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道
“梁總，那個節目組的飯局您還去嗎？”秘書看着剛從會議室出來的梁端，上前問道。
“節目組？”
“您前陣子投資的選秀節目。”秘書伸手想遞過資料。
“噢 ……”梁端看了一眼資料，沒打算伸手接，不過似乎想起來了，問道：“誰出道了？”
“這些……”秘書又手快地将這個節目組将要出道的練習生信息交上去。
梁端接過文件夾，随意地翻看了幾眼。
“老板，那這飯局……”秘書小心翼翼地問道，随後又補了一句，“還有幾位合作的老板在場……”
“……去吧。”
“好的。”秘書低頭看看手表，摸摸冷汗，多半是已經遲到了。
飯局還算融洽地進行着，經紀人和幾個老板們都是幾個會說的，飯桌上笑聲不斷，氣氛一點也也沒冷下來。
言樂無聊的坐在角落，聽着各位老板地胡侃，時不時地應和着大笑幾聲，不過這些飯局還真是又臭又長，實在無聊，又轉眼看了看沉默不語的盛銘，無趣。
言樂努力睜了睜快要閉上的眼睛，強撐起精神繼續聽着各位老板的聊天，并時不時地鼓鼓掌說聲好。
包廂的門被打開，幾個老板擡眼望去。
“唉！梁老板！你這都遲到多久了？！得罰啊！”見了來人，幾個老板們忽然争相大聲質問起來。
言樂看着那個西裝筆挺的男人進來，忍不住眼皮一跳，伸手摁了摁，然後繼續看着梁端，發射出了今天晚上最精神的眼神。
“哈哈不好意思各位，有些事情耽擱了。”梁端笑着擺擺手，接過了遞過來的酒杯，爽快地喝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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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這才對嘛，來來來，坐着說！”老板們正是興頭上，看着梁端如此爽快，也開懷起來。
飯桌上重新回到了熱鬧的狀态，甚至氣氛更加高漲，言樂因為這過于高漲的氣氛和聲音感到頭疼，皺皺眉，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隊長趙安溫一個勁的和李夢令搭着話，說話間還能聞到濃濃的酒氣。實在是吵得很。
在這個小包廂裏呆的久了，小小的空間裏全是說話聲，言樂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覺得有些頭暈。
擡眼看了看坐在對面那個神态自若時不時搭幾句話的男人，看了幾眼又轉開眼神。
低頭塞了幾口飯，眼角掃到對面的男人起身，言樂擡起頭，邊嚼邊思考，去廁所？
言樂坐了片刻，也起身去廁所。
梁端正站在廁所門口抽着煙，看到言樂向自己走過來，也只是擡了擡眼皮，又重新低下頭看手機。
言樂只得再走近了些，看着梁端。“喂。”
梁端像是沒聽見一般，依舊低着頭，黑色的發絲有些亂了，垂下來的頭發遮住了眼睛，整個人慵懶的靠在牆上，沒有什麽反應，和剛才坐在酒桌上氣定神閑溫柔笑着的樣子很不一樣，不過唯一沒變的一點就是看起來依舊并不想搭理言樂。
言樂對他這種無視的感覺更加感覺來氣，上次的帳還沒來得及算呢。盯着看了半晌，又走上前一步，暈頭暈腦的言樂湊近逮着嘴唇沖上去啃了一口。
梁端不防，被言樂一下子撞得有些疼，皺着眉頭眯着眼睛不滿的看他，言樂看這淩厲的目光，抿抿嘴向後走了一步，重新回了包廂。
言樂剛打開包廂的門就被叫住。
“哎！這個……叫……叫……”
“言樂。”經紀人在一邊提醒。
“噢噢言樂！那梁老板呢？你在廁所看見他了沒可別逃了啊！”那老板喝的醉醺醺的，顯然已經上頭了，面色紅紅的問着剛走進包廂的言樂。
還沒等言樂回答，包廂的門就又被再次打開，“哪能啊，這不是來了嗎”梁端恢複了一派溫柔精明的樣子，笑着的推着們走進來。
言樂便不做回答地笑着點頭向還在座位上的老板們示意，然後快速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坐在一邊的盛銘看了眼言樂，言樂正直的對上視線，挑挑眉。不過盛銘又沒什麽表情地低下頭，沒什麽特別的表情。
