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兩戶人家面對面擡頭不見低頭見,你非要弄這麽難看?”
本來訂婚也不過是個形勢,熟識的一塊熱鬧一下吃個飯而已,誰去誰沒去也沒多大影響,被孫牧這麽一說偏偏有了隐情似得,仿佛蔣奚不去就能天塌下來,以後都不好做人。
“我大不了他們結婚包個大紅包就是了,一個訂婚而已能牽扯到兩家關系?”蔣奚笑了下,“你想的可真多啊,同志,腦細胞死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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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牧手指輕輕敲擊着方向盤,“誰知道結婚要到什麽時候?訂婚是迫在眉睫的,既然你說的這麽潇灑,那去玩玩又怎麽了?我也跟你說吧,今天是錢溫婉拜托我過來接你的,不然你以為我想來?”
蔣奚冷冷的看着他,沒說話,她就搞不明白那女人是什麽意思了,炫耀?吃飽了撐的吧,太他媽得寸進尺了。
“還走不走?人都給你下戰帖了你好意思不接?”
蔣奚知道孫牧激她呢,忍了忍,結果還是沒忍住,快步繞過去上了車,不就是想看她好戲嗎?要這時還不去反倒讓那女人得意了。
孫牧看着她系上安全帶,挑釁的吹了記口哨,快速把車滑了出去。
去的路上蔣奚給孔謝去了個電話,不管是出于禮貌,還是因着他們現在的關系,都有必要提前報備一聲。
孔謝并沒有覺得很意外,他平靜的應了聲,“好好玩,有事打我電話。”
“好,晚上見。”
“晚上見。”
孫牧時不時轉頭看她一眼,這時看她挂了電話,不由道:“上次和你一塊等車的那男人?”
蔣奚把視線調向窗外,沒搭理他。
孫牧一臉驚奇,“真好上了?這麽快?真假的呀?你玩笑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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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奚突然一個胳膊肘揮到他肩上,惡狠狠道:“你管得着嗎你?”
車頭頓時晃了晃,孫牧握穩方向盤,吼道:“白癡啊你,沒看見我開車呢!你瞎啊!”
蔣奚不甘示弱的回吼:“我他媽叫你閉嘴,你聾啊!”
孫牧低罵了聲,狠狠踩下油門,車子箭一般沖了出去。
很快到了他們預定的酒店,蔣奚率先下車頭也不回的朝裏走去,她之前和奚尚淑通過電話,因此知道宴會的包廂號,和服務員說了聲,随後被帶領着上了樓,開門進去裏面都是人,奚尚淑看見她很驚訝,連忙離開位置走過來。
“你不是說不來了?”她湊到蔣奚耳邊小聲問道,又拽了拽她頭發,“為了吃飯還特意換發型了?”
蔣奚拉住她的手,“哪呀?前幾天就剪了,本來是不來的,但孫牧來接我了,所以就和他一塊過來了。”
“孫家小子呢?”
“地下室停車呢!”
兩人也不好在門口杵着,正巧那桌上還有位置,蔣奚便跟着和父母坐到了一塊。
曹柏萊從蔣奚進門便看見她了,有些意外于她的出現,也更意外她的決心,那頭長發他一直知道是為自己留的。
現在剪了,所代表的是什麽意思,他自然明白,旁邊這時有人過來敬酒,他晃了晃酒杯,随後笑着仰頭一飲而盡,很是爽快。
蔣奚他們并不在主桌,因此一餐飯局下來她和曹柏萊他們并沒有什麽交際,快接近尾聲的時候她已經有些吃撐了,摸了摸鼓脹的肚子起身去衛生間。
去的是大堂的公共衛生間,這裏安靜人少,解決完洗了手出來沒走幾步不巧遇上了今天的兩主角。
曹柏萊有點喝多,行動雖然依舊穩健,但那張臉充血的已經不能看了,錢溫婉站旁邊體貼的攙扶着他。
不小的走道,因着這三人卻莫名閑的擁擠起來,蔣奚低頭甩了甩手上的水滴,走近幾步,笑了笑,“恭喜啊,修成正果了。”
曹柏萊咳嗽了聲沒說話,錢溫婉幫他拍着胸口,邊道:“謝謝,托你福我們終于訂婚了。”
“不客氣!”蔣奚自動忽略她話中的諷刺,這麽個日子她懶得和人吵,也覺得沒必要,就算現在的曹柏萊回過頭找上她,她也不可能再接受,那麽繼續和錢溫婉刀劍相向就沒什麽意思了。
“你們繼續,我先進去了。”蔣奚指了指裏面,準備越過他們去包廂。
擦肩而過的時候曹柏萊突然轉頭看着她,開了口:“新發型很漂亮。”
蔣奚和他對視一眼,撩了撩劉海,“謝謝,生活新氣象,晴天大好!”
