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酒店浴室
度假村的酒店層高不算高，電梯很快就在頂層停下。看了一眼房卡後俞宸和淩永峻擺擺手往另一邊走去，約好明天早上十點大堂見。
行李箱在厚重的地毯上近乎無聲，兩人過了轉角後就沒了聲響，蕭程哲和夏旭互相看了一眼，往反方向走去。
蕭程哲平時只住過快捷酒店，豪華間這種東西只存在于電視劇裏。打開房門後看到房間的大小足有六七十坪，他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忍不住露出一絲驚訝。
酒店的風景非常不錯，豪華間自帶一塊露臺區域，從落地窗望出去就是郁蔥的樹木和遠處的潺潺小溪，景觀之間有不少精心設計過的地燈，不會讓人一眼覺得這設置過于“人工”，但又保障了夜晚山景的觀賞性。
沒有外人在了，蕭程哲總算按耐不住好奇心，在落地窗前張望一會後又去沙發上摸摸，末了又走進鋪滿大理石的寬敞浴室參觀了一番。
從浴室出來，見夏旭坐在床邊翻看送餐菜單，蕭程哲在他身邊坐下：“不下去吃？”
夏旭微微搖頭。他時隔已久和除了蕭程哲以外的人有了交流和溝通，今天還在滿是人的景點走了一下午，現在又到了陌生的環境裏，難免會感到一陣遲來的疲憊與坐立不安。這一點相比去年來說已經恢複很多了。
他看向蕭程哲反問：“我有點累了。不過，你想下去嗎？”
蕭程哲本身無所謂，既然夏旭看起來不想出門他就順着對方的意思叫了送餐服務。正好他也沒體驗過，這還是頭一次住酒店有人把飯送到房間裏來呢。
“我看什麽都新鮮，”蕭程哲好奇道，“你好淡定啊，你以前經常住這種酒店嗎？”
夏旭搖了搖頭：“沒住過……但我母親，她住在裝修很漂亮的別墅裏。我在去寄宿學校前都和她一起住在那。”
“原來是這樣……”蕭程哲了然。交往了小半年，他在和夏旭的聊天中知道了不少夏旭小時候，尤其是他母親的事，當然包括夏旭因為被丁瑩的情人覺得礙眼所以送去了寄宿學校的事。
他也明白了為什麽丁瑩如今沒法給夏旭多少錢了，夏旭不願意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也逐漸上了年紀，早不如當年得那男人的喜愛，她已經意識到對方不會抛棄妻子選擇自己，所以不敢太放肆地要錢，只怕連現在的吃穿用度都保不住。
可真是……
蕭程哲每次聽到夏旭神情複雜地提起母親的事時都倍感無奈。
先不提做小三這件事的道德問題，就說這麽多年丁瑩拿着包養費竟然從未給自己想過一條退路，既沒有購入房産，也沒有做什麽買賣投資，似乎真的有情飲水飽，這就足以令人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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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岔開話題，蕭程哲從側面抱着夏旭對着他的脖子啃了一口：“不想別人的事了。等我以後掙錢了，咱們可以總去旅游，每次都住這樣的房間。”