飯局結束後，言樂跟着練習生們乖乖的被保姆車接回宿舍。确定出道之後的新宿舍要比之前比賽時住的宿舍好上很多，有三個卧室，分別兩個兩人間和一個三人間。言樂自然是選擇和盛銘住在一起。
回到新的宿舍之後，言樂不管房間裏堆得亂七八糟的行李，仰躺在床上嘆了口氣，“累！”
盛銘依舊沒什麽話，安安靜靜的地在一邊整理行李。
言樂懶散地翻了個身，開始發呆，想着今天見到的梁端。
在确定出道後，組合每天的行程都被安排得滿滿當當。
言樂最近這幾天一直在忙碌着出道的事情，每天忙的不沾床，頂多睡兩小時，其餘時間都在飛機上和攝影棚度過。
抖抖手裏的已經快空了的茶罐，言樂睡眼朦胧地站在桌前，昨天淩晨剛差不多結束了mv的拍攝，今天可以暫時休息一天，不過晚上還要去接受一個采訪。
拿起放在一邊的鏡子，揉了揉腫成三眼皮的眼睛，困倦的發呆。
盛銘還在床上呼呼大睡，言樂輕手輕腳的洗漱完，出了房間。
客廳裏還很安靜，言樂揉了揉腦袋，估計自己還算起的早的。去冰箱裏拿了一瓶牛奶，刷着手機打算點外賣。
點完之後，言樂又懶散的窩在沙發上邊刷着自己的消息邊等外賣。
“早啊。”
聞言言樂擡起頭，看着隊友從房間裏出來，言樂笑笑，“早。”
偶像們是被公司明令禁止不能随意外出的，不過……也沒有這麽絕對，有時候經紀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言樂吃完外賣到到了下午的時候，宿舍裏幾乎都沒人了。
言樂重新躺回床上睡覺，最近這幾天太累，哪都不想去了。
過了幾天後，mv的專輯圖和寫真在網上放出，随即又掀起了一次熱潮。
畢竟是全民選出來的偶像組合，國民度還是很不錯的，mv宣傳照出來之後網上熱度一直很高，熱搜也是一直占據着前五位。休息了一天之後的組合成員，之後陸陸續續又參加了很多節目的錄制，都會在他們出道那天之後的幾天裏在各大平臺播出。
mv正式放出後，正式出道。
言樂開始跟着組合參加大大小小的放送和簽售會。
難得沒有行程的幾天也幾乎是整天都在宿舍裏補覺，沒有任何力氣去關注其他事情了。
當所有打歌和節目行程告一段落的時候，其他的商演等等的行程就開始穩定起來，言樂總算有一些空閑時間可以自己安排。
言樂站在街口，嘆口氣，壓低帽檐又扯了扯口罩，拿出手機翻看剛從別人那裏收到的文件。
“嗯……”摩挲着下巴，“常去的地方——Aca超市？”
言樂擡起頭左右看了看，又低下頭切換app。
十五分鐘後，言樂站在Aca超市門口看了看手表，時間也差不多，然後伸手壓了壓帽檐，大步走了進去。
本來言樂是來逮人的，後來進了超市之後，看着琳琅滿目的商品和大促銷，也忍不住拿了一個推車買起來東西來。
人是沒等到，推車裏的東西已經有一大堆了。言樂無聊的在超市裏兜圈圈，真搞不懂，梁端這樣的精英平時還會自己一個人來逛超市？
嗯，是會的。
言樂看着正在貨架上挑東西的熟悉背影，自我肯定的點點頭。
梁端像是剛進來的樣子，言樂跟在他後面張望了一眼他的小推車，還是空空的。
言樂跟着兜了幾個貨架，正在找時機呢轉了個彎就沒影了。
“嗯？”言樂疑惑地嗯了一聲。轉過身。
梁端站在言樂身後，問道：“你是？”
言樂被吓得一縮，假裝有些猶豫小心的靠近梁端，确定只有他能看到自己的之後，扯下了口罩。
“不記得我了？我們都……”言樂抿抿嘴，伸手打了一下梁端的胸膛，害羞的看向別的地方。
梁端低頭看着這顆帶着鴨舌帽地腦袋說話語氣間油油膩膩的樣子，後退了一步，轉身打算離開。
“欸欸！”言樂慌忙扯上口罩，走上前去攔住。
“那個……你能給我一下你的聯系方式嗎？”
“……你不是知道嗎？”梁端問他。
言樂轉轉眼珠子，笑道：“原來你知道啊，那你還不回我短信？”
“……”梁端看着言樂左右烏溜溜轉着的眼珠子，覺得頭疼，“你到底想做什麽？”
“小哥哥可以加你微信嗎？”言樂盯着他。
“我……”梁端剛起話頭又咽了下去。嘆口氣，梁端看着面前站着的小孩子，覺得講不通。
兩個人對峙了半天，梁端敗下陣，掏出手機。
掃完二維碼，梁端轉身去收銀臺結賬。
言樂還想再跟上去，被口袋裏的手機震動拖住腳步，掏出來接通電話。
“趕緊回來，經紀人來了。”盛銘淡定的聲音。
“卧槽。”言樂挂了電話，火急火燎的沖去收銀臺結賬。
“梁老板，你能載我一下嗎？！”
梁端無語地看着又沖上來的言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