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宮內滑雪場并不算是在山形天然滑雪場裏面最有名的,但是能夠擁有一個滑雪場,再配置一個溫泉館,在當地已經是富豪世,更別說他們原本百年前就是大地主,是武士世。光是聽這個名號,就會不少肅然起敬。世裏面沒有故事就像是珠寶沒有傳說一樣,少了一些噱頭,就少了一些滋味和意思。因此,宮內也有一個傳說,也就是跟嫁女有關。

傳聞說,宮內一千多年前所在的村子出了嚴重的洪災。

經典背景有沒有!

有個日本法師跟他們說在他們村子外圍的河裏面住着河神。也許他可以幫忙為其溝通,于是河神答應幫忙,但是宮內的女兒作為自己的妻子。當時宮內是整個村子的支柱,一個女兒換取整個村子的存亡,他們就同意了。于是在河神的幫助下,整個村子又漸漸有了生機。就在宮內嫁女的時候,宮內無意間聽到了法師和河神之間的對。原是河神一早就看上了宮內的女兒,這個法師與他狼狽為奸,使壞故意讓村子出災禍,逼迫他們嫁女。這一聽下,宮內就悔婚。

法師和河神還不道自己東窗事發,道貌岸然地據理力争,結果被揭穿後,法師名譽一落千丈,灰溜溜逃跑了。而河神則又被宮內另請的法師鎮壓住了。只是河神對宮內有恨,每次宮內嫁女必會搞出風波,于是就有出河問神這個儀式,有宮內女兒坐木船到河中央拜祭,若是二天天朗氣清,就說河神同意了。若是二天烏雲滾滾,雷電交加,這個婚事就得推遲,再出河問神,否則中就會出不幸。

聽完這個故事之後,就笑。

旁邊的萩原研二說有什好笑的。

說,覺得這個故事有意思。

萩原研二也跟着笑起:“看不出你會覺得這個故事有意思。”

傳說總是會因為邏輯單薄,故事線單一而帶着纰漏的,。但覺得這個故事能編成這樣,還一直套用下,可以當做是自己營銷的噱頭,覺得這個宮內還是很聰的。比起這個故事,覺得用這個故事的,能編出這個故事的才讓覺得有意思。

“聽說這個故事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暗黑的版本,你聽不聽?”

萩原研二表示自己有一手資料,從河內萊多裏道了一個新的故事。

其實另一個版本中河神的是兩個女孩。是出河的程中,其中一個女孩聽到了河神和法師之間的陰謀後,搶着回,結果河神和法師殺了一個,只留了最後一個活着回。陰謀揭曉之後,法師被驅逐,河神被殲滅,原本想的是這番之後再也沒有其他風波了,結果存活的女孩到婚前出嫁河橋時,河鬼爬岸作祟,将新娘分骨碎屍,頓時血流成河。村民這才道真相,原當初本該是兩個女孩存活的,結果存活下的那個女兒為了自己活命,自己的姐妹推進河裏面。

事情發生在秋天,山形縣到處是楓樹,宮內所在地的河染成了紅色。

因此,宮內有秋季不嫁女的規。

而所謂的問神,其實是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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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說到這裏就停住了,見不說,問道:“如何?”

“從普通的妖怪作惡變成講性的鬼故事了。”

萩原研二以為正在唏噓中,于是換了一個語氣說道:“只是個故事而已。”他擔心會對此耿耿于懷,所以輕描淡寫地說這只是個故事而已。

沉默是因為想到另外一個事情。那其實是一個道德難題,也可以說是倫理的思想實驗。最經典的是,有軌電車難題(trolleyproblem)。相信很多聽電車難題,講的是一輛行駛中的無法說停就停的列車面臨兩個軌道,一條軌道上綁着一個,另一條軌道綁着五個。而“”(被實驗者)将是擁有替列車做出選擇的。

想到的是另一個叫做卡涅阿德斯船板,這也是一個思想實驗。講的是在同樣危機的情況下,另外一個是否為了活命而有權利犧牲別。這在實中也有一個案例,即英國維多利亞時代着名的刑事案件——女王訴杜德利與斯蒂芬案(rvdudleyandstephens),講的是三名船員在海上漂流為了存活而犧牲了另一名船員。當時案子的最後判決是免除死刑,□□六個月,并且法律界又有了一條緊急避難不能合理化謀殺行徑的法律論述。

所以,就算是這個故事活下的女孩被送到法庭裏面,她被判無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難以釋懷。

很久之前,聽說一句——世界原本就是這樣的,只有犧牲別,自己才能夠存活,就像和弟弟楚嶼。

就是通犧牲別,才活下的。

是當初松開了弟弟的手,他才死了的。

“那個推入水的真是壞得很。”說道。

沒有回頭,但注意到萩原研二轉頭看了一眼,附和道:“沒到那個情境當中,外很難評判什。也許這裏面有什誤會呢?畢竟是一起長大的,有多大的仇怨會輕易想對方死?這只是個故事而已,你若是聽得不暢快,就後悔講這個故事了。還以為你會跟一塊吐槽呢?”

不道該怎回複,這給一個性并不是的風格。

平時也是什事情聽就當不存在一樣。

在表确實有點反常了。

“阿和。”

“嗯?”

“和老師?”

“嗯嗯??”

“楚和。”

有快說。

擡頭看向萩原研二,便看到他露出燦爛的笑容:“抓穩了!”

