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邊起身,走近幾步,“蔣奚,這麽匆忙做什麽?房子找好了嗎?再住幾天也沒事。”

蔣奚手指輕輕敲擊行李箱拉杆頂部,這時表現的再自然也難蓋蒼白的面色,“好意心領了,不過我也不得不佩服你,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有精力演戲,不錯,能忍是福,你比烏龜還能耐!”

“你……”錢溫婉頓時氣結。

蔣奚沒再搭理她,直接走到曹柏萊面前,中間隔着茶幾對望,她笑了下,“不好意思,我的鴨子在你背後呢,麻煩幫我拿一下!”

曹柏萊沒動,好一會緩聲道:“溫婉說的沒錯,你可以過幾天再走。”

“不用了,給我鴨子!”

“你找到房子了?”

蔣奚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至于表現出一副難分難舍的樣子嗎?讓我搬出去你可是提了好幾次,現在又賤兮兮的在那玩體貼你不覺得惡心?”

她吼了聲,“把鴨子還給我!”

錢溫婉在兩人間看了幾個來回,這時走上前從曹柏萊背後用力拉出了那只毛絨大黃鴨遞給蔣奚,“走吧!”

蔣奚抱好鴨子,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她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扔給曹柏萊。

關門聲後,室內頓時只剩了他們兩人,錢溫婉看了發愣的曹柏萊一會,走過去蹲到他眼前,捧住他的腦袋幫他理了理額前的劉海。

“怎麽?難受了?是不是舍不得?”

曹柏萊撥開她的手準備起身,“你想多了!”

錢溫婉一把拉住他,目光直直的看進他眼底,“想多了?那你剛才出什麽神?”

曹柏萊呼出口氣,“你到底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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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年我們沒有那個孩子,我的身體沒有因此垮掉,你是不是已經跑到蔣奚身邊了?”她死死的拽住曹柏萊的衣服,“你就是對我內疚而已對不對?”

“你真的想多了!”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剛才的煩躁已經消失不見,“你應該多信任我一點!”

錢溫婉沒吭聲,她信不了他,發生關系時他們還不怎麽成熟,初上大學而已,那晚曹柏萊還喝醉了,她記得,那個晚上眼前這個男人叫的一直是蔣奚的名字。

他說:蔣奚,我等不了了。

你乖,馬上就好。

蔣奚,我愛你。

蔣奚,蔣奚,這兩個字在之後無數個夜裏都成為了她的噩夢,身陷混沌,不能自拔!

蔣奚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抱着鴨子,碰到門衛室的保安甚至還說了幾句話,盡管她早忘了自己說的是什麽,走出小區好遠,才疲憊的停了腳步。

這天豔陽高照,但冬天的日光再猛烈,所能感受的溫度也十分有限,她像被人潑了一盆水似的,眼中的光亮一寸寸暗了下去。

她不想回家,那兩位嘴上說的無所謂,要真看到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心疼死才怪,可她還沒力氣去僞裝成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蔣奚木愣愣的站了會,又繼續往外走,随後一直毫無目标的在街頭晃蕩,等累了才到旁邊的綠化帶石墩上坐下,曲起膝蓋,抱住鴨子,将臉埋在鴨肚子上,而這一呆就整整坐到了太陽西沉。

她盡量放輕呼吸,讓心中的悶疼不至于成堆泛濫,嘴巴一下一下碰觸着鴨子上軟軟的絨毛。

“沒什麽大不了的!”她近乎自我催眠般的不停對自己說這句話。

夜越來越深,蔣奚數着自己肚子發出的鳴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叫了她一聲,以為是幻覺沒搭理,直到被人碰了碰,她才茫然的擡頭,然後看到蹲在面前和自己平視的孔謝。

“你怎麽在這?”

“家裏沒吃的正好去那邊超市買了點東西,所以從這走。”

路燈照射下孔謝可以看清蔣奚凍紅的鼻子,和不停顫抖的雙手,依據小鎮的表現他知道蔣奚很畏冷,往常打死她都不可能在外面長時間呆着,尤其是保暖措施沒做好的情況下。

“你在這坐多久了?”

“沒多久。”她聳了聳鼻子,笑道:“你先走吧,我也馬上回家了。”

孔謝沒動,看了她幾秒,握住她拽着鴨翅膀的手,冷的就跟冰塊一樣,“你确定呆了沒多久?”

蔣奚的手已經凍僵了,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以至于此刻不怎麽能動彈,裹住整個手背的溫熱讓她突然覺得有些眼熱。

她低着頭,小聲道:“其實坐很久了,只是沒地方去,不能回家怕爸媽擔心,而這邊又沒找到房子。”

“我回到公寓發現錢溫婉已經住進來了,總不可能再厚着臉皮杵在那礙別人眼,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都說了會搬出來了,為什麽他還要這麽做讓我無地自容?”

