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番外一關于官宣(1)

——池榆:@江沉硯, 我也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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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0點17分發出的微博在網上引發軒然大波,導致平臺服務器崩潰,程序員連夜爬起來加班。

然而更讓程序員們崩潰的是,這次服務器崩的主要原因不是池榆這條微博本身的內容。

不是“池榆官宣”或者“池榆表白江沉硯”這些詞條, 而是——

熱搜第一:

#池榆微博賬號被盜#

後面跟着一個“爆”字。

池榆……微博賬號……被盜……

就這?就這種詞條讓服務器崩了?你說氣不氣人?

原因嘛?

池榆的唯粉都知道池榆做不出這事, 肯定是賬號被黑子盜了惡意為之, 至于黑子是哪家的?這就不好說了。

江沉硯的唯粉也很憤怒,說你們是不是在拐着彎子罵人?搞清楚狀況好嗎?是你家愛豆艾特了我家哥哥, 這都過去一二三四五……六個小時了, 你看我家哥哥理了嗎?你家愛豆賬號肯定是被盜了,髒水不要瞎潑。

硯榆CP粉嘛, 嗷嗷尖叫了幾聲後,理智的給出回應:我們磕我們的, 你們當好你們的直男不要GAY!我們就喜歡在若有似無的朦胧中扣糖吃,這種工業糖精我們不吃謝謝!

微博發出六個小時後,池榆的團隊沒有給出回應,另一位當事人也沒有給出回應。

所以“池榆微博賬號被盜”這個事實基本是坐穩了。

次日6點半,鬧了一晚上的微博終于恢複安靜。

大家都安靜的等着池榆團隊和江沉硯那邊的澄清函。

而這個時候的池榆才剛剛睡去。

半小時前池榆和江沉硯才剛結束最後一次,池榆已經受不了昏睡過去, 是江沉硯抱他去洗了澡又抱回床上。

而江沉硯粉絲說的“這都過去一二三四五……六個小時了, 我家哥哥都沒理這條微博”, 是因為這六個小時裏,他家哥哥很忙。

池榆也很忙。

手機響了被江沉硯摁掉,再響直接被關機丢到床底下。

江沉硯的經紀人找不到人,讓助理來看看,助理深夜來到江沉硯家門口,結果聽到裏面傳來某種不可描述的聲音, 多一秒都不敢留。

而池榆之前已經向譚楷出過櫃,因此他們團隊早已經準備好三個公關方案,就等池榆醒來下定奪。

所以這也就是池榆發博六小時,兩家團隊都不出聲的原因。

江沉硯給睡着的池榆擦幹頭發,身上上了藥,給人掖好被角,坐在床頭支着下巴盯着池榆的睡顏看了又看,最後在池榆額頭親了一下。

這才彎腰去床底下找手機看看是哪個不識相的半夜給他打騷擾電話?

手機一開機亂七八糟的消息跳出來,江沉硯都沒理,他直接撥通他經紀人電話,說:“我準備出個櫃,對象是池榆,你們想幾個公關方案,應該就是這幾天。”

江沉硯說完後電話那邊經紀人吞吞吐吐,江沉硯不滿道:“怎麽?有問題?”

經紀人說:“那個,您要不要先看看微博?池……池榆先生已經先您一步……出櫃了……”

“?”

江沉硯點進被新消息卡死的微博,私信箱被擠爆,随便點開一條,滿屏的感嘆號:哥哥,池榆的賬號被盜了還艾特你你快澄清!!!

一個小時過去了,你快澄清啊!!!

三個小時過去了……你是不是在想方案?麻煩出點靠譜的方案謝謝。

六個小時了,江沉硯你在幹嘛?!!!

江沉硯退出私信,點進特別關注,看到了池榆艾特他的那一條微博。

而後的十分鐘裏,江沉硯整個人一動不動擡着手機。

像是初次識字一般,他盯着那一行字看,一個字一個字的看,看了一遍又折回去重新……

回過神後,江沉硯才分出注意力去看發博時間。

時間是在昨夜0點17分。

江沉硯想起他們昨晚聊天的間隙,池榆似乎拿出手機點了幾下又放回去,後面就再也沒有時間去碰手機,那應該就是那個時候發的。

那個時候池榆說的好像是“那個人只是告訴我,你很愛我,江沉硯,我跟你一樣。”

所以,池榆發的這條微博,正是接昨夜他未說完的話。

江沉硯昨夜沒有追問這句話的後續,是因為江沉硯知道他家小朋友臉皮薄,讓池榆說這種話就是為難人。

雖然在床上江沉硯有時候會惡意讓神志不清的池榆說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話,但在清醒的狀态下他不會逼池榆。

所以,池榆發這條微博完全在江沉硯預料之外。

江沉硯還想着,池榆可能不想這麽快公開,就算池榆願意公開,可能也不想用這麽高調直白的方式,所以他讓團隊多想幾個方案,到時候備選。

他根本想不到池榆動作比他還快。

話語還如此直白簡單,毫無“池榆”風格,以致于大家一致認為“池榆被盜號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江沉硯也會這麽認為。

……

随着朝陽的升起,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譚楷那邊還是聯系不到池榆,沒有辦法,譚楷只好聯系了江沉硯。

“那個……小榆在你那裏嗎?”譚楷小心的問。

江沉硯坦然道:“在啊,怎麽了?”