夏旭笑了笑道：“不用住這麽好的，多浪費錢。再說了，只要在一起的話天天待在家裏我也很開心……”
蕭程哲堅持說目标還是要有的。
“在那之前我們得先把這個錢和人情還給俞先生。當初我的事情他也有出手幫忙，我知道的……雖然你早就和我說過，但親眼看到才知道，原來真的有這種好人。而且神奇的是哪怕知道，可交談之間一點都看不出他是個dom。”夏旭感慨道。
蕭程哲“唔”了一聲，故作委屈地不滿道：“你怎麽可以在我面前誇別的dom？”
夏旭愣了了一下，連忙轉過頭來，遲疑地觀察了幾秒蕭程哲的表情，這才張口确認道：“這……不是真的生氣吧……？”
蕭程哲心情大好。這要是放在以前，夏旭一定會在聽到的瞬間就倉皇地開始解釋或是道歉，如今他已經能放下恐懼把這些話當玩笑來審視，雖然還需要反複确認，但這是夏旭更信任自己的表現。
“當然不是啦。開玩笑的。我也承認俞老板是個大好人，誇張點說，要不是他咱們就不會有今天了。這些年的人情我都記着呢！不過你也知道，我偶爾會有點要面子的，是他先嘴欠，總拿我當小孩兒開涮……”
他說到一半，送餐的工作人員就到了，按響了門鈴。
目視工作人員推着餐車來到桌前，将餐具和食物一道道擺上桌子，十分有職業精神地耐心講解每一道菜，還要替他們鋪餐巾。蕭程哲和夏旭同時感到了一絲不自在。他們平時自己動手慣了，被突然如此細致周到地提供服務，心裏別扭得很。
“用餐完畢後只需把餐具放回餐車，放在門外即可。祝您用餐愉快。”
聽到工作人員終于走完了流程迅速離開了房間，兩人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八點二十，蕭程哲和夏旭轉悠了一下午早就餓了，于是不再聊天，專心埋頭吃飯。
平心而論，這頓中西結合的晚飯的口味還算不錯，只不過看過菜單上的套餐價格後，蕭程哲對這頓飯的性價比不做評價……
“說不定我天生就沒有富貴命呢。”
吃完飯後，蕭程哲把餐車退了出去放在走廊上，一邊給房門挂上“請勿打擾的牌子”一邊小聲嘀咕道。
他以前也喝過俞宸寄存在酒吧的天價洋酒，結論是：沒喝出個什麽優點來。
“這種地方都是賣環境和服務的。”夏旭在落地窗前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夜景，還是選擇把紗簾和遮光布簾全都嚴嚴實實地拉了起來。雖然知道外面不會有人，但他不這麽做就是不安心。
他回過頭來的時候就看見蕭程哲沒了蹤影。透過浴室的半磨砂玻璃，夏旭瞧見蕭程哲在洗手池前翻找着什麽，走過去一看就見到對方正拉開抽屜仔細地觀察裏面的“計生用品”，夏旭張了張嘴，半晌才道：“剛吃完飯……”
“我就先看看。”蕭程哲說着，手上來回翻着看那盒套子，是他沒用過的牌子。看了一會兒沒研究出個花來。
夏旭瞥到他另一只手上拿的潤滑劑，走過去清了清嗓子拿過道：“這個就先放在這吧，我待會兒洗澡的時候會用的。”
在衛生間的鏡燈下夏旭的輪廓顯得分外柔和，蕭程哲側頭看到他故作鎮定的表情，又低頭沿着他掩蓋在t恤下的身軀将視線滑落到褲腿上，最後是褲腳和毛絨拖鞋之間露出的那一截腳踝。
夏旭被蕭程哲從身後環住，他手一抖，擡起頭來，從寬大清晰的鏡子裏看到了自己，還有埋頭在自己肩窩的蕭程哲。緊随而來感受到的是隔着薄薄一層布料透來的炙熱呼吸。
