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也會有新鮮血液注入雜志社。”她雙手交握撐着下巴,“人沒來之前這也是你們的工作。”
底下的人都竊竊私語起來,蔣奚和趙悅允也不由對視一眼,狗仔和社會記者性質完全不一樣,雖說都可稱為前線,但後者是理所應當且正大光明的,前者則在暗處的時間較多,着重在挖掘明星緋聞,不小的區別确實會給人較大的落差。
主編摘下眼鏡,一錘定音,“就這麽辦了,具體到個人的任務我會下發到郵箱,等會你們自己查收一下,有問題下次再議。”她一拍桌子,“散會。”
回了辦公室,蔣奚去茶水間倒了杯水回來,一夥人已經開始有人哀嚎,她連忙跑位置查看郵箱,果然郵件已經過來了,打開附件仔細看了一圈,蔣奚不禁有些絕望,工作量翻了一倍不止。
之後的日子開始早出晚歸,有時甚至要到後半夜,孔謝十分不贊同這種工作模式,太消耗人精神氣了,而且一個女人大半夜還在外面晃十分不安全。
蔣奚表示這只是暫時的,最多半個月就可以恢複正常,孔謝依舊不放心,最後協定工作結束回到雜志社時給他電話,由他接送才成。
孔謝自己晚上還要上課,說實話這樣來回跑太累了,但蔣奚拗不過他只能同意。
出任務時都是幾人搭檔進行,蔣奚正巧和趙悅允一組,兩人合作過很多次,還算熟悉,大半夜幾個人捧着咖啡趕稿。
趙悅允中間休息的時候走到蔣奚這邊瞅了眼,“快了吧?”
“嗯!”蔣奚盯着屏幕,“幾分鐘的事。”
趙悅允點頭随後轉向窗外,這的樓層不高,可以清楚看見下面的情景,她看着靠坐在自行車上的孔謝,不确定道:“樓下這誰呀?來接人的?”
27chapter 26
蔣奚敲下最後一記回車鍵,保存完後退出來開始關電腦,邊道:“你管那麽多,先把事搞定再說。”
“我等下再弄,眼睛疼死了。”趙悅允加班每次都會有人開大本來接,也不用怕時間早晚或人身安全這問題。
“成,你慢慢來,我要先走了。”蔣奚掏出手機給孔謝去電話,對方很快接通,她道:“同志,我馬上就好了。”
“下來吧,我在樓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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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奚愣了下,随即轉頭快速看了趙悅允一眼,對方疑惑的看着她,蔣奚什麽都沒說起身跑到她身邊往下望,孔謝也正舉着手機擡頭,但估計沒看見很快又轉開視線,原來趙悅允說的人是他。
“啊,我馬上下來!”蔣奚說完挂了電話拎起包就要往樓下沖。
趙悅允驚奇的看着她一系列的連貫動作,“樓下是你男人?你什麽時候戀愛了?”
蔣奚已經到了門口,頭也不回的道:“下次細說。”随後沒了身影。
趙悅允轉頭又看向樓下,沒多久蔣奚便從大樓裏跑了出來,跑到男人面前雙手撐着膝蓋在喘氣,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對方摸了摸她的頭,看不清表情但也能從舉動中感受到他對她的寵溺,趙悅允笑了笑低頭喝了口杯裏的咖啡,緊接着轉身繼續去工作。
孔謝這樣無預兆的過來對蔣奚來說多少帶着點驚喜,她道:“什麽時候等在這的?”
“下課後就過來了!”
培訓班到這裏得騎二十來分鐘,除去這個時間孔謝少說等了兩個小時,蔣奚搓了搓臉,“就這麽一個人呆着?”
“嗯!”他笑了笑,俯身湊近她一點,“不會是感動了吧?”
蔣奚毫不猶豫的點頭,“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有個帥哥這麽等我!能不感動嘛!”
除了等待還有這連夜的奔波和疲勞,只因為擔心她的安全,才這麽大半夜的穿梭于城市來到她身邊,蔣奚有種沖動想要狠狠的擁抱一下孔謝的沖動,可是不知為何被一種無形的阻力給制住了,這可能源于他們感情的晦暗,或者是前次的那段談話,付出的感情不成比例會讓蔣奚覺得畏懼,如果對方沒有回應,有些東西就該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孔謝跨上車,一手拉住她,“上來吧,咱們回家!”
蔣奚走上前坐上略略有些傾斜的橫檔,車子随後滑了出去,迎面的風吹的本已混沌的腦袋略略清醒了些,身後是孔謝溫熱的胸膛,他的雙手正牢牢的籠着她。
她坐着最普通的交通工具,感受着最穩當的用心照顧,這些是無法用任何東西替代的。
“以後別來這麽早了,這麽一個人呆着多難受。”
“沒事,我呆的住,反正回家也沒事幹。”
蔣奚忍不住往後仰了仰頭,但只能看見他線條優美的下巴,她又低了頭,之後拿手指摳了摳他握着把手的手背,“你怎麽不畫畫?”
