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隔離-有點尴尬

第49章隔離-有點尴尬

洗完澡之後,佟一心和嚴徊兩人膩在床上,摟着說話,時不時交換一個吻。聊天也沒有實質性的內容,嚴徊興奮得如一只脫缰的野狗,腦內還都是成噸的黃色廢料,把人圈在懷裏不斷地回味着方才的滋味。

“我是不是還挺厲害的?”嚴徊沾沾自喜,憑着佟一心的反應,給自己打了個五星好評。

佟一心沒什麽力氣,恹恹地親了下他的下巴,企圖敷衍過去。

嚴徊卻像個網店裏為了沖業績锲而不舍的客服,不停地往聊天框裏發評價鏈接:“嗯?感覺怎麽樣啊?”他給佟一心揉腰,小聲誘哄着:“是不是挺爽的?是不是啊?”

佟一心怕這人聊着聊着又來了感覺,不敢再落入陷阱,半閉着眼睛枕着嚴徊的胳膊,臉頰在他手臂上蹭了蹭,說:“我有點餓了。”

誰知嚴徊這次學機靈了,輕易不會被轉移注意力,半壓着他親起來,嘀咕道:“你就誇誇我不行嘛……你不能打擊人積極性呀……”

佟一心感受到嚴徊身體的一些變化,像被燙了一下有些慌:“你這還算不積極?”

“誇誇我誇誇我,還是說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嚴徊不管佟一心怎麽說,誓要聽一個反饋,像只餍足的大貓,滾來滾去撒嬌。

佟一心沒辦法,被他蹭的有點癢,哭笑不得道:“是很厲害,特別厲害,一百分,好評。”

嚴徊這才滿意,心滿意足地套上件睡衣,昂首挺胸,乖乖做飯去了。

居家隔離能做什麽?

如果去微博上搜,憋在家裏無所事事的人們能玩出千百種花樣:唱歌、蹦迪、自制冰壺、餐桌乒乓、視頻聯誼……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而對于身強力壯終于再次開葷天雷勾動地火的兩位正當年男子,居家隔離能做的大概就是——

愛。

早上起來,佟一心睡醒的時候,嚴徊正睜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佟一心被看得發毛,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嚴徊就直接親上去,口腔裏是薄荷的清香,原來還偷偷刷好了牙。嚴徊仿佛是要把這兩年欠下的愛都攢着做完,廚房、沙發,甚至辦公桌……無時無刻不在發情,想要親親抱抱磨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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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辦公是這麽說,可是開完會,交上報告,誰還管你其他時間在做什麽。

佟一心也縱容他,确切地說,佟一心也很想要,成天在家和嚴徊一起解鎖新鮮play。他一方面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是太堕落了,另一面又十分享受,那幸福感不只來自于身體,更有種心理上深深被需要被喜歡着的充實。

兩個人就像春日裏發情的動物,動不動就糾纏在一起。就這麽過了好幾天,佟一心的身體有點無法承受,後腰泛酸,狠下心來,拒絕了嚴徊的求歡。

嚴徊可憐兮兮:“你是不是膩了。”

佟一心不吃他這一套了,收拾一下準備出門去居委會辦出入證,一句話堵住嚴徊的軟磨硬泡:“那你是不是只喜歡我的身體?”

嚴徊:“……”

他慌張地抓緊床單,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争辯的話,坐在床上呆若木雞。

佟一心憋着笑,放了件毛衣到他身邊:“穿衣服,走了,該出門了。”

嚴徊聽話地套上毛衣,看着佟一心忙東忙西找證件,半天才憋出來一句:“我都喜歡!”

佟一心找出來房産證,沒懂嚴徊的腦回路,随口附和:“喜歡什麽?”

喜歡你的身體,也喜歡你的性格,喜歡你的笑,喜歡你的溫柔,喜歡你的全部……嚴徊覺得這話說出來太羞恥了,不是精蟲上腦一般說不出口。他只是讷讷地說:“喜歡你。”

佟一心抱着戶口本房産證,路過嚴徊的時候親了下他的額頭,說:“乖,去找你的租房合同,帶上身份證,出門去辦出入證啦。”

嚴徊摸了下額頭,憨憨地笑着回家找證件去了。

有了出入證,也不意味着可以随意出門。主流媒體和權威專家每天都在各類平臺倡導,這次疫情是所有人都要參與的戰争,少出門,就是減輕國家的負擔,就是一種戰鬥。

這聽起來非常熱血,落實起來,就是努力保證在家宅着不瘋。

微博上還有人開玩笑:“終于到了在家躺着就是給社會做貢獻的時候了!”

馮晨終于解放,把小乖送回給嚴徊——就連送狗這件事,也只能在小區門口*接完成。

于是,嚴徊和佟一心正式開始了兩人一狗的神仙生活,每天借着遛狗出門呼吸一小會兒新鮮空氣,回來拿酒精一頓消毒。

佟一心為了彼此能擁有健康長壽的腎,不再允許嚴徊經常性的發情,規定了隔天一次。雖然屢屢破戒,但所幸不至于行動不便磨得發腫。

佟一心二月份的班全部被取消,公司開始将大家的年假強制填補到被取消的航班時段,并號召大家進行無薪休假。沒有班飛,收入就是停滞的,還好佟一心有攢錢的習慣,房貸還勉強供得上。他只覺得世事無常,看新聞裏,大把的人停工被拖欠工資,沒有辦法正常的生活。

二月這樣過去,三月也是如此。

一開始,大家看着國內逐漸向好的數據,還有信心,覺得疫情很快就會過去了。哪知道國內的防控得力,但國外又有大批的國家淪陷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們所下周要複工了,”吃着飯,嚴徊向佟一心彙報消息,“不過,據說桌子都隔的挺遠,一周就去三天。”

佟一心夾了勺菜,問:“那你想去嗎?”

