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脫身 謝年華被秦墨染盯得有些發毛……

謝年華被秦墨染盯得有些發毛,旁邊還有兩道若有似無的視線投過來,她下意識拿着周茉買回來的咖啡喝了一口,滾燙的咖啡燙的眉頭一皺,下意識想吐出來,可礙于面子又吞了下去。

舌頭上火辣辣,眼淚都快滾落下來了,秦墨染貼心的把冰塊遞了過去,她剛想提醒謝年華來着,實在是謝年華的動作太快了,才造成了她像是有預判一樣。

謝年華大舌頭接過冰塊,往嘴裏塞了兩塊,嘟嚷道謝。

冰塊刺激着口腔,冷意直襲腦門,謝年華突然清醒過來,一拍腦門含糊不清說道:“我知道了,這件事跟師母有關,肯定是她出手了,不然不會這麽雷厲風行。”

說到這裏,謝年華有些幸災樂禍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要倒黴了,居然敢拿王峰來做文章,雖然裏面還有讨好的成分,但是師母從來不去看這些,只要觸及到她老公,是人是鬼都得脫一層皮。”

秦墨染手中的咖啡杯被捏變形,滾燙的咖啡滑落在潔白無瑕的手背上,褐色的咖啡沿着手背滴落在地,潔白的手背被燙紅了一片,她像是沒有感受到一樣。

謝年華口中的倒黴蛋其實是她,要不是那個人動了不該動的人,秦墨染肯定會被牽扯不清,就算有楊躍雪和蘇楚辭護着,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蘇楚眉頭緊蹙,小心的抽出秦墨染手中被捏的變形的咖啡杯,用襯衫衣袖包裹着冰塊,輕輕的觸碰着秦墨染被燙紅的手背。

褐色的咖啡随着冰塊觸碰被吸進白色襯衫裏面,直到手背上的咖啡被襯衫全部吸收,蘇楚辭把弄髒的衣袖挽起來,換了另一只衣袖包裹住冰塊輕柔得觸碰。

好在,室內的溫度很高,不然握在手中的冰塊肯定得黏在手上。

冰冷的觸感在手背上劃過,秦墨染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想收回手臂卻被蘇楚辭緊緊的握住:“不要動。”

秦墨染抿着嘴唇,她想說沒事,可到嘴邊的話又被咽了下去,看着一臉認真的蘇楚辭,心裏很不是滋味。

火辣辣的肌膚劃過微弱的冰涼,蘇楚辭的動作輕柔,冰塊透過襯衫包裹傳來的低溫帶着一絲濕度,室內的溫度很高讓冰塊融化得速度加快,手背像缭繞在一層淡淡的薄霧之中。

“好了,謝謝,我沒事。”秦墨染實在受不了,用力的把手收了回來,把頭偏向一邊用力的壓制情緒,不讓眼淚掉下來。

蘇楚辭手僵在半空,微愣的看着秦墨染的側臉,剛才她和楊躍雪一直在低頭分析數據和打電話,根本沒有注意到秦墨染的心情。

這件事,她雖然也深陷其中,只是被人不痛不癢的暗諷幾句,可秦墨染就不一樣了,每一句話就像是一把燒紅的刀落在肌膚上,看似輕飄飄的卻讓人皮開肉綻,還在傷口處留下難以磨滅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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鍵盤俠不吐不快的話,在網友看來就跟風吹過一樣,聽聽就當看個笑話,根本不知道這些言論會帶給當時人深沉的傷害,

微博上的熱點已經被更新,鍵盤俠磨刀赫赫又開始進行犀利的言辭攻擊,他們自以為是網絡上的正義使者,帶領着無知的網友進行淩遲。

蘇楚辭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床邊看着底下位圍的水洩不通的記者,就連對面樓裏都架起設備。

好在她們這裏是單向玻璃,裏面能看清外面,外面只能看見模糊的身影,不用擔心被人偷拍。

謝年華受不了這種氣氛,這些花邊新聞對她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都已經習慣了海王這個稱號了。

從窗臺站了起來,謝年華伸了伸懶腰,走到沙發旁坐在秦墨染身邊,勾過秦墨染的肩膀嘆了一口氣說道:“網友就跟牆頭草一樣,他們說的話不用放在心上,你不開心就上了某些人的當,你就當這些話在誇你,別人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秦墨染僵硬着身體,牙齒快把嘴唇咬破皮,嗓音帶着一絲哭腔用力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姐我沒事,只是心裏有些不舒服。”

這種感覺謝年華很清楚,她當年也是這樣過來的,當初第一次被人冤枉心裏無比委屈,極力的開始反駁,越反駁人家就越興奮,抓着漏洞一直怼,不怼的千瘡百孔不放棄。

當年的她沒有秦墨染這麽堅強,嚎啕大哭了好幾天才緩過來,直到帶着疲倦的身軀參加活動,被一個言辭犀利的記者質問,每一字每一詞都在數落她的罪狀。

謝年華當時就怒了,她可是從小被寵到大的小公主,何時受到如此的對待,這些大腹便便的公司老總,連到她家提鞋都不配,用得着趕上去跪舔嗎?

