚元咳嗽了一聲,“她推薦老板你去。”

席輕衿:???

“你在開玩笑嗎?”

“毫不誇張的說,我今天處理的所有文件涉及的經濟交易起碼幾十億。先不說後期紅利賺到手,資金到位以後可以投資建設多少所學校,就單純的讓我去演戲……你覺得我是那種适合演戲的人嗎?”

席輕衿真的很想問問奚元:我哪裏看起來像是演員了?

過往走過的世界,也不是沒演過戲,可除了本色出演…………席輕衿對自己的演技很有自知之明。

不是做不到,只是何必為難自己呢?

“只是一部電影,預計放映時間大概在兩個半小時左右,拍攝時間一個月也就夠了,在此期間除了演戲之外,其他空閑時間随便老板你做什麽。”

不管是去研究,和褚齊一塊琢磨天文領域,還是去和陸謙緒合作,折騰其他在逃毒枭。

“我不妨礙,也不打擾。只有一個要求,這部作品必須在程景和你的全部努力之下,被放映到全世界。”

與其阻攔文化入侵,不如反向文化輸出。

在這個地大物博的國家裏,有太多的可以說道的東西了。

曲書月或許年輕,但憑借着她的賭性,還有一些細枝末節之處展露的性格,以演員的身份去扮演武則天的角色,必不會差到哪裏去,可她選擇拒絕,甚至還推薦了席輕衿,定有其中的道理。

這是奚元認為的。

“成交!”席輕衿立刻同意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個年紀輕輕,一心想往上爬的男人已經逐漸從野心家進化成了男媽媽。

席輕衿承認自己完全扛不住這種屬性的人。太陰險了,竟然以母愛……呸,竟然以這樣的感情侵占她的精神!

不可原諒……所以她打算和褚齊一同聯合開發新型天文望遠鏡。

嘗試去發現新的目前未被人類發現,卻又對天文領域有極高價值的星星,并且以【輕】命名。

這确實是一件好事,但同樣的也是一件非常非常損的事,一旦有星球以公司的名字去命名,那麽奚元……就只會面臨更多的工作量。

武則天她演了,看不到盡頭的工作,你就擔着吧。

奚元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哆嗦,看了一眼辦公室外面燦爛的太陽,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随後就不再關注了。

而席輕衿也就開始了為期一月的拍攝生涯。

進組以後席輕衿才終于明白了,所謂的程景準備了一兩年之久的東西到底有多麽誇張。

這點不得不佩服【輕】在投資各方面砸錢的力道上始終如一的猛烈和強悍。

考究到頭發絲兒的造型,和直接聯系了目前國內現存的各類非遺傳承人。

席輕衿在拍定妝照之前,從頭到腳的一切扮相皆是,貴如萬金。

坐在王位上的她只能想到一句話……

這個國家的奢侈品,始終如一的立于世界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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