飯後不宜劇烈運動，但是可以有熱身運動。蕭程哲在心裏嘀咕着。
衛生間裏的燈光太明亮了，與家裏卧室昏暗的床頭燈截然不同，寬闊的鏡子更是讓整個空間從視覺上變大許多，夏旭焦躁地動了動身子，偏過頭去不敢直視鏡子裏的自己。
蕭程哲親了親夏旭的耳垂，手鑽進了他的T恤下，觸碰到溫熱幹燥的肌膚。夏旭低聲道：“回房間……”
“不要，就在這好不好？”蕭程哲在夏旭耳邊耍賴地要求道。
夏旭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含糊地“嗯”了一聲。他很難拒絕蕭程哲難得的請求，況且這本來也不是什麽太過分的要求。
“那，你自己脫。”蕭程哲舔了舔嘴唇，命令道。
他雙手扣在夏旭腰間，叫人沒辦法離開原地，也沒辦法轉過身來。
夏旭偏着頭躲避着鏡子裏的視線，雙手交錯将T恤脫下。蕭程哲退後一步，将夏旭光潔的後背映入眼簾，夏旭的動作沒有停頓，放下手解開腰間扣至倒數第二格的皮帶扣，很快褲子就伴随着“啪嗒”一聲落在腳邊。
夏旭向後一步從褲管中邁出，赤腳踩在大理石地磚上，拖鞋也被他留在了原地。
這段時間他長胖了一些，至少看着不再是皮包骨頭的模樣了。雖然整體還是偏瘦，但起碼腰臀上都多了點肉，腿也不再細得和筷子一樣，看起來健康許多。
蕭程哲吞了口唾液，低聲道：“脫光。”
夏旭的手顫了顫，但沒有抵抗情緒地彎下腰，将薄薄的貼身內褲從身上扯了下去。同居了幾個月，他早在蕭程哲面前展示過不知道多少次身體了，但今天特殊的環境還是讓夏旭生出了幾分本能的羞恥心。
不過，作為sub夏旭很清楚，自己的服從，甚至包括這份顯而易見的羞恥感在內，都是能讓蕭程哲感到滿足的行為。
在蕭程哲得到滿足後，從來沒有哪次會忘記給予夏旭相應的反饋和愛意。那種從頭到腳令人頭腦發麻的暖意和快感嘗過之後就難以忘記，夏旭逐漸從戰戰兢兢地被動接受轉為主動地信任——相信這種時候只要乖順地聽從蕭程哲的命令就可以了。
蕭程哲從後方上前半步，手搭在夏旭赤裸的腰間，獎勵地親了親他的耳朵和鬓角，誇獎他做的很好。
夏旭思維一滞，身子軟了一瞬，但至少沒有就這樣靠在蕭程哲懷裏，還靠自己的意志穩穩地站着。
“衣服……”
蕭程哲知道夏旭在說自己的衣服，他想了想卻搖頭說“等會兒”，緊接着從洗漱臺上拿起剛才夏旭手抖掉下的潤滑劑，撕開包裝。
在家裏的時候，夏旭經常提前在浴室洗漱的時候就做好準備工作了。偶爾也有過幾次蕭程哲堅持想要幫他做，所以搶在洗澡前叫夏旭躺在床上做前戲的情況。總的來說，夏旭還是更喜歡自己提前準備好一切。
蕭程哲想到了什麽，将拆開包裝的潤滑劑交還給夏旭，在後者疑惑的神情裏難掩笑意地要求道：“你自己做。”
說完他就退後幾步，抱着雙臂靠在浴室的牆邊。
夏旭茫然了一瞬，很快明白了蕭程哲的意思。一瞬間臉龐肉眼可見地漲紅了。
面對自家dom明晃晃的要求，夏旭當然不可能請他出去。躊躇了一瞬後他聽話地低着腦袋把潤滑劑擠到手指上，緊接着便單手撐在洗漱臺上，用沾滿透明液體的那只手向身後探去。
雖然沒有擡頭看鏡子裏，但夏旭很清楚蕭程哲就站在一米後的地方，他的視線中一切都無所遁形。
尤其是蕭程哲現在還穿得好好的，仿佛置身事外，更叫視線中心的夏旭想象一下就不禁手腕發抖。
