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are,you,ok?

簡單來說, 席輕衿想告訴習寶強的就只有一點。

“打不過就加入,人家怎麽幹的你也怎麽幹,不要覺得學習人家的行為哪裏不好,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才是複興最應該做到的事。”

習寶強還真這麽幹了,他壯着膽子去了那些大臣們的面前, 把席輕衿教導的話,好一通說了以後,那些老頭子們果然像席輕衿推測的表現那樣,對他張口就是抄家滅門的行為不滿了起來。

然後習寶強就說,“現在還只是威脅, 那你們有考慮過, 只要我們真的選擇投降,将來他們選擇殺我們, 就跟殺牛羊一樣簡單。”

“人到時候還真的能是人嗎?”

曉之以理, 動之以情,把自己的利益和面前的這群老東西們的利益全部都挂成集體,一點一點的掰碎了揉爛了喂給他們, 講給他們聽, 才讓這群老東西們明白了投降根本就和送死沒有區別。

習寶強又開始說, 也要解放奴隸。

這些家夥們又開始吧吧吧, “陛下這種事情怎麽能做?!”

“這開了先河以後,又何談貴族!”

習寶強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說話的這群人, “那你們有本事把你們祖孫三代的所有男丁女丁全都拉到前線湊數,不然就給我老老實實閉嘴。我軍加起來也不過三五萬的士兵和人家的百萬大軍去打, 你行你上啊,你不行就老老實實的閉嘴!”

習寶強非常贊同打不過就加入這種話。

不可能真的加入對方,但學習對方的技巧顯然是可行的。

于是這些老東西們最後還是屈服于奴隸解放。

習寶強後來又向身體修養得七七八八了的席輕衿問, “你說這些人為什麽這麽簡單的就同意了這種事情,前面我也說過要努力解放奴隸制,解放人力,為什麽他們一點都不聽我的,照你這樣說了,就老老實實捏着鼻子認了呢?”

席輕衿頭痛,“這不叫捏着鼻子認了,或者說你到底是怎麽才會認為這是那些老頭子們捏着鼻子才認了的?”

“準确來說,你現在做的一切決策才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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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比你要清楚的多,什麽才是最優解,就像你說的一樣,如果不解放奴隸将來上戰場的,就是他們自己或者他們的子孫後代。”

“人總是趨利避害的,明知道如果投降了的情況下,不僅可能家産不保,生命不保,甚至連傳承都不會留下的情況下,他們肯定只會選擇讓其他人,讓那些被解放了的奴隸作為前線的人去送死。”

“起碼他們不用死,起碼他們還能保下傳承。”

“人心這枚功課你最好找一個這個世界的土著,自己去問問,自己去找他學習,不要總是問我。”

“有關于人心的認知,還是要結合實際情況來看,現在是因為涉及的東西還太少,對方走的這種路你可以完全照抄。可将來整個棋盤拉大了,牽一發而動全身,就再也不可能被動地選擇抄人家的路走,而是要走出一條自己的新的路才能發展,才能做大做強。”

習寶強有些恍恍惚惚的問席輕衿,“可是我并沒有打算當這個國家的皇上陛下什麽的啊。”

席輕衿冷漠臉,“你現在用的是軒轅澈的身體,用的是他的身份,用的是他的一切,就算你想抛棄這一切,重新成為習寶強,也不會再有機會了。”

“穿越這種事情,你從哪本小說裏看到還有穿回去了的?”

“離開就意味着永別,習寶強現在并不僅僅只是習寶強,還是軒轅澈,這個加上奴隸國民一共有30多萬人的國家的王者,是很多老百姓認知中的陛下。”

“或許在現代社會一個小縣城就不止30多萬人,可你也別忘了在現代社會做企業的,大家合作策劃一個文件的時候都會彼此不服。”

“30多萬人,如果你覺得真的像是華國歷史上的那些,動不動百萬大軍,秦始皇,劉徹,武則天朱元璋等等之類的皇帝那樣,身邊有無數成人異士,自己也非常不得了,手下動不動百萬雄師……”

“我就問你一點,你覺得自己配給他們提鞋嗎?”