曹柏萊沒再開口,酒精作用下的腦袋似乎更疼了。
再次進了包廂,裏面的人幾乎少了一半,蔣奚拎了包和奚尚淑說了聲也走了。
出門打車回家,進屋後發現孔謝已經回來了,對方正挖西瓜肉榨汁,看見她挑眉,“這麽早?”
“早什麽!都八九點了。”蔣奚走進去把包放到椅子上,湊到他身邊,“幫我也榨一杯。”
“行。”孔謝爽快的應承下來,漂亮白皙的手指拽着銀色小勺子一下一下挖着,鮮紅的西瓜汁擠出來順着他的手指流了一些到桌上,閃發着水色的雙手頓時更秀色可餐起來。
蔣奚看了會,視線一轉到了他脖頸處,淺藍色領子上有一根短短的頭發,懸在半空中的一頭時不時碰到他的脖子。
“哎,你脖子癢嗎?”
孔謝奇怪的看她一眼,“不癢,怎麽這麽問?”
“有根頭發粘着呢!”蔣奚用手指了指,“幫你拿下來?”
孔謝點頭,手下動作不停,身子往她身邊靠了靠。
到這時蔣奚才發現兩人的身高差不小,之前可能沒特意去注意過,也甚少這麽近距離的接觸,導致她沒什麽高矮概念。
蔣奚踮起腳,扒着他領子去捏那頭發,因為很細,一部分還藏在衣服底下,手指難免要碰到他皮膚,觸手的感覺溫熱且柔軟,她愣了下,下意識的戳了戳。
孔謝挖西瓜的手一頓,抿了抿唇,臉上有些熱,忍着抽身的動作,他道:“還沒好?”
“啊!”蔣奚回神,略顯尴尬的咧了咧嘴,“就好了!”
随後快速把他領子一翻,揪住那根亂飄的黑絲抽了出來。
分開的時候孔謝暗暗松了口氣,之後誰都沒說話,只有榨汁機的機械聲零星響起,氣氛有些微妙,空氣裏漂浮着暧昧的種子。
蔣奚皺了皺眉,想不通怎麽過了一分鐘就成這樣了?她看看孔謝幹淨漂亮無死角的側臉,不過是戳了下他的脖子,怎麽就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手指上溫熱的觸感還停留着,蔣奚暗地裏把手指往褲子上擦了擦,微皺眉,顯得有些煩惱。
孔謝把西瓜汁倒出來,拿鐵絲網過濾掉西瓜籽後遞過去,“試試看。”
蔣奚端起杯子瞅了眼,“我還要放冰塊。”
說着就要去廚房,孔謝一把拽住她,“來例假不準喝冷的。”
靠,這都知道。
蔣奚心裏嘀咕了聲,低頭看看鮮紅的鮮榨果汁幾秒,往桌上一靠慢慢喝起來。
其實這種事孔謝也沒特意去記,只是兩人生活在一塊,有些私密的事情總能不經意的了解到,這是不可避免的情況,也在情理之中。
道理兩人都懂,只是今天狀态有些不對,這話一出剛才還沒怎麽消融的尴尬頓時又上升一倍。
蔣奚眨巴眨巴眼,不知道該怎麽打破這份奇異的沉默,也不知道直接回房是不是會不合适,她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僵了。
孔謝自顧自将自己的榨完也端着開始喝,好一會後他轉頭看了蔣奚一眼,問道:“今天怎麽樣?”
“還成吧!”蔣奚知道他問的是曹柏萊訂婚,若不提起她差點把這事都給忘了,“可能是想通了,也死心了,所以看着他們訂婚感覺就也還好,除了稍微有點惆悵也沒怎麽難過。”
“好現象。”
“嗯。”蔣奚點頭,随後把杯裏的果汁一口喝完,杯子往桌上一放,“我去睡覺了。”
“好。”
這天之後兩人的相處變得微妙起來,仿佛被蒙了一層東西,話語言辭每一句開口都要先過腦子,蔣奚覺得挺無奈,想當初他們哥倆好似的摟摟抱抱都沒啥感覺來着。
孔謝自然也意識到了這點,但沒去深想,盛極必衰,這是世間萬物所有東西的共通點,人際交往也一樣,他們或許就是到了這個點,等時間一過可能就又會恢複成原來的模樣。
培訓班幾個畫畫出色的孩子前幾天參加了市裏舉辦的繪畫大賽,成績很不錯,得了第一第三,高興的同時培訓班名聲也因此被打響不少,慕名而來的學生漸漸多了起來,孔謝準備增加一個班級,同時招名老師。
新教室就在隔壁,要重新裝潢,孔謝不打算請人,買了牆漆自己刷,蔣奚下了班也過來幫忙。
孔謝登着梯子刷高處,蔣奚則拿着小刷子蹲在地上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