雖然夏旭不看鏡子，但這不影響蕭程哲從鏡子裏看到夏旭羞恥到無意間咬緊了牙齒的表情。他看到夏旭把漂亮的手指上的那些透明的潤滑劑打着圈地塗在穴口，又急促地加了一些，貿然地就将裹着液體的半根食指按了進去，沒抽動兩下就又加了中指進去。
雖然從來沒有旁觀過夏旭做事前準備的過程，但這顯然是有意加快了的。蕭程哲察覺到夏旭想要盡早盡快做好潤滑的小心思，又開了口，語氣故作委屈道：“這樣我看不清。”
夏旭動作一頓，艱難地小聲詢問：“那我要怎麽做……”
蕭程哲此時雖然一動未動，但卻已經硬得不行，心髒也在胸腔裏因為夏旭的反應而劇烈鼓動。他扯了扯嘴角，抑制住因為興奮而忍耐不住的笑容，冷靜地回應夏旭：“上半身低下去，把屁股再翹起來點，腿分開對着我。”
夏旭幾不可聞地從嗓子眼裏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聲音，他其實能猜測到蕭程哲的想法。但聽到命令的時候依舊被腦海裏浮現出的那個畫面刺激得腦海和身體都成了一片漿糊，只能依靠本能擺出了姿勢，不去仔細想蕭程哲眼裏的自己是什麽樣的。
“這樣……可以嗎？”
蕭程哲從內咬了咬自己嘴唇，控制着想要當場脫光自己的衣服親自動手的欲望，讓夏旭就着這個姿勢繼續。
夏旭的頭埋了下去，露出因為伏趴而凸起的肩胛骨，沿着凹陷的腰窩往下看就是毫無遮掩、高高擡起的臀部，一側的胳膊抻直着夠向穴口，手腕與光潔的小臂蓋住了被完全撐開的臀縫，食指和中指的整個指節都埋在柔軟的穴口裏。
他背部和大腿根的肌肉一緊一緊地收縮着，雖然在做着平時做慣了的事，但只要一想到蕭程哲的視線正盯着此時被手指擴張的後穴，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抽出指頭時被拉平的皺褶和微微翻出的粉紅軟肉，夏旭就羞恥得仿佛要暈過去了。
他甚至逐漸産生了一種錯覺，雖然身體上很清楚正在動作的是自己的手腕，腦海裏卻将想象成了那是蕭程哲骨節清晰的手指，指尖一點點将穴口按軟，被手指操得泛起白沫的潤滑液變得粘稠，緩慢地從會陰處順着大腿內側滑落。
“擡頭。”蕭程哲看到夏旭一直把頭深深地埋低，開口要求道。
夏旭恍惚地擡起頭來，首先看到的是身後依舊靠牆而立的蕭程哲，然後才是距離更近的自己。
蕭程哲這才幾步走上前來，夏旭以為這場過于羞恥的事前準備終于要結束了，但蕭程哲卻還沒滿足，伸手拿過潤滑劑，沿着夏旭的腰窩往下擠出不少，叫夏旭繼續。
與此同時，夏旭感覺到蕭程哲的一根手指順着脊柱滑了下來，強硬地擠進了穴口，将已經變得濕潤柔軟的肉穴向外微微拉開。
他的手指和夏旭的兩根手指在體內緊緊地貼在一起。
有蕭程哲“繼續”的命令，夏旭只能就着這樣的姿勢持續用手指抽插自己的動作，因為蕭程哲又擠出的那些過量的潤滑液全都被他的手指導進了後穴裏，沒過一會兒夏旭的手指就帶起了“撲哧撲哧”的水聲，就算他放緩了動作也無濟于事。
蕭程哲看着夏旭的陰莖一點點地在擴張的過程裏硬了起來。他知道夏旭的敏感點比較深，所以不覺得這是對方用手指把自己弄硬了。
“蕭、蕭程哲……”
夏旭的肩膀微微發抖，低聲叫着蕭程哲的名字，黏糊的氣音讓旁人說不好這是讨饒還是在發浪。