“我沒錯,我只是喜歡一個人而已。”

孔謝看着一顆顆掉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水漬,喉嚨不禁感到幹澀,“嗯,你沒錯!”

蔣奚唔了聲,又把頭用力的砸進了鴨肚子,微笑着的毛絨鴨頭部都被砸變了形,好一會用心聽能聽到蔣奚洩露出的支離破碎的嗚咽聲。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工作太忙的關系,之前章節直接放存稿箱了,評論也沒怎麽回,很抱歉,不過我都有看,謝謝大家閱讀~!

17chapter 16

遠處斑斓的霓虹,旁邊是川流不息的街道,孔謝蹲在蔣奚面前,這個普通又渺小的角落,只剩了兩人。

孔謝沉默的看着啜泣的蔣奚,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類似的夜晚,同樣的季節,他經歷了戀人的背叛和家人的消失,獨自窩在一個地方,當時誰都不在身邊,他可以感受到那種瀕臨的絕望,比死還要難受。

就連現在他努力想要活到未來,可悲現實卻把他鎖在回憶裏。

良久他擡手摸了摸蔣奚的腦袋,笑着說:“我們回家!”

他起身一手拎起旁邊摔倒的行李箱,一手拉起蔣奚,緩慢又堅定的朝家的方向走去,蔣奚低着頭,一下一下吸着鼻子,視線還在不斷的模糊,腦袋昏沉沉的跟上了他的腳步。

當晚孔謝給蔣奚炒了碗蛋炒飯,随後回房間将自己大大小小的物品整了出來搬到隔壁,一些畫畫用的工具全部移到了陽臺,其他零散的則放到了客廳角落。

蔣奚看他來回忙碌,咬着勺子道:“我住這會不會太影響你了?”

孔謝洗了手出來,“你想在這住嗎?”

蔣奚擡頭看看不怎麽明亮的燈光,還有低矮的天花板,環境不怎麽好,但是她挺喜歡在這呆的,不然上次也不會睡的那麽沉。

“想,我可以分擔房租。”

孔謝倒了杯水給她,自己也端了一杯喝着,“那不就行了,有人給我分擔房租也是間接減少我的生活開支,擠點就擠點沒事,再不然以後我們也可以找個大點的房子住。”

蔣奚捧着杯子點頭,“嗯!”

“不過你得跟你父母知會一聲。”他把杯子放到桌上,“畢竟是女孩子,和個陌生男人住一塊家人總歸會不放心,如果你父母不同意,那就還是得另外找地方,不過你找房子期間可以住這。”

“我爸不會反對,他對你的印象很好。”蔣樹寅常說孔謝這孩子不容易,能幫着點就多幫襯着,他話語裏的意思也是希望蔣奚能和孔謝多接觸。

“還是說一下放心!我去給你拿上次的毛巾牙刷,你快吃,吃完早點睡,這幾天也要上班了吧?”

“嗯,大後天!”蔣奚重新端起飯碗吃起來,剛才還不覺得,現在越吃越餓。

第二天蔣奚睡得睜不開眼,前一天哭過以至于大早上的眼睛還很腫,她按了按眼皮去洗手間洗臉刷牙,随後給家裏去了電話,斟酌着把住房的事說了。

蔣樹寅有些意外,不怎麽确定的問道:“你難道看上小孔了?”

“老爹您說什麽呢!”蔣奚嚎了聲,“我是這麽拿的起放的下的人嗎?別說我現在對曹柏萊怎麽樣,就算一點感情都沒了也不可能這麽快就看上別人。”

“也是!”蔣樹寅在那邊說道:“不過比起柏萊我更喜歡小孔,這事再看吧,我和你媽說說,你媽同意我也無話可說。”

“那我挂了!”

“等等,明天你們倆回家吃個飯吧!”

蔣奚皺眉,“你能不能別說的跟什麽似的,我們只是朋友!”

你們倆回家吃個飯,說的好像倆夫妻一樣。

“小破孩計較的東西還挺多,難道我說錯了不是兩人是三人?搞笑不搞笑你!算了,不和你說了,領導叫我呢,明兒早點來,聽到了嗎?”

“知道了!”蔣奚略顯無語的挂了電話。

獨自在客廳坐了會,孔謝也起床了,他揉着腦袋出來,看見蔣奚笑了笑,“早上好!”

“早上好!”蔣奚看着他走進衛生間,坐客廳提高音量道:“我剛跟我爸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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