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坩埚裏的液體在逐漸變得粘稠，Snape調小了火焰，鍋內炸開的泡泡變得稀少了起來，幾秒才冒出一個泡泡并炸開，散發出濃重的腥氣味而這中間又混雜着類似于檸檬的清新香氣，十分的難聞。而Snape站在這個坩埚面前已經好一會了，他神情專注于手底下熬制的這鍋藥劑。

原本放置在角落裏，連哈利都遺忘的那個害得他陷落于黑魔法蠱惑的罪魁禍首，已經被終于能夠接觸到這個世界的Snape給宰了。他也不是第一次處理活的材料，但是之前那些都是青蛙老鼠之類巴掌大小，這麽大一只還是初次，他很細致地處理了它，并取了血液灌了整整三瓶。而現在他就在利用夢貂的脂肪制作滑潤劑。當然，他沒有忘記在其中加上檸檬——Snape抿起嘴，希望哈利會喜歡它的味道。

熬煮滑潤劑的味道并不好，而Snape已經習慣了熬制魔藥的各種氣味，他還能夠忍受。

坩埚中的藥劑的水分在迅速蒸發，泡沫已經消失不見了。Snape迅速地攪拌了三圈半，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藥劑變成了半透明的凝實的膏狀，他熄滅的火焰，拿出了那根攪拌棒，将其靜置。

他擡起手摸了下自己的頭發，原本他應該變得油膩的頭發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十分的清爽——這表明了雖然找到了能夠與這個世界接觸的魔法并順利施展，但是他身上的時間依舊沒有任何變化。時間沒有前進，那麽他就無法融入這個世界。而他能夠影響的範圍也就是以他選為媒介的哈利為原點，距離越遠越影響越小，一旦超過某個範圍，他又将恢複成那副珍珠白色半透明的狀态。

他回頭望了眼躺在床上猶在睡夢中的哈利，他離開了坩埚朝着他走去，在離床還有一米的時候，他想要給自己施了一個清理一新，忽然想起他身上并不會留下味道——現實世界并不能夠影響他。他放下了準備施咒的手。

他走近，伸出手撩起哈利額前的頭發，手指隔着空氣描繪那個閃電形的疤痕，随後手背輕碰了他的面頰。

哈利蹭了蹭枕頭，嘴裏發出了夢呓的咕嚕聲。

作為一個院隊魁地奇找球手，哈利的體力也太差了。Snape嘴唇下撇。也許是整個格蘭芬多也找不到其他能夠勝任找球手的人了，畢竟波特确實在魁地奇上有天賦——而且，只要他快點找到金飛賊，比賽就能當即結束——那麽哈利的體力差就有了理由，他只要夠快抓住金飛賊就可以勝任他的角色。

他們差不多将浴缸的水也揮霍了一半。他渴求于肌膚的碰觸，也癡迷于這樣深入的接觸，他們之間親密的距離。而哈利就在他的面前，如他第一次制作的那鍋魔藥一般乖順聽話，跟随他的意願去成為他應該成為的模樣。

“嗯。”哈利發出一聲夢呓，他眼皮下的眼珠在滾動。

Snape結束了回憶，他的手從哈利的面頰轉移到了他的手臂，最終握住了他的手，他知道哈利要醒過來了。

哈利的鼻子皺了皺，他的眉間皺起，随後睜開了眼睛，他眨了眨，視線和那雙漆黑如深夜般沉靜幽深的雙眼對上。

“你在煮什麽——這麽臭。”哈利的聲音沙啞到他自己都驚住了，而他的語氣中帶着難以止住的親昵，這大約也是他止住的原因之一。

“等它冷卻下來味道就會消失了。”Snape開口，“是檸檬味的，你會喜歡。”

“給我的嗎？”哈利聽到後面一句他高興地咧開嘴，他從沒有在節日或者生日之外的時間收到過禮物。

他猛地擡起上半身想要下床，卻發現腰一下的肌肉都在抗議，他疼得瞬間就癱了下去，嘴發出嚎叫，可憐兮兮地令Snape想起那只夢貂被即将宰殺時瑟瑟發抖的模樣。

他是不會對魔藥材料具有同情心，但是面前這個怕痛的格蘭芬多男孩就不一樣了——他知道得寸進尺之後便要付出一些來彌補，例如現在他必須去學着誘哄這個男孩，讓他的哈利忘記疼痛這件事，否則下一次想要再發生點什麽親密事，男孩必定會抗拒異常。

但是他說不出口。

Snape抿起嘴，他也躺在了床上，就在哈利的身旁，伸手将他攬進他的懷中，手拍着哈利的後背，另一只手在他的腰上按捏。

“并不疼的。”Snape幹巴巴地說。他想象不出那會有多疼，在他的理解中那應該會是雙方都特別愉快的事。哦，就和他們第一次那樣，哈利會令他發瘋。

“你的技巧太差了！”哈利悶在Snape的懷裏，他深吸了口氣，這氣息已經相當熟悉了，也令他越來越着迷，不過——他都已經說了那麽多次的愛語，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已經相當親密到密不可分了。

“以後我們換一換，我覺得我的技巧還是不錯的！”哈利提議道。

Snape沒有說話，他低下頭親吻了那雙嘴唇，發腫的嘴唇承受不住再多，哈利吃痛地叫喚着眼睛都眯了起來。Snape趁機卷起他的舌頭，光顧了他的口腔，在他豐滿的嘴唇上深吸一口。

哈利瞬間就沒了反抗的力氣。

這是一個短暫的吻，Snape很快就松開他，并拍着哈利的背令他不要呼吸得那麽急速。

“你的技巧确實令人印象深刻。”Snape說着親吻了哈利的太陽穴，草莓味的沐浴露确實令他的哈利甜到忍不住将他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