蕭程哲卻心知肚明，低下頭拉過夏旭的肩膀親了親他的肩頭，在他耳邊說：“已經很棒了。再堅持一會兒。”
他知道夏旭并非叫停，也知道在床上時戀人對自己欲望的百般縱容，每次夏旭用這種略顯無助的語氣呼喚自己的名字時，其實只是想提前要一點乖乖聽話後的獎勵。
在蕭程哲看來，這算是一種赤裸裸的“撒嬌”，總能讓他心裏甜滋滋的。
對很多sub來說，獎勵是不能由sub這側提出的。dom不給，就說明自己還沒有做到令人滿意的程度，所以要麽老實等待，要麽更加賣力地去完成任務。
夏旭一開始也從來不會這樣，但蕭程哲并不是那麽嚴守dom和sub規矩的那種人，他只想讓“命令”成為情侶間的一些情趣，所以夏旭一無助地叫他，他就會給反饋。一段時間下來夏旭也逐漸養成了這種習慣。
被蕭程哲誇獎後，夏旭短暫地失神，剛才漫長難耐的羞恥感也煙消雲散。對于他來說，只要有這句充滿愛意的誇贊，之前做的所有都是值得的。
稍顯漫長的前戲結束後，夏旭被蕭程哲拉着直起身子，後仰着靠在他的胸膛。
還沒等夏旭徹底回過神來，伴随着一條腿被架着擡起的姿勢，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解開了腰帶和褲子拉鏈的蕭程哲戴好了套子，就着站立的姿勢将勃發的陰莖緩緩插了進來。
夏旭瞳孔縮了縮，終于在看清鏡中自己毫無保留地大開着的身體時，後知後覺地大口喘息起來，緊接着就被蕭程哲由下向上頂了頂腰的動作弄得低低地叫了起來。
見身前的軀體先是緊繃，接着本能地就想抽回被擡起的大腿，蕭程哲在夏旭耳邊低聲道：“別動。”
夏旭的身子一下子停頓住，蕭程哲另一只手環着夏旭，讓他不至于在動作間站不穩摔下去，然後就着這樣的姿勢在鏡子前一下一下地操他。
鏡子把整個浴室照得一覽無餘，當然也可以清晰地看到夏旭的會陰，随着上下颠簸一抖一抖的陰莖，還有被插得濕潤柔軟的穴口。那裏在被進入的時候乖順地張開，緊緊地吸附着陰莖，直到只看得到短短一截根部，蕭程哲只是看着就硬得更厲害了，伸手摸了摸夏旭的小腹，仿佛這樣能隔着肚子摸到什麽似的。
夏旭被他撫摸小腹的動作刺激，繃緊了大腿，緊到微微發抖，後穴也頓時絞緊了。蕭程哲被夾得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他又把夏旭的那條腿擡高了些，另一只手緊緊扣着對方，抽出來了點後腰部發狠地貫穿了對方，一下子操得夏旭沒發出聲音來，手指和腳趾都張開到極點，然後又緊緊縮攥在一起。
雖然他的身體因為刺激又重複了剛才的緊縮，但有了這一下，蕭程哲就按耐不住動作的頻率和力度了，埋頭在夏旭的肩窩裏賣命地猛幹，很快夏旭就徹底癱軟，後穴和他此時的本人一樣順服，任由蕭程哲毫無阻礙地進出，把之前擠塞了太多的潤滑液黏糊糊地順出又捅進去，在浴室裏響起了“噗嗤噗嗤”的水音回聲。
夏旭斷斷續續地呻吟着，胸口的乳尖不用碰也硬挺着，正像此時他身前沒有刺激就硬得流水的陰莖。不同的是他前胸的皮膚熱燙卻幹燥，蕭程哲今天還一次都沒有碰過那裏。
他向後仰靠着的姿勢讓蕭程哲必須支撐着他，騰不出手來。
蕭程哲做得爽了，舒服得頭皮發麻。他一邊低喘着，一邊在呼吸的間隙靠近夏旭的耳側和他咬耳朵：“……你自己玩玩乳頭。”
