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兩這樣已經算戀愛大營中的一份子,曹柏萊為此教育了她很多遍無效後索性不在出聲,這不代表默認,只是覺得沒必要。

蔣奚都懂,只是裝作不懂,她厚臉皮慣了,所以無所謂,只要這樣能讓她得到曹柏萊,又有什麽關系。

摸了摸鴨子微笑着的嘴巴,她和這沒人搭理的毛絨玩具有什麽區別?

回房把行李拿出來整理一番後出門準備打車回家,正是下班高峰打車不容易,蔣奚站着等了好一會連個車影都沒見到,皺了皺眉,最後轉身往大路口走。

半途來了一輛小型私家車,正巧停在蔣奚身邊,車窗緩緩下降後露出孫牧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不羁的表情就跟刺目的紅色車身一樣張揚。

“呦,難得在這都能碰見你,去哪呀?我載你一程。”

蔣奚往車裏看了幾眼,确定無外人後繞到另一邊坐了上去。

系好安全帶,“走吧,去我爸媽那!”

孫牧家也在那一帶,幾個小孩都是打小就認識的,只是孫牧和曹柏萊交情比較好,至于蔣奚在他眼裏就是只癞蛤蟆,從知道她喜歡曹柏萊開始這人就沒給過她一句好話,就算現在已經出了社會,孫牧的毒舌依舊很有效,只是蔣奚在他的荼毒下,已經練就銅牆鐵壁,簡而言之,臉皮更厚了。

“今天怎麽會回家?”他熟練的打着方向盤,調侃道:“按着你的脾性不是該對着柏萊表達你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居然有閑心幹別的?”

“你可真了解我。”

“就你這點小毛毛誰都知道。”

“別,其他人還真不知道。”蔣奚斜睨着他,“你該不會是暗戀我吧!”

“你想多了同志,我又不是傻子還能看上你?”孫牧笑笑,随後幸災樂禍了的看了她一眼,“給你個新消息吧!想知道嗎?”

“不想!”蔣奚把視線調向窗外。

“上周末錢溫婉生日,咱們一幫人都給她慶祝去了,你知道柏萊兄送的是個什麽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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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奚知道他說的不會是好事,這人向來把他的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冷道:“閉嘴,聽不懂人話?”

孫牧依舊自顧自的說:“是一只鉑金鑽戒,鑽戒懂嗎?言下之意是啥懂嗎?”

蔣奚緩慢的轉頭看向他,臉色不是很好看,盯了對方半晌後劈頭蓋臉打了他一巴掌。

孫牧低罵一聲,快速把車停在路邊,惡狠狠的瞪着蔣奚,“你活膩了?”

蔣奚梗着脖子吼道:“對,活膩了,有本事你開車往前撞啊,他媽有你作陪也賺了!”

孫牧拿手背按了按臉上被她揍的地方,“瘋子,馬上給我滾下去。”

“沒聽過請神容易,送神難?你自個滾吧!”

“這車是老子的!”

“貼你名兒了嗎?哪呢?指給我看看!”

“姓蔣的!”

“別喊,大家都知道!”

孫牧重重吐出口氣,氣的有些想冒煙,他想不通明明長着那麽乖巧的一張臉,性格怎麽偏偏就這麽不招人待見呢?

大眼瞪小眼過了好久,和之前的無數次交鋒一樣,孫牧再一次氣哄哄的妥協把人送去了蔣家,這樣大同小異的情景前十年發生過無數次,從蔣奚被他揍,演變到現在他被蔣奚揍,這是個很有歷史意義的轉變,想來以後還會繼續保持下去。

到家後二老都在,蔣樹寅挂着圍裙在做菜,奚尚淑則坐餐桌旁剝毛豆,看見她進來二話不說停了手,“過來,把這些都弄好了。”

蔣奚認命的放了包,坐老媽位置上乖乖剝毛豆。

奚尚淑捧了個杯子坐到她對面,“說說,怎麽之前突然無緣無故辭職了?這次要柏萊不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自個說說你都換多少工作了,怎麽就沒個定性呢?”

蔣奚喊了聲,“媽!”

“叫什麽叫,難道我還說錯了?還不能說你幾句了?”奚尚淑的聲音更響亮。

蔣奚一縮脖子,擡了擡手,“行行行,您繼續!”

“你也別嫌棄我話多,你年紀不小了要一直任性做事誰能看好你?就算是個女人也要自強獨立,現在連個工作都搞不定你還怎麽讓柏萊看上你?”

奚尚淑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她,“今年你要還搞不定曹柏萊你就給我放手。”

“不是吧,媽!”蔣奚哀嚎,“連您都不支持我了?”