嚴徊:“先去看看,還是在公司效率高。”

佟一心贊同地點頭,又想起什麽,說:“一會兒直播的時候,能彈個吉他嗎?”

“當然沒問題啊。”嚴徊比了兩個大拇指。

在家宅着這段時間,佟一心認真搞起了自己的社交平臺,他對短視頻挺感興趣,零零散散地拍了一些,雖然不說能收獲多少贊,但也算找個事情做。

微博上的粉絲更是嚷嚷着要看他和嚴徊直播。自從嚴徊某一次意外露臉之後,從前的cp粉又活了過來,敲鑼打鼓歡天喜地。這段時間大家都閑,有送上門的cp幹嘛不磕?

“你說……要不要試試這種……”佟一心那天看到了一個土味賣腐短視頻,有特別多的轉贊,有點心動,拿着手機給嚴徊看。

嚴徊認真看完,感嘆:“這好土啊。”

佟一心不得不承認,又說:“雖土,但火。”

“我是不懂MCN傳播吸粉這些套路的,但你要真心想做的話,我們也可以試一試?”嚴徊遲疑道。

佟一心也有些拉不下臉搞這些,他還是有說不上來的別扭,似乎是潛意識裏,仍舊認為做直播做搞怪是不太好的行當,可是時代早就發生了翻來覆去的變化,新興行業的崛起帶來千百種機會,造就了大量的財富,既然想要參與進去,就需要找到一個被大衆接受的角度。

佟一心翻着手機占用了辦公桌,還在旁邊拿了個本子做筆記,對嚴徊說:“我還是再想想吧。”說罷他就專心致志地研究起來,他總想做些帶着點小高級感的視頻,但是能力确實有限,只靠自己很難成型。

也不知道對着手機看了多久,嚴徊想來刷存在感:“寶貝兒,該洗澡了。”

佟一心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繼續刷手機。

“喝杯水吧。”嚴徊體貼地放了杯水在桌上。

佟一心應付似的抿了一口。

嚴徊不能再放縱佟一心沉迷手機無視自己,拽開椅子,橫跨在佟一心腿上,一臉霸氣地扳起佟一心的下巴。

佟一心愣了下,眼尾微彎笑了,說:“你好重。”

嚴徊聞言立刻大腿發力,仿佛在佟一心腿上紮馬步,手還是不放開佟一心的下巴。

佟一心看着嚴徊,突然靈光蹦現,想到以前,他看到一些有意思的視頻或者微博,都會給嚴徊轉發一下。那些視頻他想找都找不到了,手機的聊天記錄也在之前分手時一并删除。可如果嚴徊一直沒删過他的話,那些記錄應該都留着……

“給我看一下你的手機行嗎?”佟一心忽然開口征求。

嚴徊保持着紮馬步的姿勢,乖乖交出手機,似乎是誤會了什麽,還挺開心:“你是要查我的崗嗎?這麽在乎我呀……”他語氣裏的傲嬌勁兒藏都藏不住。

佟一心打開嚴徊微信裏的置頂,想要按照日期查找聊天記錄。應該是18年左右吧……他估計着之前的時間。嚴徊則沒管他在幹什麽,往佟一心頸窩裏邊親邊蹭。

佟一心逐月向上翻,有聊天記錄的日期呈現黑色,沒有記錄的日期則是灰色的。最近他們天天在一起,沒怎麽用微信,日歷都是灰色。翻着翻着,他突然覺得有點奇怪——

怎麽他們分手删好友的時候,還會有這麽多日期是黑色的?

這實在太不科學了,鬧鬼了嗎?佟一心疑惑地微蹙眉頭,随便挑了天點開,入目就是一個小驚嘆號。

他不禁睜大了眼,手指飛速滑動,上下翻看,一排一排,都是他未曾收到的消息:

“今天路過xx酒店,看到了華航的機組了,不知道你在不在呢?”

“小乖好像戀愛了,總是纏着隔壁的吉娃娃,可是他不是早被閹了嘛。”

“開始自己帶項目了,給我加個油吧?”

……

最多的還是:“寶貝,我想你了。”

“真的好想你呀。”

“小乖好像想你了。”

“昨天又夢到你了。”

……

佟一心眼睛一熱,有點想哭,更多的卻是茫然。他只想要一杯水,卻擁有了一片海,面對超過他預期的真相,他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反應才好。

小乖看到他們倆抱在一起,也想過來搗亂,繞着嚴徊的腳昂昂叫喚。

“一邊去,不要影響家長談戀愛,聽到沒?”嚴徊拿腳跟拱小乖。

“嚴徊。”佟一心叫他的名字。

“怎麽啦?”嚴徊立刻不逗小乖了,轉頭看他。

佟一心拿起手機,在嚴徊面前晃了下屏幕,壓下翻滾的情緒,盡量平靜地問:“一直收不到回複,不會很難過嗎?”

“啊……被發現了呀。”嚴徊一看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兒。

他一手搭着佟一心的肩膀,紮着馬步,讪讪地撓了撓頭,說:“這就有點尴尬了。”

作者有話說:

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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