他并未用精神力命令，只是用平常的語氣低語了一句。夏旭整個脖子和上半身都泛着淡紅色，穴口泛着粘稠的體液，被抽插摩擦出細細的白沫。想象了一下眼前的鏡子裏将會映出更加淫靡放蕩的場景，夏旭從喉嚨裏“嗚”了幾聲，本能地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蕭程哲又操了幾下，撞在夏旭的敏感點上，任他本能地弓起身子但卻去不了別的地方，又落回自己的懷抱裏。
“聽話。”蕭程哲放輕了聲音，用溫和卻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
夏旭已經沒什麽力氣思考了，聽到這兩個字後身體比腦子動得快，兩只手聽話地彎曲擡起，自己按着乳尖揉搓起來。
“呃、呃啊……”
夏旭微微張着嘴，聲音含糊不清。他恍惚地望向鏡子裏，看到自己的下半身如何被操得又濕又軟，陰莖一跳一跳地像是要射精，臉上是一副失神到無法聚焦目光的表情。
他身後的蕭程哲舒爽得陰莖滾燙，呼吸越發粗重。不過他已經不是幾個月前那個理論豐富經驗為零的初哥了，就像夏旭以前誇他“只要想學比誰都快”一樣，有了實踐後蕭程哲自認為進步飛速，對床上的事愈發游刃有餘。
他親昵地蹭了蹭夏旭因為汗水蜿蜒地粘在臉側的發絲，毫不吝啬自己的誇獎：“真乖。”
夏旭因為這簡單的兩個字渾身一抖，失神地任他繼續幹着，把身體的支配權完全交給了蕭程哲。他的手此時仿佛不再是自己的手，在蕭程哲剛才的授意下毫無保留地用力捏起自己的乳頭，來回輕擰着，一下下地揪着刺激它們，于蕭程哲的注視下邀功似的将兩邊幾乎高高拽起來。
蕭程哲看着鏡子裏夏旭迷醉的模樣喉嚨發幹。扣着夏旭肩頭的手指都收緊了幾分，開始做最後的沖刺。
雖然是夏旭自己做出的舉動，但乳尖被刺激得癢麻時他的後穴依舊會本能地收縮。只不過已經完全被操開的軟肉撐不到兩下抽插就會重新被幹得服帖，仿佛已經記住了蕭程哲的形狀，只有在被碾過敏感點時才會給出幾下無謂的“抵抗”。
夏旭被蕭程哲操得雙眼蒙上一層霧，眼角濕漉漉地溢出了眼淚，這不是初次後夏旭第一次被蕭程哲玩哭了，在做愛這方面他完全不是蕭程哲的對手。
雖然事後想起來夏旭每次都羞恥得無地自容，但哪怕做的過程裏蕭程哲會故意去舔掉夏旭的眼淚，只要做完後下了床他一次也沒提起過這件事，包括夏旭在床上的種種表現和反應也包括在內。
所以夏旭逐漸明白了蕭程哲的意思——不管在床上表現得多麽狼狽順服，展示出多麽色情淫穢的一面，那都只停留在兩人的情事範圍內。在那之外，他們的日常生活不會有任何改變。
所以夏旭漸漸地讓自己盡量不去抗拒，也不再去過分擔憂會不會因此被蕭程哲看低。
想要在情事上被自己的dom掌握、引導，這是他作為sub的渴望和本能。
蕭程哲在射精的關頭也顧不上別的了，猛地埋在夏旭身體裏向上狠狠頂了幾下，射了出來。他粗喘着氣，胸膛起起伏伏，終于在拔出陰莖的同時将夏旭被擡了很久的那條腿放了下來。
他當然沒覺得夏旭能就這樣站穩。事實上夏旭不光腿軟，甚至被做得腿都一時半會合不上，雙腳虛浮地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上，全身的支點都在身後的蕭程哲胸口。