下一秒,熟悉的失重感就像是水鬼一樣抓住了的腳腕。還沒有得及反應,整輛車子就在環形山路上漂移起。

引擎轟鳴聲就跟爆炸一樣。

不道了多久,應該沒有多久,但至少轉了三個山彎。

萩原研二還眉開眼笑地問說:“好玩嗎?”

“……”

到了宮內的溫泉旅館時,提早到了的伊達航和間小姐看到們下了車,還沒有得及跟他們點頭示意。萩原研二隔着老遠對伊達航打了個小報告:“報告班長,和老師剛才在車上對使用暴力。”

不僅被噎住了,而且感覺耳朵在燒着:“……”

伊達航回看了和萩原研二,對着萩原研二說道:“研二你不欺負和老師。”然後又對說道:“和老師他是再鬧你,你跟講,幫你收拾他。”

頓時聽得心花怒放。

伊達航真是好!

萩原研二還在裝模作樣地扮可憐:“怎班長不信的?”

“這就是在做,天在看。”

這一本正經地發言完畢,得到了萩原研二不可遏制的發笑,末了他還揉了揉的頭,用十分憐愛的表情說道:“這真的沒什好得意的。”這夥和松田陣平相比,妥妥的就是一個太擅長讀透想法,又能屈能伸的腹黑。而且,才多久沒見,他的腹黑程度是呈幾何數字飛漲。也有可能是太讓着他了,得檢讨一下自己。聽說不管什樣獨立自主的,只和腹黑的相處太久,會硬生生改造成智商無法上線的傻白甜,覺得純粹是被刺激得植物神經功能紊亂(主是生氣)。

于是收起表情,正準備恢複自己的平常心,面無表情地無視萩原研二。

下一秒,萩原研二戳了戳的臉:“這是用軟面包做的嗎?”

……

¥¥

從下車到登記房間號這短暫的十分鐘裏面,覺得好累。好在萩原研二不逗了,站在後面排隊,聽伊達航和間小姐一間房,頓時疑惑了,那不就得和萩原研二一間房間了嗎?這樣被欺負了,就沒有救了。

不能和伊達航一間房間,或者是和間小姐一間房間,再不濟和兩個擠一擠,也可以。不和萩原研二一間房間。但只是想了想。事後搬到房間的時候,才意識到幸好沒有問那些蠢問題。

怪萩原研二。

“河內小姐和西谷先生兩個會晚一天才到,是嗎?”

看他們還沒有出,不道他們兩個是住在哪裏,旅館還是老宅裏面。

“這裏倒是沒有店老板世的哀戚,連一點悼念的花圈也沒有擺,就是正常營業。”

“是啊。”

萩原研二回頭看窗外的雪景。

在雖然才入秋,但是所在地的海拔,是天然的滑雪場,入目處是雪山樹冰。

“看着十分太平。”

山頂是溫泉旅館,隔旁是滑雪場,在并不是完全的滑雪季節,但是也開放了一兩條滑雪道供游客玩。坐纜車往下的時候又是秋季的景色,銀杏的金,楓葉的赤,草木的枯是一道道鮮亮又不駁雜,層次分的顏色。

山雨欲風滿樓的既視感。

“等一下滑雪嗎?”

“不了。”

打算在論壇上打發時間,問問漫畫進度。

有些事情想問。

“你不會的,可以教你。”

“沒關系。”對運動類沒什興趣,“你不用照顧,你自己玩就好了。請輕松點。”

而且是受傷就不好了,躺着就什不會發生。

萩原研二又換了一個說法,說道:“這樣吧,如果你陪滑雪,答應你一個求。”

“不用。”

無欲無求,四大皆空,順便準備打個地鋪躺倒。

“你不是不喜歡用你的照片當壁紙,說了幾回嘛,可以暫時撤下。你怎看?”

一點不心動。

萩原研二說道:“那就算了。”

趁他還沒有離開,立刻說道:“等等,是你說謊,怎算?”

“怎會騙們的和老師呢?”萩原研二笑得一臉無害,又補充道,“那誠實,你又那聰,對不對?這種騙局怎會發生?”

狐貍是什呢?

你道它是狐貍,卻還是想和它做交易。

對萩原研二說道:“這樣吧,其實對你也有所求。”

“嗯?”

向會館借了兩套滑雪服和兩塊單板滑雪板之後,萩原研二和坐着纜車到雪道。

(有滑雪。)

拿出手機。

聽說這次警校篇裏面萩原研二的氣上了,打算多拍一點他的照片空手套白狼——滑雪服的應該也很吸引讀者眼球,更別說他還綁了一個小馬尾,解鎖了新形象。

才拿出手機,萩原研二立刻就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你拍吧,準備好了。”

“……”

這自覺,怎吐槽

拍完之後,萩原研二才說了一句:“說,你有沒有想一個問題?”

“什?”

還沒有反應,萩原研二一搶的手機。

原這是聲東擊西!

他一個壓板頭,直接從雪道處滑了出,還不忘回頭朝的方向招了招手。

他這個距離,是會被扔雪球砸中的,少得意了!

正準備出發,看到不遠處的窗臺,有兩個在擁吻。

男的不認識,女的是入店的時候見到的女店東。早先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拿着小鏡子在角落處補妝。因為時間點不對,所以多看了兩眼,後才道她是女店東。在其實也看不清臉,但只是記得她的衣着打扮。

中年之戀?

正準備收回視線,結果被一個松塌塌的雪球砸中了。

這個萩原研二能不能不那小孩子氣?

比還年長。

出發前,暗戳戳地搓了兩個雪球放在口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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