當初對謝年華進行語言審判的記者,早已經消失在圈裏,從哪以後沒有人敢去質疑謝年華,只能時不時給她一個花邊新聞,見謝年華不在意就越來的肆無忌憚,他們知道只要沒觸及謝年華的底線她就不會發火。

而謝年華的底線就是:不能說謝年華爬上了誰的床,只能說誰爬上了謝年華的床。

其實沒有人知道,謝年華從那以後根本不在乎名聲,畢竟她走的就是娛樂圈這條路,娛樂娛樂當然是娛樂大衆了,不看開又何必在這圈子混。

謝年華不知道怎麽安慰秦墨染,這種事情自己想不清楚,誰說也沒有用,她拍了拍秦墨染的肩膀說道:“把你的外套給我,我去把底下的狗仔隊吸引走。”

“別說不,這種情況對我來說小菜一碟,他們不就喜歡拍嗎?那就讓他們拍個夠。”謝年華按住秦墨染,把她想說的話給堵住。

秦墨染濕潤着眼眸看着謝年華,臉上寫滿了倔強,她不想讓謝年華當擋箭牌,這件事明明是沖着她來的,只能幹巴巴的坐着等着別人來拯救,心裏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說什麽想靠自己走向巅峰,沒想到剛踏出第一步就摔了一個大跟頭,雙腿陷入泥漿,還拉着蘇楚辭陷入醜聞,還得讓別人來擦屁/股。

她秦墨染真的離開蘇楚辭以後連屁都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想來踹一腳。

謝年華被秦墨染看得有些慌了,這水汪汪的大眼神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最不會安慰人了,只能硬着頭皮抓起秦墨染的外套偏頭喊道:“姓蘇的,墨染交給你了,給我把她照顧好,我下去把狗皮膏藥給帶走。”

說完一手抓一個,把秦墨染的外套扣在助理身上,拽着周茉往外走。

助理動作娴熟的把秦墨染的外套穿好,拉鏈拉到最高在位置,掏出口罩戴好,默默的戴上墨鏡,帽子緊緊的蓋住額頭,像是演練了無數次。

秦墨染滿意的點點頭,把周茉拽過來讓她扶住助理低着頭,也帶上一個口罩,她也裝模裝樣的帶上口罩,準備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蘇楚辭跟着跑了出來,一邊囑咐讓樓下的保安護着謝年華三人,她也大步的跟在謝年華的身邊,想伸手抓住謝年華,謝年華像是觸電一樣收回了手,口罩下的臉閃過一朵紅雲,可惜被口罩擋住了,楊躍雪根本看不見。

楊躍雪走的時候跟蘇楚辭打了一聲招呼,蘇楚辭一邊電話一邊點頭示意,眼神卻落在沙發上側坐的秦墨染身上。

這通電話只用了幾分鐘,秦墨染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卻像是有針紮一樣,她不想待在這裏,這裏的空氣讓人很窒息。

雖然聽不見樓底下的人吵鬧的聲音,可她耳朵似乎被污言穢語包裹,腦袋嗡嗡的發疼。

蘇楚辭走過來用力的把秦墨染抱在懷裏,哽咽的說道:“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好你。”

秦墨染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用力的搖了搖頭。

“我們先離開這裏,謝年華已經把樓下的記者吸引走了,乘着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蘇楚辭輕柔的拍了拍秦墨染的後背,小聲的在她的耳邊說道。

婁紫淑準備好衣服站在門口等候,兩人出來的時候把衣服遞了過去:“老板我先下樓打探一番。”

蘇楚辭點了點頭,把袋子裏的衣服拿了出來,直接給秦墨染套上,把她黑直柔順的長發紮成一個馬尾,一個黑框大眼鏡蓋在臉上,套頭衫歪歪挂着領帶,像極了高中學生。

對于這種裝扮,蘇楚辭很滿意,她把大波浪頭發跑外頭頂用漁夫帽蓋住,一聲寬大的黑色長衫掩蓋住身材,身前挂着一個十字架。

裝扮完成就接到婁紫淑打來電話:老板樓下還是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看樣子是狗仔,他們的目光時不時看向電梯。

“車庫暗處也同樣蹲守着狗仔,眼見的比大廳的狗仔還要多,我并沒有被他們發現。”婁紫淑偷偷摸摸的躲在角落,小心翼翼的跟蘇楚辭報告。

他們的車停在車庫,狗仔大多蹲守在車旁,他們想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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