譚楷又問:“方便讓他接電話嗎?”

“不方便。”江沉硯直截了當,他靠在床頭垂眸望着懷裏的人,手指在池榆白皙的臉蛋上碰了碰才說,“他還在睡。”

“啊,那能不能把他喊……”

譚楷“醒”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江沉硯後一句話:“他昨晚太累了。”

“啊這樣啊那我等會兒再打來。”

譚楷速度的挂了電話,他望着前方空白處懵了半天,小陶拄了拄他問:“譚哥,怎麽了?”

回過神的譚楷語氣深長的說:“我好像知道昨晚一直聯系不上小榆的原因了。”

小陶:“?”

池榆到中午才醒。

窗外豔陽高照,他渾身酸軟無力,雖然沒有第一次那麽難受,但因為某人時間實在太長,為此池榆還是遭了些罪。

喉嚨火辣辣的痛,聲音還是啞的。

就像喝了半斤二鍋頭又去KTV吼了一夜。

而身上,脖子以下反正是不能見人,脖子以上穿個高領毛衣再貼個創可貼勉強能見人。

手機被江沉硯不知道丢到了哪裏,反正池榆在床邊掃了一圈沒有看到。

江沉硯今天又下廚了,還是粥……聞起來還挺香,就是吃起來沒什麽味道。

其實池榆不太喜歡喝粥,但是以他現在這種身體狀況也只能吃點流食。

而且昨夜體力消耗得太嚴重,睡着的時候感覺不到餓,醒了肚子就咕咕的叫,只能就着江沉硯的手一口一口喝着碗裏的粥。

“其實我很久以前就想這樣喂你了。”江沉硯舀起一勺白粥,突然這麽說。

池榆:“啊?”

“對!”江沉盯着池榆眼睛驀地亮了,“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呆萌呆萌的,特別适合被投喂。”

池榆不是很有效的反駁了一句:“你才呆萌呆萌的。”

江沉硯回憶着:“因為以前在福利院你總是冷冰冰的,所以偶爾露出那種呆呆的樣子就特別的戳人,特別的讓人想去逗你玩兒,但別人都不敢。他們可能覺得你冷冰冰的不好接近,但我覺得你那樣子很酷,用那張可愛得讓人想捏的臉擺出那種生人勿近的模樣,我覺得超級酷!”

“但是我比你更酷,所以我不理你。”

池榆:“……”

這一口喂歪了,江沉硯拿紙巾給池榆擦了擦嘴,再喂池榆就不吃了。

江沉硯放下粥碗,專心的回憶事情:“我本來也覺得我們倆應該會各自酷各自的,誰也不理誰一直這麽平安無事到其中一人被領養……直到我發現你怕蟲子這件事。”

聽到這裏,池榆像是想起什麽,猛地看向江沉硯:“那次,是你……”

江沉硯忙擺手:“不不不,不是我,是別人。”而後江沉硯又說,“但是我看到了,我沒有提醒你。”

池榆消化了幾秒鐘,他點點頭:“所以那天晚上,你其實沒有睡着。”

“嗯。”江沉硯繼續說着,“一來是想借機跟你認識,二來,也是因為愧疚,不幫你把蟲子捉了我過意不去。後來我們熟悉了你全心全意的信任我,更讓我對那件事內疚,所以決定幫你捉一輩子的蟲子。”

池榆垂下頭:“哦。”

江沉硯沉默了一下,他問:“你是不是在怪我?”

池榆:“沒有。”

“我那個時候三觀沒有養成,心裏沒什麽善惡觀,可能也做過一些壞事。”頓了頓,江沉硯繼續說着,“但我那個時候對你的好是真心的,想跟你做朋友是真心的,想保護你是真心的,不想離開福利院想一直陪在你身邊是真心的,最後……”

江沉硯艱難的咽了咽唾沫,再次開口時聲音有些幹澀。

“沒有告訴你的……‘我想帶你走’,也是真心的。”

像是咬了一口酸檸檬,酸澀從舌尖蔓延到舌根,最後連鼻子都酸澀得發痛。

池榆輕輕的呼吸着,緩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語調,他說:“我知道了。”

“不怪我了?”江沉硯問。

池榆:“嗯。”

“那……”江沉硯又問,“我忘記你這件事,你怪我嗎?”

這次池榆沒有正面回答,他反問:“我說不怪,你信嗎?”

“那就好,怪我就好……”江沉硯瘋子般的笑了笑,把池榆圈進懷裏,嘴唇貼着池榆的耳朵說悄悄話,“你要是說不怪,我會覺得你沒那麽在意我。”

“那我以前那些傻逼行為就真的只是傻逼行為了。”

伴随着這句話,剛填飽肚子的池榆又被江沉硯推倒在床上。

後面的話無須再用言語表達。

言語也表達不出。

所以衆人看到江沉硯的回應已經是第二天深夜。

此時距離池榆發博已經過去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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