見夏旭還在聽話地自己玩自己的乳頭，蕭程哲雖然剛射完但還是心裏癢癢的。他摟着夏旭的腰，伸手握向對方早已漲紅的陰莖，幾乎是手掌握上去的同時夏旭就低聲叫着，顫着身子射了，白濁的精液一股股地澆了蕭程哲一手。
每次做愛結束後蕭程哲都會心裏面又酸又軟。他心裏想着，怎麽可能會像夏旭說的那樣，做過後就覺得沒意思了？他每天都想做，做完了又想把夏旭摟一整晚，不知疲倦地一直親他，親到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第二天早上再用親吻把對方叫醒。
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夏旭先醒的。
等夏旭終于緩過神來了，蕭程哲三兩下脫了上身的衣服。反正人都已經在浴室裏了，幹脆洗個澡再回房間上床休息。
懶得給浴缸放水，兩人直接進了淋浴間。
酒店的淋浴區比他們家裏的寬敞，花灑的對面是幾層大理石的架子，花裏胡哨地擺了一堆東西，下方還放着泡腳用的小木桶。蕭程哲掃了一眼，拿出了最質樸無華的那個洗發露，看向身前還倚靠着自己的夏旭。
他嘴角勾了勾。蕭程哲不知道夏旭自己有沒有意識，每次做完後夏旭也會格外喜歡粘着自己，一反常态地主動鑽進自己的懷裏，或者安靜地環着他靠着。或許這樣的行為能讓夏旭從身體和精神上感受到雙重的安全感——“發洩過肉體的欲望後你依舊還喜歡我”，或許只是單純的親昵，蕭程哲不知道原因是哪個，但反正他很喜歡這樣。
“我給你洗。”
嘩啦啦的花灑淋下熱到微燙的水流。蕭程哲笑着把洗發水搓出泡沫，要幫夏旭塗上發頂。夏旭動了動，說了句“我自己來就好”。
“別亂動，弄到你眼睛裏怎麽辦？”蕭程哲親了親夏旭的眼皮，讓他閉上眼睛，“你知道嗎？照顧自己的sub也是dom的興趣愛好之一，你不能剝奪我獲得滿足感的權利。”
夏旭閉着眼睛聽他這麽說，感受蕭程哲将手指穿插進自己已經打濕的發梢間揉搓地動作，沒有再掙紮拒絕。
蕭程哲認真地幫夏旭洗頭，時不時用手腕抹去順着額頭往下滑的泡沫，半點也看不出剛才做愛時分外強硬的模樣。
夏旭享受完蕭程哲的服務後，捧了一把水洗了洗臉。關起門的淋浴間四周都彌漫着淡淡的水汽，玻璃門上也起了霧，似乎将他和蕭程哲包圍在了密閉的小空間。
轉頭看到蕭程哲正要去擠洗發露，夏旭拉住他的手腕道：“你低下來一點，讓我也幫你洗。”
蕭程哲愣了愣，随即滿臉笑意地使勁點了點頭，非常樂意讓夏旭幫自己洗頭。他也閉上了眼睛，在黑暗中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夏旭的手指。
夏旭動作已經很輕柔了，但還是怕指尖抓痛了蕭程哲的頭皮，揉搓泡沫的手法有點隔靴搔癢，但蕭程哲沒說什麽，心裏充盈着甜蜜的滋味。
洗完一個氛圍黏糊糊的淋浴後，夏旭和蕭程哲又互相給對方擦幹了頭發和身體。
其實看到夏旭挂着水珠的後背時，蕭程哲又有點硬了。不過他覺得今天夠累的了，夏旭那麽久沒出門，今天下午竟然去爬了個山，晚上又單腳站着被折騰了很久，該讓他好好休息才對。
回到屋裏，蕭程哲拍了拍大得驚人的床鋪念叨着床還是小的好，不然晚上睡在兩頭翻個身都抱不到人，夢裏會很寂寞的。
夏旭把屋裏的其他燈都關了，只留了床頭燈，爬上了床，看着蕭程哲欲言又止。