“那你也得拿出資本來讓我支持你呀,是吧?我這麽寶貴的一票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交出來的,你舔着臉往上貼我阻止不了,但這麽多年也得有個限度呀!不能看人柏萊好欺負就一直霸占着人家。”

蔣奚被說的有些不是滋味,她一個女的又不是真的不知廉恥,只是在最大程度做着自己所堅持的事罷了,“我怎麽着就是霸占他了?”

“人家看不上你,你還硬着頭皮倒貼就是霸占。”奚尚淑嘆了口氣,“你以前瞞着我們偷偷住進柏萊的公寓,我們最後也沒怎麽說你,這都是因為我們信得過那孩子,知道你們搞不出來什麽事,正巧你在外面也能有個人照顧,可現在不一樣了,你們都長大了,再這樣下去就算真沒什麽事被人知道了說出來的話也不會好聽,蔣奚呀,你得為自個想想,也得為咱們二老的臉面想想。”

蔣奚一臉的喪氣,“好吧,我斟酌着看看。”

“嗯,乖孩子!”就算明白這不過是敷衍她的話,奚尚淑依舊挺高興。

蔣樹寅這時端着一大碗骨頭湯出來放到桌上,蔣奚有氣無力的打招呼,“老爹!”

“嗯!”蔣樹寅在圍裙上搓着手,“晚上多吃點,追人也要有力氣才行,尤其還像你這樣長途跋涉型的。”

蔣奚龇牙,“知道了!”

吃過飯蔣奚準備回去,下樓出了門,碰上對面正出來丢垃圾的周麗。

“周姨!”蔣奚叫了聲。

周麗拍了拍手,笑道:“蔣奚回來了?聽柏萊說你出去玩了,什麽時候到的?”

周麗是曹柏萊的母親,曹柏萊和蔣奚一樣時不時會回來一趟,因此長輩們能知道蔣奚的動向也就不奇怪了。

“今天下午剛到呢!”

“哎呦,那該累了吧!趁早回去休息,讓那小子給你泡個牛奶喝。”周麗對蔣奚很滿意,這麽多年幾個孩子跟玩過家家似的鬧騰,他們一些大人都沒怎麽管,都看熱鬧似的瞧着,現在也該是個頭了。

蔣奚應了聲,突然有點被準婆婆看好的自豪感,随後颠颠的跑路口打車去了。

二十來分鐘後重新回到了和曹柏萊的公寓,開門進去,那個男人已經回來了。

白衣黑褲一身家居悠閑的坐在沙發上,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扶着放膝蓋上的筆記本,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鏡,眼神專注的盯着電腦屏幕,聽見開門聲,頭也不擡的開口:“牛奶給你放桌上了。”

蔣奚走到餐桌旁,黑白色奶牛狀的杯身裏正是熱氣騰騰的牛奶,手指在杯沿滑動幾下,不說也知道肯定是周麗給他來過電話了,不然哪可能這麽貼心?

蔣奚撇嘴,端起杯子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牛奶和咖啡的香味頓時纏綿着在同一片空氣裏飄蕩。

兩人都沒說話,安靜的只能聽見曹柏萊偶爾敲擊鍵盤的聲音。

蔣奚一口一口抿着牛奶,時不時擡頭看眼上方的吊燈發呆,杯子見底的時候她才轉向曹柏萊,對方棱角分明的臉讓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為什麽會迷上這麽個男人呢?好像剛開始對他也沒什麽印象,後來每次期中期末考不及格的時候老媽就會在她耳邊念叨你倒是跟人家曹小子學學啊,怎麽他就次次年級第一,你連個紅杠都跨不過呢?

蔣奚這才開始注意起這個天才般的少年曹柏萊來,而第一次真正有接觸是她被老媽命令罰站的時候,大冬天的在家門口杵着,抖的跟傻子一樣,當然那會冷是冷,但還不至于不能忍受,所以很大一部分還是裝的,畢竟同情票很重要,只是老媽沒被騙倒反而把對門的周麗給騙心疼了,覺着可憐便叫自家兒子送了暖爐過來讓她捧。

曹柏萊那會已經長的很高,他不算好看,但特別幹淨清秀,和孫牧那種天天玩泥巴的破小孩完全不在一個檔次,蔣奚震驚了,但當時也就只是震驚而已。

之後随着罰站次數的增加,曹柏萊獻暖爐的次數成正比上升,兩人關系也越來越親近,最後曹柏萊自動自發的開始給蔣奚補課講習題,再慢慢的演變成被蔣奚死皮賴臉的纏上。

有時候蔣奚會忍不住想,如果料想到有今天這個局面,曹柏萊會不會想盡辦法都不會和自己有交集。

夜深了曹柏萊才把電腦放旁邊,摘下眼鏡疲憊的捏了捏眉心,目光迷茫的看向蔣奚,笑道:“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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