她已經很久沒見孔謝動畫筆了,以前只要一有空他就會站在畫板前,甚至連吃飯都不記得,癡迷的程度可見一斑。
“最近教孩子有些累,準備緩一緩。”
蔣奚不怎麽信這個說辭,但也不好刨根問底,如果他想好了不告訴你,問再多都沒用。
這樣的生活也不知道要持續多久,原以為半個月的忙碌後可以迎來松口氣的機會,但顯然蔣奚預測失敗了,直到一個月後情況依舊沒多大改變,雜志社怨聲四起。
但拿到手的高薪又讓人忍不住想樂,于是口中再抱怨依舊痛苦并快樂的堅持着。
蔣奚瘦了,同樣的孔謝也憔悴不少,蔣奚心裏挺不是滋味,那種憋悶的難受應該叫心疼,她以前沒感受過這種情緒,就連在曹柏萊身上都沒體驗過,那個男人太過優秀,就算有脆弱都不會讓她見到,想心疼都沒這個份。
又一個晚上看着孔謝有別于平時蒼白的臉色,蔣奚忍不住道:“明天開始別來接我了,打車回家挺安全的。”
“我昨天剛看到一個社會新聞,就是講出租車敲詐勒索的。”孔謝抿了抿唇,“要是你被抓了怎麽辦?”
“我運氣沒這麽差,這樣的案發幾率沒你想的那麽高。”
孔謝擡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下,“你借口這麽多是不是不想坐我車的問題?嗯?”
蔣奚愣了下,随後點頭,“是啊,屁股太疼了。”
第一次坐到家下半身直接麻掉,她哼哼唧唧緩了好一會才舒坦,後來趴着幾次熬下來也就習慣了,現在到家随地蹦幾下了事,她不是吃不起苦的人,但如果這樣回話能打消孔謝的念頭何樂而不為?
但顯然孔謝沒那麽好打發,他笑了笑,“那就繼續疼着,誰叫你挑上我,只能挨這疼!”社會太不安定,他不敢冒險。
清冷已經沒什麽行人的大馬路上,身後的大廈只有一樓的照明燈亮着,底層以上則陷入寧靜的黑暗,幾乎找不到光亮,孔謝扶着把手看着蔣奚微笑,眼睛彎彎的像月牙,單薄的嘴唇有些幹裂。
這個當下蔣奚莫名感覺眼睛有些酸,下一秒她猛的撲過去抱住孔謝,用力拍了拍他的背,“哎呦,你這兄臺可真越來越讓人無力抵抗了。”
蔣奚柔軟的頭發被風吹的輕撫在孔謝臉上,帶着淡淡的洗發露清香,孔謝動了動嘴唇吻了下落在嘴邊的發絲,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腰間,“你可真容易滿足。”
蔣奚很快放開他,眨了眨眼剛才的情緒消失無蹤,“可不是,知足常樂,太難搞的話把你吓跑怎麽辦?”
說着她已經跟往常一樣坐到了橫檔上。
孔謝騎出去,下巴頂着她的腦袋,“我可沒那麽膽小。”
說話連帶的震動讓蔣奚覺得癢癢,但沒躲,只道:“以防萬一。”
到了家和平時一樣各自快速洗了澡便回房睡覺,對于現在的蔣奚而言睡眠變得格外重要。
她有個挺好的習慣,就是要麽不睡一睡就到天亮,雷打不動的那種,睡眠質量可算極好。
但這晚鬼使神差的沒睡太平,到家已經後半夜,沒幾個小時又得上班,醒來看時間才過了兩個小時。
蔣奚撓了撓頭,煩躁的起身去上廁所,剛開了門便聽到一聲東西落地的聲音,孔謝房間在她隔壁,此時借着自己房間的光亮可以看見門也開着但沒開燈,而聲音是從他那邊傳來的。
“孔謝!”蔣奚叫了聲,幾秒後沒聽到回答。
她皺眉提高音量,“孔謝!怎麽了?”邊慢慢走過去,走近了才隐約聽到他斷斷續續的聲響。
蔣奚心裏咯噔一下,連忙按了牆上開關,燈亮了,眼前的景象讓她倒抽一口氣。
孔謝蜷縮着身子掉在床下,臉上表情很痛苦,想來剛才的聲音就是他掉下去的時候。
蔣奚手腳有些發涼,連忙跑過去蹲他身邊,拍了拍他臉,“孔謝,哪不舒服?”
他死死皺着眉沒說話,臉上已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