蕭程哲敏銳地注意到夏旭的神情，反過來主動問道：“怎麽了？我忘了什麽嗎？”
夏旭搖搖頭，猶豫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低聲問蕭程哲：“我今天……表現得好嗎？你滿意嗎？”
“當然了……！”蕭程哲愣了一下。夏旭平時臉皮薄得很，做完後絕對不會主動提剛才在床上的事，更別提“複盤”了。其實蕭程哲還挺希望夏旭能多對自己的技術和流程發表點評價，好讓他有改進進步的方向。
他連忙又接着追問：“怎麽突然問這個？”
夏旭額頭抵在蕭程哲肩頭，像是在心裏和自己作鬥争。蕭程哲疑惑着伸手圈住他往自己的方向摟了摟，只聽夏旭悶聲道：“獎勵……”
蕭程哲愣了愣，好幾秒才想明白夏旭含糊的語句裏的意思。
他在做愛的過程裏一向不吝啬對夏旭的順服給出充滿愛意的反饋，甚至經常濃度超标，夏旭也總是被自己弄得暈暈乎乎的，怎麽看都是很舒服很滿足的模樣。
夏旭從來沒有事後額外讨要“獎勵”過。
蕭程哲很清楚重逢後的夏旭有多麽自卑。他幾乎不敢提要求，害怕被自己覺得是個拖累。所以夏旭願意主動向索取可以說是鼓起勇氣往前邁了很大一步，蕭程哲這時當然欣喜若狂。
“好，要什麽？你盡管說。”蕭程哲語氣興奮道。
夏旭把腿挪到蕭程哲身邊，微不可查地蹭了蹭，頭也不擡地低聲道：“剛才一直那樣站着腿很酸。可能明天會走不了路。”
蕭程哲咧嘴笑了兩聲，手立刻意會地摸上了夏旭的大腿，輕輕揉捏着：“我剛才忍不住，太勉強你了？”
夏旭終于擡起頭來，頂着蕭程哲充滿笑意的眼睛搖了搖頭：“沒有，我知道你一直很有分寸的。你要怎麽做……我都可以接受。”
“這話可不能随便說。”蕭程哲故意冷靜地強調着，但心裏早就因為夏旭與日俱增的信賴樂開了花。
他按着夏旭的腿，詢問對方輕重怎麽樣。
夏旭迅速點點頭，看着蕭程哲，半晌還是忍不住确認地問他：“……你會覺得我麻煩嗎？要是你也累了就算了吧，我其實也還好。”
“別瞎想。我很樂意！而且這是你應得的。”蕭程哲急忙道。
夏旭動了動嘴角，過了一會兒終于被感染着露出一點笑容：“因為我今天表現得好？”
“是，但不僅僅是因為這個。”蕭程哲手沒有停下來，同時湊上前去親了親夏旭的額頭。
“因為你是我的男朋友。因為我喜歡你。因為我愛你。”他笑着輕聲說道。
夏旭的手挂在蕭程哲的脖子上，身體親密地貼在他身上，安靜地、怔怔地看了他幾秒鐘。
随後他主動靠近，親吻了蕭程哲的嘴唇，随後又低下頭，用額頭抵着蕭程哲的肩膀。啞着嗓子用一種似笑非哭的語氣斷斷續續地低聲問他：“我也喜歡你……蕭程哲……我也很愛你……你……真的會一直這樣喜歡我嗎……”
蕭程哲心裏又酸又軟。在他看來，敢于主動問出這個問題的夏旭已經改變了許多。他只是不知道該怎樣表白自己的心意才能更顯得真誠，語言在這種時候變得十分無力。
最終他還是沒有嘗試更加華麗漂亮的詞藻，只是誠懇有力地重複道：“我會的。我會的……”
蕭程哲抱着夏旭，有一下沒一下地捏着他的腿，最終随着時間一點點過去動作越來越遲緩。他低頭看到夏旭已經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蕭程哲也停下了手，秉着最後的那點清醒掙紮着去關了臺燈，和懷裏的人一起陷入夢鄉。