席輕衿的表情就跟那寒冬臘月裏在磚瓦上凝結而成的冰錐子,輕輕一碰就猛烈的掉了下來,還正好砸中了習寶強的腦袋。

頭蓋骨不至于被直接砸穿,可那種痛苦是實實在在,他也知道有些東西只有擺明了說清了,說透了,他才能明白,他才能理解,但……還是會難過。

習寶強整個人直接低落到在地上畫起了圈圈,可最後他還是想明白了。

甚至看透了。

想明白了的過程也比席輕衿想的還要快得多。

問他原因他也只是說,“現在是幸好你還在這裏,将來有你要是有自己想要發展的啦,比如一般人穿越到古代後,肯定是想當一個大俠之類的。”

“但不管是當大俠還是什麽,你将來肯定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那你将來去做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了,我還是要面對這些的,現在不學,現在不聽,将來我該怎麽辦?當做一切都不存在嗎?繼續渾渾噩噩的當個混子活着嗎?我覺得不可能。”

“是,沒錯,像那種歷史上什麽白起帶着百萬雄師廉頗等等之類的悍将不可能出現在我的身邊,但我也不想成為連給那些王者提鞋都不配的人。”

“以前上學的時候連班長都當不上的我,憑什麽又理所當然的輕視這個30多萬人的國家?更何況現在這裏還是我的國家。”

至少現在習寶強的信念已經堅定了。

也絕對不會輕易再成為那個最終恍恍惚惚的活着,身邊美人伴随,不将人當人,也不将自己當成習寶強的,空無的軒轅澈。

席輕衿站了起來,伸手做栗子狀,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咚的一聲疼得習寶強眼淚汪汪,席輕衿反倒露出了一個張狂的笑。

“這樣才對。”

“你是習寶強,你喜歡吃炸雞可樂漢堡,你喜歡甩蔥娘。你不想看到所有和自己同樣膚色的人成為別人可以随意輕辱的奴隸,你不想讓戰争遍布這個世界的角角落落,讓很多人成為無家可歸,讓華國歷史上那些易子而食的場景重現。”

“那就去做!”

“那就去努力!”

“所有空無的想法,對未來産生糾結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為時下你還有那個空閑的時間去糾結去憂慮,當你足夠忙碌到連思緒,無時無刻都在思考着該忙碌的這些事情的時候,你就會明白那些東西,一點都不重要。”

“只有自己親手一點一點帶來的改變,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所以現在立刻馬上把上一任的皇帝給你找的那些太傅之類的人,全部都給我找過來,我需要和他們溝通共同分析,你現在最需要學會的是什麽東西,最需要了解的又是什麽東西。”

席輕衿當然是一眼就能看出習寶強哪裏薄弱,哪裏不足,哪裏需要做出改變,可這一切還需要結合時事環境才能真正意義上的去嘗試改變。

習寶強立刻從地上嗖的一下站直了身體,他挺着僵硬的身板,像是回到了大學軍訓一樣,對席輕衿敬了個禮,大聲喊道,“是,我知道了!”

他去找了太傅。

找了那些以前總是告訴自己什麽之乎者也帝王心術等等亂七八糟東西的人。

即便現在可能仍會覺得這些人教的東西沒有什麽作用,但他知道一點,如果席輕衿覺得是他有必要學的東西,那麽他一定會給出學習這些東西的地方,不像那些太傅一樣,只會告訴他去學,去熟悉,去了解。

可熟悉這些,了解這些,學習這些的作用是什麽,就從來不會告知。

但席輕衿不一樣,她一定會告訴她學習那些東西有什麽用處。

就跟現代社會的老師總是會一再告訴自己的學生一樣。

你現在學習,是為了将來如何如何。

或許很多學生總覺得這樣的言論很無所謂,可在古代,學這些的東西具體能獲得些什麽,有什麽好處又有什麽作用,幾乎沒有人可以給出準确的答案。

最多不過是一個廣義上的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因為是未知。

你可能學了數十年的東西,被随随便便的一個政策給徹底推翻,但你可能粗淺了解的東西,因為社會需求,轉眼之間,你就被推上高位。

可往往因為不了解,因為只是粗略知曉,又會讓你覺得害怕,驚恐,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懷疑,各種各樣的情緒接踵而至,這才是這個古代社會真正讓人覺得可怕的地方。

習寶強實在沒有辦法,從知乎者也總了解到任何會對自己有用的東西,可他還是請來了太傅少傅。

二人被帶到席輕衿居住的地方,對于席輕衿的存在第一時間就提出了質疑。

“女子怎麽讓我等面見!”

“區區奴婢,又怎能忽視禮法不跪下迎接我等?”

習寶強就眼睜睜的看着席輕衿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把這兩個老頭一頓狂揍。

揍完了以後還當着兩個老頭的面告訴習寶強,“當你擁有足夠的實力,能明确的辨別善惡正确與錯誤的時候,別人對你的質疑甚至産生的會浪費你時間的行為,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你需要告訴他們的是,我想這樣做,所以你就得按照我的想法去這樣做。這個東西,就叫做魄力。”

習寶強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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